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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作者:南希北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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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9章 逼出來的優雅

第1309章 逼出來的優雅

李敬業錯愕得看著李績。
韓藝點點頭,道:「雖說是封閉式訓練,但也得休息,因此學院規定每天七天休息一天半,可是又不能出去,那總得給他們找一點活動,於是我就想到弄些遊戲組織他們玩。」
「爹爹,你來了!」
阿史那彌射道:「你——你在幹什麼?」
什麼叫做當場被擊倒?
這是因為按照訓練營的規矩,穿戴是一定要整潔乾淨的,不幹凈的話,但是給予他們的時間又非常有限,洗衣服不但要洗得乾淨,而且也要洗得快,如果穿戴不整齊,又臟,那懲罰真是太酸爽,輕則打掃宿舍,重則打掃茅房,曾有學員寧死不打掃茅房,直接將他鎖在茅房裡面,那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老老實實的將馬桶給洗刷乾淨。
程處亮聽得是大汗淋漓,這可比當初皇家訓練營要狠多了。
「是嗎?」
契苾何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了。程處亮倒是見慣不怪了,訓練營也是如此。
韓藝道:「將軍請放心,我會制定好戰例課綱的,你們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步驟去講就行了。」
高侃道:「那也只是無奈忍受而已,可如今我們都回來了,他們不需要再忍了,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要選擇待在這裏。」
李敬業當即一愣。
契苾光提起木桶來,道:「洗衣服。」
這怎麼可能?阿史那彌射眨了眨眼,忽然一怔,站在一間宿舍門前,呆若木雞。
韓藝點點頭:「因為將軍不能只會打仗,還要懂得生存,有些時候還得處理戰後混亂的局面,安撫百姓,穩定秩序,幫助百姓恢復生計,因此他們要對於百姓的生計有一些了解。」
「啊?嗯嗯,你去吧。」
李績笑道:「爺爺方才是在試探你,倘若你方才說要離開這裏,那爺爺真是會大失所望的。」
李敬業率先跑到李績更前,抱拳行得一禮,道:「孫兒恭賀爺爺凱旋歸來。」
……
程咬金突然一掌拍到韓藝的肩膀上道:「這食堂可有準備了我們的飯,要是沒有,餓一頓也沒事。」
李績忙阻止他們行禮,道:「你們不用管我們,吃你們的。」
韓藝解釋道:「這也是他們必修的一門功課。」
程處亮不禁瞧向韓藝,正好韓藝也看來,他頓時一臉尷尬。
契苾何力斜目一瞧韓藝,不悅道:「韓藝,你這也太狠了點吧。」
這在胡人的生活裏面,這可是婦女才做的事啊!
「棒球?比賽?」
「是我們新式蹴鞠比賽要用的,先前那張已經破了,得重新做。」
在宿舍裏面轉悠了一圈,契苾何力還在糾結他兒子洗衣服的問題,非得嚷嚷著去後面看一看,韓藝只能遷就他們,去到後面的小溪,因為校場一般都是建在有水源的地方,這馬可要河水啊!
李績皺著眉頭道:「孫兒,是不是有人在威脅你,你且告訴爺爺,不管是誰,就算鬧到陛下那裡去,爺爺也一定為你做主,我李績的孫子豈是誰人都能打的。」
罷了,罷了,還是告訴他們吧,免得他們老是糾纏不休!https://m.hetubook•com.com韓藝稍稍猶豫了下,道:「其實這一次的封閉式訓練就是為了逼著他們變得成熟起來。在這幾個月內,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的,一切的一切都靠他們自己,每一次摔倒,都得依靠自己站起來,摔了幾次,他們自然就明白不能輕易犯錯,必須要謹慎、一絲不苟的對待每件事,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習慣。」
「爹爹,孩兒也走了。」
韓藝希望改變軍人的形象,要在他們身體裏面,注入優雅、高貴的血液,如果今後個個都跟土匪似得,那叫他們去動員百姓,百姓都會嚇死去,良好的形象,在帶兵的時候其實是有著很大的幫助,而且即便脫下軍裝,那也不怕沒有事做,可以入朝為官,亦可以從商,現在不存在,但是以後誰知道了。同時,這也是要區別上過軍事學院和沒有上過學院的將軍,為了軍事學院將來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程咬金道:「老子又沒有聾,咋聽不見,這挺好的呀,老子送那三個兔崽子來這裏,就是想好好管教他們一番,你看看,前面都是最差,後面都是優秀,這證明他們在進步。」
「嗯!」
韓藝暗笑,其實他要在的話,這些學員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屈服的,至少也要鬥爭幾個月,可是那些教官等於是一些機器人來的,丫就不看臉,更加不講人情的,他們只有一條信念,那就是照規矩辦事。程伯行他們也不傻,試了兩回,也想明白了,這些教官都是賤命一條,我這麼高貴,大好前途在等著我,我犯得著在這裏跟他們拚命么,怎麼算都不划算,一個月之內就基本上都屈服了,屈服之後,心態就改變了,反正大家都一樣,也就不算丟人,就開始認真訓練了。
程咬金笑哈哈道:「有趣!真是有趣!」
真是慶幸啊,畢竟他們都還活著。
其餘的將軍也紛紛點頭,確有感同身受。
李績呵呵一笑,道:「就算你來了,老夫也沒有打算感謝你,你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此乃分內之事,老夫為何要謝你。」
韓藝謙虛道:「司空千萬別感謝我,我來都沒有來。」
可這又讓契苾何力他們感覺有些懵逼,因為前面一直營造出一種魔鬼式的訓練,可這轉眼間就娛樂化了。
契苾何力眼珠一轉,這不就是讓他們吹噓自己的么,嘿嘿道:「這沒問題。」可話一出口,他又一臉不安道:「可是我等都沒有上過課,不知如何教啊!」
「嗯!」
契苾何力等人一陣無言,我兒子洗衣服。
韓藝搖搖頭道:「我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回來,但是我想應該是他們自己的打掃的吧,因為我沒有安排下人給他們。」
「是嗎?」
韓藝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訓練章程倒是我定的,因為我覺得訓練多流汗,戰時就少流血,我這是為他們著想。」
「爺爺!」
阿史那仆羅道:「爹爹,孩兒覺得這短髮挺舒服自在的。」
程處亮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和*圖*書績點點頭道:「你去吧。」
唰地一聲,齊齊坐下,這一回就非常整齊了,這是因為起身的時候,大家看到李績他們的時間不一樣。
談話間,程處亮已經非常霸道的從兒子搶過短棒來,跟對面的李敬業玩了起來。
這韓藝都未來過這裏,他們怎麼也變得跟皇家訓練營的學員一樣。程處亮悄悄將程伯行拉了過來,道:「我問你,韓藝可有來過?」
程伯行一愣,道:「回爹爹的話,自從那日你們一塊離開后,副院長就從未來過。」
唯獨程咬金還大咧咧的朗聲讀道:「七月初一,六月評分,全院最差學員,李敬業,契苾光、程伯獻……表現優異者……嘖嘖,三個兔崽子,全評差啊!——不會都是差吧——哎……八月評分,都是中等。九月,都是優,不錯,不錯。」
只聽得裏面一人喊道。
李敬業都快哭了,急切道:「爺爺,沒有人威脅孫兒,也沒有人會這麼傻,敢來威脅孫兒。其實教官說得很對,將來孫兒若是上得戰場,敵人可也不管孫兒的爺爺是誰,興許知道孫兒爺爺是你老人家,還都會衝著孫兒來,孫兒堂堂男子漢,若是連這點苦都挨不了,將來還如何領兵打仗,孫兒還期待爺爺將來來給我們授課了。」
程處亮聽不下去了,湊上前來,道:「爹爹,你——你沒有聽見我們說的么。」
而韓藝與李績他們則是沿著廊道往裡面行去,發現宿舍裏面也坐著一些人,有些人在玩牌,有些人在玩圍棋、跳棋,前面的魔鬼式訓練在他們腦中崩壞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更加令他們驚奇的是,這一間間的宿舍比他們家裡的下人還要打掃的乾淨一些,那被子跌得真是方方正正,而且還有人再整理,似乎並不滿意。
阿史那彌射上去伸出手來,摸著兒子的短髮,「兒子,你放心,我方才問過韓藝,剪髮不過是一個儀式,這頭髮很快就會長長的。」
程伯獻、阿史那仆羅他們也都來到台階上,他們的爹爹也走了過去。
阿史那仆羅道:「我在織球網。」
三更天到四更天,走正步?
契苾何力一聽,這是要鬧事的節奏呀,忙將契苾明抓了過來,道:「孩子,老實說,有誰欺負你,爹爹一定為你做主。」
「功課?」
來到小溪旁,只見契苾光他們坐在溪邊洗衣服,一邊洗,一邊聊天,挺帶勁的,連他們來了都不知道。
李敬業又道:「爺爺,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孩兒先就去吃飯了,咱們學院吃飯可是有時辰限制的。」
一行人又去到食堂,這剛來到食堂,聽得刷刷相繼幾聲齊響,只見學員們全部站起,雖然沒有很整齊,但是動作乾脆利落。
這種集體生活,最吸引人的一點,就是人多,又有場地,玩什麼都不缺人。而且這些個小子,可都是混小子來的,不念家,就愛出門在外,當習慣了學院裏面的那些規矩之後,突然發現這裏其實挺好玩的。
「你們幹什麼去?」
原來他們這近半年來,沒有學和_圖_書別得東西,就是學行、立、坐、吃、睡,並且韓藝還從宮中專門請來了專門老師,教他們如何規範自己的體態,不僅僅要乾脆利落,還要優雅、高貴,最開始的時候,這吃飯的座位那都是特別設計過的,你想駝背都是不能夠的,而且誰走路的時候,駝背給教官看到了,直接上木架幫你固定一日,等於是負重訓練,弄了幾回,每個人站起身的時候,就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彎背。
「六月初一,程伯獻大聲喧嘩,罰跑十圈。」
契苾何力他們一人一句,越往下聽,越是觸目驚心,心驚膽顫,因此念到後面都不敢念了。
「六月二十六,李敬業、阿史那仆羅、契苾光、程伯行四人因不服陳教官的命令,且辱罵陳教官,意圖毆打陳教官,嚴重違反尊師重道的精神,當場被三位教官全部擊倒,並且關緊閉三日,於七月十六正式向陳教官道歉,被罰除打掃操場半個月。」
程咬金笑呵呵道:「難怪他們都不願離開,原來這裏這麼好玩。」
再回想起那訓練日誌,心裏也漸漸明白了。
李績也在打量著一下李敬業,這短髮雖然顯得很另類,但是配上這服裝,看上去又挺融洽的,整體看上去非常精神,突然道:「孫兒,你在這裡是不是過得不好,如果不開心的話,今日下午便跟爺爺回去吧。」
「哦——哦——!」
「這應該是下人打掃的吧?」阿史那彌射真不太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夠打掃的這麼乾淨。
「這咋玩?」
其餘將領也紛紛是不瞞的望著韓藝。
來到宿舍院內,只見不少人站在院內的空地上,或蹴鞠,或揮舞著短棒,扔著小球。
今日的韓藝可謂是一改往昔作風,以往的韓藝,是這借口,那理由,簡直就是層出不窮,精彩絕倫,甚至令人拍案叫絕,可今日的韓藝就如同一個復讀機,前面就不斷的重複著「我沒有來過!」,「我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又是「吃一塹長一智!」,老是拿訓練營說事,好像他在訓練營的時候吃了多大的虧似得,可實際上,在訓練營的時候,他是將人家父子、爺孫弄得灰頭土臉,都沒有臉見人了。
只見阿史那仆羅正與幾人似乎正在織網。
「六月初五,秦俏因菜不合口味,遺留了一些飯菜,被罰種七日菜土。」
其實韓藝就是照著獨孤無月的模板來為他們設計的訓練課程,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讓人覺得姿態優雅,說話也是如此,哪怕你是在罵娘,也要給人一種談吐不凡的感覺。
李績、程咬金都是一臉驚訝,你這是軍事學院,還是農業學院啊!
「可訓練是訓練,怎麼能夠打人了。」
「爹爹!」
李敬業他們走後,李績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藝。
不僅是阿史那仆羅,哪怕是秦俏他們這些漢人子弟,也都覺得這髮型越發好看,關鍵是輕鬆、舒服,天天一衝,很快就幹了,不會很癢,現在誰讓他們梳髮髻,會要他們的命。
又見他們吃飯時,雖然個個都很快,但也不是狼吞m.hetubook.com•com虎咽,可以說不失貴族風範,而且還能彼此間聊幾句,但是這麼多人聊天,卻又沒有給人一種身處在鬧市的感覺,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是訓練有素。
李敬業抱拳道:「爺爺,那——那都是孫兒不懂事,衝撞教官,都是孫兒的錯,與教官沒有關係,還請爺爺網開一面。」
「等等,那不是俏兒?他怎麼在種地啊!」
其餘將軍也都好奇的望著韓藝。
「可他們都還是一些小孩,難免有些不懂事。」
遺留一些飯菜,就得種七日菜土。
「嗯。」
契苾何力他們聽得面面相覷,這是戰場上一日,世外一年么,這完全就不想李敬業能夠說出的話啊!
「行了!行了!」
契苾明道:「爹爹,你說什麼了,誰欺負孩兒了。」
不僅是阿史那仆羅他們,還有很多人都是自己動手在搗鼓一些玩意,沒有人幫他們做這些,只能自己做,但同時這麼多人商量著如何如何做,也挺有樂趣的,大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當中,可是上午時候的他們,那真是一絲不苟的在訓練,完全沒有下午放假的感覺。
「六月初十二,契苾明、程伯獻……三人因精力充沛,三更時分仍未入眠,在宿舍暢聊,打擾他人休息,曹教練罰他們在操場上踢正步消耗精力,直至四更天,方才入眠。」
韓藝道:「軍事學院的主要課程肯定還是關於軍事方面的,而其中最主要的課程就是戰例分析,這方面的經驗各位自然是相當豐富,因此我希望各位將自己的一些經典戰役,甚至於你們敵人的一些戰術,分析給學員們聽。」
「反正孩兒是從未見過副院長。」
契苾明看著契苾何力,眨著眼道:「爹爹,你也是試探孩兒的么?」
「喏!」
「洗衣服。」
「這還別說,關於這方面,我還特別囑咐過那些教官,不能輕易對學員動手,如果有學員因為青春期的衝動,最好是採取制服的手段,只有在學員先動手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動手回擊。如果教官有先動手的情況,那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飯菜就是一葷兩素一湯,而且還有水果,談不上大魚大肉,但也不會餓著他們。
李績笑著點點頭道:「我們又何嘗不是刀尖上滾過來的,在戰場上,不管你父母是誰,你爺爺又是誰,你都不能奢望他們能夠幫助你,只能靠自己和自己的戰友,換而言之,其實我們也都是被逼出來的。」
裏面有太多回「當場擊倒」,這就證明教官經常動手打人,這真是太可怕了。
契苾何力當即石化了,過得片刻,他才擠出一絲笑意來,拍著兒子的肩膀道:「當然,當然。」
但不管是前面的層出不窮,而是如今的復讀機,都讓對方有力無處使。
契苾何力錯愕道:「啥意思?」
吃過午飯之後,韓藝又帶著他們又去到宿舍參觀,這剛來到門前,就見到契苾光、段懷簡、程處賢還有十餘人提著木頭往後面走去。
李績見了,也是頻頻點頭,要不是他認識許多學員,非得以為這些人都是和-圖-書經過良好教育的山東士族子弟,好比崔戢刃、王玄道他們,可他們多半都是將門之後,以前那都是蹦蹦跳跳,活潑可愛,一言不合就叫罵的混小子。
穿戴不整,打掃宿舍七日。
程處亮看著只覺新奇,沒見過這玩意,問道:「兒子,你們在玩什麼?」
「爹!我們正在練習棒球,今下午還有比賽!」
眼看正午將到,上午的訓練終於結束了,契苾何力他們看著都累了,可是學員們卻還是精神奕奕,三三兩兩,往食堂那邊走去,但是沒有什麼勾肩搭背,個個都是身形挺拔,體態優雅,而且沒有一個人大聲嚷嚷,彷彿音量那都是一致的。
契苾何力、阿史那彌射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這兩下,可是比皇家訓練營的學員們還要牛X多了。
程處亮暗想,就這麼個整法,誰還敢不進步,換我我也行啊!
韓藝道:「但是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接下來還得靠司空,盧國公,以及給為將軍了。」
蹭飯就蹭飯,拍什麼肩膀啊,真是晦氣!韓藝嘴上卻道:「盧國公,司空,各位將軍,請。」
李績卻道:「我方才看過你們的訓練日誌,你經常挨打,怎還能過得很好,不過你放心,爺爺會處罰那些人的。」
契苾光行得一禮,就與同伴們往後面的小溪行去,非常的自然,完全不覺得洗衣服有什麼不對,這要在以前,那是不敢想象的,他們這一群紈絝,怎麼可能自己洗衣服。
李績笑道:「這棒球又是你想出來的吧。」
「球網?」
韓藝很想告訴他,他沒有領取任何俸祿啊。又聽李績道:「可是老夫很好奇,他們為何能夠在恁地短暫的時日內,本性大變,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李績終於開口說道:「究竟是好是壞,待會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李績聽得哈哈一笑,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拍了下李敬業的肩膀,道:「好!不愧是我李績的好孫子。」
李敬業大喜不已,道:「爺爺放心,孫兒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韓藝道:「他們不是忍耐,而是學會了面對任何困難,都決不退縮的精神,當他們形成這種概念后,自然就不會願意半途而廢,另外,學院的生活其實也不是那麼的無聊,一旦他們接受之後,我想應該是非常有趣的,至少這裏也充滿了各種挑戰,是男人待的地方。」
李績眼中一亮,道:「你想得還真是周到啊!」
「爹爹,要是沒事的話,孩兒就先去了。」
韓藝聽得暗笑,要麼不減,減了之後,誰還想留長。
秦懷道突然指向下游,只見那邊有一塊廣闊的菜土,一些年輕人拿著鋤頭在耕地,其中一個就是秦俏。
「這沒有辦法,院規是如此,我們軍事學院的院規,完全根據儒家思想來的,這教官算是老師,欺師滅祖的行為,乃是大逆不道,按規矩來說是要給予重罰的。」
「六月初九,段懷簡穿戴不整齊,被罰打掃宿舍七日。」
李敬業也是有些驚慌道:「爺爺,這孩兒在這裏過得很好,沒有說要離開啊!」
「洗——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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