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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作者:南希北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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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過了今日,且再看他

第655章 過了今日,且再看他

韓藝笑道:「鄭公子真是慧眼如炬,不錯,我們北巷不但創造出這世上最先進的紙,而且還創造出這世上最好的墨,至於我說的是否是真的,相信大家一看便知。」
李義府愣了愣,隨即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但就憑這一點?」
你真當我是開善堂的,連張紙他們都打算順走,這書發下去還會有下文。韓藝訕訕笑道:「這書目前不多,發不了,還請大家多多見諒。」
長孫無忌、褚遂良都是老人了,不太喜歡喧鬧的環境,但是他們能夠理解這些掌聲,的確是說的非常好,微微笑著。
褚遂良臉漲得通紅。
紫黑色的墨色,光澤細膩,這絕對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墨。
不少人也發出這抗議之聲。
只見台上上來幾人,抬著一張長桌,大家趕緊定眼一看,究竟是何寶貝呢?
李義府其實也一直想巴結這些貴族,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鳥他。而韓藝不過是揚州來的田舍兒,卻能與他們談笑風生,讓人完全感覺不到這階級的差別,這才是今日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韓藝突然笑道:「我很驚訝,為何沒有人對這本書的內容感興趣。」
王德儉也是一樣,稍微拱了下手。
但她也沒有辦法反駁這一點,確實如此。
褚遂良頓時就傻了。
大家一愣,紛紛看向韓藝。
此人乃是崔有渝的大伯,崔偲。
韓藝忙道:「哦,是這樣的,晚輩還請了一些女子來。晚輩是這麼打算的,女士優先嗎,就讓她們先進去。」
「好!說的好!」
韓藝道:「從熊飛犁說起,若非當初右僕射堅持將我的熊飛犁普及開來,造福天下百姓,今日我這一封邀請信估計就邀請不了幾個人來了,包括右僕射你也不會來的。」
一張紙,一滴墨,引發出的利益是在不可估計。
還有幾聲情不自禁的尖叫聲。
程咬金聽得火冒三丈,當即道:「你兒媳才是歌妓了。」
樓上的元牡丹也尷尬,四周不少人向她投來了詭異的目光,唯有蕭無衣是在很明顯的在嘲笑她。
忽聽得一人震驚道。
在場所有人都驚傻了。
程咬金期待道:「那你這啥玩意何時開始啊?」
這裏坐著的可都是貴族呀,也就是文人,他們愛紙,那就跟嫖客愛妓|女一樣。
尉遲修寂嘿嘿道:「我們一定會認真向副督察學些賺錢的手段。」
韓藝笑道:「其實這本書,就是根據話劇白色生死戀改編成的書。」心裏補充一句,第一冊。
韓藝忙解釋道:「右僕射,你誤會了,這場合晚輩怎麼可能邀請歌妓來,晚輩邀請的都是一些出身名門的女子,不巧,程二將軍的夫人也在內。」
韓藝甩動了幾下,嘩啦嘩啦幾聲清響,激動道:「我手中拿著的書,就是用這種紙製成的,這是在以前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的一生非常短暫,留給我們看書的時辰真是太少了,但是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可以將書放入袖中,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哪怕是在上茅房,我們都能拿出來看。」
褚遂良一愣,不知道哪裡惹著程咬金了,訕訕道:「盧國公,咱們都是朝中一品大員,怎能讓歌妓先我們一步,這于禮制不合啊!」
「願聞其詳?」
大家二話不說趕緊伸手往屁股下面撈去。
看看這都是一些什麼人,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名流望族,這特么太誇張了,他是肯定邀請不來的。
而最偉大的造假,千門中人都認為是造假錢。
內心在澎湃啊,紛紛睜大雙眼期待望著韓藝。
元牡丹淡然一笑,沒有做聲。
韓藝道:「古書有雲,惟天地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但是萬物之靈,體現在何處呢?我認為是語言和文字,是語言和文字讓我們人類變得空前強大,我們必須要珍惜,並且將我們優勢發揮淋漓盡致。」
台上頓時一陣轟動!
韓藝道:「還有一點,我就怕說了,大家都會不開心。」
李義府困惑道:「願聞其詳。」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www.hetubook.com.com道:「不過,我們北巷一直在被模仿,但從未被超越。他們天真以為,師父會將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他們,就人性而言,師父總得藏上幾手的,今日我就打算弄一些他們模仿不來的創造。」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
韓藝嘆了口氣,小聲道:「就是他們沒有將咱們放在眼裡。」
忽聽得人群中響起一個笑聲,「牡丹姐,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但是更令人驚訝的一幕還在後面。
錢大方滿面大汗道:「韓小哥,你這弄的真是太嚇人了。」
此話一出,台下又是一片鴉雀無聲,均是低目沉思,他們突然莫名感受到韓藝內心的掙扎。
「哈哈——!」
崔偲眨了幾下眼,無話可說。
等到樓上那些妹子消停后,韓藝朝著樓上拱手,說了幾聲『多謝』,隨後才道:「總所周知,我有一個綽號喚作『婦女之友』,我從始至終對於女人都是非常尊重的,因為每個人都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因此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忘記女人,下面我要介紹的這一項新發明就跟女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崔偲低聲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幹什麼?我們博陵崔氏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過得片刻,韓藝無奈一笑,接著道:「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
崔偲輕輕啊了一聲,隨即笑呵呵道:「哪裡,哪裡,李兄過獎了。」說著他又向崔有渝道:「有渝,這大伯也不清楚,誤會了你,你應該如此,應該如此。」
韓藝拱手笑道:「李舍人,王舍人,你們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招待不周,還請二位多多見諒。」
不過,最為興奮的還是錢大方他們,就憑這幾樣,北巷絕不會隕落的,因為貴族都要這玩意,包括朝中大臣,只有窮人才用不起這些東西,而窮人恰恰是沒有購買能力的。
崔有渝頷首道:「是。侄兒謹記大伯父的教誨。」
咱們是對手,只能下戰帖,你怎麼下請帖了,太不尊重對手了。
蕭銳卻是一嘆,非常惋惜道:「不該就是太年輕氣盛了!」
韓藝笑道:「不管怎麼樣,非常感謝你們能夠堅持到今日,從今日開始,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我將會一一兌現我的承諾。」
程咬金哼道:「我說登善,你年紀也不小了,別老是想著歌妓,注意身體啊。」
買賣上的事你請長孫無忌?李義府愣了下,隨即笑呵呵道:「韓御史說笑了,我可沒有多想,我只是非常好奇,韓小哥是怎麼將國舅公他們請來的。」
他拿起那張硬黃紙道:「因此我們的祖先又發明了紙,從東漢一直延續至今,我手中拿著就是當今最好的紙,非常昂貴的,不過這種紙太硬,不易摺疊,而且體驗也有很多弊端,最為重要的是,不易編訂成書。今天我要向世界宣布,這種紙即將被淘汰,因為我們北巷創造出一種更好的紙。」
他又拿起那塊布料道:「於是我們的祖先又將字寫在縑帛上面,但是在縑帛上面寫字,爛的不好寫,好的太貴了,它就是錢啊,這太浪費了,寫幾個字,晚飯都沒得吃了。」
「當然!」
早就在此守候的劉娥、曹綉趕緊上前招呼她們,領著她們順著專用通道往裡面走去。因為曹綉一開始就英勇就義了,差點沒有氣死,韓藝總得讓她也出出風頭,當做是一種補償。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紙是摺疊起來的,不斷的打開再打開,片刻過後,人人手中拿著一張長約一尺的方紙,觀,光澤瑩潤,摸,滑如春|水,細密如蠶繭。
韓藝點點頭道:「但是今日對你們而言,將會是別開生面的一課,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一課,我希望你們能夠從中領悟到,在復興貴族精神的同時,又怎麼去與時俱進。」
這回不是錢大方他們了,而是蕭銳他們這些愛書之人,這對和*圖*書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夢想中的書。
韓藝無奈的聳聳肩,樓上終於有了回應,零零散散聽得噗呲噗呲幾聲。忽聽得他一聲長嘆,「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
樓上突然響起陣陣笑聲。
褚遂良聽到這裏,倒真有些佩服韓藝了,笑道:「這小子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熊飛犁?」
褚遂良聽得一愣,這是要認乾爹的節奏嗎?困惑道:「你這話從何說起?」
韓藝倒是沒有注意這些,呵呵道:「我聽說你們幾個最近表現的非常不錯,才邀請你們來見見世面,待會再送你們一些好東西,你們拿回去炫耀炫耀,保證訓練營所有的人都會羡慕你們。」
熊弟、小野、四夢他們激動的把手掌都拍紅了,一種北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激動還在延續,又聽他激昂道:「不但如此,這本書是我們北巷採用最新的印刷法印出來的,我們北巷閑雜已經有能力大量的印刷書籍,爭取讓更多的人看到自己想看的書籍。」
但不管是錢,還是畫,都需要對於紙張筆墨和顏料以及印刷的都有著非常專業的了解。
韓藝看到他們這模樣,心中暗笑。
韓藝與這些貴族一一打了個招呼之後,跑到一個角落裡面,望著縮成一堆的錢大方他們道:「你們縮在這裏幹什麼?」
這不能忍啊!
鄭善行小聲笑道:「看來韓小哥這一回真打算豁出去了。」
大家非常失望,幽怨的望著韓藝,忒也小氣了,就弄張紙來打發我們。
楊思訥一愣,哈哈笑道:「你要再不出手,我恐怕頂不住了,慕容現在整天追著我要錢。」
韓藝很無辜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心想還是趕緊閃得了。
這是大實話,他認為這紙也就能用來做做撲克,寫字?簡直就是一種受罪,擦屁股都嫌硬。
只見崔有渝、盧開明、尉遲修寂、楊蒙浩、言豪見到韓藝,突然向韓藝行禮問好。
顧傾城則是一臉愛慕的望著韓藝。
公然以輕蔑的態度將元家比作徒弟,這簡直就是打元家的臉啊!
不一會兒,就從座位下面取下一個小布袋來,迫不及待的打開布袋來,微微顫抖的從裏面拿出一個白色小方塊來,一摸,似乎比那硬黃紙還要厚實一些,心中激動與失望並存,這種顏色的紙,大家沒有見過,但是太厚實了一點,也太小了,這是失望。
既然請你來了,那隻能說明這事可不會輕易結束,老褚啊,咱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啊!韓藝正兒八經道:「晚輩不請誰,也一定要請右僕射來,右僕射對晚輩可是有伯樂之恩,可以說沒有右僕射就沒有今日。」
正當這時,一列列馬車、轎子朝著北巷駛來,全部停在專用通道的路口上,一個個帶著面紗的名媛貴婦從馬車、轎子上下來。
與他們幾個交談幾句后,韓藝又帶著小胖去到長孫無忌那邊,一一拱手,道:「太尉,右僕射、高尚書……多謝你們能夠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韓藝實在是感激不盡,多謝,多謝。」
「哪裡,哪裡,我們現在都覺得能夠來此,那是一種榮幸啊!」李義府瞟了瞟長孫無忌他們,笑呵呵道。
崔有渝趕忙走了過來,道:「侄兒見過大伯。」
「韓御史,恭喜恭喜啊!」
這些文人雅士激動快要淚崩了,如獲至寶啊,輕輕撫摸著,小心翼翼的看著。
原來這紙上還寫著幾個字——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但是在蕭無衣看來,這似乎還少了些什麼。
一人嚷道:「為什麼我們座位下面沒有這書?」
照例一番感謝之言過後,韓藝突然嘆了口氣,道:「不瞞各位,最近幾日,在下過得非常非常艱難,但不是因為買賣上的事,而是那人情冷暖,我不知道我究竟幹了什麼,至於讓那些人這麼恨我,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我在家冥思苦想幾日,兀自沒有想明白,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吧。」和*圖*書
而在國外,很多人對於造假那都是近乎痴迷,韓藝就認識一個義大利的造假大師,他能夠將古畫一分為二,等於兩張古畫都是真的,你若不動用高科技,你還真不看出來。他都是純手工仿製古董,他仿製的假古董,標明是假的,那都能輕鬆松賣一百萬美金,這就是藝術品,他們是熱衷於這種藝術,並非是為了錢,而是興趣,單純為錢的人,成就遠不如這些人。
要論這紙和墨,韓藝真是行家中的行家,沒話說的。
其實就這紙,在韓藝看來都是很普通的,他還是留了幾手。
韓藝笑道:「很簡單。」
「過了今日,且再看他。」
長孫無忌呵呵笑了起來,道:「韓藝,你這葫蘆裏面,究竟賣得是什麼葯啊?」
程咬金反突然一掌拍在韓藝肩膀上,道:「韓小娃,要是太尉他們感興趣的,那老夫肯定就不會感興趣,你請老夫來幹什麼?」
貴族之間非常注重家教門風的,孝排第一,尊師次之,老師就是老師,你必須無條件尊重。
即便如此,這些名流望族暗自慶幸,自己到底還是來了,不然的話,就錯過了這精彩時刻,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袖中,這肯定不會還給韓藝了,背面還可以寫啊!
樓裏面也沒有什麼特別裝潢,跟以前一樣,就是二樓全部掛著綢簾,樓里口設有矮門,雖然攔不住什麼,但也是一種出於對禮法的尊重,保持男女界限。
長孫無忌不滿的瞪了眼程咬金,低聲罵道:「這老匹夫。」但也就是罵給自己聽聽。
因為在千門中,造假其實是一門藝術,但這話只存在在國外,中國人造假,完全就是衝著錢去的,沒有任何標準。
韓藝呵呵一笑,道:「楊公過獎了,但願楊公沒有過早向慕容將軍認輸。」
韓藝突然補充了一句,擲地有聲,佛門中的忍讓謙和,蕩然無存,有得只是一股拼勁。
「韓藝,你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就這場合,恐怕除了陛下和太尉,也就你能夠弄的出了。」
你給他一塊銅,他就能還你一簸箕錢幣,不過是宋朝的,唐朝的錢幣他接觸的少,宋清兩代的錢幣他接觸的最多。
這最後一句話立刻將氣氛突然扭轉過來,猶如高潮忽至,大家都顧不得太多了,紛紛鼓掌叫好。
隔壁的元牡丹也是怔怔不語。
如果你能將假的弄的跟真的一樣,連銀行都分辨不出,那你就是最牛的,你就是無價的。
這真是來的太突然了。
可是很失望,只見長桌上放著幾件物品,石頭、竹子和布,還有紙。
韓藝呵呵笑道:「在前幾日,我曾聽到不少人認為這一場螻蟻與大象之爭,但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這是一場師徒之爭,不管是兩市,還是元家市場,都在模仿我們北巷,不管是他們的經營理念,還是貴賓卡,還是好聲音,還是什麼優惠策略,他們都在模仿我們北巷。」
褚遂良愣了愣,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如此,正因為前面的熊飛犁、晶晶織布機,他們才會對這一封邀請信感興趣,不然他們確實不會來。
但是精彩還在繼續。
後台的熊弟還感性的抹了幾下雙眼。
因為來的人都是貴族,而且都是一些長者,基本素養還是有的,因此非常安靜,不跟以往一樣,吵得中巷和南巷都聽得到。
掌聲雷動!
韓藝話鋒一轉,道:「在下於一年多前,與幾位兄弟跋涉千里,來到長安,無親無故,幸得觀國公可憐我們,讓我們暫住他家,不然的話,我們恐怕要露宿街頭了。然而,一年多過後,我擁有了整個北巷市場,在不少人看來,這是不可思議的事,但他就是發生了。我是怎麼做到的呢?相信大家都知道,就是創造。是不遺餘力的創造,是為客人而創造,是為百姓而創造,是為國家而創造,是陛下而創造。
韓藝雖然不是專門研究這方面的,但是整套流程,他是瞭然于胸,這可不是無意間看來的,是絕對的專業級別,他是和圖書認真去那些大師學的,你連古畫都不懂,你怎麼去蒙別人。
小樣!跟我玩沉默?韓藝非常得意,功力猶在啊!
他們從未發現原來韓藝這麼的可愛,這麼的帥氣。
褚遂良怒道:「豈有此理,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我們。」
幾乎所有人都認同這一點,韓藝這出身,這來頭,能夠當上北巷的主人,這真的是一個奇迹,而他靠的確實是一個又一個的創造。
韓藝視若不見,心想誰不送我金子,我也感到失望。
蕭無衣眼中綻放著激動的光芒。
「當真?」
蕭無衣非常興奮,她今日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來看自己的老公裝逼的。
當然,蕭無衣更是如此了,激動的淚花已經快要忍不住流出來了。
台下的笑聲也隨之而起。
韓藝這回一點都不尷尬,立刻道:「這是我的好友沈笑寫的。」
話音剛落,一陣香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整個樓內。
韓藝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本書籍來,藍色書皮,台下樓上都動靜不大,因為看不太清楚。
等到掌聲退去之後,韓藝輕咳一聲,道:「倘若只是一個我人的話,我也許會離開,或者放棄,但是還有這麼多人靠著我吃飯,因此我必須給與還擊,而且就在今日。」
韓藝翻了下白眼,道:「行。我先去忙了。」
李義府忽見韓藝帶著小胖走了出來,立刻笑臉迎人,微微拱手道。
韓藝笑道:「他們將會是我們北巷的最大的客戶,我不請他們來我請誰來。」
這老貨,下回老子一定要弄快鋼板放在肩膀上,看不把你給拍骨折了。韓藝呲牙咧嘴道:「盧國公勿要心急,待會也有盧國公感興趣的東西。」
楊蒙浩大喜,這太對他胃口了,道:「真的么?」
眾人微微一怔,似在思索回答。顯然他們並未聽過這一句話。
不是蕭無衣是誰,只見她身邊站著十余個妙齡少婦,這都是她的死黨,韓藝全都邀請了,但是元牡丹的死黨,韓藝是一個都沒有邀請,是非常針對的,因此元牡丹就是孤零零一個人,這要不損她幾句,又豈是蕭無衣的風格。
楊思訥見到韓藝,就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在他看來,熊飛犁和晶晶織布機的作用,要勝於這紙墨,但是當時只是在外面的農村引起了小小的反響,很快就過了,因為掌控輿論的貴族幾乎都不關心這事,所以他一直在想,這貴族究竟喜歡什麼,觀察來觀察去,他終於想明白了,無外乎筆墨紙硯。
包括長孫無忌,以及這些人的長輩。
長輩與老師在古代是大於一切的。
邊上一位老者贊道:「不虧是博陵崔氏的世孫,果真是不同一般啊!」
台下一片嘩然。
他比你想象的還要膽大的多啊!長孫無忌暗自嘀咕一句,誰人敢在他和陛下之間左右逢源,也就韓藝了,相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了。
說著,他拿起那塊石頭,道:「於是我們的祖先將文字刻在石壁上,來與其他人交流,但是石壁不能移動,無法得到與更多人的交流,因此我們的祖先將文字寫在了竹片上,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但是還不夠,因為我們的文字越來越多,竹書也因此變得越發沉重。」
隨著這些女士從側門入得鳳飛樓,鳳飛樓的大門才打開來,雖然人多,但是井然有序,這都不需要指揮,當然,也沒有人敢指揮。
身為佛門中人的蕭銳,聽得都痴迷了,暗贊,這小子慧根忒高了,是一個好苗子,下回得找他好好聊聊,勸他皈依我佛。
很多人的手莫名發癢,只恨無筆在手啊!
這話聽著挺酸的啊!韓藝心如明鏡,謙虛地笑道:「過獎,過獎。」
鄙視,強烈的鄙視!
在這一刻,韓藝就是他們的上帝,是造物者。
佛門講究的是忍,不是掙。
白色生死戀,這已經成為了女人心中的神劇,是不可超越的,如今還出書了,這真是太令人激動不已了。
韓藝道:「還請太尉見諒,暫時晚輩不宜透露太多,但是晚輩和-圖-書保證,太尉、右僕射一定會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感興趣的。」
請這些人來,就是一點不好,你必須得出面招呼他們。
李義府見韓藝不接這茬,只好主動問道:「韓御史,你這是要幹什麼,連國舅公他們都請來了。」
李義府錯愕片刻,隨即嘆道:「這話沒錯啊!」
這個韓藝是不能忍的,說話在千門而言那是一門藝術,他們的沉默,無異於在羞辱千門中的藝術,他發誓一定要將氣氛弄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武士見到有人用上古寶刀去劈柴。
遠處略顯勢力單薄的李義府一直注視著韓藝,目光中透著強烈的嫉妒,這些人都是頂級貴族,他見到他們,那都得卑躬屈膝。好比錢大方他們,現在都縮在角落裡面,生怕碰到任何一個人。
楊思訓、程處亮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啊!
於是他與長孫無忌他們聊了一會,就跑到楊思訥、程處亮那邊去了。
這真的是韓藝來到長安之後的寫照。
這人正是鄭善行。
錢大方他們都站了起來,前面這一問一答讓人覺得太過壓抑了,包括那些貴族,都覺得心裏非常憋屈,這最後八字無異於點睛之筆,這完全言中了錢大方他們的內心,因此他們才會變得這麼激動,包括樓上的女人,她們倒是出自同情。
人家太尉,超一品的存在,憑什麼將他們放在眼裡。
從一開始的話劇,抽獎,優惠,到熊飛犁,晶晶織布機,再到後面的貴賓卡,大唐好聲音,這都是我與我的朋友們創造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奇迹。正是因為如此,我認為我和我的北巷是不可戰勝的,你可以奪取我得土地,我的錢財,我的手腳,但是你永遠無法奪取我的智慧,而我的智慧恰恰就是我的制勝法寶。」
程咬金嚷嚷道:「我說登善,你胸襟怎恁地狹隘。」
「這墨——!」
哪怕是韓藝上得台上,兀自是非常安靜,錢大方他們倒是想鼓掌來的,但是見前面的大佬們動都沒有動,因此也大氣都不敢出。
長孫無忌他們先進,隨後名流望族,再來就是這些貴族子弟,李義府排在倒數第二批,這年頭是看出身的,可不是看官職的,墊底就是錢大方他們。
這是非常有力的申明!咱不慫,就是干。
但不管怎麼樣,這氣氛一下子就上來了。
博陵崔氏、范陽盧氏竟然向一個田舍兒行師禮,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正是楊蒙浩。
坐在後台的沈笑不免大罵,上了韓藝這騙子當了。
樓上的蕭無衣斜靠在圍欄上,一手托著精緻的下巴,眼眶漸漸濕潤了,她是最了解韓藝的了,也知道韓藝面對的困難。
長孫無忌哼道:「你這老匹夫還真是為老不尊,說的都是一些什麼話。」說著又瞪了韓藝一眼。
王玄道道:「他也沒有退路了。」
這韓藝剛走,又聽一個老者喊道:「有渝,你過來。」
韓藝面不改色地笑道:「主要都是買賣上的事,今日我的身份只是一個商人,與其他的可無關,李舍人可不要多想哦。」
「這還差不多。」
錢大方他們一聽,興奮的要命,從這情形來看,韓藝可不是在無的放矢哦。
崔有渝道:「大伯請息怒,副督察在訓練營是侄兒的老師,大伯不是一直告誡侄兒,要尊師重道么。」
「熊飛犁。」
但韓藝並未拿出那種紙張來,而是道:「在各位的座位底下有著一個小布袋,各位何不開來看看。」
褚遂良似笑非笑道:「你小子還真是與眾不同,竟還將邀請信送到我家去了。」
忽然間,一個老者站起來,怒不可遏道:「豈有此理,這是誰寫的,真是浪費這好紙好墨。」
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因為韓藝本身就沒有這個概念,因此在與這些貴族的交流中,他沒有表露出低人一等的心態,這不是刻意表現的,他確實沒有這個覺悟。剛開始讓人感到非常抵觸,但是交流多了,大家也都習慣,畢竟這傢伙是自比韓信,又要成為崔盧鄭王的男人,那就給他一些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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