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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韓藝道：「你們可以仔細默默你們手中的代金券，是不是與當下所有的紙有著不一樣的感覺，而且非常明顯。」

韓藝立刻道：「最多半年，價錢到時再看，反正利潤我七你三，你爽我也爽。」

這倒是挺新奇的啊！

只見小小的紙張上，周邊是淡藍色的波浪，拱起一輪彎月，彎月中有著一個非常奇怪的「一分」圖案，其實這在後世就是藝術字體，由此可見，韓藝不想將自己的代金券弄得太過正式化。另外，在最上面還寫著北巷等字眼，韓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宣傳北巷這塊招牌的機會。

「韓小哥，韓小哥。」

二來，是因為中國人沒有探險精神，而且是極度匱乏，搬個家都要了命似得，這倒不是貶低自己，而是每片土地都有它的文明文化，所謂落地生根。還走那麼遠，誰願意去，除非是朝廷強制安排的。可以這麼說，即便他給錢大方九成利潤，錢大方肯定不會去的，沒有人願意離開家這麼久，又這麼危險。

拉姆希德聽得眼珠亂轉，其實他是迫切的希望韓藝馬上將香水交給他，但是話說回來，韓藝自己也可以放在女人坊賣，而且韓藝的這一番話也讓他非常動心，別的就不說了，振興女人日絕對是頭等大事，女人日如果繼續那麼慘淡的話，他是的買賣是最受影響，而女人坊又是女人日的象徵，就憑這一點，他沒有反對的理由，道：「那不知要等多久？」

而拉姆希德是猶太人來的，勇於探險，只要你能夠給他足夠的利益，他就願意去嘗試。

「可逆性？」

唐代初期，還是以絲綢之路為主，因為這時期比較安定，強大的唐朝完成了一個偉大的版圖統一，絲綢之路非常盛行。東邊的海上運輸就是跟日本來往的比較頻繁。但是韓藝是後世來的，他知道海路運輸永遠是最廉價的運輸，任何運輸都比不了的，他希望能夠早點打開西和*圖*書亞、中亞，甚至歐洲的市場。

拉姆希德眼中一亮道：「莫不是韓小哥還有更好的主意？」

韓藝笑道：「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不錯。」

「就去我店裡吧。」

你連大唐都沒有開始出售，就想賣去羅馬，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韓藝點點頭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能夠盡量走海路。」

韓藝要做到這一點，實在太簡單不過了，其實他還有各種手段沒有用出來，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光這幾點，就夠他們摸索很多年了，笑道：「除非他們能夠破解這一系列的奧秘，否則的話，是不能仿製這種代金券的，而你們又能非常從容的辨認出真假來。」

韓藝笑道：「前面我就說過，當今一文錢的購買力太強了，但是有很多商品的價值低於一文錢，有錢人無所謂，但是普通人家，都是非常節儉的，一文錢對於他們的價值不言而喻，因此他們常常會因為不需要這麼多，而選擇放棄，從而保留這一文錢，如果有分錢制的話，百姓就可以將自己支出算得更加精細一些，他們的支付反而會更多一些。

錢大方不解道。

「十分等於一文錢！」

拉姆希德倒是沒有急著回去，然後腆著笑臉跑到韓藝跟前來。

韓藝點點頭，道：「不管是以前的代金券，還是貴賓卡，都是單向性，只能將錢放入其中，但不能再兌換成錢，這嚴重降低了代金券實用性。而這種代金券是可以兌回錢幣的，這會促使百姓更加願意選擇兌換這種代金券。而且，代金券將會比貴賓卡有著更好的體驗，都不需要記賬，可以直接購買，一張紙才多輕，就算拿上百張放在身上，都可以忽略不計，這可以極大的促使客人去消費，我相信代金券將會成為我們北巷新的象徵。」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最好的辦法，就是跑去賺外國人的錢，那邊是商品經濟，講究m.hetubook.com.com的本就是貿易，錢來的快，可以一路甩貨過去，還能掩人耳目，沒有人知道你賺了多少錢。

大家仔細摸了摸，發現這紙張是細膩中帶有一種粗糙感，非常特別，是當下所有紙張都不曾具有的觸感，然後點點頭。

在談完之後，大家就紛紛回去安排了。

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代金券對這窗戶這邊，果然圖案隱隱閃現出藍光，不禁嘖嘖稱奇。

毫無意外，全部通過，他們雖然沒有韓藝那麼長遠的遠見，但只要代金券最後能從韓藝手中換得錢幣，那對他們而言就足以了。

大家聽得紛紛點頭，這還真是一個好東西。

韓藝笑道：「我們可以去嘗試啊！」

拉姆希德猶豫道：「但是走海路風險也大……！」

拉姆希德連連點頭，對於這一點他也是深有感悟，關鍵並不在於韓藝有多大方，而是在於韓藝出價太刁鑽了，錢你肯定是有得賺，但是想要更多，那也不可能，但還算是非常公道。

拉姆希德略顯驚訝道：「韓小哥是想將香水買到羅馬去？」

拉姆希德嘿嘿道：「韓小哥莫不是打算將這些地方都交給我？」

「一定，一定！」

目前的航海技術確實不及兩宋，大運河都才剛剛修建好。

說是代金券，其實就是錢幣，只不過任何時候私人是不能發售錢幣的，唐朝也不能例外，只能鑽這個空子，這也是韓藝一早就打算好的，因為他太覺得銅錢和布匹都太笨重了，用起來實在是不方便，于消費不利，作為一個唐朝商人，首先要做的一定是調動百姓的消費積極性，其實在唐朝沒啥消費的概念，大家都是自給自足。

一分！

賈富貴突然道：「但是萬一被人仿製了，那可就糟糕了。」

拉姆希德興奮道：「韓小哥果然快人快語，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就是了。」

這大家立刻明白了，但也更加困惑了。

韓藝笑道：「我對於航海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些了解，可以幫你提高航海技術，如果你願意去嘗試的話，那邊市場的利潤咱們五五分。」

「五五分？」

這在後世並不稀奇，原理也很簡單，這肯定是因為裏面含有某種礦物的原因，只不過當代人並不明白。

拉姆希德心中一跳，道：「什——什麼意思？」

接下來韓藝又與他們仔細交流一下關於北巷下一步的具體動作，不過韓藝對此倒是沒有細說，他主要強調的是北巷相互之間的合作，也當場促成了幾筆交易，都是圍繞著揚州第一樓展開的。他勸說沈笑將揚州第一樓的糧食供應交給了錢大方，算是答謝錢大方當時對他的支持，另外他將新市場夜市的糧食交給了竇義。

「行。」

為什麼韓藝要找拉姆希德，主要是因為他本就是波斯人，對於那邊的狀況非常了解。

對於香水，韓藝一直覺得香水對於多半中國人而言，就是錦上添花，因為中國民族歷來就非常愛乾淨，常常洗澡，飲食也比較清淡，有體味或者說狐臭的人非常少，但是香水對於歐洲人而言，那就真的就是雪中送炭，歐洲人基本上都有狐臭的，或者說很重的體味，不用香水是不行的。

這真是其一，其二，就是針對兩市。我們北巷一旦才有分錢制，那麼我們的價格就可以更加細化，這給我們在定價上提供了非常大的優勢，同樣的商品，如果我們比兩市低上五分錢，百姓就會上咱們這裏來買，但是五分錢的利潤對於我們而言，並不多，這個分錢制會給我們北巷增加中低層階級的客人，增強我們北巷的人流。為此我還打算做一次可逆性的嘗試。」

韓藝笑呵呵道：「在我製作香水的時候，我做了非常多的功課。我發現其實我們中原人士對於香料的渴望，並非那麼的饑渴，也就是說他們不是非要不可。相比較起來，你們波斯、大食，包括羅馬那邊的人對於香料hｔｔps://ｍ•ｈeｔuｂｏｏｋ•cｏm•com不僅僅是渴望，而是一種必需品，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波斯的香料一直強於我們中原。」

這個利潤分配真是太爽了。其實拉姆希德的底線是一九，只要讓他專賣，一成他都能夠答應，畢竟這韓藝自己都能賣的，哈哈道：「好！一言為定。」

韓藝點點頭道：「這裏就我們兩人，我也不怕跟你直說了，單就香水而言，中原市場並非我最在乎的市場，你知道的，我大唐一直提倡節儉，萬一朝廷提倡節儉之風，昂貴的香水肯定是首當其衝，這種政治因素一直都是商人最不可預計的，所以羅馬、大食、波斯那邊才是我最在乎的。」

代金券的意思，他們都懂，畢竟以前經常用於優惠方案，一般也是一文，五文，十文，從未有過一分。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將北巷凝聚在一起，說的稍微悲觀一點，那就是要死大家就抱著一塊死。

韓藝笑道：「那待會咱們一定要多喝幾杯。」

錢大方等人完全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講的。」

而且，一旦等到香水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徵，那麼價格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昂貴，假如我現在賣的非常貴，那一定會招人不滿的，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就會將香水放到你們店裡出售，雖然晚了一些，但是你根本不需要動任何腦筋，就可以躺著賺錢了，而且我承諾到時會聯合你們美人牌聯合出一款全新香水。」

韓藝嗯了一聲，道：「陸路太難走了，成本極高，能夠運送的貨量又太少，而且非常危險，如果走海路的話，可以一次性運送足夠的香水過去。」

韓藝道：「我打算暫時先將香水交予女人坊，但是你放心，僅限於女人坊內部認購。也就是說只有女人坊的貴賓才能購買香水，不會對你的生意產生太大的影響。我要讓香水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徵，主要就是針對貴族和皇室。另外，我必須要借用香水振興女人日。

精明和圖書的他，對於香水的利潤，心裏清楚的很，而且，如果韓藝不與他合作，他的胭脂店恐怕會遭受到重創，不管怎麼樣，他也一定要拿下香水。

韓藝道：「條件我倒是沒有什麼，錢反正是大家一塊賺，你知道的，我這人對於價錢一直都非常公道，也不喜歡討價還價，那會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

因為現在的中原賺錢太他媽難了，唐朝是標準化的小農經濟，局限性太強了，你要去揚州看看風景，還都得寫報告申請，特別提買賣了。但你要衝破這個局限性的話，就必須破壞制度，這又涉及到政治問題。而且你在這裏賺錢，皇帝、宰相的都在邊上虎視眈眈，能賺的安心嗎。

「海路？」

竇義好奇道：「不知韓小哥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來到拉姆希德的胭脂店裡面，拉姆希德立刻把下人全給叫了出去。

當然，這些對於重口味而言，都是不成立的。

拉姆希德為難道：「但是我來到大唐都是走陸路，沒有走過海路！」

韓藝笑道：「拉姆，咱們之間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關於香水的問題，我方才一直沒有提，就是因為我已經打算與你合作，我的香水將會放在你店裡賣。」

韓藝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韓藝突然道：「難道你就這點野心？」

拉姆希德目光急閃，這船運，數量那是非常龐大的，還五五分，這——面對這麼多的利潤，他實在無法抑制自己的貪婪了，咬咬牙，一拍板道：「好！我答應了。」

韓藝解釋道：「這是因為這是一種全新的紙張，是我專門為代金券做的，其他人很難做的出。還有就是墨汁和印刷，這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印上去的，與一般的也不同，還有就是，當你拿這代金券對著光的時候，圖案會閃現出一種特別的藍光。」

拉姆希德驚道。

韓藝道：「香水我肯定會放在你們店裡賣的，不然會對你的生意產生很大的衝擊。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自己先經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