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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搖搖頭，也不強調，腳步邁動，朝著公司裏面走去。

陸恆點點頭，問了一句：「你要出去嗎？」

「嗯。」

陸恆幾乎只是瞬間就理解了趙京的想法，嘴角微翹，從道理上來說，趙京是具有自主招聘的權力，大可不必過問自己，如此做法，實在太小心了些。

人力資源總監，俗稱HR，他其實並不是一個所謂的人事部負責人，而是企業經營管理的核心領導成員之一，承擔著把人力資源納入企業運作體系之中，使之支持企業發展的任務。

陸恆一個人驅車趕到了柚子網的辦公場所，站在大門口，看著裏面忙碌的人。

陸恆的生活，就像一顆掉入了石子的池塘一般，盪起層層漣漪后，終將會恢復平靜。

陸恆看著面前這個少婦，也是不由啞然一笑，以他超強的記憶力，自然記起了當初在崇慶回學校的時候，堵車路上這個主動向自己搭訕，要了一支煙的女人。

「沒事的，講一講吧！」

……

剛剛，田小冰總監稱呼這個被自己叫做小弟弟的年輕人是https://m.hetubook.com.com陸董吧？似乎恆成集團唯一一個董事，也是自己上任半個月來，從未見過的那個男人，也姓陸。

走到角落辦公室的時候，恰巧有人從里往外走出。

田小冰答道：「是的，李總他們那邊的資金打過來了，你那邊的也在今天上午到賬，但是不在同一個賬戶上，不利於公司資金調動，所以我要去銀行調整一下。」

見陸恆如此隨意且大胆的模樣，陳紫陽也是心中微微一動，那股子洒然的氣質，似乎還真有點國王視察屬於自己的土地模樣。

這個職位也是現代公司中最重要、最有價值的頂尖管理職位之一，CEO的戰略夥伴、核心決策層的重要成員。

但偏偏說了那麼多，有關柚子網的訊息卻始終藏得緊緊的，沒有透露分毫。

「辛苦你了，還專門跑北京一趟。」

地址也在中關村，只不過距離汽車之家的辦公大樓頗遠，對此，李響也曾給陸恆解釋過。

說是只有三分之一，其實也不小了，對於一家才處於https://m.hetubook.com.com起步階段的網站，完全夠用了。

陸恆笑著在她一身黑色OL的打扮上打量，問道：「你在這家公司上班嗎？」

陸恆帶著審視的目光在公司裏面看著，早有人發現了他，一個充滿成熟風韻的女人走了過來。

跟上陸恆，陳紫陽笑著說道：「我的職位呢，是這家公司投資方的HR，不過剛上任不久。所以就派我過來，負責搭建人力構架，也當考察我的能力。你要讓我給你介紹，我也可以給你說一說，不過，我知道得可也不算多喔！」

事物發展自古如此，所謂的中心，都是由一層又一層的外圍事物包裹起來形成的。

他不想給陸恆一種自己在培養屬於自己的心腹，構建小集體的錯覺，因此才會特意將招聘的決定權交給陸恆。

柚子二手車的項目從構思、確定，到談判，再到現在完全投入啟動，歷時長達七個多月，總算要邁出第一步了。

放在恆成集團，那就是只比趙京、趙根低一級，卻和田小冰同級的存在。

柚子二手車高和*圖*書層管理的到來，算是為這面平靜的池塘，盪起了新的漣漪。

……

驚喜不在，溫情脈脈，另有一番滋味。

「你好，請問你是來應聘的嗎？咦，是你！」

「就當我是來考察的吧，你在這家公司做什麼職位的，有空給我介紹介紹嗎？」

那地方發展得越來越好，也算寸土寸金了，太中心的地段租不到，只能在外圍給陸恆公司租下那一層樓的三分之一。

「你自己招聘就行了，身在其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個職位所要履行的權責，人選方面，也更有主意，所以你來吧！」

也正是如此，趙京在這個職位的招聘上，才如此小心翼翼。

陸恆戲謔一笑，「我說我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你信不信？」

掛斷電話，陸恆鬆了口氣，相比趙京後面小心翼翼的第二件事，還是第一件事更加牽動陸恆的心。

當然，這種隱隱的奉承，陸恆心中是非常高興的。

少婦嫵媚一笑，「小弟弟真會開玩笑，我知道你有一家自己辦的公司，不過可跟我公司掛不上鉤。倒是如果你是來考察，準備和-圖-書投資投資，我可能會信。」

或許是因為和陸恆相識，亦或者這個女人本身的交際手腕就極為強悍，在和她的聊天中，陸恆感到極為舒服。

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誕的想法甩出去，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和恆成集團掛上鉤，何況自己前不久面試之後，待在集團總部憑藉自己的交際手腕，幾乎把大部分人都認識完了，也從沒見過陸恆。

中間地段的人視自己為外圍，真正最外面的人何嘗不認為他們是中心。

田小冰神色如常的和陸恆打招呼，提著一個小包，似乎是要往外面走的樣子。

組裝好的嶄新電腦、合成木的辦工桌，還不是那麼厚的文件夾，一切都顯得欣欣向榮。

田小冰捋了捋髮絲，看向陸恆身後的陳紫陽，微笑道：「不辛苦的，畢竟柚子公司初創階段嘛！等陳總監把人事架構搭起來了，財務系統獨立出來，我就不用費力了。」

但自己現在所在的柚子二手車網站可不簡單，背後靠著兩家大公司，一個是汽車資訊類的龍頭老大，另外一個更是一家大集團，無論哪一個都不m•h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ｏm像是陸恆這個年紀的人能夠創立的。

就連曾經視林素為生活中的驚喜，也在隔三岔五的相處中，逐漸演變成習慣。

陳紫陽皺著眉頭，疑惑道：「是啊，不過倒是你來這裏做什麼，我可不覺得你像是來應聘的。」

陸恆不由高看了她一眼，既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卻又保護了公司的隱秘訊息，是個很強的女人。

重要性，毋庸置疑。

每天的上下課，行走在陌生的教學樓中，周而復始的那些同學老師，從陌生到熟悉，教學樓也是在一次次的往返中，變得熟悉起來。

陳紫陽愣了一笑，記得當初和這個年輕人在堵車路上聊了一會兒，也清楚他自己辦了一家公司。

陸恆毫不介意，李響現在看來是外圍，但等不久智能機時代降臨，中關村這邊新的公司又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那時候，柚子二手車網站所在的外圍，也會逐漸變成中心地段了。

簡單的對話，公事公辦之後，就沒有過多的聊天了。

「陸董，你來了！」

依稀記得是叫陳紫陽吧！

陳紫陽怔怔的點了點頭，神色間還是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