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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台！」謝晚秋暴跳如雷。

這個名字起得真是不負責，起這麼一個名字，不是等著被地主欺負么？

「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行行好，千萬不要說出去。讓董事會知道了，我可就死定了。我沒什麼錢，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男人沒說幾句，竟然鼻涕眼淚一起留下來，樣子難看極了。

「就在謝晚秋辦公室！」

謝晚秋非常懷疑地瞟了他一眼：「是么？」他仔細想了一下，趙少龍說的確有些道理，只是他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好，那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再割了他的舌頭。」

海天的辦公大樓非常大，樓梯是中空結構，站在頂樓的樓梯上，就可以看清這棟大樓中的每一個角落。大樓中的辦公室都用玻璃分開，每一間都是透明的。一點兒隱私都沒有！在這樣的辦公室上班不會因為不能放鬆兒壓力過大么？天涯海閣果然是剝削人類的資本家！

「楊白勞。」男人低下頭，因為害怕而顫抖。

「我不會告訴董事會的。」趙少龍把他扶起來，楊白勞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安慰的表情。但是這表情立刻凝固住了，他聽到趙少龍又說，

「龍少，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些人都殺掉。」西子面色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平常事。這個女人一說到殺人嘴角的帶著一股笑意，好像殺人並不血腥，而是一件很溫柔的事。

「你小子在哪兒呢？」剛接起電話，謝晚秋破口大罵，「快看電視！」

「邱禪這個小子，是在找死。」嘴裏吐出這幾個字，m.hetubook.com.com謝晚秋的語氣不善，「既然找死，就送他去死吧。」

雙腿一軟，竟然普通一聲跪了下來。趙少龍趕緊跳開，這個半老頭子跪我幹什麼？是要我折壽么？

「不行，殺人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趙少龍搖頭，「而且我們中國有句古話，狡兔死，走狗烹。我還不想變成狗肉火鍋。」

匆匆趕到機場，時至半夜，飛往雲台市的飛機早沒有了。望著機場上緩緩起飛的飛機，趙少龍張開翅膀順著馬路跑了幾圈，當然沒有能飛起來。媽的，不是說嘲風是龍翅么？為什麼老子不會飛？什麼龍翅，根本就是鴕鳥翅。

正準備到頭再睡，門縫裡塞進來一張紙條。難道是特色服務小卡片？低俗。

摸到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上還真的剛好在放早間新聞。

抵死纏綿了一番，神清氣爽。趙少龍洗了個澡，圍上浴巾出來，朝倉西子已經穿上衣服。卧室里亮著粉紅色的燈光，西子眉骨上的櫻花文身明媚動人，簡直就像畫中走出的狐妖，活色生香。

趙少龍悄無聲息地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對著另一個男人破口大罵，口水橫飛，看得趙少龍都忍不住要擦一把臉。

「你小子究竟幹了什麼？」謝晚秋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跳，不等他發怒，趙少龍已經溜了出去。

夜色很深了，城市裡除了路燈，其他的燈光都已經暗了下去。找了家五星級酒店，趙少龍一頭栽在床上就睡著了，睡到一半的時候，他ｈeｔｕｂoｏk.com•com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敲了兩下沒有人開門，門外的人就走了。

「請問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目睹了這起屠殺事件呢？」記者問到。

趙少龍頓時頭疼，這妞始終沒忘記焦尾琴啊，可是朝蒼西子是日本人，萬一那盒子里真是焦尾琴。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再說吧，或許，能把西子永遠留在華夏也不一定。

趙少龍摸摸肚子，感覺鹿血酒的葯勁還沒有過，跳起來竄到門邊。這不是一張小卡片，是一張紙條，紙條上模模糊糊地畫了幾筆畫，不像是字，但是也不像是什麼符號，倒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亂畫的，趙少龍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花。把紙條揉成一團扔掉，爬回床上又睡著了。

「謝晚秋和趙少龍，就是他們！無恥！王八蛋！」邱禪口不擇言，在電視上破口大罵，「殺了張傳藝他們！我親眼看到的！」

「我有錢可以買牛買馬。」趙少龍搖搖頭，「你叫什麼名字？」

被訓斥的男人年紀比對方還要大上一點，頭髮都已經有些花白，卻被罵得只有點頭認錯的份兒。

西裝男罵了一通之後，心裏也解氣不少，在對方的腦袋上狠狠地戳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

「難道就由著他在電視上亂說。秋兒，採訪他的是哪家電視台，給我記下來！」謝晚秋果然財大氣粗。

朝倉西子在他對面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龍少，西子不需要您的任何東西，只要您常來看我就好了，不過你知道西子很喜歡古樂器。」

「秋哥。情況怎麼樣了？hｔｔps://m.ｈetｕｂooｋ.ｃom.ｃｏｍ」趙少龍三口兩口吃掉最後的幾口包子。

……

「西子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龍少您說怎樣，西子就怎樣做。」朝倉西子禮節性地鞠了一個躬。

趙少龍對邱禪的舌頭能不能保住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點點頭：「秋哥，我讓我的手下找公司里一些老員工談談心，如果這幾天有奇怪的員工忽然來找你表忠心，你不要太奇怪。」他讓趙迪爾以謝晚秋的身份去拉攏海運內部有異心的員工，不過按照趙迪爾的做法，多半是要從這些人的兒女下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要是這些人開口就罵你，也不要動怒……千萬不要動怒。」

「主管，我已經連續三晚沒有睡覺了。而且我還要養家糊口，你開開恩吧……現在換了新董事，我們總不能一直做假賬，不如……」

「國際海運集團天涯海運集團易主之後，新董事會一直不滿老員工的工作態度。據知情人士透露，昨日新董事會對公司內不願意自動辭職的老員工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目睹了這一切的邱先生已經向公安機關報案。」

「那個台啊？」趙少龍揉著眼睛問，「又不是新聞聯播，總不能打開都是。」

傻了吧？老子昨天不殺你，就是為了讓你解釋不清楚這件事。就是要殺你一個有苦說不出！

謝秋兒遞來茶水，趙少龍一口飲干：「不能殺，唯一不能殺這個人。殺了他，就坐實罪名了。」

那男人神情恍惚，小聲說道。

一路小跑上樓，就看到狐媚眼兒怒氣橫生，幾個身穿黑衣的高和_圖_書大男人馴服的低著頭等著謝晚秋的訓誡。看到趙少龍叼著包子跑來了，謝晚秋揮手讓那幾個人先離開。

朝倉西子滿足的眼神中流露出媚態。

謝秋兒使勁衝著趙少龍使臉色，意思是秋哥現在心情不好，你可千萬不要亂說話找死。

「我就是董事會的啊。」

「西子，謝謝你。」趙少龍喝了口水，看著西子，「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能給你什麼？」

暈死，要是能送他去死，昨天我幹嘛不把他做掉？

「廢物，這麼一點事兒都干不好！不就是讓你通宵把這個月的賬目做出來么？你竟然給我睡著了，沒用！這個月的薪水扣一半兒！」

畫面一轉，轉到當事人採訪的畫面。電視機上義憤填膺的正是邱禪，一臉憤怒，好像知道趙少龍一定在看電視一樣，恨不得從電視中蹦出來把他吃掉。這小子昨天一定被嚇壞了，現在眼睛還瞪得老大。

又喝了一口茶，這鹿血酒威力是不錯，就是干口，喝完之後，嘴裏像是結了一層油漆。鹿血酒雖好，不能貪杯啊。

揉了揉臉皮子，把電視關了。刷牙洗臉，到樓下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叼著，一邊就往海天總部大樓趕去。聽謝晚秋的聲音很惱火，西南的地下皇帝什麼時候在電視上被人如此辱罵過，這可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兒啊。

沒有走電梯，一路順著消防梯下來，他怕謝晚秋在電梯堵他。走到底樓要出消防梯的時候，忽然聽到有訓斥人的聲音。

「龍少，對西子還滿意么？」

哇靠，原來海運的人一直在做假賬。難怪上次龍耀天不但沒有把和*圖*書海運的資產做空，反而讓他的市值高了三倍。可是賬本做的這麼假，就不怕有人來查么？

趙少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秋哥，只要我們什麼都不做，他就說不清楚我們為什麼不殺他。我的手下做事很乾凈，沒有留證據，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的。」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被手機鈴聲震醒。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謝晚秋打過來的。

「那他們為什麼會放過你呢？」

半夜從西子那裡回來之後，趙少龍的腿都發軟站不直。這鹿血酒威力很大，但是後勁十足。他順著大馬路，被冷風一吹，才清醒了一點。

儘管西子留他住下，但他卻想要飛回雲台市回到韓萱的身邊。他們兩個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磨難，相當於久別重逢。韓萱鬧著要出國，馬上又要分離，趙少龍不由覺得有些憋屈。

打了個哈哈笑著說：「我知道你的心，不過再等等。海天的情況還很不穩定，這幾天也許還要你動手。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自己。」

等他一走，趙少龍就無聲無息地站了出來。那年紀大一些的男人臉色立刻有如死灰，他雖然不認得趙少龍，但是這麼大的事情被別人聽到了，拿來要挾他，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啊。

西裝男眼睛瞪得老大：「住嘴！公司是養廢物的么？不把賬本做好，上面要是查到那麼大的漏洞，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就滾過去給我把賬目立刻做出來！」

在榻榻米上盤腿坐下，給自己到了杯水，鹿血酒中的鹿血凝結在嘴裏，口乾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