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洗洗更健康
剩下的壓力就在那些貴族公子身上了，他們也確實在努力，也做的很好了，只是這方面實在是不如人。
相比起上午的施捨，下午這場訓練，這些貴族公子終於面前達到了目標，其實他們也不蠢，只是上午被蕭曉他們抱怨的有些懷疑人生，過於緊張，從而導致屢屢犯錯，下午蕭曉他們離開后，他們反而表現的更加好了。
「我真的很欣慰，因為我終於不用拿吃飯的時辰在這裏陪你們了，是你們拯救了我的晚餐。」
「天煞的田舍兒，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平時大魚大肉，這些公子哥都是不屑一顧，今日饅頭腌菜，卻吃得是狼吞虎咽，方圓一米內不見饅頭渣滓。
韓藝也任由他們去，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有一刻鐘準備的工夫，一刻鐘后，浴堂就將開門了，錯過了這個時辰，可就沒有熱水洗澡了，解散。」
韓藝道：「你是擔心你的弟弟吧。」
韓藝錯愕道：「是嗎？我以為我們只是在相互吐苦水而已。」
韓藝又看向程處亮。
「這是啥意思？」
尉遲修寂當即破口大罵。
而今日下午訓練的要求，就是要訓練他們整齊的完成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
程處亮看得都是心有餘悸，悄悄的取回臟衣，趕緊溜了出去。
尉遲修寂茫然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只是想你找些人幫我們洗衣服啊！」
直娘賊的，忘記這廝跟我一樣，也是一個暴脾氣。程處亮心中有些後悔，獨孤無月的身手那是出了名的強，畢竟在長安常常與人決鬥，軍中也有不少人與他較量過，但無一例外，全部敗北，其實他的名氣基本上都是打出來的，程處亮還真沒有把握能夠打贏獨孤無月，但是程處亮可也是老油條，哼道：「等你當上將軍以後，再來向我挑戰吧，現在你還不夠資格。」
盧師卦笑道：「多謝。」
幾個蠢貨又趕緊跑回去將自己的臟衣服給拿出來，可是拿到手裡，他們又愣住了。
韓藝道：「為何？」
一旁的盧師卦笑道：「程叔叔，你就露兩招給我們見識一下吧。」
「哎呦，這衣服咋怎麼難洗，怎麼洗也洗不幹凈。」
這些乖乖在這裏洗衣服的當然都是那些士兵出身的人。
「我是不信。」
大家一邊淋著澡，一邊跟隔壁的聊著天，真是覺得忒爽了。
韓藝道：「那長孫公子呢？」
長孫沖對此不敢苟同，他認為晚上的課業比白日的訓練要重要一些，笑道：「程二，你莫不是擔心你的那些兵技不如人。」
「這是誰發明的？」
哇操！不會洗衣服都能夠這麼驕傲，要是不會拉屎的話，豈不飄到天上去了。韓藝道：「記得我剛成婚的時候，家裡窮的很，父親是借高利貸才幫我做了一件新衣服，可是我那新郎服就穿了一回，結果就破了，你們知道為何會破么，就是被我家那個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婆娘硬生生給洗破的，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讓我家婆娘碰我的衣服了，我每天早上外和圖書出賺錢，回到家還得洗衣服做飯，我家那婆娘一點忙都幫不上。」
「哎呦，咱們的臟衣服還掛在裏面的啊！」
盧、程二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程處亮輕咳一聲道：「我堂堂總督察，怎能幹這事，你可不要忘記，我是來監督你的。」
這些人目光急閃，他們從未想過，原來洗衣服都可以這麼賺錢，正準備答應時，突然又愣住了，隨即搖搖頭頭。
「我們也是啊！韓藝那廝太可惡了，他們又沒有說清楚，我們還以為在這裏住兩天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這訓練恁地麻煩，而且還不準出去。」
程處亮道：「那有甚趣可言，公共浴堂才有意思，我活這麼大，都還沒有嘗試過的，而且我去瞧過，嘖嘖，你那浴堂忒有意思了，走啦走啦，一塊去。」
相比起早上，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看不起，關鍵這訓練太簡單了，這你要都不會的話，真是連辯駁的理由都沒有。
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臟衣服都給忘記了，何談的洗衣服啊！
其實關於課程表，早就擬寫好了，但因為人數不能完全確定，故此還不能作數，直到昨日報名之後，這最終課程表才擬寫出來。
尉遲修寂等人左右望了望，突然非常有默契的朝著水槽那邊行去。
尉遲修寂朝著那管理浴堂的人問道。
「呃……」
那士兵道：「各位公子，你們還是趕緊洗吧，據說現在洗，還能幫咱們烘乾，要是現在不洗的話，就算洗了也幹不了。」
「哎！你幫我把衣服洗了，我給你一百文錢，如何？」
又是這句話。
韓藝道：「換下來的衣服啊！」
柳含鈺道：「可是修寂，不洗的話，咱們穿啥，我可也沒有帶多少衣服來。」
程處亮老臉也不是蓋的，拉著韓藝道：「走走走，咱們洗澡去。」
他在外面遊盪了這麼多年，對此倒不是挺介意的，也想去見識一下公共澡堂。
韓藝一時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就獨孤無月這臉蛋，要是去了公共澡堂，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扔肥皂給他。
「噗！」
說著，他與程處亮等人就離開了，留下一群公子哥面面相覷。
「尉遲公子，我們倒也想幫你洗，可是——」
盧師卦笑道：「我倒是想在這裏多住幾日了。」
「啊——！」
「可不是么，我都不想出來了。」
長孫延也不肯去。
程處亮驚呼道：「等下，韓藝，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韓藝道：「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沒有人幫你洗衣服，而是有個人在邊上，你卻要因此多洗兩件衣服，不過我一個農夫都挺過來了，你們身為貴族，沒有道理挺不過來，我相信你們是可以的。」
然而，他們卻沒有發現，許多貴族公子都向他們投去敵視的目光。
盧師卦點點頭道：「我倒也想去見識一下。」
唯獨尉遲修寂、蕭曉、裴少風這些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還在操場上遊盪者，簡單來說，就是裝逼，當然，他們還在韓藝面前耀武ｍ•hｅｔuｂook.cｏｍ.coｍ揚威了一番。
韓藝道：「將軍誤會了，我方才說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真實的情況比我說的還要嚴重的多，為什麼我會這麼出色，什麼都會，就是被我家那婆娘給訓練出來的。」
那浴堂管理員倒也直接，道：「真是抱歉，我們這連燒水的人手都不夠，哪還有洗衣服的啊！」
「我的手都破了。」
其實他怎麼教不了，只是他覺得教那些士兵、庶族子弟要更加有意義一些，這些公子哥們自己的父母都是學識淵博之人，如果他們肯學習的話，那也不需要他來教，如果不肯學習的話，誰來也沒有用。
程處亮冷笑道：「韓藝，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就跟著你一起泡。」
「喂，你這裏就沒有專門幫人洗衣服的么？」
一人突然指向門口那邊，只見韓藝、程處亮、盧師卦三人正往門外走去。
說到這裏，那些公子哥突然左右望了望。
可是這一件衣服可比國家大事還要令他們頭疼一些。
「我都快要瘋了。」
獨孤與長孫父子就各自回屋去泡木桶澡，而韓藝、盧師卦、程處亮則是去洗公共澡堂。
長孫延連連搖頭道：「我爹都教不了，我就更不用說了，我只能教他們一些律法知識。我想盧兄應該可以？」
「要是有點酒就好了。」
「我去。」
旁人若不知，定當他們是在商談國家大事。
盧師卦笑道：「你這麼狡猾，怎麼可能會甘願如此。」
尉遲修寂一陣無言。
韓藝似乎真的沒有讚賞貴族的習慣，開口第一句不是鼓勵，而是調侃。
韓藝道：「將軍，那可是公共浴堂，咱們當然是用專用的浴堂，畢竟咱們可不是來這裏體驗生活的。」
「修寂，咱們怎麼辦，我可從未洗過衣服。」
柳含鈺突然指著左邊的水槽道。
這訓練營內的澡堂，前身本是宿舍來的，不過是下人的宿舍，一共有四間，每間房都非常大，圍成一個大院子。
程處亮又道：「韓藝，不會咱們的衣服也要自己洗吧？」
程處亮突然興緻勃勃道。
這要是不拱火，那我還是一個騙子嗎？韓藝趕緊道：「將軍，這可不能慫，會有損威名的。」
長孫沖道：「崔有渝、裴少風、蕭曉、開明他們都是出自名門望族，尤其是這些山東士族，他們從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些時候，我還得向他們的長輩去請教，我能教他們的少之又少，何不讓我教那些庶族子弟和那些士兵出身的學生。」
出得澡堂，盧師卦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道：「韓小哥，你方才那一番回應真是太妙了。」
這絕對是他們生平吃過最美味的一餐。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田舍兒么。」
韓藝也履行了諾言，將蕭曉、崔有渝、裴少風、尉遲修寂等二十五個能力較強的貴族子弟劃分到一組。
韓藝趕緊掙脫開來，紅著臉道：「將軍，在談論洗澡的事情，請別拉拉扯扯行么。」說著，他又向盧師卦道：「盧公子，你和*圖*書要不一塊去。」
那人指了指水槽的牆壁。
韓藝嘆道：「只嘆一物降一物啊！」
那邊盧師卦回到浴堂，這都才剛剛進門，就聽得陣陣哀嚎。
「這都是人之常情，如果小胖他們來到這裏，我也會經常過來看望他們的。」
韓藝很嚴肅道：「沒有。」
他們幾個感情可都是非常深的，當然幫無月。
尷尬——！
大家一聽，趕緊往宿舍走去，他們今天活動了一整天，一身的汗，渾身上下也是髒兮兮的，而且他們本就是貴族子弟，都挺愛乾淨的，這要是不洗澡，今晚都會睡不著覺。
長孫沖連連擺手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盧師卦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韓藝果斷道，媽的，跟程處亮一塊泡木桶澡，這光想象一下那畫面，韓藝就有作嘔的衝動。道：「駙馬爺，長孫公子……咱們就一塊去吧。」心想，沒道理你們泡木桶澡，我他媽去洗公共澡堂。
「你？」
當然，還是十六衛軍的士兵先達到標準。
韓藝轉頭一看，道：「是尉遲修寂呀，怎麼？有事么？」
其實蕭曉他們也挺無辜的，他們還不至於拿自己的朋友來嘲笑，蕭曉肯定是嘲笑山東士族亦或者關中子弟，而崔有渝肯定又是嘲笑江左和關中子弟，而尉遲修寂肯定是嘲笑山東士族和江左士族，但是這並不重要。
……
那士兵不說話了，埋頭洗了起來。
韓藝趕緊露出一臉非常非常直觀的鄙夷表情。
「你少蒙人了，這可是皇宮，怎會人手不夠？」
韓藝笑道：「教書可能勉強了一點，但我可以教他們做人。」
韓藝道：「這樣啊，可是陛下派來的那些老先生，也都不願教他們，實不相瞞，那些老先生中有不少人以前就當過尉遲修寂的先生，至今兀自心有餘悸。」
韓藝對此只是很弱的笑了笑。
獨孤無月沒有說話，程處亮就一臉壞笑道：「無月，你就別去了，你去了怕是會出亂子。」說著，他還用猥褻的目光瞟了瞟獨孤無月。
盧師卦擺擺手道：「這我也干不來，除非讓我教他們醫術。」
韓藝笑了笑，從一個木盒裡面，拿出幾份課程表來，遞了過去，道：「這是最終的課程表，還請各位過目。」
「對對對，你們等我一下。」
「哈哈！」
程處亮瞧了瞧了韓藝。
盧師卦一愣，苦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尉遲修寂有些迷糊。
別看他平時不太愛說話，其實他脾氣是很暴躁的，畢竟是蕭無衣的弟弟，耳濡目染，這脾氣很難好的起，那些公子哥們可沒有一個敢惹他的，因為惹的都已經基本上已經被打的哭爹喊媽。要不是看在程處亮是他長輩的份上，他早就開打了，根本不會說這麼多廢話。
長孫延也道：「對呀，據說盧國公年輕時，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想必程叔叔定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這樣啊！」
「但是我們都沒有帶多少衣服來，這若不洗的話，可就沒衣服穿了。」
盧師卦笑道：「妙極，妙極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對此可是非常期待。」
韓藝揮手道：「不要了吧，我可是喜歡洗大木桶澡的，要去你一個人去。」
不過庶族和那些士兵出身的，都不太敢明目張胆的去嘲笑貴族子弟，他們只是在一旁偷偷嘀咕了幾句，然後就回去休息了。
……
程處亮笑道：「就知道你是騙人的。」
十六衛軍的士兵完成訓練不到一會兒，蕭曉他們就也都完成了，那些庶族小組也相繼完成。
差點忘記，這廝也是貴族出身。韓藝道：「當然不用，但至少也得把衣服拿回去啊，這要是讓那些公子哥們知道，咱們有人幫著洗衣服，那他們可不會答應。」
「行。本將軍等著你。」
韓藝道：「如果一個人連自我生存的本事都沒有，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維護別人的生活，還是那句話，這才剛剛開始。」
「好像是在洗衣服。」
下午，看似平淡卻又充滿競爭的訓練開始了。
程處亮一陣尷尬，做不得聲，白天那麼囂張，這下要被打臉了吧。
程處亮道：「韓藝，你是在開玩笑么？」
「媽呀！幸虧我不用洗，這真是太恐怖了。」
程處亮眨了眨眼，道：「哎呦，我的衣服可還在浴堂裏面啊！」
「這我不清楚，上面就派了這點人手過來。」
韓藝一笑，又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會允許你弟弟來這裏？」
眾人隨之一驚。
長孫沖看了看自己的課程表，為難道：「韓藝，這群學生我可教不了。」
尉遲修寂道：「副督察，這公共澡堂為何沒有專門洗衣服的人？我們可都不會洗衣服，而且，我們每天訓練都這麼辛苦了，還得洗衣服，你這未免太難為人了。」
程處亮趕緊跑了回去。
他們倒也爭氣，很快就練得非常熟練了，只是比那些十六衛軍出身的士兵差些，但是潛力卻是巨大的。
韓藝搖搖頭。
「是他呀，哼，那廝也就能發明一些這種玩意。」
一旁的蕭曉等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咦？他們在幹什麼？」
程處亮驚道：「你還能教書？」
「一百文錢洗幾件衣服，你都不幹？」
程處亮卻是好奇道：「韓藝，你說的都是真的么？你的婆娘就這麼不堪。」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果然是那廝，走走走，找他說道說道。」
程處亮道：「我說你也是多此一舉，這皇家警察授什麼課，教他們如何抓人不就行了。」
獨孤無月道：「一言為定。」
但是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不多了，他們甚至都懶得回宿舍了，直接在食堂小眯了起來，直到被食堂的人給趕了出去。
韓藝點點頭道：「你放心，我會特別注意一下的。」
一貫錢都嫌少啊！
韓藝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希望將軍能將這份驕傲保持到晚上。」
尉遲修寂等人抬目一看，只見牆壁上寫著幾個大字——幫人洗衣者，當幫人人洗，洗洗更健康。
長孫延道：「要不這樣，將他們分開來，如果集中在一起，確實難教。」
獨孤無月微微一笑，道：「程和-圖-書叔叔，一直以來都聽聞你武藝超群，無月很想跟程叔叔過兩招，不知程叔叔可否不吝賜教。」但是目光中卻透著一絲怒氣。
尉遲修寂傲嬌道：「我堂堂尉遲修寂，像似一個洗衣服的人么。」
程處亮見罷，那是洋洋得意，拐著彎，想盡辦法，誇自己的練兵有素。
盧師卦皺眉道：「在外的這幾年，我遇過很多人，也見過很多事，導致我覺得我以前對開明保護的有些過了，我覺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對開明並非是一件好事，如果他總是活在我們的保護下，那他將來肯定一事無成，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而且他的病也比較特殊，藥物是難以治愈的，我也遇到過類似的這種病人，發現想要抑制這種病，鍛煉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方法，在我看完你的訓練之後，我覺得來這裏對他倒也是一件好事。」
「呼——！這浴堂還真是夠稀奇的，洗著真是舒服。」
那些公子哥何曾洗過這種澡堂，頓覺新奇無比，對於這洗澡是充滿了期待，特別是在聽完浴堂管理員的告知后，更是滿懷激動不已的跑進浴室，將衣服脫去掛在門板上的鉤子上，然後扯開皮塞，一道熱熱的水柱傾瀉下來，淋在身上，整個人都爽透了。
所有人啊！數百件衣服啊！一百文錢？
其實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
程處亮目光一瞟，只見水槽邊站滿了人，個個是垂首頓足，撕心裂肺，就差沒有拿頭去撞牆了，更加離譜的是，還有一些自視甚高的山東子弟，竟然對這洗衣服的展開了激烈的爭辯，究竟這衣服該如何洗？
一百文錢？
「咦？那不是韓藝么？」
韓藝道：「這幾日剛開始，將軍就忍忍吧，再說晚上可還要上課啊！」
一人道：「我剛才去問過，那看門的老頭說，這是上面吩咐下來的，說誰若幫人洗衣服，那就必須得幫所有人洗。」
韓藝搖頭道：「這可不行，他們這些人你們都是了解的，如果將他們跟別人放在一起，又會出現今日列隊的情況，到時還得將他們放在一起。」說著他眸子瞟動了幾下，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教他們吧。」
洗衣服？
關鍵也洗不來。
尉遲修寂大步走了過去，嚷道：「副督察，請留步。」
韓藝笑笑道：「過獎，過獎。」
一入得澡堂，裏面是熱氣瀰漫，只見一個個超大型木桶高高在上，大桶下面是一個磚頭砌成的圓形火爐，火爐周邊是用木板隔成的八個小浴室，都是有門的，韓藝還是比較注重個人隱私，雖說是公共澡堂，但也不是說完全開放的。
洗完澡后，韓藝他們又去到食堂吃晚餐。
「走走走，咱們也一塊去洗。」
程處亮就是沒有洗過淋浴，才會拉著韓藝一塊來。
「此話當真？」
韓藝、盧師卦同時搖了搖頭。
盧師卦突然笑道：「韓藝，你讓他們洗衣服，可是要了他們的命。」
他從小看到書就頭疼，你讓他去教人讀書，這跟叫那些貴族子弟洗衣服有什麼區別。
這——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