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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見那一場危機對於當下的傷害雖然是巨大的，但是對於未來卻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老馬說得不錯，資本主義的降臨，一定是充滿血腥和骯髒的，這是不可改變的，只能說韓藝的到來，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等到武媚娘離開之後，張德勝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道：「真是要命啊！」說到這裏，他眉頭稍稍一皺，道：「不過皇后的性子好像還真是變了。」

武媚娘點點頭，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元倉忙答道：「已經運了三十萬貫上來。」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個具有革命性的法案。

武媚娘稍一沉吟，道：「那我就等會再來吧。」

韓藝道：「如果我們希望我們的國家更加強大，那麼我們就要鼓勵這種發明創造，而專利法案就能夠很好的鼓舞人們的去發明創造，這是可以令百姓致富的。你們不要忘記，曹氏兄弟原本也就是尋常百姓，而如今一躍成為三門山最大的富商，這至少比起以前要公平許多。」

楊家見到其它大家族都是派小一輩的出來幫家族打理買賣，於是就讓楊蒙城出來幫楊家打理買賣。

「種草？」

韓藝已經知道這廝打算說什麼。

武媚娘一臉關切道：「我聽聞陛下身體不適，於是過來看看。」

「公子，這片地帶據說在秦朝之事，本是一片沃土，但是由於邊上河流的乾枯，導致這地漸漸變得荒廢，在兩晉時期，就已經不能再種地，咱們買這塊地幹嘛？」

崔戢刃道：「農業才是我國之根本，糧食也是我們生存的根本，我覺得還是要以農為先，應該要頒布比較嚴格的律法，去限制這一點，前提就是不能影響農田的灌溉。」

鄭善行點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問題，而且水力紡紗作坊，需要的人手也少，也無法為百姓提供新的生計，這可能引發新得衝突。」

其實崔戢刃、鄭善行他們早已經知道了，只不過他們還是原來的固有思維，覺得這裡有個人發明了一個不錯的東西，但也就這樣。

崔戢刃點頭道：「我覺得尚書令言之有理，進步總是好事，紡紗雖然是人人都會的，但是如果能夠將這種水力用於更多行業，好比武器生產、鋼鐵冶鍊，這將會對於我們有著莫大的幫助。」

從三門山回來之後，韓藝立刻在尚書省召開樞要會議，並且將水力紡紗機告訴了這些樞要大臣。

「說得和*圖*書好，就是這麼一個道理。」韓藝點點頭道。

「嗯。」

韓藝也不知道唐朝究竟隱藏著多少黑科技。

任知古也道：「不錯，朝廷應該吸取教訓，仔細考慮，而非盲目的為此感到高興。」

狄仁傑尷尬一笑。

他真正在乎的不是公正，而是律法，不管怎麼樣，你得先將一切都規劃好，凡事有理可循，別給我來什麼酌情而定，他要明確的答案。

先前裁了幾千名官員，這稅務局、專利局的職位，這得多少人來搶，韓藝當然可以挑選自己需要的人才，專利局的官員需要一點點技術上面的認知，如果視技術為奇淫巧計，這種人可沒法勝任，所以以工部、少府的官員為主，而且，韓藝將誠信列為首要標準，跟商人打交道，誠信是至關重要的，那麼人品當然是首先考慮的，不過來應聘的原本都是同僚，這人品如何，問一問就知道了，有些人甚至都不需要問。

……

令韓藝沒有想到的是，興緻匆匆趕來，卻吃了一個閉門羹，這李治的經期又來了！

韓藝拱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

韓藝沒好氣道：「麻煩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這紡紗機可以紡出紗來，但是它能夠變出蠶絲和麻來嗎？不錯，水力紡紗機的確是將紡紗的效率是提高了許多，但同時它也能夠消化足夠多的絲，甚至於出現原料供應不上的情況。那麼他們就需要去百姓那裡購買，而且他們收購價錢雖然低於絲綢的價格，但是一定會高於如今蠶絲的價格，這物以稀為貴呀。

韓藝問道：「什麼問題？」

韓藝道：「在一年前，如果我說今年會有一個水力紡紗機，你也會覺得不可能。」

楊蒙城道：「因為這是我堂姐夫說的。」

元倉嘆道：「韓藝，咱們元行目前也難呀，你是不知道，揚州、睦州商業發展的太快，對於銅錢需求非常大，咱們元行也不敢貿然將大量的銅錢運到長安來。」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那管家立刻反應過來。

新政的話，李治可沒有說全部交給韓藝，專利法案，李治也不是很懂，而且他認為不是一個大政策，印花稅才是國家根本政策，那個就必須李治親自點頭，如果他沒法點頭，那就不能頒布。

「……！」

這是一個充滿驚喜的時代。

從酒庫裏面出來之後，韓藝突然問道：「對了，這商人的銅錢可有運到？」和圖書

「小人參見皇后。」

長孫延一陣無語。

而那邊韓藝也沒有跟李治客氣，反正也就是一個專利法案，一個完全為工商階級修訂的法案，在大多人認為中，就算不行，也不會對於國家不會造成非常大的傷害，那就沒所謂。

「尚書令還請放心，我會照顧好陛下的。」

韓藝沉吟半晌，道：「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如此，那就這麼做吧。」說著，他又看向長孫延。

韓藝道：「就是說，人家利用違法的手段，將你的秘方申請了專利，並且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一點，那朝廷必須得將專利還給真正的主人，如果是你不小心泄露出去，那你就只能怪自己倒霉。」

「水力紡紗機需要水力，而灌溉農田也需要水力，一旦這種水力紡紗機普及開來，農商肯定會去爭奪水力的。」

「免禮！」

張德勝愣了下，又訕訕道：「皇后，那御醫吩咐過了，這段期間陛下需要靜養，恐怕不太方便。」

韓藝哼道：「你是的意思是我盲目的高興咯。」

因為技術已經面臨著一個井噴時期，當然，僅限於技術，至於什麼原理那就還早得很。

……

楊蒙城斜目一瞪，我都叫堂姐夫，你有什麼資格叫韓小哥。

一個俊俏的公子哥站在高地上，望著這片草地，緩緩說道。

可是，不及當下。

韓藝道：「你趕緊將今日商量的添加進去，然後拿給我看，我們商量著做一些修補。」

以前武媚娘給他們的感覺，那是非常強勢，李治都害怕，更何況他們，要是以前，武媚娘豈會問他，直接走進去就是了，誰敢攔？而如今武媚娘低調許多，脾氣也收斂了許多。

「尚書令，陛下近日龍體欠安，暫時沒法接見你。」

說這話時，他嘴皮子都有一些哆嗦，這丈夫生病了，理應是妻子在旁照料，沒有理由將妻子給拒之門外，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李治不願意見武媚娘，但是這話不能明說，只能意會呀。

大家漸漸明白，如何提高生產效率才是今後的競爭趨勢。

元牡丹輕輕一嘆道：「經過這一場危機，我算是明白，商業越發達的地區，對於銅錢的需求就越大，以前咱們大唐的商業並不發達，朝廷發行的銅錢還夠用，但是隨著這些年的商業發展，銅錢明顯已經不夠用，而朝廷沒有增造銅錢。」

這日上午，這片荒無人煙的僻靜之地迎了幾位客人。

張德勝嘆和_圖_書道：「都是老毛病了，要靜養一些時日，不過陛下已經說了，關於專利法案之事，你全權做主就是了。」

說著，他又朝著劉祥道道：「劉尚書，關於專利局的招人情況？」

元倉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朝廷應該增加銅錢的數量。」

元牡丹、元倉他們同時點了點頭。

等到一切都籌備的妥當時，韓藝就正式頒布了專利法案。

「正是如此。」狄仁傑道：「要是真如尚書令所言，那三門山的水力紡紗車將產量提高三十多倍，那百姓更沒法與之抗衡。」

韓藝又看向長孫延。

此人乃是楊思訥大哥楊思儉的小兒子，楊蒙城。

當初這些商人南下，可以攜帶了大量的銅錢南下的，如今這些商人雖然回來了，但是他們帶回來的是金票，而不是銅錢。

那管家稍稍一愣，隨即驚訝道：「韓小哥。」

「下官並非是此意。」

「但我現在確實非常開心，非常亢奮啊！」

狄仁傑若有所思道：「這倒是的，要是能夠用於冶鍊和鍛造，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問題是，這可能么？」

「才這麼一點啊！」韓藝微微皺眉道。

長孫延問道。

韓藝出得皇宮，上了馬車，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機會來了。」

李治是的病是一種慢性病，屬於心腦血管病，是沒法根治的，這時不時就來這麼一下，可是非常討厭。

因為前面那一場危機，就直接觸發了這個求變得按鈕，當商人面臨到危機時，他們才會想著去改變，去創新，如何能讓自己在危機的時候如何生存，此時此刻，唐朝才是迎來真正的井噴時代。

韓藝走後不久，武媚娘便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堂姐夫？」

水力作坊的出現，也是在提醒韓藝，是時候該頒布專利法案了！

韓藝先是一愣，旋即道：「陛下的身體如何？」

長孫延道：「關於專利法案，我已經根據的你要求，修訂的差不多，再過一些日子，便能完成。但是在修訂的過程中，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專利法案的目的是要鼓勵發明創造，發明創造之人，才是我們應該保護的人，但是如果有人偷了人家的技術來申請，那可怎麼辦？」

而金行剛剛經歷了一場擠兌風波，根本拿不出錢來，故此得元行將銅錢給運到長安來。

「咱們大唐幅員遼闊，不存在有人來申請，咱們就派人去到每個州縣調查一邊。」韓藝雙手一攤，又和圖書道：「但是我們也會盡量的阻止這種情況，因此我才會在揚州、萊州、長安、洛陽、益州幾個大城市設置專利局，以及，我們還會尋找游遍大江南北的商人或者船夫來作為特別顧問。但是我們能做也只有這麼做，你要本事保住秘方，那你就別來申請，如果被人先申請了，那責任是在自己身上，當然，一些特別的情況，朝廷還是會酌情而定的。」

韓藝將長孫延修訂的專利法案稍作修改之後，便拿著去找李治，這個專利法案已經醞釀許久，再拖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皇后慢走。」

而專利法案的頒布，將會這個驚喜時代進一步擴大。

長孫延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韓藝聽得眉頭一皺，道：「這倒是一個問題，你對此有何看法？」

在京畿地以西的邊界處，有著一片無人區，這裏長滿著雜草。

韓藝曾跟武媚娘說，在他離開之後的那幾年，是唐朝的一個井噴時代，其實這也不完全是實話，因為當時商人都發展的很好，那麼就不會主動去尋求改變的，只有當商人面臨危機時，才會想到求變，只不過順著當時那個趨勢發展下去，能夠發展的非常好。

張德勝如釋重負呀，忙道：「是是是，小人一定會照顧好陛下的。」

楊蒙城道：「這還不夠，我要需要更多這樣的荒地，咱們楊家的買賣可不能比宇文家和賀若家差。」

長孫延點點頭，關於商業的法案，他還真不是很懂。

……

狄仁傑他們紛紛點頭。

劉祥道道：「已經全部招滿了，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以工部、少府官員為主，德為先，能力次之。」

任知古鼓起勇氣道：「下官絕無此意，但是尚書令，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尋常百姓家那都是男耕女織，歷朝歷代也都在鼓勵農桑，婦女都是用雙手紡紗，根本比不上那水力紡紗機，這會傷害到成千上萬的百姓。」

「能！」

百姓直接將蠶繭賣給商人就行了，同時空出大量的時間來，他們可以去做很多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人力，百姓的財富反而會得到增加的。另外，我覺得現在擔心這個，太早了一點，我們大唐如今需要的就是這種技術上的革新，唯有如此，我們的國力才能得到進一步提升，你們不要忘記，我們大唐是地廣人稀，人力是不夠的，怎麼可能出現你說得那種情況，只要百姓努力，決計能夠找到一口飯吃的。」

長孫和*圖*書延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王玄道道：「主要還是因為商人的紡紗作坊已經傷害百姓的生計。」

「種草！」

崔戢刃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必須要慎重考慮。」

……

曹氏兄弟就是代表，他的水力紡紗技術，完全就是來自於祖輩傳下來的經驗，要不是他父親一直在想辦法利用水車灌溉農田，他們也不可能會想到水力紡紗，至於紡紗機倒是在韓藝的紡紗機基礎上，改造出來的，但這就是中國古代的特色，其實經驗也可以說是理論，因為公式是恆定的，經驗無非也就是反覆反覆再反覆，當反覆一千萬遍，結果還是一樣的，其實就是公式，只不過是用另一方方式來表達出來。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這是當然的，只不過如今兩都以及整個江淮地區都還在恢復期，目前還沒有到大量發行銅錢的時候，在這期間，朝廷對此會慎重考慮的。不過這事，我們三人說說就是了，千萬別說出去，發行錢幣對於商業而言，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政策，如果提前透露太多的訊息，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韓藝道：「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在偷之前來申請專利。」

武媚娘沉默片刻，旋即道：「那好吧，你可一定照顧好陛下，若是陛下有任何閃失，我拿你是問。」

「三十多倍？」

狄仁傑微微皺眉，面色凝重道：「不知各位可還記得，當年為什麼許州百姓會刦燒毀商船？那些百姓可也不傻，若是那麼做對於他們沒有絲毫利益，哪怕有人在背後慫恿，他們可不會那麼做的。」

韓藝點點頭，又是叮囑道：「張少監，你可一定得照顧好陛下，如今國家可是非常需要陛下呀！」

「什麼情況？」

張德勝道：「皇后，陛下剛剛才睡下了。」

「……！」

那身邊的管家驚訝的看著楊蒙城，你是瘋了嗎？買地種草？「這種草能賺什麼錢？」

這一點跟西方是有所不同的，西方工業革命的爆發，那背後還有著一套完整的理論基礎在支撐著，而在的華夏歷史長河中，只有技術沒有理論，沒有這麼一個系統的東西，那些技術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完全是憑藉著個人的經驗，一代一代的累積，所以當人們開始重視技術的發展時，韓藝完全沒法去預計會有什麼新東西冒出來，他哪裡知道什麼人身懷絕技。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

「尚書令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