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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作者:南希北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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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第311章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韓藝聽得一驚,這話夠嚇人的,要是讓長孫無忌他們聽了,可就不得了了,非得哭死去。
韓藝道:「我只是對事不對人,而且又有陛下主持公道,我為何要怕?如果我連這都不敢說,那這監察御史肯定也就干不好,陛下所託非人。」
他叫韓藝前來,褒獎還只是其次,主要目的還是想要告誡韓藝一番。因為韓藝在大殿上咄咄逼人的氣勢,雖然在當時很爽,但過了之後,李治還是感到有些后怕,要知道幸虧褚遂良這些重臣沒有上奏,否則的話,他就丟臉丟大發了。
李治哦了一聲:「那你是認同他們之言?」
韓藝道:「這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過,但是我只知道一點,如果沒有爆發的話,最多最多也就是一死,可是,如果陛下有任何不測,那將是我大唐災難,我作為大唐的子民,自然是國家和陛下為重,區區小命,何足掛齒。」
李治道:「這些都是關於你的,你看看吧。」
……
李治輕咳一聲,稍顯尷尬道:「另外,朕打算讓你回長安之後再上任,最近你還是將話劇演好。」
……
李治聽得連連點頭,他真的無法想象一個農夫出身的孩子,竟有如此高尚的品格,道:「韓藝,你真是出身農家?」
李治驚奇道:「那你還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
「韓大哥,你真的當官了么?」
李治聽得心裏尤為的感動呀,這真的是拿命在救他,不禁感慨道:「真是想不到世上還有人如此忠心於朕。」
出得梳妝樓,韓藝面色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困難,而且從李治的語氣當中,也不難看出,他真是處處受制,日子也不好過。不過最後李治讓他準備專利法,擺明也有打算要突圍了,要鞏固皇權。
韓藝如實道:「我也只是看到門前的泉溝高漲,而且還有大量的泥土,因此判斷可能會爆發山洪,但是究竟會不會爆發,我也不敢確定。」
李治頭也不抬,道和*圖*書:「你再等一下。」
他終於點頭了。
韓藝抱拳道:「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走著走著,忽聽得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韓藝抬頭一看,正是武媚娘,心中暗笑,看來不僅是李治的日子不好過,她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
「多謝陛下。」
柳奭道:「韓藝是不是監察御史,對我們而言,的確不重要,可是陛下事先未跟太尉你商量,就直接在朝堂說了出來,難道陛下就沒有想到我們一定會反對嗎?」
答案是肯定的,當然不會。
唯獨韓藝和小野都只是面露微笑,並沒有顯得異常興奮。
韓藝雖然毛筆字寫的不怎樣,但是他會看字,所以也沒有怕,走到桌前,低頭一看,咦了一聲,道:「這不是——」
李治跟韓藝又說了一會兒,就讓韓藝告退了。
熊弟聽得韓藝做官了,興奮的又蹦又跳的。
搞什麼呀,寫字什麼時候寫不行,偏偏現在寫。韓藝心中雖有怨言,但是人家是皇帝,他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站著。
李治道:「但是朕非常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會爆發山洪的?」
李治道:「你如何看?」
「生活?」
熊弟嘿嘿直笑,頗顯得意。
然而,事情卻還沒有結束,當天晚上,十余名五品以上的大臣聯名上奏,請求李治收回成命,反正洋洋洒洒寫了一大片,都是論證讓韓藝當監察御史,絕對不合適。
崔義中等人見長孫無忌一派都顯得非常沉默,這沒道理呀,他們原本以為,長孫無忌一派肯定也會上奏,結果恰恰相反,心中納悶之餘,也不敢太激進了,你皇帝都開始耍賴皮了,那就算了吧。
李治瞧了眼韓藝,道:「你與元牡丹?」
李治呵呵笑道:「這你可不要推倒朕頭上來,這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昨日你在大殿上,那一番話,的確給朕漲臉呀,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說到這裏,他手往旁一伸,道:「坐吧。」
夢兒、東浩他們自然也都和_圖_書非常高興,激動的難以言表,彷彿就跟自己當了官似得。
韓藝點點頭,道:「我出生在揚州的梅村,祖祖輩輩都是農夫。」
李治又道:「朕真沒想到你竟能寫出如此佳句來。」
韓藝將手抽了出來,道:「現在有人欺負你嗎?」
他一撅屁股,長孫無忌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了。
「你放心,朕好歹也是皇帝,一言九鼎,豈能言而無信。」李治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但是你也一定要謹記一點,切記不要濫用朕給予你的權力,否則的話,朕也不會保你,就如你自己所言,你要做到不言和敢言,凡事不可衝動,要謹慎行事。」
這裏面還有一些運氣成分呀,所以,如果你老是這麼弄的話,遲早會闖下大禍,甚至還是會連累到他的,必須囑咐韓藝幾句,因為韓藝在他眼裡還是太年輕了,年輕就容易氣盛。
韓藝道:「我無話可說。」
韓藝點點頭。
韓藝笑道:「我也是量力而行,倘若山洪暴發在南邊,我就不敢去了。而且我認為,越是在這天災人禍時,大家就應該要更加團結,如果人人都選擇自保,自掃門前雪,到頭來,恐怕是自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熊弟愣了愣,隨即搖搖頭。
過得片刻,長孫無忌道:「子邵,這個你自己考慮清楚,但不管你的決定是怎樣的,我都支持你。」
李治沉吟片刻,隨即若有所思道:「說得好,生活的確是一位良師益友。」頓了頓,他又是笑道:「不過你昨日在大殿上那般說,就不怕得罪右僕射他們嗎?」
這褚遂良可以說是當今第一書法大家,別說李治了,就連李世民都自愧不如。
長孫無忌淡淡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韓藝不知道今早上有人聯名彈劾他,拿著奏章一看,心裏只想爆粗口,目光隨便一掃,就可以挑選出十幾個『青樓、田舍兒』等字眼來,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理由,畢竟文武雙全的韓藝和*圖*書,缺陷實在是太少了。
這恰恰就反應出李治如今尷尬的境地,他每進一小步,都必須後退半步,看看朝堂上的反應,等於就是相互試探一下。
李治突然眯了眯眼,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你那日提出的專利法,朕非常欣賞,覺得此法大有可為,但是如今還不到推行此法的時候,但是朕希望你在這一段時期內能夠完善此法。但是,此事切記不可泄露,明白嗎?」
柳奭不禁心中一喜。
但是他真也沒有想到,這事竟然還會有後續,但是他知道,李治既然將這奏章拿給他看了,證明李治並未改變心意。
「子邵,你有話直說就是了,這裏又沒有外人。」
韓藝坐在凳子上。
「哈哈!韓大哥當官咯,韓大哥當官咯。」
……
韓藝笑道:「當然管呀,鳳飛樓可是我的大本營,不然我住哪裡。你們放心,這監察御史非常自由的,我多半時候還是會在鳳飛樓的。」
韓藝羞射道:「這是陛下給我的勇氣和靈感,若非陛下在上面為我做主,我恐怕也作不出這詩來。」
語氣非常曖昧。
但是這一回只有李治一人站在一張桌前,揮筆在寫著什麼,而一向形影不離的武媚娘卻不在。
此話一出,大家又紛紛看向韓藝,目前最崇高的職業,就是做官,而商人又是非常卑賤的職業,現在韓藝當官了,他會不會把卑賤的商人身份給踢開呢?
柳奭道:「如今我們應該要知道陛下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
「嗯。」
李治似笑非笑道:「你在不敢確定的情況下,就敢在朕的寢宮外面大喊大叫,你可知道如果沒有爆發山洪,你將會面臨怎樣的懲罰嗎?」
韓藝聽得鬆了口氣,拱手道:「臣定當不負聖恩。」
夢兒突然道:「小藝哥,你現在當官了,那你還管鳳飛樓么?」
熊弟突然抱著韓藝的手臂,嘿嘿直笑道。
這中書令什麼人當都行,唯獨這柳奭坐在上面,是如坐針氈。和_圖_書
可想而知,這些奏章讓李治非常不爽,我好歹也是一個皇帝,封賞一個八品小官,你們也不依不饒的,什麼意思呀,這皇帝當得未免也太窩囊了,他也覺得自己要開始反擊了。
李治也坐了下來,感慨道:「那天夜裡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朕恐怕是性命難保啊!」
「韓大哥,你當官了,以後就沒有誰敢欺負我了。」
看完之後,韓藝也沒有做聲。
韓藝急忙道:「我與牡丹娘子只是普通的朋友,另外有些買賣上的合作,交情甚淺。」
夢婷掩唇咯咯笑道:「小胖,你這麼可愛,誰會欺負你呀。」
長孫無忌微微皺眉,目光左右看了看,褚遂良、來濟、韓瑗三人皆是沉眉不語,顯然,他們也覺得該是時候試探下李治的心思了。
「小子韓藝參見陛下。」
……
李治道:「那你師從何人?」
李治突然也醒悟過來,知道失言了,立刻轉移話題道:「朕聽說你後面又去到元家的果園,救了元牡丹一命。」
誰人不愛權力,不過,縱使這年頭沒有槍,但是誰也知道這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中書令呀!
開玩笑,李白的詩,能不好嗎!韓藝謙虛道:「陛下過獎了,陛下的字才是真的好。」
過得好半晌,李治將筆往邊上一放,輕輕出了口氣,盯著自己的寫的東西,面帶微笑,似乎很是得意,又過得片刻,他突然抬起頭來,向韓藝招手道:「韓藝,你過來看看,朕寫的怎麼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敢立刻讓韓藝上任,咱們先緩一緩,等到大臣的氣都消了,你再低調的去察院上任,不要再進一步刺|激他們了。
「我上奏請辭。」
誰叫韓藝自曝缺陷,說自己的字寫得不太好,所以這些人不跟韓藝玩嘴皮子了,改玩筆杆子了。
夢兒一聽,不由得鬆了口氣,她就怕韓藝會拋棄他們。
「生活。」
早朝剛一上完,李治就命張少監去叫韓藝來。
韓藝道:「臣明白。https://www•hetubook•com.com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崔義中等人又拿韓藝這事出來說,李治反正是顧左而言他,不跟你們這些人瞎扯,咱們說點別的事,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是。」
李治哈哈道:「不錯,正是你前面在大殿中,作的那一首詩,朕方才坐在這裏,一直在想著你這一首詩,真是越想越是喜歡,於是寫了下來。你這一首詩,真是非同尋常,足以令很多大才子汗顏!好!寫的真是太好了!」
李治哈哈一笑,隨即道:「但你也要記住一點,言多必失。」頓了頓,他突然一揮手。站在一旁的張少監,立刻將桌角處放著的奏章拿了起來,遞給了韓藝。
韓藝道:「這是韓藝應該做的。」
幸運的是,長孫無忌一派,都按兵不動,連一道關於韓藝的奏章都沒有,權力在他們手上,他們的沉默,讓李治可以從容應對,要是長孫無忌再發力的話,李治就算是皇帝,也扛不住呀,肯定要收回成命來。
韓藝點點頭道:「自從我父親意外身亡之後,我不得不扛起整個家,在這個過程中,我學會了很多,比如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鄉親們都向我伸出援助之手,那種感覺真的讓我感到非常溫暖,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將來有出息得的話,也要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李治哈哈一笑,擺擺手道:「朕的字就那樣,比起右僕射來,差多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韓藝搖搖頭道:「我並非認同他們的話,而且要辯駁他們的言論,也不是很難,只是我認為這沒有任何意義,無非就是打嘴仗。」
多大的一個官。
說到這裏,他就停了下來,潛在的意思,就是我說贏了又如何,他們還可以上奏,這就沒完沒了了,關鍵還是在於結果。
殊不知韓藝何許人也,豈會衝動,他在大殿那麼囂張,無非也就是想為李治爭口氣,堅定自己的立場,不然他才懶得非這唇舌了。
「免禮,免禮。」
韓藝跟著張少監來到了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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