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我看不然，這明顯就是曹假母有意要羞辱於他。」

此時裏面已經是人聲鼎沸，羅帳懸挂，畢竟大上午的，沒必要遮掩，榻上或男女對坐，或相依而坐，氣氛相當融洽。

……

所以說，花月樓的話劇是順應潮流而生，是萬眾期待，這也是為什麼消息一出，立刻就傳遍的全城。

很快，花月樓將要推出話劇的消息就傳遍了長安城。

這話說得多漂亮啊！

這便是長安第一青樓花月樓。

「好好好！」

用得著這麼熱情么，這話說的怪讓人誤會的，難不成她想製造緋聞，你這年紀要製造緋聞也應該去找桑木那種年紀的人呀，找我幹什麼，不，老少配更有噱頭，你丫還真夠狠的，竟然想踏著我的肉體往上爬。

今日就是花月樓話劇開演之時，韓藝一掃往日暴戾，逢人邊笑。

突然，迎面走來三四個婦人，為首一人年紀約莫四十左右，頭戴金釵，也算得上是風韻猶存。

韓藝很爽快道：「沒事，沒事，你忙，你忙。」

不過他這一次是獨身一人，沒有帶上小野，因為這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他還真怕帶壞了小野，而且有人在旁，他也不好發揮的，故此選擇了單刀赴會。

比中巷稍次一等的南巷才是寒門子弟去的地方，但是話劇剛出現的那段時間內，鳳飛樓一度成為寒門子弟的聖地。

「嘿！夢思，你這丫頭竟然調侃起來我了，你就不怕我給你和茶五安排一段吻戲么？」

「嘿嘿，韓大哥，你今日穿得真俊。」

既然話劇這麼受歡迎，為什麼不模仿，這做生意可不是斗面子，我學你的，我就沒有面子，只要能賺到錢了，你就有面子。

韓藝笑道：「劉姐她身體有些不適，故此沒有來。」

等了好久，終於讓這廝等和-圖-書到這個以公謀私的機會，他就是屬於那種完全沒有上進心的人，所以他一直對於自己的商途深感擔憂。

二、三樓皆是雅座、包廂。

提攜你？我這不提攜你，我都快沒有飯吃了，我要真提攜你，那我還不得上街要飯。

進出人士皆是身著華麗，身邊跟著好幾個下人，樓上的姑娘雖然也沒有花枝招展的招攬客人，但也是嬉笑不斷，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不得不說一句，那曹綉選擇的這個時機，真是太完美了。

韓藝忍著噁心道：「曹假母相邀，韓藝怎敢不來。」

「你這小胖子給我一邊去，會不會說話，哥我哪天不俊。」

富麗堂皇的廳堂內，散落著大大小小二十余張矮榻，上面一張矮桌，盛放著美酒佳肴，矮榻四邊又懸挂著鮫綃寶羅帳，開則為廳，閉則為室，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非常人性化的設計，當然這種設計主要還是因為唐朝沒有椅子。

曹綉手一伸道：「韓小哥裏面請。」

這話倒是真的，她聽說韓藝非常年輕，但這一見面，沒有想到會這麼年輕，這真的很難想象，那些手段都是出自一個未滿二十歲的青年手中。

中巷！

曹綉假裝沒有聽見，向韓藝笑道：「韓小哥，我這還有事要忙，不能相陪，韓小哥莫要介意。」

花月樓不可能對於鳳飛樓的崛起沒有半點動作，所以在韓藝改造北巷的同時，花月樓也在緊密鑼鼓的準備自己的話劇。

今日花月樓可是張燈結綵，綵帶飄揚，門庭若市，這可還是上午時分，韓藝就不相信這些傢伙會有這麼淫|盪，這才起床多久，就欲|火焚身了，不用說，肯定是衝著話劇來的。

素質啊！這才是一個商人該有的素質，就是心裏在詛咒你祖和-圖-書宗十八代的同時，嘴上還能稱兄道弟，這是最最最基本的。

這一踏入中巷的領域，頓時覺得高大上呀，兩旁樓宇林立，大戶大院，鱗次櫛比，多的就不說了，光那戶門都要比北巷大上一倍有餘。

光憑這一句話，劉娥輸在她手裡，就不冤。韓藝心中一番感慨，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一定轉告。」

「不過說真的，他那《白色生死戀》確實好看，只可惜沒有看到結局，乾脆讓曹假母將他們招過來算了。」

曹綉突然妝模作樣的左右望了望，道：「咦？我那劉妹妹怎麼沒有來？」

曹綉招來一女婢，讓她帶韓藝上三樓，隨後她便出門迎客了。

一旁的假母聽得真是無比汗顏呀，她們都是風塵老手，但這麼赤|裸裸的奉承，還是羞於啟齒，而韓藝看著不大，竟然如此坦蕩蕩的說出來，當真是厲害。

「是嗎？」曹綉微微一笑，道：「我看這隻是借口罷了，定是劉妹妹還介懷往事，生我這做姐姐的氣。唉，往事已矣，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活多少年了，麻煩韓小哥待會回去的時候，幫我轉告劉妹妹，就說不管她怎麼看我，我一直都將她視作親妹妹。」

「是嗎？」

「小藝哥，千萬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

這搞盜版的總不會虧呀！

韓藝一一拱手，打了一聲招呼，心裏卻頗有感觸，我一個大男人，跑來跟一群婦人搶生意，唉，這當然不能怪我，都怪這個社會太殘酷了，都把我逼成這樣了。

「你們快看，那不是鳳飛樓的韓藝么？」

正前方一個木頭搭建的舞台。

一旁的賈四母似笑非笑道：「想不到韓小哥恁地年輕，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但是無一例外，全部是貴族子弟，寒門子弟極少上這和圖書來的，除了極個別的，倒也不是說花月樓規定不準寒門子弟來，只是一來這裏消費高，寒門子弟來這負擔很重，二來這裏都是貴族，你一個寒門跑來，不是找羞辱的嗎，玩的也不痛快。

「多謝。」

這韓藝一出現，就引得眾人側目，但多半都是一些不屑之聲，明諷暗諷皆有。

曹綉笑道：「實不相瞞，方才我還一直擔心韓小哥你不會來了。」

因為北巷瘋病事件之後，大家都不敢來北巷，但不是說他們不想看《白色生死戀》，恰恰相反，他們非常想看，只是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看，可不看的話，突然缺了這話劇，大家又都感到有些不適應。

平康里的創始人？

「咯咯咯！小藝哥，你可別給我們帶個嫂嫂回來了。」

甭管背地裡是怎樣的明爭暗鬥，這一番話算是說到曹綉心坎上來了，平康里能有此繁華，她的確是功不可沒，也一直引以為傲，著實忍不住了，咯咯笑了起來，「韓小哥真是會說話。」

……

「看，鳳飛樓的韓藝。」

韓藝拱拱手，笑呵呵道：「這位姐姐莫不就是平康里的創始人，曹假母？」

韓藝呵呵道：「哪裡，哪裡，還望各位今後能夠多多提攜晚輩。」

不過就事論事，在不繼續干老本行的前提下，除了做買賣，韓藝還真不知自己能幹什麼。

「你說的有道理，或許曹假母叫他過來，就是為了此事。」

鳳飛樓！

……

看著富賈雲集的中巷，車來車往的，剛才還覺得自己穿的太光鮮的韓藝，如今倒是覺得自己穿的是不是有些太寒磣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在路邊，都沒有人注意到他。

「哼！要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想當初這小子何等囂張，竟敢讓咱們排隊，現在好了，就算他鳳飛hｔtps://ｍ.ｈetｕｂook.cｏm•com樓現在敞開門也沒有人去看。」

「哪裡，哪裡。呦，還真是他呀！他怎麼來了？」

「夢兒早啊！」

「正是在下。」

這做買賣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你怎麼知道？」

「他上這來幹什麼？」

「你穿得這麼光鮮，誰都看得出來呀！」

曹綉一愣，這種說法從未聽過，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禁非常開心，一個國家的創始人就是皇帝，等於就是說她是平康里的皇帝，嘴上卻謙虛道：「豈敢，豈敢，韓小哥過獎了。」

擔憂歸擔憂，該玩的還是要玩，韓藝還特地還打扮了下自己，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出房門就引起眾人的圍觀。

……

「有勞了！」

這花月樓貴為長安，甚至可以說是大唐第一青樓，那絕非浪得虛名，光面積就有兩個鳳飛樓那般大了。四方朝向，往那邊都可以進來，周邊也十分開闊。陽台之上有竹簾遮掩，雲頂上檀木作梁，端莊大氣。

「哎呦！」韓藝再度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自從來到平康里之後，一直都非常崇拜曹假母，正是因為曹假母當初辛勤的開荒，不遺餘力的造福平康里，才有如今繁華的平康里，才有我們的棲身之地，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每每念及於此，在下都非常感激。」

因為唐朝是禁宵的，哪怕是貴族子弟半夜出門也非常困難，只能繞城邊走小路，三十八條主幹街道是切不可走的，而青樓是晚上唯一營業的娛樂場所，故此青樓一定要準備廂房供客人居住，鳳飛樓真是青樓界的奇葩，晚上不營業的。

韓藝搖頭一嘆，往樓內走去。

「估計是來看話劇的。」

這幾聲好，倒是有幾分長輩的意味，曹綉又將身邊幾位婦和-圖-書人介紹了一遍，都是中巷各大青樓的假母。

「哇！你這表情，茶五看了得多傷心呀。行了，行了，不跟你們吹了，哥去也。」

都是韓藝的同行。

想當初楊蒙浩第一次帶韓藝來平康里，就沒有帶他去中巷，而是來到這北巷，韓藝一直都有所介懷，作為一個風流老手，不來這中巷轉轉，他終歸是心有不甘呀，時至今日，他終於來到了中巷，也算是如願以償。

看不出大家對我有這麼深的怨念。韓藝都聽在耳里，但卻兀自面帶微笑，暗想，好呀！你們這些人，翻臉就不認人了，真是小人得志，現在且讓你們猖狂一下，等到我鳳飛樓開張之時，你們還得乖乖給我去排隊。

這些假母紛紛想到。

很多人都說李嘉誠、巴菲特這些大富翁都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拚命的賺錢，甚至可以說他們比那些普通工人還要拚命，即便他們有上百億美金的資產，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如果他們沒有這個進取的心，那麼他們就不可能會有今日，性格決定命運。

青樓之聖地。

這倒是讓韓藝有些不好意思，心裏不免陣陣抱怨，我他媽容易么，我這平凡無奇的模樣，要不收拾一下，怎好意思去泡妞呀，還是上輩子好，都不用打扮，就算邋遢一點，那些女人也會以為我是故意弄成這樣，搞什麼頹廢美，藝術家來的，現在——唉——

不知是不是職業習慣，還給韓藝拋了個媚眼，弄得韓藝直打冷顫。

「誰知道了。」

「小藝哥，你去花月樓赴約啊？」

這去青樓，而且還是受邀，等於就是不花錢的那種，傻子才不去了。

走的片刻，韓藝來到了一棟三樓高，華麗大氣的樓宇前面。

她來到韓藝面前，稍稍打量了一下，隨即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鳳飛樓的韓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