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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這天殺的不問殺人案，釘著問梅瓶裏面的東西去哪了。梅瓶里就半壺蟲草酒，自己和少龍早就喝了個精光，說出來又能怎麼樣？都化成尿排出體外了。那酒里的蟲子如此怪異，說出來，被解刨成片來研究都有可能。

雲霧山唯一的醫院設備非常簡陋，這個病人送來的時候要不是沒斷氣，醫生都不想動手輸氧。病人像被幾十頭瘋牛在身上踐踏過，七竅流血，肆肢折斷，內臟幾乎全部撕裂破碎。可病人就是不急不慢地呼吸著。唯一的一個外科醫生得到省里高天養顧問的明確指示，抱著解剖實習地態度做了這場手術。

趙少龍被嗆的咳嗽了幾聲，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高天養冷冷地盯著手腳都被銬死的田白剛，彷彿下一刻就要撲過去把他生吞。田白剛目光坦然，閉上嘴一言不發。他正在想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己額頭部位好像多了一條蟲。就是這條蟲，在自己被折磨地快死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在身體內遊走，自己又活了過來。

腦海冒出那兩個字「囚牛」，在網上查了一下，是一種精通音樂的龍，自己可能被這囚牛附身了吧。

萬萬沒想到，自己機械地解剖，草草縫合內臟和圖書，例行公事一般縫合傷口……甚至，連血都沒輸，手術居然成功了。看病人的恢復情況，這名外科醫生從中找到了極大地自信。

開完會韓萱馬上給趙少龍打電話。仔細把老田被省廳的人帶走了，他犯的案子是鐵證，絕對不能翻案的情況彙報了一遍。簡單說：老田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這輩子肯定是出不來了。

對了，他也喝了那梅瓶里的酒，那幾條蟲兒，莫非就是酒里泡的那幾根蟲草。

高天養努力克制著自己，他知道自己耐心不是很好。但為了這幾隻龍胎，為了那天大的福緣，他不得不忍。

「老子帶你回天涯海閣，看老九怎麼收拾你。」

老田自己說當晚和金家姐妹瘋到天亮，一大早的又去找失足婦女。這情況和自己現在有點像，難道老田身體里也鑽進了幾條蟲？

「他不是殺人犯，他是警方卧底，專門掃黃的。現在被調去省里執行公務了。」趙少龍沒好氣的說。

「先生，請出示你的票。」

「喂，小兄弟，喂……」

趙少龍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睜眼一看，身邊坐了一個滿面風塵的女人。這女人三十來歲年齡，身材豐|滿，穿著異常暴露，粉底從天https://m.hetubook.com.com靈蓋一直打到了肚臍眼。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出來的。

「今天召開這個會議其一是說說田白剛這個案子，他這是鐵案，不過省廳要求高度保密。大家千萬不要外傳。其二是向大家集思廣益，奇寶齋業主要求賠償的事情，資金從哪來……」金所長在會議上的發言，讓韓萱心裏打鼓。

他確定那天喝酒小蟲兒鑽進額頭的事不是幻覺了。腦海里那些小蟲兒一共出現過兩次，第一晚自己把笛子拿上手出現，自己猶如樂神附身。第二次在洗澡的時候，自己慾望爆棚，差點精盡人亡。

田白剛豁出去了，狠狠瞪著中年漢子，「我人就在這兒，那些蟲子我是消受了一條。其它的太嬌氣，養不活都死了爛成了一團血水，被我扔進馬桶沖走了，你看著辦吧。」

「誰知道你那什麼見鬼的死蟲，反正老子是被槍斃定了的人。來殺了我啊，來，來快些。不殺你就是我孫子。」田白剛頭一仰，後腦勺撞在牆上噴出一片血花。高天養一個箭步飛身上去一拳擊暈了田白剛。

想到這裏，趙少龍一身冷汗，這可得保密，被人發現會活活燒死。

奇寶齋老田被警察帶走和*圖*書的事，在雲霧山傳得沸沸揚揚地。事發的時候正是下午最熱鬧的時候，看見老田被警察抓走的人不少，難怪他們會這麼想。

驗完票之後，趙少龍放好簡單的隨身物品就沉沉睡去。昨晚，韓萱走後，狀態一直沒有好轉，他感覺自己體內好似藏著幾頭淫|獸，各種稀奇古怪的淫樂方式在腦海不停盤旋，最後還從那些幻想的女體上面吸收了一道道氣團。

這失足婦女說老田吸幹了她，就和昨晚腦海里出現的在女人身上吸氣團的情況一樣，自己豈不是成了采陰補陽的妖人！

「你昨晚被人強|暴了吧，瞧你這造型。」女子有點自來熟。

登上汽車，趙少龍蓬鬆地髮型，和臉上兩張邦迪配上烏黑的眼圈立即引起了乘客的注意。售票員MM，暗裡猜測，這是難道是個吸毒的。

簡直是人間極品，這麼個破事還到處宣揚。趙少龍轉過頭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和這女人說話。

車正穿行在群山之間，已經離開雲霧山區很遠了。

「就他那樣，上午做他一晚生意，像要把人吸干似的，弄地老娘差點下不了狗窩。他還卧底，這一輩子都不接他生意了，他不是卧底，是躺屍了吧。」女人氣呼呼地說，好像跟老田有深仇https://m.hetubook.com.com大恨似的。

「你以為不說我就不敢殺你？信不信我把你剖開取龍。」高天養陰測測地說。

趙少龍正在車站，接完韓萱的電話做出了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告訴父母，就算知道，他們除了難受又能怎麼樣。

這蟲好像是喝了少龍那瓶古酒之後有的，當時喝的太多，也沒在意。現在想想真是怪異莫名。

最後她蠻橫要求趙少龍不要透露案情。得到趙少龍肯定答覆后才滿意地掛上了電話。

自己反正要被槍斃，千萬不能說。自己被解刨不說，連累少龍也會被解刨吧。那可是自己最好兄弟的兒子。

一晚天人交戰，趙少龍終於克制住沒有再動用五姑娘來緩解，一場噩夢啊。烏黑的眼圈就是一晚未眠的結果。

「什麼事啊，我們不認識吧。」趙少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女子也沒再來糾纏，不過那股香水味確實聞著夠嗆，趙少龍再也睡不著了。女人的話讓他又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韓萱才不管自己能不能保密呢，早泄露了。現在要趙少龍保密才是真的，不然捅出去，自己的工作直接就完蛋了。

面前這長衫中年完全不像警察，剛才審訊自己的時候那慘烈的手段，讓他比死還難受。不過他很明白和*圖*書自己犯的案，一抓住就死定了，說什麼也白搭。

省里的顧問來的快去的也快，帶走了嫌犯，留下一個爛攤子讓雲霧山派出所不知道該怎麼辦。奇寶齋的業主來鬧了好幾回，好說歹說先安頓住，定好過幾天商量賠償金額。所長金長順心裏苦啊，派出所就這麼點錢，省上調來的特警搞個搜查，把別人房子都快拆散了。這個錢誰來出？總不能打電話質問省廳吧。

這人神經分裂了吧，居然編出這麼離奇的故事，還天涯海閣，難道是神話故事粉。不過，他說龍胎，難道就是自己腦袋裡那小蟲子。他說的是真的！想想自己死去活來的經歷，田白剛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你融合了一條龍胎吧？難怪打成肉泥了都還搶救得回來。實話跟你說，那九龍胎天地靈物，難生難養，遇水就化，遇木就枯，十色不能見，五味不能嗅，你養的活留的住嗎？偷去一條融合一百年都受用不盡。這也罷了，幹嘛九條你都弄走，你一個人消受得了嗎？我以天涯海閣七執事的身份發誓，如果你交出餘下八個龍胎，我們天涯海閣的人永不追究。」

女人笑了笑又說：「我在你們古寶齋附近賓館上班，去過你們店裡。聽說田老闆是個殺人犯，被警察槍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