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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作者:南希北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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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本人文武雙全

第308章 本人文武雙全

不少大臣都站了出來,哪怕不是跟褚遂良一黨的。
當然,也有不少人忍俊不禁。
褚遂良被韓藝這一番話說得,舌頭髮直,一時竟接不上話來。
「不錯,你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么,我想在這裏作上一首詩應該難不倒你吧。」
這都已經不能說是吹牛了,簡直就是不要臉呀!
「又來了。」
他可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辯,這一番話說的李治是雙眼直瞪。
褚遂良道:「就算如此,韓藝立的也是軍功,要提拔,也應該是提拔他的軍官職,怎麼能將他升為監察御史?」
程咬金站了出來。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此言一出,不少人大驚失色,你一個小屁民竟敢說當朝宰相失職,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啊。
程咬金愣了愣,隨即才道:「陛下所言沒錯,揚州平叛,韓藝的確可以稱得上厥功至偉。」
「老臣在。」
褚遂良愣了愣,反應可也不慢,道:「陛下說得莫不是揚州平叛一戰?」
你在一群農夫中,說這話,那也就算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嗎。可是你在這裏說這話,要知道這裏可都是士族呀,是有文化底蘊的家族,哪怕是他們都不敢說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雖然他們心中都是這麼認為的。這話從別人嘴中說出,跟從自己嘴中說出,那就是兩碼事呀。
包括李治就驚呆了。
說到這裏,李治突然道:「盧國公。」
這擺明就是韓藝給他下得套啊!
說到這裏,他大手一揮,道:「但這都還只是其次,我知道你們並不在乎這些,畢竟我保護了幾萬百姓的性命,在你們眼中也只是兒戲,無稽之談。不過沒關係,下面我就說說你們感興趣m•hetubook.com•com的東西,你們感興趣的,無非也就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我不敢說一一精通,但是除了字寫得不怎麼樣,我其餘的都會。不就是吟詩彈琴么,我韓藝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區區詩詞,何難之有?」
「笑話!」
李治孤立無援呀,臉都綳得緊緊的。
這監察御史雖然只是從八品,但是權力可不小,掌分察百僚,巡按州縣,獄訟、軍戎、祭祀、營作、太府出納皆蒞焉;知朝堂左右廂及百司綱目。
崔義中等得有些不耐煩,道:「這酒已經喝——」
「道理就是如此啊!」
其餘人也趕緊附和,紛紛勸李治收回成命。
一人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韓藝道:「你這小兒,真是好不知恥,竟敢在此大放厥詞,也不敢看這是什麼地方。」
李治也是頗為期待的望著韓藝。
李治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諫言,虧這小子說得出口。但也沒有做聲,這事情到這一步了,就看韓藝自己的了。
程咬金急忙點頭道:「老臣也以為右僕射說的在理。」(這裏特別說明一下,褚遂良是右僕射,我在剛開始是寫的右僕射,後面寫著寫著,不知為什麼又寫成了左僕射,這是我的過錯,對不起。)
褚遂良就一直男,道:「陛下你這話對臣不公,雖然臣未知揚州平叛的細節,但肯定也是韓藝先獻策,然後楊二郎採用了他的計策,這才啟用了他。而非無緣無故就啟用韓藝,若是如此的話,縱使韓藝贏了,那陛下也應該治楊二郎的罪,國家大事,豈能兒戲。而且當時揚州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若是有別的辦法,臣敢說楊二郎絕不會採用https://m.hetubook.com.com韓藝的計策,倘若是臣的話,如果韓藝的計策好,臣同樣也會採納。況且韓藝年紀尚輕,又怎能服眾,根本勝任不了監察御史。」
李治似乎已經料到有人會站了出來反對,眼中是古井不波,非常平靜地問道:「褚愛卿何出此言?」
操!你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我他媽再有理,也不敢戴呀!韓藝誠惶誠恐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想右僕射到如今諫言肯定不下千次,但也不可能次次都是對的,如果有不對的,陛下就拿右僕射問罪,試問右僕射今日還能站在這裏嗎?又試問還有人敢諫言嗎?我當然有我的道理,但我也不敢說一定是對的。」
崔家,書香門第,豈容韓藝在這裏耀武揚威。
一人又站了出來,道:「那你又憑什麼說你能夠勝任,此等要職,總不能等你上任之後,再來看你能否能夠勝任吧?萬一出錯,那這罪責你擔得起么,這不是兒戲又是什麼,至少你也得先表現出你有能力勝任?」
李治道:「正是,當初揚州平叛,揚州城內空虛,精兵不過一千,而面對上萬的叛軍,全因韓藝擺下空城計,嚇住叛軍不敢進攻,甚至還逼退叛軍,這才被流星擊中。之後又是韓藝獻策,讓當時在揚州主持大局的楊二郎,領兵前去突襲,這才大敗陳碩真,從而扭轉了整個局勢,一舉消滅了叛軍。可以說揚州一戰,韓藝厥功至偉。」
韓藝呵呵道:「我笑右僕射失職都能失得恁地坦蕩蕩,不虧是僕射,小子對右僕射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見過吹牛的,丫就沒有見過這麼能吹的。
唬我?哇靠,這你就唬m.hetubook.com.com錯人了。韓藝一臉冤枉道:「什麼侮辱?右僕射,你說話得公平呀,我這叫做諫言,我是在彈劾你,但絕不是侮辱你,我也沒有這個膽。我是一個百姓不假,但是百姓遇到不平之事,難不成還不準找人伸冤么?如果是這樣,那還請陛下讓我功過相抵。」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你讓一個開青樓的買賣人,來當任此等要職,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這人正是崔戢刃的大伯,崔義中。
褚遂良咬牙切齒道:「好好好,那你說,我哪裡失職呢?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饒不了你。」
韓藝笑道:「我都還沒有開口,你又憑什麼說我是在這裏大放厥詞。」
褚遂良一聽,不得了了,就算要治韓藝的罪,也得等到韓藝說完,這時候誰不讓韓藝開口,那就是陷害他呀,指著韓藝道:「你休要在這裏混淆視聽,你快說,我什麼時候失職呢?」
李治聽得心中甚是爽快,因為他即位之後,朝堂上就是一家之言,反正就是長孫無忌、褚遂良他們說了算,還從未有人敢跟他們剛正面,也從未有人說得過他們,更別提說得褚遂良一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褚遂良道:「就算你是我親戚,你又怎知道我不會這般說,你這純屬無稽之談。」
李治都不用他們開口了,趕緊讓人拿酒給韓藝。
那些大臣紛紛讓韓藝作詩。
韓藝輕咳一聲,道:「當初揚州金菩薩被盜竊一案,是我獻策破的案,找回了金菩薩,這個揚州刺史可以為我作證。揚州平叛一事,我就不說了,前面已經說了。還有熊飛犁、晶晶織布機,我的熊飛犁讓百姓節約一半的人力和時辰,而我的晶晶織布機m.hetubook.com.com增加了一倍的織布速度,這還只是其中兩點,還有更多的好處,我就不一一贅述了。當官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造福百姓,治理國家,熊飛犁、晶晶織布機給百姓和我大唐帶去太多的便利和實惠,我敢說這裏許多官員,都沒有我對百姓做出的貢獻多。」
李治當然不是在開玩笑,目光一掃,微微笑道:「誰說韓藝只是一個開青樓的買賣人?韓藝早有官名在身,這不過只是晉陞而已。」
褚遂良義正言辭道:「韓藝救得陛下,立下大功不假,即便是臣與其他同僚,都應該好好重禮答謝,但是報恩是報恩,國事是國事,豈能混為一談。監察御史雖然品階不高,但是權力甚大,韓藝乃是一個開青樓的買賣人,豈能勝任此等要職?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崔義中氣急道:「那好,你便作上一首詩,讓我等開開眼。」
韓藝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一連就喝了三杯,還在那裡砸吧了幾下,似在回味。
「我能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就簡單一點說吧。」
韓藝恐怕今日是難以出得了這大門了。
李治道:「不知朕可有說錯?」
「賜酒!」
李治皺眉道:「當初陳碩真叛亂時,韓藝不過是一個小農夫,並無半點功名在身,如果是褚愛卿的話,豈不是寧可城破,也絕不會啟用韓藝?」
李治肯定是站在韓藝這邊,笑道:「韓藝都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理由,朕就治他的罪,倘若傳了出去,朕怕有人會說朕護短呀,朕倒是無所謂,就怕會損害褚愛卿的威名。」
韓藝笑道:「作詩是沒有問題,但是我這人至情至性,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作詩,必須要有酒,只要美酒入我肚和_圖_書中,便可化作詩從口而出。」
說就說,我還怕你不成。韓藝不卑不亢道:「你身為僕射,理應為陛下提拔更多的有用之人,但是你卻任人唯親,以貌取人,如果我是你親戚,你還會這般說嗎,敢問這算不算失職?如果不算,那就當我錯了。」
這人正是來濟。
語氣倒也緩和,沒有褚遂良那麼暴躁。
話剛出口,韓藝突然一步上前,一杯子伸到他面前,嚇得他連退兩步,來不及訓斥,只聽韓藝高聲喊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眼中含笑,不就貴族么,哥耍的就是你們這些自視甚高的貴族,乖乖的站在邊上看哥裝逼吧,哥都許久沒有裝逼了。
人才啊!
這話也是陰的很。
韓藝立刻說道:「我這都還沒有上任,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就一口咬定我不能勝任,請問你又憑什麼這麼說,我立下的軍功,興許和這監察御史沒有半點關係,可是,難道你就不准我文武雙全嗎?同樣的意思,我說就是無稽之談,落在你嘴裏就成了有稽之談,難道只因我出身卑賤嗎?如果是這樣,那請問右僕射,你到底是想為陛下提拔可用之人,還是為陛下提拔出身高貴的人?」心中暗想,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柳奭喝道:「這可是朝堂之上,豈容你這黃口小兒在此胡說八道。」說著他又向李治拱手道:「還請陛下治此子對朝堂不敬之罪。」
褚遂良皺眉一看,道:「你笑甚麼?」
褚遂良還愣了下,隨即怒喝道:「放肆?你一個小小的買賣人,竟敢侮辱朝廷大員。」
韓藝一瞧李治,一瞧褚遂良,心念一動,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呀,也該露幾手讓他們瞧瞧,好叫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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