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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戢刃嘆了口氣，道：「我們輸了。」

王玄道微微一笑道：「我想那些製造矛盾的人，可能也是韓藝派去的。很多才藝佳的歌妓都在貴族手中，如果兩市不在其內的話，光平康里一家，雖然能夠吸引足夠多的客人，但是參賽的人估計不會太多，但這樣一來，人數怕是要增加好幾倍不止。」

王玄道搖頭道：「我很久沒有算卦了。」

韓藝道：「因為下午就開始報名了啊。」

韓藝就是這麼吊，你越是諷刺我，我還偏偏要弄我的頭像上去，你有本事倒是不買呀。

韓藝道：「再等等吧，會有驚喜的，要是沒有人來，我親自上街拉一百個人來。」

錢大方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鳳飛樓發的，但是據說用這種紙，是為了防止有人做假賬，咱們手中都是一張卡對應一本小簿子，所以別說是客人了，咱們要作假那都是不可能的。」

三人來到得月樓，那掌柜一見韓藝來了，可是非常熱情，雖然對長孫沖和程處亮還是畢恭畢敬，但任誰也看得出，他對韓藝要最為討好，一個勁跟韓藝套話，又直接將三人請上三樓，還說什麼這一頓他做東，不要錢。

越往後下，崔戢刃和盧師卦臉上的汗就越多。

韓藝笑道：「這可不行，這一頓還非得給錢。」

這張掌柜訕訕一笑道：「我聽說平康里、西市報名的人都多了去，可咱東市咋沒有人來，是不是貴店沒有說清楚啊！」

鄭善行好奇道：「你去哪裡？」

鄭善行笑道：「師卦，有件事差點忘記跟你說，蕭無衣的剋星回來了。」

觀棋軒二樓的一間廂房內。

令狐二郎笑呵呵道：「錢大，你這生意咋樣？」

得月樓。

說著，他又將貴賓卡跟令狐二郎解釋了一邊，其實貴賓卡就是會員卡，卡費需要二十文錢，這倒不是多，畢竟但僅銅就是錢，但是若想要這貴賓卡生效，必須先放一貫錢進去。

崔戢刃因為沒有太注意這事，故此一臉困惑道：「你們在說什麼？」

崔戢刃一笑，沒有答這話，道：「玄道，你何不幫我算一卦，看看我勝算有多大？」

「為何？」

韓藝道：「我把東市賽區放在他這裏，就算我在這裏吃他一個月，他也不會虧呀。」

同樣也是擠爆了，這代金券一買，你只能用在淘寶大市場啊！

又等了大概將近一個時辰，也都看日落了，來的人依舊非常有限。

韓藝、程處亮、長孫沖已經是酒足飯飽，而得月樓也已經是坐無虛席，幸虧他們是在包房內，不然非得被那些公子哥給騷擾到死，外面很多人都在找韓藝。

ｗwｗ•hｅtｕｂooｋ.cｏm•cｏm盧師卦笑了一聲道：「蕭無衣花了整整十年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但都未有得逞，你若想她如願，那你就去吧，我們認輸便是。」

「昨夜？」

令狐二郎聽得眼前一亮，道：「這個主意好啊！」

長孫沖瞧大街上空蕩蕩，不免笑呵呵道，他還是喜歡比較安靜的地方。

令狐二郎驚呼一聲，道：「這怎麼可能，我可是剛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難道還有人比我更早？」

……

走在邊上的程處亮大咧咧道：「安靜有勞什子好，我還是喜歡熱鬧一點的。韓藝，不是說東市好像也會有大唐好聲音。」

崔戢刃道：「玄道，你不會生氣了吧，我是無心的，抱歉。」

盧師卦笑道：「戢刃，我看你要勝韓藝，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其餘的店鋪與錢家店鋪也都是一樣，尤其是自由之美，因為自由之美的票是最多的，而且現在來自由之美買衣服那是很平常的事，就屬在這裏花錢花得多了，在這裏購買卡，今後來買衣服還能享受折扣，不少公子哥都往裡面擠，那真是千金在手，一票難求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玄道生來就情緒波動不大，盤腿而坐，面如止水，他的小烏龜如他一樣，趴在棋盤邊上，一動不動，叫他龜人那倒也沒有叫錯，的確有像似的地方。

鄭善行也突然恍然大悟，道：「我也明白，我們都被韓藝給騙了。」

午時已過，可還是沒有人來報名。

王玄道坐在棋盤的一邊，而另一邊則是坐著崔戢刃和盧師卦，實在是王玄道棋藝太牛了，所以長安七子經常二對一，三對一。

程處亮道：「那他對你這麼熱情？」

當然，望火台和防火司的設立，令東市防火措施又增強不少。

……

王玄道淡淡道：「崔兄，莫要小瞧人了，我王玄道雖然不如你，但也不是只能靠這算卦才能當上官的。」

王玄道淡淡道：「我去換件衣服。」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鄭善行哈哈笑了起來。

程處亮道：「你這廝還愣著作甚，快去好酒好菜上著，等會自然會有人付錢的。」

韓藝微微笑道：「急什麼，好戲在後頭了。」

那掌柜一愣。

……

盧師卦苦笑道：「我們幾個加在一起，卻也未能猜透韓藝心中那算盤究竟如何打的。」

話音未落，就聽得陣陣腳步聲，三人轉目一看，只見不少人往得月樓趕來，黑壓壓的一片。

……

王玄道微一沉吟，突然一揚嘴角，露出那一抹招牌式的微笑，道：「我想我明白了。」

韓藝hetubook.com.com呵呵一笑，卻是不做聲。

拿起那小簿子一看，只見那紙張與當今的紙上大有不同之處，說是黃紙吧，但只是有些微黃，可是比黃紙要糙的多，看上去就沒有黃紙要好，但是非常特別，他也是第一回見到這種紙張，咦了一聲，「你這紙是——是從哪裡來的？」

錢大方見令狐家的二郎走了進來，急忙快步迎上前去。

「這個韓藝還真不要臉。」

……

崔戢刃怒道：「什麼我變了，分明就是你們變了，你們幾個父母官聯合起來對付我一介平民，真是豈有此理，如今我是寡不敵眾，等烈虎回來了，我再來找你們算賬。」

令狐二郎聽得后怕不已呀，他已經算是夠關注了，哪知還有人比他更加關注一些，趕緊道：「那快給我辦了。」

東市！

程處亮笑道：「都這時候了，只來了那麼小貓幾隻，我看是不會有人來了。」

崔戢刃沒好氣道：「你們這麼厲害，我敢不去洗手么。」

「這樣最好了。」令狐二郎點點頭，突然又拿起那張票，頓時笑眯了，突然道：「我說錢大，為什麼這票上面一定要印韓藝的頭像啊，弄個夢兒的多好看啊！」

「因為不準了。」

「呵呵！那些個小子不在了，真是安靜許多了。」

張掌柜聽韓藝這麼說了，只能再等等看。他走後，長孫衝突然道：「韓藝，你何來的自信？」

鄭善行點點頭。

韓藝笑而不語。

韓藝笑道：「這還沒有開始了，下午這裏的人都會多了起來，尤其是得月樓。」

盧師卦困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會來人報名，那麼應該早就來了，為何要等到這時候了。」

說話間，那掌柜的也敲門走了進來，笑呵呵道：「韓小哥，這飯菜可還合胃口。」

長孫沖笑道：「韓藝，你與掌柜的關係好像挺好的。」

長孫沖見韓藝信心滿滿，點頭道：「一言為定。」

錢大方笑道：「還不就那樣，過得去。」

令狐二郎抬了抬眼，道：「聽說鳳飛樓已經將票發給你們了？」

程處亮一聽到賭，頓時興趣來了，慫恿道：「長孫兄，和他賭，我跟你一邊，我老程家就不會派人來。」

錢大方瞥了他一眼，道：「令狐二公子，這是咱們北巷的新出來的貴賓卡。」

長孫沖道：「為何？」

令狐二郎搖搖頭。

……

王玄道突然道：「既然如此，崔兄何不入朝。」

這小簿子如果是獨一無二的，就可以完全杜絕了造假的希望了，因為到時韓藝也會派人來記賬的，你也不可能換一個小簿子來忽悠人。

令狐二郎看到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票，頓時目光急閃，想伸手去拿，可見面前射出兩道防禦性的木管過來，不禁又看向那小簿子和那塊小銅片，道：「這是什麼？」。

崔戢刃道：「那樣就對韓藝太不公平了。」

長孫沖搖搖頭道：「我看不一定，這周邊住的可都是王公貴族，他們都非常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太可能讓家裡的人來參加這好聲音，故此估計人不會有很多。」

崔戢刃道：「那我就投靠女魔頭去了。」

而且，韓藝還打算長期出售這種淘寶大市場專用的代金券，同樣也是讓客人有更好的體驗。

王玄道道：「當初韓藝在跟兩市以及朝廷談判的時候，說什麼為了兩市和朝廷，才將好聲音放到兩市，當時人人都以為韓藝是為了夜市才將這部分利益給讓出去，因此還得到了陛下的讚賞，兩市那些商人更是對他感激涕零，其實他一早就策劃好的，這根本就不是讓利，而是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來參加好聲音。」

只是今年已經到了年尾，韓藝不太在乎了，他的目光已經放到明年了，明年就是北巷市場騰飛的一年。

令狐二郎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可若是這玩意給人偷了咋辦？」

「行。」

而鄭善行則是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突然輕輕哇了一聲，「怎麼這一下來了這麼多人，玄道，好像你家的下人也來了？還有我堂弟也在。」

令狐二郎一愣，道：「此話怎講？」

程處亮、長孫沖頓時大驚失色。

說著，錢大方就去到裡屋，不一會兒，就見他端著一個看上去就非常高檔的木盤走了出來，這木盤裡面還墊著一塊紅布，紅布上面放著三樣東西，一個小簿子，一塊銅片，一張印有韓藝頭像的票。

另外，小簿子上面會印有章子，就代表你是在誰哪裡購買的。

鄭善行笑道：「崔兄，你不會是因為韓藝，才遲遲不肯入仕的吧。」

錢大方道：「這你不用擔心，每筆單子都需要你的手指印亦或者簽名。」

「令狐二公子，請稍等片刻。」

崔戢刃一翻白眼，激動道：「我的手很乾凈的。」

韓藝呵呵笑著，道：「張掌柜，你不是來問這菜的事吧，我看你是想問怎麼就沒有人來報名。」

長孫沖笑道：「韓藝，這一回你怕是輸了。」

程處亮也是十分好奇，這周邊可都是大貴族呀，沒有一個平民百姓，長孫無忌會叫自己府上的人來這裏參加好聲音嗎？不可能呀，長孫無忌可不會勞這神，就算有人來，也不會有很多。

相比起昨日的忙碌，今日韓藝、程處亮、長孫衝倒是覺得輕鬆多了，因為東市周https://www.hetubook.com.com邊全都是貴族的大宅，貴族在如今代表著名望，同時也代表著政治，他們居住的地方，那防火措施肯定是非常完善了，而且來這裏開店的，都是具有超強的防火意識，你要弄不好的話，這一燒起來，你十條命也不夠陪的。

崔戢刃一愣，隨即一手拍在王玄道的肩膀上，略帶歉意地笑道：「玄道，你過謙了，我知道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令狐二郎笑眯眯的看著錢大方，就跟看沒有穿衣服的美女一樣。

盧師卦錯愕道：「蕭曉？」

鄭善行笑道：「我們可也有無月，文攻武鬥，我們可不都怕。」

王玄道微微皺眉道：「不可能，我家沒有說要派人來參加好聲音呀。」

盧師卦道：「下過棋的人都還有臉說自己的手是乾淨的，戢刃，你變了。」

而這個貴賓卡的使用訣竅，就在那小簿子上面，這小簿子是跟隨貴賓卡一體的，等於就是一個人工電腦，專門用來寫消費記錄的，到時鳳飛樓會每家店買一個記錄員，專門記錄這貴賓卡消費，同時店裡面也會記錄，等於就是三方記錄，這樣就能夠確保三方不會出現賬目不明的事情。

長孫沖驚訝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錢大方當做沒有聽見，笑呵呵道：「令狐二公子，你要不要？這可是最後一張了。」

不過，貴賓卡是不能在淘寶大市場用的，畢竟淘寶大市場都是一些小錢，記賬又太麻煩了，但是韓藝對於淘寶大市場也是非常看重的，給了淘寶大市場二十張第一場海選的票，招數還是老招數，抽獎。但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先購買十張淘寶大市場的代金券，五文一張。

錢大方笑道：「這票是昨夜發下來的，我手上的票就那麼多，有好幾個老客戶今兒一早就直接上門將貴賓卡和票全部給拿走了，就剩這最後一張了。」

你們這些公子哥，都被人算計的死死的，還在這裏擺譜。錢大方心裏暗自嘀咕著，嘴上卻道：「這個——票，我倒是幫令狐二公子留了一張，只是這票它不能亂贈送的。」

盧師卦哈哈道：「那我們就更加不怕，蕭無衣此時恐怕都自顧不暇。」

北巷。

此時大家來此，那是因為都知道報名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也看看這報名是怎麼回事，所以不少東市附近的貴族子弟從平康里回來之後，就都跑到得月樓來了。

鄭善行屈身趴在窗台上，望著樓上的人群，道：「玄道說得不錯，東市周邊住著的都是咱們這些士族和貴族，而西邊住著的都是長安有名的富商，以及那些大地主們，這樣劃分賽區，無疑也造成了西市與東市的抗hetｕbook•ｃｏm•com衡，西市肯定會有人去報名的，而且非常多，我想西市的人肯定會說西市必贏東市，這消息一旦傳到了那些貴族耳里，定會激起貴族的好勝心，那麼就肯定會派人來參加，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時候才會來人，因為很多貴族前面都是不打算派人來的，定是聽到西市的動靜，才臨時決定派人來參加的。」

那掌柜不明白，但見大名鼎鼎的程二開口了，哪裡敢多說半句，應了幾聲就下去了。

韓藝笑道：「見過幾次面。」

「最後一張？」

「承讓！」王玄道微微頷首，然後就默默的將黑白子區分開來，他似乎非常享受做這事。

長孫沖拍著腦門道：「對對對，我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

崔戢刃沒好氣道：「可別把我算在內。」

韓藝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賭今日得月樓的一頓午飯，當是幫朝廷節約一筆支出，如果少於一百人就當我輸了。」

崔戢刃突然正色道：「玄道，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是真的，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韓藝呵呵道：「二位，可以結賬了。」

崔戢刃哼道：「小人得志。」

王玄道餘光一瞥，下得卧榻。

盧師卦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說著他也下得卧榻。

一張票就為北巷帶來上百個穩定的客戶，而這一張貴賓卡同樣也整合了北巷市場，便與韓藝統一規劃，因為充入卡中的錢，都要統一交給鳳飛樓，然後鳳飛樓根據每個月根據各店的消費情況，將錢返還給他們。同時韓藝也就擁有了整個北巷的數據，這些數據可是非常重要的，有了這些數據的支持，韓藝可以更加從容的策劃北巷市場。

程處亮笑道：「韓藝，咱們就住在這裏，對這裏情況可是了解的很，你跟我們賭這個，不是明智之舉啊！」

「哦，對對對。」

這個錢大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第一回看到這票時，也笑了，搖頭道：「這我就更加不知道了，鳳飛樓把票發給我，我就拿著唄。」

聽著好像挺麻煩的，但是比起現在這種消費模式，那可要省勁的多，至少你不少整天逛街都背著一袋子錢，亦或者推著一車子錢，等於就是將客戶的繁瑣，轉移到了店家方面。

錢大方笑著點點頭。

程處亮道：「那咱們就先去得月樓坐坐吧。」

「長安第一酒樓，我要說不好，那不得被人打死去。」

崔戢刃朝著盧師卦道：「論這棋藝，我就算鑽研一生，恐怕也下不過玄道。」

然而，這貴賓卡北巷通用，任何店鋪都可以使用，只是你在誰那裡購買，就可以享受一定的優惠。

「哎喲，令狐二公子來了，失禮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