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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作者:南希北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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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我有點亂

第499章 我有點亂

蕭曉眨了眨眼,又思索片刻,才一臉尷尬道:「說到我姐,我倒是記起來不少,好像是說過這麼一番話,不過那天崔三叔也喝得有些多。」
學員們臉上都是一片茫然,都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了。
「就憑聖人,是聖人讓我羞辱你們的。」
韓藝道:「看來你認為我是錯的?」
韓藝一笑,道:「聖人曾言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好理解,你不想被人羞辱,那首先你們得做到不羞辱人,可是你們做到了嗎?你們左一個田舍兒,右一個卑賤之人,我想這應該不是讚賞吧,如果是的話,那我暗諷你們連畜生都不如,也是讚賞。如果你們覺得我錯了,那聖人之言,就不可盡信也,如果你們認為我是對的,那理應以平常心沐浴在我的羞辱當中,而不是憤憤不平。究竟我羞辱你們,是對,還是錯?」
盧開明鬱悶道:「蕭曉,你怎能如此,那日之所以會提到這事,皆是因為你,是你不肯讀書,才會說到這上面來的,你姐和我大哥都在。」
韓藝突然又道:「方才聽了盧開明之言,我突然又有了另一種解釋。」說著他又在木板上寫了一句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後讀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百姓可以放任不管嗎?不。還是要進行教育的。是吧,也可以這樣理解的吧。」
你姐還真是難養也。韓藝暗自嘀咕一句,但還真不敢亂言,萬一傳到蕭無衣耳朵里,天知道那婆娘會幹出什www.hetubook.com.com麼事來,嗯了一聲,「舉例說明,很好,很好!還有別的說法嗎?這麼說吧,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不會吧,這麼多人竟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崔有渝立刻道:「這當然是曲解聖人之言,書上可從未教我們這般念法。」
此言一出,眾人為之一驚。
「你——胡說,聖人何時讓你羞辱我們的。」
蕭曉鬱悶道:「那依副督察之見,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第一種是主張愚民思想。
韓藝也笑了,道:「令狐俢仁說得極有道理,我也深有感觸,也就是說,你們都認為這句話是對的?」
「呃……」
裴少風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書上也沒有教我們那樣的念,天知道孔聖人當時是怎麼念的。」
蕭曉撓撓頭道:「我記不太清楚了。」
這個問題真是要人命啊!
「啊?」
韓藝笑道:「究竟孔聖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恐怕也就他資格知道了,我們也無從詢問。其實就當下而言,人們也喜歡以訛傳訛,聽風就是雨,一句話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它就有著不同的意思,相信你們都是深有體會,這一個非常膚淺的道理,近在眼前的,尚且如此,何況是幾百年前的聖人之言,那就更不用說,我們並不知道孔聖人是在什麼環境下,又是在什麼狀況下,跟什麼人說的這一番話的,既然如此,我們如何又能夠肯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又如何肯定他說和_圖_書的就一定是對的?或許對的只是解釋他這一番話的人。那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懷疑呢?」
柳含鈺道:「豈有此理,聖人之言,怎會謀財害命呢?」
崔有渝繃緊著臉道:「這是自然。」
韓藝道:「如果孔聖人是這麼個意思的話,那與他主張的有教無類,豈不是自相矛盾,一方面說某種人是教不會的,故此不用去教,但另一方面又說有教無類。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也就是說,有教無類是錯的,換而言之,就是孔聖人的話也不一定正確,那我提出的懷疑觀點就是對的。」
眾人又望向蕭曉。
柳含鈺趕緊補充道:「這隻是半句,還有半句是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意思就是,只有女人和小人是難以相處的了。相近了會看你不順眼,遠離了又會埋怨你。」
「說得好!」
韓藝反問道:「那你為何要對號入座?我可沒有點你的名。」
那令狐俢仁道:「這話可有道理了,女人就是如此,你老是在家的話,她總得埋怨你幾句,你不在家吧,她又怪你常常不在家,真是好生讓人煩惱。」
沒有敢答這話。
全亂套了!
楊蒙浩以為韓藝會給他面子的,結果——
不少公子哥都因此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崔有渝一笑道:「那不過是三叔酒醉之言,焉可當真。」
裴少風道:「這還用說么,百善孝為先。」
同樣的一句戶,因為斷句的不同,而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相反的意思。
韓藝臉色一變,和圖書罵道:「你們這些個傢伙,讀得是聖人書,聽得是聖人言,但是說的卻是狗屁不通,你們侮辱別人,那就是理所應當,別人侮辱你,那就是人神共憤,你們乾脆去當聖人得了,還當什麼凡人,真是豈有此理。別跟我瞪眼,有本事你就說聖人說得都是狗屁,那我就承認方才說的都是狗屁。」
「你說呢?」
「我姐啊!」
「胡說!」
韓藝道:「那我就困惑了,孔聖人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但是他母親又是女人,換而言之,就是他說他母親就跟小人一樣,難養也,我韓藝雖沒有讀過書,但也不敢說自己的母親跟小人一樣,我想這應該不是孝道吧,那麼孔聖人一方面說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小人,一方面又要大家尊崇孝道,等下,我有點亂,哎,你們誰能幫解惑?」
「……」
這都怪春秋時期沒有標點符號,書上就是這麼一寫,孔聖人死了這麼多年了,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父母中的母,請問算不算女人呢?」
亂了!
咚咚咚!
許多公子愕然不語,唯獨尉遲修寂還大咧咧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母親當然是女人呀。」
眾人齊齊點頭,表示贊同。
蕭曉道:「我姐文武雙全,鋤強扶弱,比男人都要強,誰要將我姐與小人放到一塊,我定饒不了他。」
「自然如此。」
崔有渝道:「但這根本就不合常理,若是照此說法,朝廷每下達一個命令,都必須詳細的將原因告知每一個百姓,這根本就是不和_圖_書可能的,我們只需引導百姓向善即可,何必多此一舉。」
他敲著木板道:「這句話又是對還是錯?」
尉遲修寂道:「這有啥不知道的,這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么,女人就跟小人一樣難養啊!」
韓藝繼續道:「就說今日吧,我今日對你們多有羞辱,那你們認為我這麼做是對的么?」
盧開明也不是要跟崔有渝爭,點頭道:「那倒是的,當日崔三叔的確喝了不少,而且三叔自己都說了,這不過就是他的一種解釋,不見得孔聖人就是這意思。」
蕭曉突然道:「這話當然不對。」
韓藝道:「也就是說,我們平時都應該孝順父母,對吧。」
學問不高的尉遲修寂,終於搶得了發言權。
尉遲修寂道:「這是當然,你憑什麼羞辱我們。」
在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褚遂良這等諫臣,都屢屢在韓藝面前受挫,確實是太能說了,反正不管你們答,都是錯的。
韓藝笑道:「怎麼?連話都不敢說了,無所謂的,在我的課堂上,你們儘管暢所欲言。」
韓藝搖頭道:「我是怎麼認為的對你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如何去理解的,其實這聖人之言,就好比一把刀,你可以用它來切菜、劈柴,亦可用來上陣殺敵、伸張正義,還能用它來謀財害命、殺人掠奪,究竟它的意義是什麼,皆是出自人心,所謂刀本無心,豈有對錯?」
「你看,這就是以訛傳訛。」
崔有渝怒目相向道:「三叔他絕無可能說出這等荒謬和*圖*書之言。」
韓藝笑道:「如果你只說出前半句,那別人都會以為我是在羞辱聖人之言,但我真的是這意思嗎?我不過想說明一個道理,任何事都不止一面,每個人對每件事的看法不可能完全相同,就好比你們認為我一個田舍兒,焉能站在這裏,但是陛下認為我可以,究竟是陛下對,還是你們對呢?」
韓藝聽得暗自點頭,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奇人。道:「好了,好了,我發現你們爭論的有些偏題了,酒醉之言也好,清醒之言也罷,關鍵不是在於那崔三叔的狀態,而是這一番解釋,是否正確?」
韓藝突然道:「我讀書少,聽聞孔聖人非常尊崇孝道,不知是否?」
他轉身用炭筆在木板上寫了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第二種是主張教育思想。
盧開明道:「我沒有胡說,那日蕭曉也在。」
韓藝道:「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因此而感到羞愧,這是很正常的,人無完人,要是你們個個都是完人,那我還來幹嘛呀。讓我們回到正題上吧,還有一句聖人之言,我想與你們交流一下。」
楊蒙浩撓著頭道:「副督察,你這是以偏概全,我可沒有羞辱你。」
崔有渝登時一愣,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比起剛才的慷慨激昂,這一回大家長記性了,不敢輕易發言,生怕裏面會有陷阱。
眾人又在齊齊點頭,但是沒有開口,生怕當這出頭鳥。
韓藝笑呵呵道:「看來崔有渝是堅持原有的說法。」
韓藝道:「那你有何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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