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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難我？一直是我在羞辱他們好不。韓藝笑道：「所以我沒有好酒好肉的供著他們，而且——我認為他們之所以會那樣，也都是家裡給嬌慣的，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本性並不壞，也許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並不適應，但是很快他們就會喜歡上訓練營的生活的。」

韓藝聽得呵呵一笑，道：「這倒是真的。可惜的是自信不等於成功。這樣吧，你先把門給關了。」

蕭無衣似乎嚇到了，叫了一聲，隨即白了他一眼，道：「你幹什麼，要是讓人看見，可就麻煩了。」還擦了擦嘴角。

蕭無衣咬牙切齒，粉拳緊握，雙肩輕輕抖動著。

蕭無衣哼道：「何止少之又少，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韓藝猛抽一口冷氣，「此話怎講？」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偏偏等著我不在的時候開張，而且事先都不跟我說一聲。」韓藝很是苦惱道。

元牡丹淡淡道：「就憑這店面是我租給你的。我願意按照合約上的賠給你三倍的租金，還請你早日搬離這裏。」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再也沒有任何情況會比現在這樣更加丟人的了。」

實在是大美女一個，這姿色要是稍微差一點的，這笑容就可能跟哭似得。

韓藝點點頭道：「對啊！你為何要收回店面。」

「可惡！」

「暫時關門。」

韓藝沒好氣道：「你出去看看，這麼蕭條的景象，就算彭萬金不說，我也知道啊——」

「你啊！」

哇！

「你——你問。」

韓藝只覺頭疼，在訓練營面對數百貴族子弟，他尚且遊刃有餘，偏偏在面對蕭無衣時，總覺得腦子不夠用，淡淡道：「進去說吧。」

這一句話就窺破天機。

元牡丹哼道：「你認為這可能嗎？」

韓藝驚恐的望著蕭無衣。

韓藝道：「我不是說你不行，我是說別人快不行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剛剛到這附近，那彭萬金就拉著我又哭又鬧的，要求我給他換一個店面。」

韓藝笑道：「果然如此。你方才那麼說，根本就不是針對雲城郡主，相反，你是在幫她，你希望我能夠幫助她，是不是？」

蕭無衣一怔，哦了一聲，指著韓藝道：「原來你事先就知道了。」

「你看我作甚？」

話音剛落，就見外面走進一女子來，修長的身材將那一件看似普通的白裙襯托的高貴典雅，不是元牡丹是誰。

不愧是好她的老公，這話挺對蕭無衣的胃口，先抑后揚，她喜歡，腦里已經在幻想那景象了，頓時笑道：「好吧，我就答應你，暫時關閉店鋪。」

韓藝笑道：「那現在呢？人家做買賣，你也做買賣，人家可以帶旺一整條街，ｈtｔｐs://ｗｗw•he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ｍ而你則是帶衰一整條街，我從未見過有人做買賣開張不需要人幫忙，關門倒是需要人幫忙，你還真是專愛反著來啊。」

「一貫。」

我去！韓藝原本興緻來了，可一聽這話，頓時偃旗息鼓，一手攬著她的纖腰道：「真想早點娶你過門。」

「這樣啊！」

韓藝瞥了眼蕭無衣，見她氣得——胸都變大了，好生誘人，心想，不管怎麼樣，她是我老婆，怎麼能讓她受這氣。點點頭道：「行，這事我會處理的，到時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元牡丹一愣。

元牡丹見韓藝似乎真的願意幫忙，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放下心來，突然道：「對了，訓練營那邊如何？」

元牡丹又問道：「結果如何？」

韓藝嚇得一驚。

韓藝聽得不得不大驚失色，縱使他的買賣已經做得如此之大了，還抱有幻想道：「呃……我問的是最便宜的。」

韓藝錯愕道：「什麼意思？」

蕭無衣頭一偏，傲氣道：「你不用再說了，我搬走便是，我蕭無衣還就不信了，連個買賣都做不了。」

韓藝道：「當然放啊！」

元牡丹道：「這事大家心裏都有數，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我只需要你搬出這裏。」

蕭無衣據理以爭道：「你懂什麼，這琴乃是高雅之物，君子之友，怎能賣的便宜了，有些古琴都賣出數百貫的價錢，而且我的無衣琴那都是用當今最好的材料做的，音色也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這可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怎能賤賣了。」

韓藝當然清楚她心裏的委屈和痛苦，站起身來，拉著她的手，道：「你放心，這無衣琴可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我怎能讓它蒙受此等大辱，這面子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

元牡丹一笑，道：「我先告辭了。」

元牡丹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認真的。」

「還不反對了。」

「啊？」

砰！

韓藝一手捂臉，道：「你拿著大家都不會彈的琴，賣十貫錢，你覺得你能賣得出嗎？」

韓藝差點沒有爆粗口，見過黑的，丫就沒有見過這麼黑的。

蕭無衣點頭道：「十貫就是最便宜的，也——也是最貴的。」

元牡丹道：「你說如果先讓小虎去訓練營，說不定會改變他的想法。」

「談妥了？」

我是這意思么？韓藝笑著點頭道：「那是，那是。而且，你有沒有聽過扮豬吃老虎，我敢說你這門一關，肯定有很多人嘲笑你，等到這琴店再次開張時，你就可以盡情的羞辱他們了，當初我對兩市不就是用得這一招么。」

「你的無衣和*圖*書琴賣多少一架？」

「十貫。」

韓藝道：「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她是雲城郡主，我不得不幫，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有辦法，畢竟我得顧全大局，我也是好說歹說，才求得她暫時關門，如果你有辦法的話，不妨告訴我，我發誓，我絕不會讓她知道的。」

元牡丹頭向蕭無衣那邊一揚，道：「你問她吧。」

如今韓藝還要她關門，這讓她很不甘心，這門一關，不用想也知道，她將會在元牡丹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蕭無衣心虛的看了眼韓藝，緊要著嘴唇，躊躇半晌，最終還是跟了進去，只見韓藝盤腿坐在厚厚的鋪墊上，一語不發的望著她。

元牡丹沒有說話了。

韓藝不禁暗贊一句，沒有懂的玩意，誰來買呀。

「客人？」

韓藝一怔，道：「你說了。」

蕭無衣見他這模樣，抿了抿唇，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元牡丹道：「幸虧只有幾日，要是再多幾日，你這北巷恐怕就得關門了。」

韓藝繼續裝糊塗道：「這不可能吧，這是琴店，又不是棺材店，而且周邊也沒有琴店，應該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意啊！」

她這話絕不是氣話，而是非常認真的，她就是這性子，永遠都不肯服輸，越是壓迫的厲害，她就越反彈的厲害。

蕭無衣哼道：「問我什麼，我還想問你了，你為何要收著店面。」

「這怎麼能行，要是讓人知道，那我多丟人啊。」

我這又是哪裡惹到她了。韓藝可憐兮兮的瞧了蕭無衣一眼，但是人家根本不為所動，韓藝只能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蕭無衣撇了撇嘴，滿眼的不甘。

蕭無衣直接將門打開來，然後站在門邊上。

元牡丹聽得怔怔不語。

蕭無衣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就不信那小崽子會這麼聽話。你也請吧。」

元牡丹望向韓藝道：「韓藝，這北巷可是你的，我們的買賣受了影響，你可不能視而不見。」

「就是，就是。」

元牡丹笑了一聲：「你還好意思問我，自從你來之後，這一代店鋪的生意立刻是一落千丈。韓藝，你若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這周邊的店家，我敢說他們都希望這琴店能夠早日搬走。」

「如此最好！」

韓藝鬱悶道：「我這才剛來呀，多留一會兒吧。」

蕭無衣一見元牡丹，頓時面色一僵，極其心虛道：「你來幹什麼？」

韓藝見她雙眸含淚，臉上稍微出現一些動容，道：「如果你是抱著這種心態的話，你去哪裡都一樣。做買賣講究的是合作，一個人再厲害，你也玩不轉的，元牡丹為何這麼厲害，無非就是她擁有他們元家給她留下的人脈。你為何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cｏｍ•cｏm總是認為我是在幫你，為何就不能理解成這是一種合作了，你在我北巷開店，我有義務幫助你，別的店家都一樣，就說那元牡丹我也幫助她了，合作才能賺錢，你得明白這個道理啊。」

元牡丹笑道：「你不會沒有聽過咱們雲城郡主以前的光輝事迹吧，幾乎所有貴族子弟都畏她如虎，更別提來這裏買東西，除了開張那日，你的好友上門捧場買了幾架琴回去，你敢說你還曾賣出去一架過？」

元牡丹卻只是斜眸一瞥，揚起一抹不屑的微笑，跨出門檻，離開了。

「啊？」

蕭無衣皺了皺眉頭，道：「一定要關門嗎？」

韓藝笑道：「元牡丹如果沒有元家在後面撐著，她也不會有今日風光，而且她做了多少年的買賣，你才幾天，如果你現在就能贏過她，那她乾脆去自殺好了。」

韓藝翻著白眼道：「我真不知你哪裡來的自信。」

元牡丹輕嘆一聲道：「我是真沒有辦法，首先，我對這無衣琴一無所知，你要我怎麼想辦法。其次，她當初幾乎將長安所有的貴族都給得罪了，而她的琴又賣這麼貴，與她沒有恩怨的，買不起，買得起的，又不會來，估計也沒有這膽來，因此她的買賣才會如此慘淡。」說到這裏，她又瞧了眼韓藝，道：「我還以為你會有辦法的，唉……她如果能安心在這裏做買賣，那也比她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強。」

「你——！」

她說要打敗元牡丹，應該是在開玩笑的。韓藝張著嘴，愕然許久，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說你還真下的了手啊！」

韓藝來到店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暗罵，這婆娘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一些，真是豈有此理。

話音剛落，就聽門口有人說道：「既然是鳳毛麟角，那你還做什麼買賣。」

「十貫？」

韓藝聽得暗自長出一口氣，可忽見她翹著嘴角，眉開眼笑，唇紅齒白，兩腮紅暈尚未褪去，誘人至極，不禁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親吻了下她的嘴角。

元牡丹笑道：「我是來跟你商量一下，收回店面的事。正好韓藝也在，可以一塊談。」

蕭無衣不滿道：「天生的。」

蕭無衣急道：「你憑什麼？」

蕭無衣急急點頭，但是臉上滿是心虛之色。

韓藝轉頭一看，見是元牡丹，點頭嗯了一聲。

蕭無衣卻是撇嘴道：「但是那樣的話，也只能說明你做買賣厲害，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元牡丹笑道：「這不可能，那些人，我可是清楚的很，哪怕你好酒好肉供著他們，他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刁難你的。」

不過這也得怪她自己，誰要她當初那麼囂張，但話又說回來，不和圖書囂張一點，那還是蕭無衣嗎。

韓藝點頭道：「一定要。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具體的辦法，再過幾日的話，彭萬金他們可就會找上門了，到時我們夫妻倆可都會騎虎難下。」

蕭無衣哼道：「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樣？」

韓藝微微皺眉，「這樣啊，看來只有另想辦法了。」

韓藝眸子一動，道：「雲城郡主今日就會關門。」

如果十貫以下的都是賤賣的話，那人家還做不做買賣啊！韓藝點著頭道：「行行行，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再問你，這世上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彈這無衣琴？」

韓藝眼眸一轉，哇了一聲：「牡丹娘子，這麼虧本的買賣你也做，敢問你還有其它店面么，我要租。」

韓藝道：「你就別瞞我了，不然的話，你當初也不會租這店面給她。」

元牡丹笑道：「話是怎麼說沒錯，但是你影響這一片店家的生意，那我只能將你請出這裏了。」

她雖然有著死不低頭的性子，但同時又有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你很難猜透她的下一步究竟會怎麼走，這也是為什麼韓藝屢屢在蕭無衣面前吃癟的原因，騙子就是要計算對方的下一步，而他偏偏計算不出蕭無衣的下一步，他是怎麼也沒有算到，蕭無衣會這麼快就將這琴店開起來。

韓藝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可問題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店才開幾日啊！」

忽聽邊上有人說道。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了。

又來了，又來了。蕭無衣都已經開始磨牙了，道：「這才幾天，你怎能說我不行了。」

蕭無衣臉色一喜，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輕輕一扭，掙脫開來，哼道：「誰知道你是想娶我過門，還是另有其人。」

蕭無衣道：「合作的話，我不反對，但是施捨的話，我絕不會接受的。」

蕭無衣怒道：「你血口噴人，他們的買賣不好，與我何干，怎能怪在我頭上來。」

「生意呀！嘻嘻，那當然——極好的，本郡主做買賣，怎麼可能不好了！」

這一句話還正中蕭無衣的軟肋，她倒不怕元牡丹，問題是如果元牡丹他們逼韓藝，那她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韓藝點點頭，暗笑，都這般田地了，你還不忘諷刺元牡丹一番，不愧是蕭無衣，果然夠堅強的。道：「這倒也是，這玩得轉你這無衣琴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一貫你賣十貫？哇——我真沒有見過你這麼會做生意的，豬也不是這麼個宰法吧。」

「你——！」

韓藝苦笑著搖頭，道：「做買賣絕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拿著東西放到這裏來賣就行了，要是這樣的，世上的商人就都是一般有錢了，這得要經過周密的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籌劃，你應該知道我的鳳飛樓是怎麼起來的，不是我拿個話劇放在那裡，客人就自動上門了，還是我拿錢哄著他們來的。」

蕭無衣眼眶莫名一紅，似乎許久都沒有聽過這個詞語了，道：「嗯……客人可能——都在午睡吧。再說，我這賣得可是世上最高雅且又是獨一無二的樂器，又不是那賣菜賣米，賣水果賣花，這一般人想買，我都還不賣了。」

蕭無衣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若非元家的實力雄厚，她元牡丹豈有今日之風光。」

韓藝愣了愣，道：「嗯，這倒也是一個辦法。」

說著，他也不管了，徑直去到裡屋。

當她走到門口時，一個小馬扎直接狠狠的砸在門邊上。

蕭無衣就道：「你懂什麼，你眼裡就只有錢，就琴而言，材質並不是最值錢的，最值錢的乃是制琴的技術，這都是我蕭府的琴師在我的指導下製作的，這可是錢都買不到的，十貫已經算是便宜的了。」

在她看來，買賣還真就如韓藝所言那般，拿個東西出來賣就行了，只要東西好，就不怕賣不出去，這也是為什麼她對無衣琴寄予如此高的厚望，然而，事與願違，這兩日冷清，讓她差點沒有崩潰，落差實在是太大了，唯一幾筆買賣，還都是人情來著，再加上她名聲在外，因此幾乎所有貴族子弟都在看她的笑話。

「再除了我之外呢？」

你還在死撐啊！韓藝笑哈哈道：「是嗎？可我——可我怎麼看不到一個客人啊！」

蕭無衣是何等要強的人，她怎麼可能據實相告，關鍵是她也害怕韓藝的嘴，生怕被韓藝嘲諷的懷疑人生，嘻嘻笑著，但是左手卻是輕微的顫抖著。

韓藝聽著好像也有些道理，技術產品嗎，當然不能按材質來算，不然那蘋果憑什麼賣那麼貴。

韓藝又道：「那你這琴的成本又是多少？」

韓藝一怔，笑道：「多謝你關心，都還挺順利的啊！」

蕭無衣昂著頭道：「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幫忙。」

蕭無衣搖搖頭。

對呀！蕭無衣啞然無語了。

蕭無衣撇了嘴角道：「沒事。對了，你放假，蕭曉放假沒？」

「沒這麼慘吧。」

蕭無衣震驚道：「你讓我關門？」

韓藝嘆了口氣，道：「這合作就先放到一邊，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蕭無衣眼眸一轉，道：「你跟我合作么？」

「當——當然——當——我這琴店才剛開張，凡事開頭難，這有什麼稀奇的。」蕭無衣還在死撐，她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

韓藝好奇道：「你在想什麼？」

蕭無衣眼眸一轉，心想，對呀，是這麼個道理。急急道：「那你——你要與我合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