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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的舞姿還真是不錯。」武媚娘頗為讚賞的點點頭。

李鳳道：「陛下請放心，這很快的，用不了多久，其實一直以來這中場時候，都會安排表演，目的就是讓客人坐在這裏不無聊，用那些商人的話來說，這聯賽畢竟是一門買賣，人家是花了錢來看的，那當然得照顧周全。」

陪同的也沒有多少人，就是李鳳夫婦和權懷恩夫婦，以及武媚娘的母親，楊氏。

武媚娘只是笑而不語。

「《破陣樂》？」李治有些不以為意。因為這《破陣樂》可以說是大唐的國歌呀，李治雖然也喜歡，但是他這幾日聽聞這個紅塵娘子，乃是一個奇女子，尤其是歌舞，更是驚艷世人，而《破陣樂》本就是宮廷曲目，宮中歌妓人人都會跳，坊間再厲害能有宮中那些宮妓厲害么。

「這麼貴？」

他夫人立刻看了過來。

李治小聲道：「難道皇后看出什麼來呢？」

權懷恩訕訕點頭。

「是么？」李治道：「你說她會表演什麼？」

正如李鳳所言，很快，一個佔據大半個賽場的舞台就搭建好了，這其實也是韓藝帶來的，組裝式，先將一個個配件做好，然後化零為整。

李治喝了一口茶，笑吟吟道：「不錯，不錯，這蹴鞠聯賽還真是比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哐哐哐！

李治點點頭，那眼神好似說，你們還真是會玩。

李治笑著點點頭。

李鳳搖搖頭道：「臣也不知道。」看眼睛睜得比誰還大，完全無視她夫人。

李治和武媚娘同時抿了抿唇。

正當李治準備詢問時，忽聞琴音響起。

李治聽得呵呵一笑，道：「這倒是挺有趣的。」

李治坐在中間，也感受到左右兩邊，猶如天堂和地獄，只覺非常有趣。

隨著琴音響起，中間那個「花|蕾」慢慢綻放開來，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緩緩站起身來，不過由於臉上戴著綉有雪蓮的面紗，故此看不到面容，但是身材是沒話說，真是多一和圖書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綽約多姿，性感至極。

權懷恩道：「陛下，雖說這破陣樂，臣等也都是耳熟能詳，但是臣相信，紅塵娘子一定能夠給我們驚喜。」

又是一陣驚呼聲響起。

武媚娘笑道：「陛下方才沒有聽到那聲音是出自一個女人口中么？」

而場內也是亂成一片，兩個樂師出來，與那幾人爭執起來。

李治笑道：「可也沒有傳說中的那般厲害。」他畢竟皇帝，當今世上最厲害的舞者都在皇宮，他的眼光可是非常高的，這女子雖然跳的不錯，但是不至於到驚艷的地步。

而觀眾席已經沸騰了，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因為這年頭沒有擴音器，只能靠觀眾自覺，不過這裏的觀眾都很自覺。

而與之相反的是，觀眾的熱情卻是異常高漲。

李治只是笑了笑，顯然不太相信，因為《破陣樂》在宮中都已經玩爛，版本都好幾個，他自己都弄一個屬於自己的版本，還能給出什麼驚喜。

李鳳忙道：「陛下，皇后勿要緊張，他們是在搭建舞台。」

李治搖搖頭道：「朕方才倒是真沒有注意這一點。」因為當時大家都懵了，沒有太注意這些細節。

尤其是第一個進球出現時，南邊的觀眾起身歡呼，而北邊的觀眾卻是鴉雀無聲。

武媚娘道：「臣妾以為這是他們故意這麼設計的。」

只見紅塵娘子在大庭廣眾下，脫下了自己的鞋，可惜她還穿著白襪子，又響起不少惋惜之聲。但是就這一幕，已經值回票價，誰能想象得到能夠在這裏看到偶像撕開裙子的。

但隨後一個動作，令全場觀眾都將眼睛睜得如銅鈴一般大，就連李治、李鳳、權懷恩都直接來到了看台前。

曲音戈然而止，觀眾席上頓時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李治好奇道：「他們為何要跑這麼急？」

比分最終定格在三比二，可見賽況是非常激烈的。

李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話劇出現的時候，和圖書可也沒有這麼轟動，又見每一個隊員都牽著一個小孩，好奇道：「那些小孩是幹什麼的？」

忽然間，一陣鑼鼓聲響起，彷彿將眾人從睡夢中驚醒一般。

忽然，節奏變快，滴滴答答，節奏感十足。

權懷恩道：「花月樓對此一直保密，不過據坊間傳言，好像是要表演《破陣樂》。」

「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皇帝也不想什麼場合，這人都還未出現，就是一句「皇上駕到」，告訴大家皇帝來了，這皇帝也是人，天天坐在宮裡，當然也想出來與民同樂，但是百姓要是不知道皇帝坐在這裏，多少會覺得有些拘束，故此李治、武媚娘便服出宮，都是悄悄入場，事先也是對此一直保密的。

李治看得很是驚奇，道：「她——她這是打算幹什麼？」

李治懵逼道。

就連武媚娘都忍不住笑道：「這新式蹴鞠還真是有趣，場中場外都很精彩。」

在洛陽南城區域，有著一個大圍欄，這裏便是蹴鞠聯賽的賽場，準確來說，是決賽賽場，因為北城還有一個蹴鞠場。沒有辦法，這項運動太火爆了，一個賽場根本滿足不了，反正有需求，你說就肯定有供應，因為商人其實是被動產生的，如果這世上沒有需求，那就不會產生商人的。

權懷恩激動地喊道。

李治一看這場面，笑呵呵道：「看來這新式蹴鞠果真是受人喜愛啊！」

說話間，忽聞舞台上傳來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

「女人？」

「那是些什麼人？」武媚娘突然道。

觀眾席登時響起一片驚呼之聲。

李治往賽場內看去，只見上百人抬著各種工具，湧入場中。

簡單的入場儀式過後，比賽馬上就要正式開始，每一方七人，共十四人。

武媚娘為了化解尷尬，於是道：「這就是那紅塵娘子？」

尤其是兩隻隊伍進入賽場時，觀眾席爆發的歡呼聲真是整耳欲聾。

當然，這肯定也是設計好的，因為那紅塵hetubook.com.com娘子雖然將長袖和裙擺都給撕了，但是完全不失美感，遠遠看上去，那就是一套非常修身的套裙裝，更顯的乾淨利落，而且將她的身材更是凸顯的淋漓盡致。

「哇——！」

觀眾已經嘶吼起來。

只見三五個身著制服的人走向舞台，其中一人指向舞台上呆若木雞的紅塵，大聲嚷嚷道：「就你這兩下也配來這決賽上表演，真不嫌丟人，回家去吧。」

爭吵之中，那幾個人突然衝上舞台。

權懷恩趕緊輕咳幾聲。

李治略顯尷尬，又看向場內，這裏面究竟有什麼貓膩呢？

這剛一開球，全場就沸騰了，助威之聲連綿不斷。

李治又趕忙望去，只見那五個衝上台的女人，圍著紅塵，用腳踢踏著舞台，但是發出了一種非常清脆的撞擊聲，而且她們也不是胡亂踢，是非常有節奏的。

李治道：「一個歌妓而已，這麼受歡迎？」說著，他偷偷瞄了眼武媚娘。武媚娘似乎正顧著與李鳳的夫人聊天，沒有注意。

這些工匠將舞台組裝好之後，大部分就立刻往場外跑去。

這戲劇化的變化，讓大家都看得呆若木雞。

「對對對，朕險些……！」說到此處，李治突然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台上，只見上面有一團雪白的東西，看上起好似一個花|蕾。

但見那紅塵娘子突然取下發簪，長發直落下來。未等觀眾反應過來，她旋即將一頭烏黑的秀髮，紮成一個墜馬尾，舉手投足間，充滿著誘惑。但這還不止，她突然立刻撕下左手的長袖，又撕下右手的長袖，動作是乾淨利落，實在是太性感了。

李鳳這才回答道：「這是因為蹴鞠聯賽實在是太受大家喜歡，故此那些商人都已經培養下一代，這些小孩又是他們的少年隊，寓意著傳承。」

李鳳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痴，但沒法子，這可是皇帝呀，於是答道：「這是因為時辰有限。」

李治點點頭道：「皇後言之有理。」

哪怕是場外m.hetubook.com.com都逗留著不少人，雖然看不到，但是站在這裏聽聽聲音，他們也都是非常滿足。

而場內也變得是鴉雀無聲，人人都盯著舞台上的白色「花|蕾」。

「搭建舞台？」李治道：「這要等多久？」

此時距離比賽開始還有近一刻鐘的時間，但是賽場裏面已經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大家對於這一場決賽實在是太期待，再加上中場休息的時候，還會有紅塵娘子的表演，所以大家都是早早就感到了賽場，聊著這幾日的小道消息，比賽雙方的狀態，以及隊員們的八卦，各種分析，反正跟後世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很快，第二個進球就出現了，南邊鴉雀無聲，北邊歡呼聲不斷。

武媚娘點點頭道：「臣妾以為主要是競爭所帶來的樂趣，要說那些技巧，我也看得不是很懂。」

但見那幾個人直接脫下制服，裏面是一套黑色的中性服侍，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自由之美。

李治驚呼道。

全場觀眾突然發出一聲驚叫聲。

那五個舞者速度越來越快，從她們的舞姿，以及節奏上的變化，觀眾都能夠感受到她們挑釁的意味，這就非常有趣，每個人都在期待著紅塵的回應。

在大家忘情的助威聲中，上半場很快就接近了尾聲。

在舞台左邊的樂隊已經開始奏樂，那交響樂早就出來了，如今哪怕大一點的青樓，都是用樂隊來稱呼，而不是樂師。

那五個挑釁的舞者也都停了下來。

「先等會，且看看再說。」武媚娘笑道。

李鳳不敢答這話，上回吃了個教訓，但是權懷恩不知道，聲色並茂的跟李治說道：「陛下有所不知，這紅塵娘子在歌舞方面，那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她所展現的舞曲，那都是非常新穎的，此乃天賦，旁人再努力，也是追不上她的。」

「是呀！原本還買不到這個價錢，但是後來花月樓的紅塵娘子答應來中場演出之後，這票價都快翻了一倍之多。」

李治笑道：和圖書「這種出場的方式，還真是別出心裁呀！」

只見那紅塵娘子將那長長的裙擺也撕掉大半，哪怕是這麼暴力的動作，身姿都是非常優雅、性感迷人。觀眾都已經受不了了，開始噴鼻血了，雖然裏面穿著白色的長褲，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這個過程實在是充滿了誘惑，沒有人見過舞台上這麼玩的，而且對方還是紅塵，這在古人眼裡，跟看大片沒有什麼區別，個個是獸血沸騰，變得瘋狂起來。

這新式蹴鞠與後世的室內足球挺像的，規則比較嚴格，沒有太多的肢體衝撞，更多的是講究技巧，以及團隊之間的默契配合，這年頭要是跟後世一樣，鏟來鏟去，一場比賽下來，至少也得廢掉大半，畢竟這年頭的醫術也就那樣。

「回陛下的話，這一場決賽的門票，最高的都快買到五貫錢了。」

「呵呵，原來如此，這想法還真是……」

李鳳也是一臉錯愕，這是哪裡來的士兵，都不要命了么，竟然打擾皇帝看表演，「陛下，臣立刻派人去看看。」

台上的女子緩緩起舞，表演的乃是當今最為盛行的水袖舞，也就是《十面埋伏》中章子怡跳的那種舞蹈，但是這舞蹈在如今是非常流行的，但見舞台上的女子，長袖飄舞，風姿卓越，身韻合一，非常精彩。

「那是……！」

「是紅塵！」

這種舞蹈可沒有人見過，觀眾席上面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皇帝、皇后也都來了，就坐在中間最大的貴賓包間內。

權懷恩納悶道：「不是說破陣樂么，怎麼又改成水袖舞呢？」

但是這運動就與音樂一樣，是想通的，不分國界與種族的，在這種氛圍之下，李治雖然在軍事學院看過那些學員玩這新式蹴鞠，但那只是玩耍，雖然是同一種運動，但是玩耍與正式比賽還是有很多的區別，感覺也完全不一樣，李治很快就投入進去，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對此感到著迷，確實非常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