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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王者

作者:一景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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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五章 我棄城池

第一千六百三十五章 我棄城池

更何況,那些平日里義正詞嚴的文官武將敵軍尚未進城之時,他們還算鎮定,如今真的進城了,望風而倒的多不勝數,昨日一個親王,還苦勸他整理衣冠,出城投誠,做一個安樂公,就是剛才的哪一個侍衛,同樣勸說他相仿侯景見梁武帝,試問這樣的軍心,如何能打仗,正是知道了這些,他才將所有兵馬大權,交給了愛猷識理答臘,在愛猷識理答臘的鼓搗下,那些勛戚和皇親國戚也被派上了用場。
元惠帝也是一嘆,道:「皇兒啊,朕豈能不知這其中的好歹,可如今南蠻子已經攻入皇城,領兵之人乃素有人屠的常遇春,我皇城兵力如何,想必皇兒比朕還要清楚,這些皇親國戚早已丟失了老祖宗的那點驕傲,指望他們抗敵,只怕也不切實際,朕乃一國之君,皇兒是一國太子,難道皇兒正要讓父王,臨陣殺敵到國破兵敗的那一刻么,和圖書到那時,你父王做的不過是階下囚而已,可朕的後宮,貴妃、淑妃、賢妃、德妃、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二十七寶林、二十七御女、二十七采女。他們該如何,難道都要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任由南蠻子蹂躪么?」嘆了聲,他繼續說道:「自我世祖建立大元一來,我成吉思汗的子孫與南蠻子的仇恨,就一直存在,朕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彼此的仇恨會隨風而逝,可百年過去了,南蠻子對我蒙古的仇恨可曾減少半分,賊寇劉福通率眾叛亂,以紅巾裹頭,利用南蠻子對我蒙古人的仇恨,率先叛亂爾後率部西進河南相繼攻克項城(今河南項城南)、羅山(今河南羅山)、真陽(今河南正陽)的,只不過振臂一呼,南蠻子就數以十萬,其後,徐https://m.hetubook•com.com州的李二(芝麻李)、趙均用,濠州(今安徽鳳陽東北)的郭子興、孫德崖:湘漢流域的布王三、孟海馬;蘄(今湖北蘄春)、黃(今湖北黃岡)的彭瑩玉、徐壽輝,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利用南蠻子對朕的仇恨,而發動叛亂,朕還聽說,在南方無論是姓朱的南蠻子,還是姓陳的南蠻子,張的南蠻子,都是堅持大規模的「殺韃子」政策,更有一些漢人狠心摔死了頭胎,還有一些人,不問青紅皂白把疑似蒙古人也殺光,如今的晉南、魯中、魯北、冀南成了無人區,都被南蠻子給殺光,皇兒難道要朕忍受他們的凌|辱么?」
可結果如何,這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皇親國戚,早已不是當年的黃金家族的人,一個個因為祖上的功勛,才封王封侯,根本就不知兵,能抵擋得住徐達、常遇春大軍才怪呢?」
https://www•hetubook•com.com皇兒,你總算是來了,南蠻子打進來了,你快快隨父王走吧?」元惠帝上前一把拉過愛猷識理答臘道。
愛猷識理答臘想了想,道:「剛才兒臣與徐達、常遇春大軍交過手,徐達大軍人數不足一萬,孤軍深入,立足未穩,如果偷襲,定可奏捷!」
「機會,什麼機會?」元惠帝心頭一動,湧出一絲希望,畢竟大都是祖宗的百年的基業,身為一國之君的他,也不想祖宗的基業斷送在他的手上。
元惠帝一陣天人交戰後,沉聲道:「朕,朕棄城!請軍師派人護送朕離開?」
元惠帝道:「皇兒,你的心,父王明白,可這天下除了這大都,好的地方多的是,洛陽、長安、開封、杭州、這些地方,不比大都差多少,你我父子二人,斷然不要為了一個大都送了性命,待找到了擴廓帖木兒,朕親自命他為兵馬大元帥,總覽天下兵馬,https://m.hetubook.com.com從山西奪回大都,此刻是萬萬不能死守的?保住性命要緊,朕的江山,還指望你來繼承大統呢?你且莫要做傻事啊?」
愛猷識理答臘伸手摸了一把粘在臉上的血跡,稍微喘息了片刻,道:「父王不能走啊?」
愛猷識理答臘一陣沉默,道:「父王所言,兒臣豈能不知,只是眼下我們還有機會?」
「父王,不可,萬萬不可啊?」元惠帝話音未落,一聲呼喝傳了進來,跟著愛猷識理答臘一身戎裝走了進來,身上沾滿了鮮血,提著一干長槍,渾身殺氣騰騰。
元惠帝默默不語,皇城裡剩下多少兵馬他雖不知,可能用的將領他卻知道不多了,即便是有,又有誰是徐達、常遇春的敵手呢,這些年這兩人的聲名,一次又一次的傳到他的耳朵里,甚至蓋過了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之流,這等厲害的人,他自問皇宮內外,沒有一個是他們的敵手。
和圖書父王,眼下是萬萬不能走的,父王一走,皇城內外軍心必散,到那時想要奪回大都,可就難上加難啊?」
愛猷識理答臘微微嘆了聲,望著元惠帝,自己這個父親的確算不得上一個好的天子,自登基以來,淫湎于上,奸人植黨于下,戕害忠良,隳其成功。迨盜賊四起,又專務姑息之政,縻以官爵,豢以土地,猶為虎傅翼,恣其摶噬,弄得民不聊生,天下戰亂四起,如今整個江山都已經失去了,卻沒有半分的抵抗的雄心,南蠻子攻進了都城,想的竟是逃走,難得是還想著帶走自己,這份心意,不知為何讓他心頭湧出一絲感動,兩人雖為父子,可他從未見有半分的孝心,有的是篡奪皇位的心,一次又一次,眼前的這個該稱呼為父親的男人,在心知肚明之下,沒有一絲的怪罪,一如既往把他當做兒子看待,兵敗逃亡之時,還不忍心捨棄他,想起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免有些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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