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正是，正是。」韓藝道：「若是姑娘不信，可前去詢問。」

韓藝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適才我也感到受寵若驚。」

牙娘一臉好奇的望著韓藝。

韓藝點點頭。

那女人怒道：「你少給我啰嗦，你這賊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姑娘的房間，信不信本姑娘將一對招子給挖出來。」

……

牙娘道：「不就是絳真和婉月。」

顧傾城關上房門之後，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方才嫵媚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調皮的神態，一邊往對面那間屋行去，芊芊玉手拋著一個錢袋，「哼！想不到堂堂鳳飛樓東主，出門就帶這麼點錢，真是小家子氣。」

牙娘滿眼開心，盡顯無疑，舉杯道：「想不到公子恁地了解牙娘，牙娘敬你一杯。」

牙娘道：「她為何要送給你？」

他都這麼說了，這女人肯定就信了，道：「你為何要來此？」

牙娘目光閃爍著幾分喜悅，嘴上卻道：「顧傾城，人稱半顧便可傾城，你不去仰慕她，偏生跑來仰慕我，這很難讓人相信。」

正當韓藝準備與牙娘大被同眠，不舉杯痛飲時，邊上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正當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幾聲鑼鼓聲。

草兒還是搖頭。

牙娘撇了下嘴，道：「假母嫌我太衝動了，怕我壞事，於是沒讓我演。」

……

你個傻妞，你拿著這香囊可以氣我同行呀，看來得給你一些暗示了。韓藝微微露出後悔之意，道：「那也是的，若是讓傾城姑娘見了，也不是太好。」

哼！那女人還想借刀殺人，真是太小看我了，要是連個女人都不擺平，我他媽早就穿越了。韓藝心中一樂，hetubook.com.com拱手道：「既然牙娘盛意拳拳，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這有女作伴，總比獨對刺刀要好，雖然牙娘沒有顧傾城那半邊臉好看，但也容貌算是中上等，值得一留。

牙娘道：「顧傾城怎會做這等事。」

「在下句句實言。」韓藝伸出手來，道：「牙娘還請看。」

但是花月樓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格局不一樣。

牙娘歉意一笑，坐了下來。

顧傾城困惑道：「那他們在幹什麼？」

韓藝道：「是這樣的，原本曹假母是讓傾城姑娘招待我，傾城姑娘說與在下初次見面，將此香囊送於我作為見面之禮。」

「胡說。」

韓藝道：「敢問姑娘可是牙娘。」

韓藝道：「實不相瞞，在下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前來，看話劇倒還只是其次，首先是想見見姑娘，方才在樓下在下便向曹假母說明來意，曹假母見我一片真誠，於是就讓傾城姑娘帶我上來找你，哪知你並不在屋，傾城姑娘就讓我在這裏等你。」

韓藝道：「當然，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這裏。如今見得姑娘，心愿已了，在下就不打擾姑娘了。在下先告辭了。」

韓藝雖然與牙娘認識不太久，但對她的性格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雖然牙娘性格確實直率，但是嫉妒之心比較強，道：「為何沒有叫你演呢？」

那女人「嗯」了一聲，這女人便是四大花魁之一的牙娘，性格也是最為潑辣的。

草兒道：「是真的，我方才還見到花兒姐送酒進屋。」

韓藝微微頷首。

說著，他就將香囊遞了過去。

知己啊！

韓藝笑道：「沒事，沒事，在下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一m.hetubook.com.com點。」說著，他心機一動，道：「由於我粗心大意，未帶禮物前來，真是失禮，若是牙娘不介意的話，我就借花獻佛，將這香囊送於你。」

我這明顯就是忽悠你的，何來的了解。韓藝舉杯笑道：「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且放心，遲早有一日，假母會發現你才是最合適演話劇的人。」

門外忽聽得一個小聲喊道。

暴汗！你這是歌妓，還是土匪呀！韓藝再度拱手道：「在下韓藝。慕名而來，但絕非擅闖，而是受到了曹假母的同意！」

語氣中夾帶一絲嫉妒之意。

「對了，牙娘，不知這出話劇是何人演的。」

此乃顧傾城的貼身之物，若非她有意相送，旁人根本得不到。牙娘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又道：「既然假母已經讓顧傾城去陪你，你為何還要上我這裏來。」

顧傾城道：「那她們有沒有打起來？」

這鑼鼓聲響之後，樓內喧鬧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

這花月樓的舞台與鳳飛樓的舞台還是不一樣，首先沒有紅色的幕布，其次要矮上許多，韓藝那麼設計是因為能夠照顧到後面的觀眾，如果太低的話，目光就是平時，後面的觀眾可就看不到了。

「傾城姐，傾城姐。」

顧傾城急忙上前將門打開來，一道身影迅速的鑽了進去，正是那草兒。

韓藝畢竟心理素質過硬，幾乎沒有任何遲疑，面露驚喜，拱手道：「敢問這位姑娘可是牙娘。」

牙娘急忙攔住他，嬌笑道：「公子好不容易來一次，總得讓我盡地主之誼，不然的話，假母又得罵我不懂禮數了。公子請坐，請坐。」

其實這也不難想，四大花魁是齊名和圖書的，而不是一人獨領，相互之間肯定會相互不滿，韓藝也正是猜中這一點，才讓顧傾城來承托牙娘，顧傾城算什麼，我不鳥她，我只為你而來。

念及至此，他趕緊起身，準備出去，可是剛走到門前，門突然打開來，只見一位容貌秀麗，唇紅齒白，身材嬌小的女人站在門前。

……

她說的這二人便是四大花魁中其中二女。

「等——等下。」

韓藝坐下之後，牙娘又熱情的為韓藝泡了一杯茶，顯然方才顧傾城是故意說沒有茶葉，藉機溜走的。

韓藝和牙娘也從屋內走了出來，二人有說有笑，緊緊挨在一起，看似非常親昵，二人又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角度坐了下來。

韓藝笑道：「以前我總是以為青樓女子皆是逢場作戲，嬌柔做作，不可深交，唯有牙娘你，性格率真，真誠待人，愛恨分明，敢於做自己，這令在下十分佩服，貌美女子比比皆是，但像牙娘你這麼直率的女子，真是鳳毛麟角。」

咦？怎麼還不來。

這女人見到韓藝，似乎還嚇了一條，但立刻雙眉一皺，指著韓藝喝道：「你這小子是什麼人，為何在我房裡？」

牙娘聽得眼中一亮，快速的伸出手，將香囊拿了過來，笑嘻嘻道：「多謝公子。公子請喝茶。」

「韓藝？」

韓藝聽得這聲音眼中閃過一抹促狹之色。

牙娘往他手中一看，驚道：「這不是顧傾城的香囊，怎麼會在你手裡。」

「當然看啊！」

「正是。」

韓藝微微笑道：「牙娘此言差矣，有道是相由心生，樣貌本就是鏡花水月，一個人關鍵還是在於品行，想那妲己，雖然貌如天仙，但卻是蛇蝎心腸，在我看來，她m.hetubook.com.com便是世上最醜陋的女人。我雖來長安不久，但也聽說過牙娘你的很多故事，也正是因為牙娘你才讓我改變對青樓女子的看法。」

語氣非常客氣，與剛才那張牙舞爪的牙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韓藝呵呵道：「若是牙娘不介意的話，我想與牙娘對飲一杯酒，這樣才夠爽快，也符合牙娘你的性格。」

那女人一愣，道：「鳳飛樓的韓藝？」

顧傾城猛地一呆，「這——這怎麼可能？」

說著就作勢要將手收回來，但是動作極其緩慢。

牙娘聽得滿面怒容漸漸轉變成喜悅之色，這好話誰不愛聽，而且韓藝這話說的亦真亦假，將牙娘的優點放大，至於缺點卻是隻字不提，聽著也不覺得假，嘴角微微露出羞澀的笑意，「是——是么？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但是千門有一條定律，就是不到萬不得已，切記不要去解釋，因為解釋就是掩飾，那麼你的騙局就有可能會被人拆穿。

換我恐怕也這麼安排，除非讓你本色演出，否則的話，你鐵定演砸。韓藝言不由衷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反而覺得牙娘你上去演的話，一定會非常成功。」

有些人太擅於裝模作樣了，以至於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無法帶人入戲，相反想牙娘你這樣的淳樸的性格，剛剛合適，最好的演技便是淳樸的演技，那樣才會給人一種戲中人生的感覺。」

韓藝道：「這我方才已經說了，只因我仰慕牙娘你，故此才特地拜託假母，讓我來見你一面。」

顧傾城急忙問道：「怎麼樣？牙娘有沒有將他的臉給抓花。」

……

韓藝饒有興趣道。

牙娘欣喜道：「真的么？」

「喝酒？」

韓藝點頭道：「和*圖*書當然。這話劇本就是出自我手，選人的本事我還是有的。牙娘你雖然性格稍微衝動了一點，但絕非盲目衝動之人。而演戲這東西一怕不會演，二怕太會演了。

那女人稍稍打量了一下韓藝，道：「你說是假母允許你來此的？」

此時在對面那間廂房內，顧傾城踱步于房中，似乎在期待什麼。

「韓公子，牙娘姐姐。」

草兒道：「他們在喝酒。」

韓藝坐在屋內等了一會兒，兀自不見顧傾城的身影，心想，這拿個茶葉，不需要自己去吧，就算自己去，這裏到處都是茶葉，不可能拿這麼久，不好，畢竟同行來的，這裏面肯定有陷阱。

「難道他們還在吵？這不想牙娘的作風呀。」

草兒道：「傾城姐，馬上就要開演了，你出去看么。」

牙娘瞧了眼那香囊，微微皺眉道：「顧傾城的香囊，我才不稀罕了。」

「牙娘方才衝撞了公子，真是抱歉。」

草兒兀自搖頭。

牙娘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你說這是顧傾城送給你的？」

「才子佳人？」

韓藝往樓下一瞟，見到舞台後面的架子上寫著「才子佳人」四個大字，暗笑，這麼俗的名字也敢跟我斗，光聽著都沒有吸引力啊！

「是嗎？」

語氣中不難聽出，她對顧傾城的不滿之意。

韓藝看著這女人指著自己的食指，那修長綻放著寒光的指甲，讓他只覺后脊發涼，不是說他擔心，關鍵對方是一個女人，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下不了這手，肯定會受傷的，萬一臉被抓傷了，那真是找誰哭去。

你房裡？該死的，著那女人的道了。這女人如此彪悍，看來就是連副宰相的公子都敢抓的牙娘，天啊！她的指甲好長呀！

草兒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