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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哦，夫人在花園。」

韓藝呵呵道：「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元牡丹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韓藝道：「我都聽說了，在面對百姓的時候，我也相信無衣能夠做得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好，可是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一旦涉及到朝中權貴，以她的個性，她是不會退縮的，你還得小心幫著她一點，如今她更多是的尚書夫人，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鬧了。」

元牡丹低眉思忖著，道：「或許我這人天生悲觀，因此我做事總希望能夠用超過十成的力氣去完成。不但是人才，在人力方面，也會出現問題，你削減官妓是從那些大臣們嘴裏躲食，我大唐人口本就不多，要再這般發展下去，商人遲早會跟地主、鄉紳，甚至於朝中大臣發生矛盾的，你知道這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韓藝頭一歪道：「這個主意真是糟透了，我決定對你發起第二波攻擊。」

韓藝自然明白元牡丹是害怕樹大招風，其實他也不想太高調，但是他的產業，只怕別人都比他要清楚一些，故此也點頭說「好」！

元牡丹抿唇一笑，道：「真是什麼都不瞞不了你。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元家以前都是非常寬鬆的，不會說硬逼著誰去做買賣，當時處理任何事都遊刃有餘，元傑他們三天兩頭都是在外面玩，也無關緊要，但是如今的話，其實這兩年我們元家一直有一些力不從心，尤其是獨當一面的人才，很多買賣都沒有達到預計，我認為這是因為元家發展的太快了，已經超出了自身的能力。和_圖_書」

元牡丹啐道：「活該。」

「嗯？」

元牡丹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道：「這我愛莫能助了，而且，其實能戳戳她的銳氣也挺不錯的。」

其實抽水馬桶的原理並不是很難，主要就是材料方面不知道能不能夠滿足，但即便如此，韓藝也從未想過這個抽水馬桶。因為在揚州的時候，天天忙著討生活，誰有空想這些。來到長安之後，對於他們這種富人而言，也都差不多，因為他們方便完，下人就會來清理，還能刺|激就業。韓藝坐在上面，一般都是研究自己的計劃，哪裡有功夫想這些，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對生活品質又太高追求的人。

元牡丹道：「棉花最忌火，故此我限制紡織廠不能有任何火苗，如今天氣宜人，自然沒有問題，但是一旦入冬了，就挺麻煩的，如果禦寒不足，可能會生病，因此我打算先讓自由之美生產一批棉花手套、襪子，衣服方面，員工應該都有足夠的衣服禦寒。」

元牡丹哪裡不知道他這小伎倆，但也拿他無可奈何，道：「我打算從自由之美訂購一批禦寒之物。」

在這裏視察了大半日，韓藝他們就離開了，桑木和小野是直接回城裡去，而韓藝則是去到元家堡。

韓藝道：「不能說預計到了，而是這一切都是我一手推動的，但是我並未有給予任何限制。」

主要就是材料方面，他第一想到的陶瓷，因此打算有空去陶土那邊問問先。

可是當他見到韓蕊時，完全就忘記這檔子事了，也許韓蕊跟韓玄牝都和_圖_書有著胡人血統，而且父母都很高，因此長得特別快，韓藝如今也敢抱抱他們，躺在床上玩樂，好不快樂。

元牡丹突然面泛猶豫之色，過得片刻，才道：「無衣在婦聯局幹得還好吧。」

韓藝沉吟片刻，道：「你說得不錯，不僅僅是你，整個工商業都發展的過快，很多東西都跟不上。」

元牡丹臉上一紅，哼道：「你不說就算呢？」

「在這方面，我縱使有恕罪之心，也是力所不及。」韓藝尷尬一笑，走上前去，坐了下來，一隻大手非常順其自然的攀上元牡丹細膩的腰肢。

韓藝道：「都是桑木在忙，首先，市場變化，我可以就能夠感覺到，即便有錯，也不會犯致命的錯誤，再來就是，當初沒錢的時候，桑木將錢都省到門縫裡面去了，後來資金充裕了，這錢也就是一個數字了，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韓藝笑道：「你應該聽說她的過她的英雄事迹。」

韓藝聳聳肩道：「那就算了吧。」

元牡丹黛眉稍皺，輕輕扭動了下。未等她開口，韓藝咦了一聲，「你這是在寫什麼？好像是一份契約？」

「啊！」

韓藝略詫異道：「禦寒之物？」

元牡丹道：「商標我們元家還是會採用族徽，雖然你說商標最好是簡單明了，但是商標的目的不也是為了給客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么，我們元家的族徽要勝過任何商標。」

直到如今，確實有些不太方便，他才想到抽水馬桶。

韓藝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韓藝道：「因為市場太大，和-圖-書完全可以令一些錯誤變得微乎及微，整個工商業的發展動力都集中在長安，而長安在整個大唐而言只是一個點，這點膨脹的再快，相對於整個大唐而言，還是一個點，不會出現任何大的問題，因為市場太大，縱使一次失敗，翻身再來，很快又能夠站起來。」

「理應如此。」韓藝聽得稍稍點頭，他還真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因此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將這些工作都交給了桑木去管理。

元牡丹驚叫一聲，一臉怒氣的回過頭去，可一看到是韓藝，滿臉的怒氣，頓時化為無奈，「不管我在寫什麼，都得重新再寫一遍了。」

「什麼……！」這話剛說出口，元牡丹就反應了過來，滿面酡紅，狠狠跺了一下腳，下達了最高級別的逐客令，「滾！」

韓藝則是一臉滿足，大手輕輕撫摸著元牡丹的玉背，隨口問道：「對了，商標的事，你們元家是怎麼打算的？」

元牡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那買賣上呢？」

韓藝來到花園門口，目光往裡面掃去，並沒有發現盆栽邊上藏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倒是亭中坐著一位妙齡的少婦，正伏案寫著什麼，雖然只是遠遠望去，雖然是背影，但是那一雙修長、飽滿的雙腿已經足以迷倒眾生。

韓藝一點也不惱，笑哈哈起身往外面走去。

「夫人在家嗎？」

「哈哈！」

韓藝悄悄來到元牡丹背後。

元牡丹道：「你已經預計到呢？」

韓藝笑道：「因為她知道她是尚書夫人。不過最令我頭疼的還是，她並不知道蕊兒的存在。」

「和-圖-書姑爺，你來了。」

元牡丹道：「也許在你而言，是這樣的，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商人而言，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這人才實在太少了，這也是為什麼你上回削減官妓會取得那麼大的成功，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缺乏識數認字的人才，沒有誰會願意花那麼多錢請那些官妓來做事。」

韓藝道：「因為我安排了人監督他們。」

「嗯！」

「在寫什麼？」

韓藝笑道：「如果真的出現了這個問題，那麼這個問題將會在三年內得到解決。」

韓藝聽得一陣蛋疼，道：「你這個將我趕出去的理由，我還真是沒法拒絕啊！」

元牡丹又道：「至於資料么，我打算就交長安的。」

元牡丹沉吟片刻，道：「我總覺得你這話不太對，但是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那行。你忙去吧。」

韓藝笑道：「說句不太應該說的話，如果跟你一樣，還得考慮到員工冬天禦寒的問題，那我早就忙得猝死了。」

韓藝點點頭道：「你看一般國家性政策，我哪回是直接向張大象他們下達命令？我都是親自去跟那些商人解釋的，其實你說這事，除了我就沒有人可以幹了么？當然也不是，但是如果我跟那些商人是這麼說了，那麼張大象他們自然也敢亂來，我天天在外面瞎逛，偶爾也住到北巷，他們隨時可以找我告狀，而我對待下屬就是你要干不好，你就得走，我寧可給你一筆豐厚的財富，讓你安度晚年，算是對於人情有一個交代，我也不會讓你再多留片刻。」

韓藝笑道：「每個人有每個和-圖-書人的做事風格，我身邊必須要有一個你這樣一個人才在，如果是我來打理的話，鳳飛樓絕對沒有今日這般成功。」

元牡丹稍稍點了下頭，道：「但是說來也奇怪，我管理的還是元家一家的買賣，並且還有元哲他們，但我老是放心不下，而你卻能說放就放，難道你不怕手下的人偷懶，或者弄虛作假么？」

韓藝笑道：「這你放心，她不會再想以前那般胡鬧。」

元牡丹一愣，心中大呼上當，其實他們老夫老妻，親一下又會怎樣，那就是韓藝不願意說，心中微微有些不爽，道：「你先去陪陪蕊兒，我這裏還有事做。」

韓藝愣了下，呵呵道：「或許是有這麼一個原因吧。」說著，他又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是不是人手上有些不足？」

元牡丹道：「你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裏，你們戶部最近不是事挺多的嗎？」

元牡丹道：「為什麼？」

夜已深，元牡丹偎依在韓藝懷裡，微微有些喘氣。

元牡丹略顯驚訝道：「什麼辦法？」

元牡丹道：「而且，還有一個前提，就是這個人不能太在乎錢。」

元牡丹遞去兩道困惑的目光。

韓藝笑道：「我知道，但是人才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幸運的是，如今犯錯可以重頭來過的，對於錯誤的容忍是非常大的，那麼在這其中會有一批人從錯誤中站出來的，但容錯的範圍越來越小，你們犯得錯誤也會越來越少，總之，工商業的前景是無限好的。」

韓藝道：「我現在可以消失一會兒，但事先說好，今晚不能帶著蕊兒睡，我有機密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