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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娥驚愕道：「你買一個臭水塘作甚？」

「臭水塘？」

劉姐先是一愣，隨即點頭道：「這我知道，李司空家的。」

韓藝搖搖頭。

劉娥為難道：「但——但是對方可是李司空呀，要是到時他知道是我們暗中叫人去買的，這不太好吧。」

回到鳳飛樓，韓藝立刻把劉娥叫來，詢問道：「劉姐，南城郊外有一個臭水塘，你知不知道？」

鄭善行點點頭，將白布放入懷中，道：「行，我派人去打聽一下。」

鄭善行道：「都已經找好了。」

韓藝說著背後已經是冷汗涔涔，這尼瑪長安的地果真就是不同一些，隨便走到哪裡，都是名人的地。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就要根據每種職業的特性去設計服裝，農夫追求的實用，如果我們要賣衣服給他們，那我們就做出適合農耕的衣物來，好不好看只是其次，關鍵得簡單實用，當然也不能太另類了。而貴族家的女人，追求的是漂亮，我們就要做出漂亮衣服來，複雜一點沒關係，還有工匠、染匠、獵人、甚至於學生，他們的平時做的事都不一樣，總而言之，就滿足每個職業的要求，便利於每種職業。」

「等等下。」

韓藝訕訕道：「鄭公子，你用不著這麼心急吧，你還這麼年輕，有大把的時日去賺錢。」

劉娥點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去問問。」她現在對韓藝已經盲目的相信了。

韓藝道：「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你立刻去李司空那裡問問。」

韓藝搖頭道：「那當然不行，我們是要創造市場，而不是做善事，哪怕再廉價，也必須要通過購買。」

韓藝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布來，遞給鄭善行道：「鄭公子，你看能否找到這種植物。」

「這——！」

韓藝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心裏已經有了構思。當然，你也別凈想著靠我一個人，我一個人真的是能力有限，還得集思廣益。這人不是都已經招好了https://m.hetubook.com.com嗎，這樣，你讓這些人每個人做一個農夫的布袋，做得最好的給些獎勵，我們藉此從中挑選一批有這方面的人才來，組成一個設計部，專門設計衣物，這才是長久之計。」

鄭善行點點頭，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該如何揚名呢？難道送百姓衣物？」

劉娥笑道：「這事大家都知道，當年李司空領兵出征北方，立下大功，故此太宗聖上就將這塊地賞給陳家，其中就包括這臭水塘，但因有了這臭水塘，周邊的地也跟著廢了。不過李司空並沒有任何怨言，也從未抱怨過，直到後來另有官員將此事告訴了太宗聖上。太宗聖上得知之後，深感自責，要另行封賞，但是李司空卻拒絕了，並且進言懇求太宗聖上將好地分給那些陣亡將士的家屬，這事當時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鄭善行點點頭，對此倒也沒有多想。

韓藝一怔，笑道：「我要這臭水塘幹什麼，魚都會被熏死去。走走走，回去吧，哇，真是臭死了。」

韓藝道：「我那日就說了，在最初的階段，我們需要創造市場，那麼肯定是賺不到什麼錢的，估計還得賠點錢進去。但同樣是衣物，夏天的衣物布料少，省錢，冬天的衣物布料多，我們不是賣布料，而是賣衣物，所以，如果要虧，肯定選擇夏天，夏天先揚名，冬天再盈利。」

韓藝道：「我想買下這塊地。」

這道理是一通百通的。

鄭善行道：「這裏地勢欠佳，不這樣放著，還能怎樣。」

「另外還有布料！」

的確，當今人們也不需要這個市場，如今的女人簡直就是生活百科全書，什麼都會做，沒妻子，總有母親，不會做的，只是因為她不需要會，就好比那些貴族子女，有專門的裁縫幫他們做衣服。

韓藝點點頭，暗想，這消息八成是李勣自己傳出去的吧。

她剛一走，韓藝就是搖頭晃腦的m.hetubook.com.com，「我他媽也真是蠢到家了，玩什麼藝術，吃力不討好，搞房地產多爽呀，利潤高，風險低，虧我還活在一個蓋房子都能發財的時代，真是不該啊！也不知道鄭善行有沒有看出端倪來，那傢伙想錢想瘋了，萬一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跟我來搶生意。」

鄭善行捂鼻來到韓藝身旁，滿心好奇道。

韓藝突然問道：「對了，你的人招的怎麼樣呢？」

……

徐懋功？好耳熟呀！韓藝突然驚道：「隋唐演義裏面的徐懋功？」

這徐懋功在隋唐演義中，可是非常有名呀，也正是因為如此，韓藝才認得這徐懋功。不過如今徐懋功已經改名叫做李勣，被李世民賜予國姓，其地位可想而知，也當今四大輔佐大臣之一，雖然在朝中勢力不如長孫無忌，但名義上是齊名的，如今能夠長孫無忌齊名的，那真是鳳毛麟角。

「李司空？當官的？」韓藝皺眉道。

歷史是一面鏡子，雖然很像，但你不能將鏡中之人當做現實來看待，歷史就是歷史，歷史不是生活。

這走著走著，忽聞一股臭味襲來，韓藝不禁捂住鼻子，左右張望著，發現他們來到一處寬闊的地帶。

歷史是非常真實的，人類也是非常現實的，既然有更好的，我為什麼不用更好的，擇優而取，不實用的肯定是要被拋棄的。

韓藝道：「如今我鳳飛樓風頭正勁，又剛剛買下北巷，現在肯定有人反應過來，是我們在背後暗中操縱的，所以這時候還是低調點好，但是你找的人，一定要信得過的。」

鄭善行道：「如今人也找齊了，這屋子我會儘快找人安排的，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鄭善行道：「那也要有人要呀，這可是臭水塘，誰人會買，況且人家李家也不在乎這些。」說著，他突然狐疑的瞧了韓藝一眼，道：「韓小哥，你不會想要這塊地吧。」

鄭善行確實非常羡慕，他們做好和*圖*書幾年買賣，也就那樣，人家韓藝一來，就弄得風生水起，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鄭善行點點頭道：「因為前面有塊凹地，一旦下雨就積水，如此已經變成了一個臭水塘，我們還是回去吧。」

既然韓藝要創造這個市場，那麼首先就要喚醒人們對於這個市場的需求。

韓藝眼珠一轉，哼道：「與其這麼放著，那還不如賣了。」

「量身訂做。」

那些稀奇古怪的衣物，或許能領一時風潮，但是無法持續，韓藝對於如何創造這個市場，就只堅持一點，務實，這就跟那熊飛犁一樣，我們做出更加方便你們幹活的衣物，那你總會來買吧。

「道理就是如此。」

「那就麻煩了——哇！什麼東西，好臭呀！」

鄭善行一愣，道：「可是你剛才還說，這麼做是行不通的。」

劉娥道：「這又是為何？」

韓藝道：「我曾見過有些外國人士穿著用這種植物紡織的衣物，我覺得非常不錯，但是大唐好像還並沒有這種植物，如果我們能找到這種植物，並且製作出一種更好的布料，這對於我們制衣坊是非常重要的。」

劉娥聽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這傢伙連長孫無忌都敢利用，立刻就下去了。

韓藝道：「每種職業有每種職業的特性，既然穿著寬大的儒服不利於打仗，為什麼你還要讓士兵穿著寬大的袍衫去打仗，你這不是拿士兵的性命開玩笑嗎，如果裸身能打贏仗，那就裸身去打呀，打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打贏，怎麼做能贏，就怎麼做，而不是為了雅觀、好看。

鄭善行道：「隋唐演義？」

鄭善行驚訝道：「你連李司空都不知道？」

韓藝道：「人家堂堂司空，哪會在乎這些小事，你這樣說，才是不太好。反正那地他也沒有打算要，我這是在做好事，讓環境變得更好，讓太宗聖上的賞賜變得更加有意義，沒事的，沒事的，你去吧。」

鄭善行道：「那和_圖_書如何吸引百姓來買？」

「怎麼快？」

如今雖然有賣衣物的，但是沒有衣物市場，只有布匹市場，沒有不代表落後，而是代表人類不需要。

鄭善行一聽就明白了，心情十分激動，因為他的商業水平已經到達了瓶頸，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買賣在這一兩年一直沒有突破，韓藝這一席話讓他心中陡然一亮，原來生意還可以這麼做。連連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又道：「韓小哥，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好的法子的？」

同理而言，農夫每天都在幹活，他們需要的服裝是實用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大唐百姓都喜歡穿窄袖短衣，因為這衣服實用，便於幹活，寬袖長衫雖然好看，但是這是根據文人的習性創造的，講究的是飄逸、靈動、好看，一舉一動都透著高雅，但是農夫他不需要高雅，他需要的是種更多的糧食。

鄭善行剛才一隻在想問題，沒有注意，聽得韓藝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抬頭望去，道：「這前面是一個是臭水塘，故此很臭。」

韓藝不答反問道：「這地是朝廷的么？」

「這臭水塘有什麼好看的？」

雖然他有超越千年的歷史，但他的腦袋也就那麼大，而且這些知識跨越了千年，不一定可以應用在當代，他還是需要當代人幫助他，如今他已經在培養編劇、導演等等專業人才，他真的不是一個勤奮的人，所以他迫切的希望培養出很多很多的左膀右臂，這樣他就輕鬆了。

鄭善行點了下頭，隱隱也猜到了一些。

「啊？」

鄭善行點頭道：「理應如此。」心裏尋思著，我自己也要多多了解才是。

鄭善行聽得沉思片刻，道：「但是這得我們要做出你說的這種衣物來。」

韓藝東張西望，發現這裏離進城的主道並非很遠，而且臨近長安城，地帶又開闊，地理位置非常不錯，四周環境又非常不錯，有山有水，周邊還有不少村落，唯獨這一塊地沒有人居住，快步上前，來到和*圖*書這臭水塘旁一看，面色一驚，這個臭水塘可不是一般的大呀，至少有十畝左右，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污水。

鄭善行好奇的接過白布來一看，是一個心形的植物，他仔細看了一會兒，道：「你找這東西作甚？」

「量身訂做？」

「原來如此。」

韓藝嘆道：「我現在養了上百人，而且每個月都還得發工錢給他們，不瞞你說，我現在睡覺都在想如何賺錢，如今我那木鋪就是這樣弄的，你若是想要學習——呃……目前還不方便，這其實也不要學習的，我自會安排的，畢竟我可不想將我鳳飛樓的一半輸給你。呵呵，你也知道如今我鳳飛樓的價值。」

韓藝笑道：「此量身訂做，非彼量身訂做。我指的量身訂做，是根據職業來的。」

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最後留下來的，一定是實用的，絕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鄭善行道。

這倒也是。韓藝點點頭。

「這算得快么，現在婦人在家織布一年才賺那麼點錢，就你提出的雇傭制，三個月就趕上她們一年賺的錢，再多的人也能招來。」

韓藝表示理解，這就是羡慕嫉妒恨，嘿嘿道：「你別急，今年夏天就是我們成名之時。」

韓藝好奇道：「你知道得還挺詳細的嗎。」

劉娥問道：「你問這個作甚？」

鄭善行道：「這倒不是我急著去賺錢，只是你的鳳飛樓如此成功，讓我非常期待。」

「呃……我的意思是，隋唐期間大英雄。」

韓藝一愣道。

韓藝又叫住她，道：「等等下，這樣吧，你找個人去，不要打著鳳飛樓的名義去買就行了。」

「職業？」

韓藝道：「鄭公子應該聽說過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的故事吧。」

鄭善行道：「我大唐開國功勛，當今輔佐大臣，大名鼎鼎的徐懋功，你竟然不知？」

韓藝道：「可這麼大一塊地，這李司空就這樣放著？」

鄭善行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鄭善行搖搖頭道：「這是李司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