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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笑道：「爹爹可還沒有說完，你方才也說了，這錢是爹爹和你娘她們掙的，可不是你們掙的，是不能亂花的。」

蕭無衣嘴角抽了抽，硬是憋著沒有笑出聲來，道：「你這臉皮，我可學不來。」

楊飛雪也道：「我也打算將我新書的錢全部捐給女子大學。」

……

這其實也跟地理位置也有關係，因為長安缺糧食，資源也不夠，以前是朝廷負責漕運，等於是用權力來保證口糧，但皇帝也經常跑洛陽去討飯吃，可見長安是沒有足夠與外面交換的商品，比資源是肯定比不過江南的，導致長安百姓都有了一個最基本的共識，就是發明創造才能夠令長安保持繁榮，一旦工商業停下，那大家就都沒飯吃了，所以長安的任何發明，百姓都是非常擁護，非常開心的，嫉妒的人都是屬於同行業者，因為百姓知道這些發明能夠為長安提供就業崗位和廉價的糧食，對於他們是有利的。

韓藝笑道：「你說呢？」

韓藝、元牡丹、楊飛雪也笑了起來。

父女二人轉頭看去，只見三位美婦從外面走了進來。

「爹爹！你聽說過玻璃沒？」

周費、陶土成為繼曹氏兄弟之後，又一對長安「英雄」，現在長安百姓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不可能說要跟古代賢士去學習，因為學他們沒用，要學就學曹氏兄弟，學小胖，學周費、陶土。這道理很簡單，十年寒窗，也有很大的可能考不上，但如果你若發明了什麼，一夜時間就可以改變整個自己的人生軌跡。

韓玄牝又期待的看向一旁規規矩矩吃飯的韓蕊，問道：「姐，你怎麼看？」

蕭無衣一句話都沒有，只是非常得意的看著韓藝。

你跟你娘真是像極了！韓藝笑道：「你當然沒有做錯，身為家主就應該如此，精打細算，可不是說咱們有錢，就應該什麼都用最好的。我們為什麼有錢，就是因為我們比其他人更加懂得用錢，如果我們忘記這些，我們也將失去財富，其實適合自己就行了，不一定什麼都要用最好的。」

元牡丹道：「我大哥，以及元傑他們所用的那些錢，本來就是我們元家給他們揮霍的，如果大家都願意的話，我們家也可和_圖_書以拿出一筆錢來來給玄牝揮霍，這並沒有關係，但是必須要有仔細的規劃。」

韓蕊想了下，突然眼中一亮，道：「爹爹的意思是？」

楊飛雪好奇道：「為什麼？」

韓蕊道：「但這不是我們賺得錢，是爹爹和娘他們賺的，他們選我做家主，那我就不能亂用他們的錢。」

韓藝道：「家主又不是我，鳳飛樓裝不裝玻璃我可以說了算，但是這裏我說了不算，不過蕊兒已經打算重新規劃咱們今年的開支，爭取從其它開支上面省點錢出來，讓咱們家早日用上玻璃。」

李治指著窗外道：「是不是很美。」

韓藝道：「夫人，你別光學我的語氣，你得學學我的臉皮，能夠忽悠別人掏錢，那就是一種本事。」

武媚娘笑著點點頭，美目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道：「陛下，臣妾認為這玻璃不僅僅是屬於陶土、周費的，而是屬於我們大唐的寶貝。」

蕭無衣嫵媚的白了他一眼。

元牡丹一手輕輕搭在只比她矮大半個頭的女兒，道：「蕊兒，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入神，連我們進來都不知道。」

韓藝笑道：「你在意么？你若在意，我怎麼也得保住這首富地位。」

「美！真是太美了！」

韓藝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攬在她腰間，道：「夫人，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咱們男人一條活路，別趕盡殺絕了。」

蕭無衣哼道：「你別得意，終有一日，我不用拳頭，也能夠贏過你。」

韓蕊道：「弟弟，現在買可是不划算的，等過一年再賣，可能要便宜許多。」

元牡丹道：「我也是從元行的利潤中發現的，而金行要遠比我元行更加強大，並且還在元行有著非常多的股份。」

韓藝嘖了一聲，道：「低調，低調。」

元牡丹抿唇一笑，道：「蕊兒這麼做並沒有錯，當你擁有越多的財富，就必須要用更加嚴格管理來方式，不能輕易亂花一文錢。」

為什麼修建大明宮，就是因為太極宮太低，潮濕，大明宮地勢就非常高，可以很好的欣賞晚霞。當然，他也只能站在寢宮，因為整個大明宮，也就寢宮修好了。李治又不是一個喜歡浪www.hetubook.com.com費的皇帝，他從來沒有要求過要繼續修建大明宮。

……

武媚娘道：「據臣妾所知，周費、陶土在西南邊購買了一整個村莊，來建造這玻璃作坊，其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秘方，因為那個村莊非常的偏僻，如果朝廷再能夠給予他們特權，允許他們在那裡修建外牆，並且讓那塊地變成禁區，便可以幫助他們更加保護好這玻璃的秘方。」

忽聽廳外有人笑道：「你們父女在聊什麼，聊得怎麼開心？」

蕭無衣道：「等我有朝一日能夠鬥嘴斗贏你的時候。」

蕭無衣道：「可是夫君不是常說么，誰靠省錢能夠發財。」

楊飛雪、元牡丹都掩唇笑了起來。

元牡丹道：「陶土想要超越夫君的財富，此生是無望了。」

韓玄牝鬱悶的看了眼韓蕊，道：「姐，咱們家可不缺這點錢。」

「等會，等會！讓朕再看一會。」李治說著，又招手道：「皇后，你也過來看看。」

韓蕊點點頭道：「女兒記住了。」

韓蕊道：「這玻璃又不是必要的東西，不需要急著買。」

蕭無衣沒好氣道：「你大哥那可是出了名的敗家子，一頭老虎的錢，就足夠尋常百姓活一輩子了。」

……

韓藝笑道：「這是我們父女間的秘密，你就別瞎打探了。」

韓藝笑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你認為現在買玻璃，是不划算的，因為你知道一年之後，玻璃肯定會降價的，這玻璃又不是飯，不吃就會餓死，遲一年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從金錢方面來算，你當然是對的。但現在這裏面還得加上你弟弟的心情，這是不是得重新計算呢？」

韓藝雙手緊緊抱著蕭無衣，道：「我想這就是我沒有當不上家主以及你退位的原因。」

楊飛雪點點頭，道：「在我們與那些九品院士的學習之中，我們發現很多發明創造，很多工商理念，都與賢者六學有著莫大的關係。」

全民都在談論這玻璃，每個商人都在爭取購買到玻璃。

武媚娘道：「臣妾認為朝廷應該給予陶土、周費更多的保護政策，一定不能讓玻璃的秘方流露出去。」

蕭無衣問道：「難道你沒有這打算么？」

和-圖-書韓藝道：「這事得問你姐呀，現在是你姐負責咱們家的財務，爹爹最多只能幫你跑跑腿。」

韓藝道：「那就糟糕了！」

韓藝笑道：「誰讓你們將錢都捐給女子大學了。」

他從未想過將玻璃據為己有，其實任何商品他都沒有想過，反正任何商品，只要他想，他就肯定是第一個用上的，那就行了呀！要據為己有的話，肯定是要拿這個來謀利，那麼就得官營體質，如今唐朝是從上至下，是堅決反對官營，對此是無比的痛恨，朝廷要再下令建立官營，百姓就可能直接造反，因為百姓認為反正也是死。

楊飛雪坐了下來，道：「我們已經在新市場那邊吃過了！」

「什麼跑路，真是難聽。」韓藝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道：「你們吃了沒有，沒吃的話，我幫你們去做。」

元牡丹道：「作為一個商人，我也希望見到更多高級的人才，我這回過去，的確是打算再以我元家的名義捐一筆錢給女子大學。」

「哦！」

韓藝笑道：「作為家主，是要計算清楚出每年的家庭開支，而一個成功的家主，就是保證家庭開支平穩，不要上下波動的太厲害，這也是為什麼爹跟你無衣姨娘都不是合格的家主。既然咱們家要買玻璃，那麼別得地方就該省一點，只要開支沒有增加就行了。」

蕭府。

李治看向武媚娘，道：「你有什麼建議？」

韓蕊欣喜道：「女兒知道了，女兒等會就去跟弟弟商量，盡量從我們的開支中省出這錢來。」

蕭無衣呵呵笑道：「看來蕊兒還是有些像夫君的，至少跑路這方面是像極了。」

可見如今長安的百姓，對於這些發明創造，那真是推崇備至，甚至於發自內心的崇拜。

韓蕊又是小眉頭一蹙，沉吟半晌，道：「爹爹，女兒有些不明白。」

元牡丹道：「我說得是管理方式，而不是省錢。」

元牡丹笑著微微搖頭，道：「其實我們是去女子大學那邊了。」

「你能不能別提這事。」蕭無衣撇了下嘴，想起被自己的親兒子背叛，心中就是五味雜陳，道：「不過夫君，我看你這大唐首富的地位不保呀，人家陶土的財富可能會超過你，你知不知道如今和*圖*書多少商人捧著錢去找他。」

蕭無衣笑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你就別瞎打探了。」

韓蕊眼眸一轉，道：「娘，我回屋做作業去了！」說著，她就快步離開了。

韓蕊看了眼弟弟，又一臉難過的向韓藝道：「爹爹，我是不是做錯呢？」

元牡丹笑道：「我也是女人，我捐錢也是應該的，而且很多人都在關注女子大學。無衣的理念得沒有錯，昭儀學院的成功，其實也是在警示我們，這教育應該得到升級，尤其是賢者六學應該得到重視。」

韓玄牝鬱悶道：「過一年呀？」

「娘，姨娘，小姨娘。」

李治點頭道：「這當然是的，今後咱們可不需要再從西域購買琉璃，而是西域商人上咱們大唐購買玻璃。」說話間，他是一臉自豪。

這玻璃的出現，令長安百姓又一次的陷入瘋狂之中。

「夫君！」蕭無衣輕輕一拍桌子，非常不滿的看著韓藝。

他身後的武媚娘提醒道。

李治點點頭，道：「這事你看著辦吧。」

傍晚時分。

韓藝笑道：「她們兩個去，我倒是能夠理解，你怎麼也去呢？難道無衣又忽悠你捐錢。」

說完，她自己先「咯咯」笑了起來。

蕭無衣聽得都快要哭了，非常激動道：「咱們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窮呢？」

以前大家對於這些工匠的發明，都是以鄙視的心態去看待，更別說崇拜，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韓藝問道：「你們三個怎麼一塊回來的？」

李治第一回站在大明宮的寢宮內，觀賞著夕陽的美麗，那是一臉的陶醉啊！

「陛下，該用膳了！」

「是。」武媚娘無奈一笑，走到窗前來。

武媚娘笑道：「臣妾知道了。」

第一次是因為曹氏兄弟的水力織布機。

韓蕊道：「可是弟弟不開心，爹爹不是常說，咱們家要每天都開開心心么？」

韓玄牝一邊吃著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不過邊上的洛陽倒是沒有追隨長安這一股潮流，自從紅塵在洛陽出現之後，人世間誕生了第一個娛樂巨星，雖然紅塵在洛陽只是曇花一現，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洛陽百姓都非常想念紅塵，就沒有人覺得紅塵是一個卑賤的歌妓，心態也就發生了改變，尤其是對歌妓的看和*圖*書法。

而洛陽本來就是經濟中心，去長安的糧食是必經洛陽，洛陽人不需要多麼努力，洛陽糧價也不會很貴，洛陽的百姓就沒有這種緊迫感，而且，這娛樂業也創造了許多就業崗位。江南的揚州、睦州就好像長安、洛陽，揚州就是服務行業非常強大，元行在揚州發展的非常好，成為江南金融的中心，而睦州工業能力強大，去南海的南海商人，十有八九是睦州商人，揚州商人無所謂，因為港口就在揚州，睦州商人要出海，還得先來我揚州，我建旅店就行了。

韓玄牝癟著嘴，老大不高興了，站起身來，「我吃飽了，爹爹，姐，你們慢吃，我回房做作業去了！」悶悶不樂的朝著卧室走去。

「德行！」

韓藝笑道：「當然知道，你兒子方才還想咱們家早點換上玻璃。」

韓藝苦笑道：「你什麼時候能別學我。」

因為光透過玻璃照進來，還是不一樣，李治也是第一回透過玻璃看晚霞，內心深處的那一股騷情立刻冒了出來。

韓蕊立刻站起來，乖巧地喊道。

「哈哈！」

蕭無衣哼道：「什麼低調，一家人吹吹牛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見百姓的思想觀潛移默化的發生變化。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蕊兒，你自小就乖巧懂事，爹爹對你是很放心，你也從未讓我爹爹為你操過心，但是一定要你弟弟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唾手可得的，必須要付出，才能夠得到，我知道你很寵他，但是也要動動腦筋。」

蕭無衣非常自然的靠在韓藝懷裡，淡淡道：「看心情吧。」

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洛陽百姓都對於娛樂非常感興趣，洛陽的娛樂業是要遠勝過長安，洛陽大劇院的收益是長安大劇院的五倍之多，長安的那些風流才子，詩人、詞人都跑去洛陽，因為他們開始覺得長安百姓太沉悶無趣了，天天就知道努力幹活，洛陽百姓就開放多了，如今洛陽的小販都能夠吟上幾句。

韓藝嘆道：「看來你要活到老，學到老了。」

蕭無衣突然道：「夫君，你可知道，如今人人都在談論那玻璃。」

韓玄牝道：「孩兒聽說那玻璃好生神奇，就跟透明的一樣，咱們家什麼時候也能夠用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