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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到桌子上，那裡有一封辭職信，署名是張雲凡。

而李學零積極追求的幾個國內有實力的投資商，或多或少都有些保守，在國外投行不領投的情況下，皆是不敢輕易下手。

……

掛了電話，李學零有些發懵。

「君哥，你那邊真的騰不出資金嗎？」

這是一開始就跟著他一起從網易出走的朋友，一起成立歡聚時代，打造出多玩遊戲網，然而到現在，他不願意屈居人下了。

「喔，那祝你成功吧！」

想要自己出去單幹，至於方向，李學零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肯定也會做類似多玩遊戲的網站。

「我之前特的預定了七號茶室，你給上一壺碧螺春吧！」陸恆淡淡的吩咐道。

雷君掛了電話，李學零坐在辦公室上，頗有些失落。

說句實話，李學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畢竟自己的理念是縱向發展，將與遊戲有關的產品儘可能的串聯起來，張雲凡卻和自己有分歧，加上心中的和圖書不甘心，他走是必然的。

當初成立歡聚時代的時候，第一個給自己投資的就是雷君，到現在，公司遇到困境的時候，他卻拿不出太大的幫助來。

「陸恆呢，他當初話可沒說死。」雷君疑惑道。

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李學零不由苦笑：「要是有兩三家就好了，但真實情況是一家都沒有。那些投資商一個比一個謹慎，現在行情不好，全都在觀望。」

屋內充足的暖氣，使得屋子溫暖得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完全是兩個世界。

「陸董，我李學零，還記得吧！半個月前，電商峰會上聊過，有關投資我旗下一個產品的事情，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李學零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因為他知道陸恆看起來年輕，但其城府一點不下於自己這一輩的人，甚至比起自己這個從大學老師轉為生意人的創業者來說，還要更善於交際。

電話那頭沒有太多猶豫，很坦蕩的就告ｗww•ｈeｔuｂoｏk•ｃom.coｍ訴了他。

甚至一大半都陷入了裁員、重組的危機之中。

「你這段時間尋找投資商，找的如何了？如果有兩三家願意投資的話，你完全可以把YY的分紅股權放出去百分之三十以下嘛。」

「也磨了這麼久，該給他一些希望了，不然自己再傲下去，估計這人都快絕望了。」

一時間，李學零不由摩拳擦掌起來，甚至吩咐手下的員工做好準備，開始期待陸恆來考察的情景了。

但隨即，李學零就開始興奮起來，陸恆肯定是有心投資了，自己總算有機會擺脫目前的困境了。

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別人也騰不出太多精力來投資李學零一個看不到前途的產品。

「嗯，你看著辦吧！我這邊還有事，有空聊。」

悠哉悠哉的走向教室，聽完剩下的半堂課，陸恆夾著書本就和幾個平時談得來的同學一起，去食堂吃午飯。

他拿起手機，有些心煩意亂的撥和_圖_書通了陸恆的電話。

李學零還是有些不甘心，問道：「君哥你看好了什麼項目，以你的身家都還要考慮資金的事情？」

兩天後，清大校外一間僻靜的茶室外，陸恆打著傘，圍著圍巾踱著步走了過來。

其中原因也很簡單，相比國內市場，那些縱橫國際的投行，他們以前投資的項目在世界範圍內，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很大。

畢竟這一塊兒市場遠遠沒有飽和。

「喂，你好，我是陸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月，快十二月份了，原本李學零期待的陸恆也沒有給他主動打過電話。

李學零也曾在峰會第二天的展覽會上，展示過自己的直播實景，遊戲、唱歌、文藝表演，轉播賽事，看起來有模有樣，但觀者寥寥無幾。

「呼！」

「額，額，好的，你約時間、地點。」

「手機，我感覺手機在未來會是一個極好的項目，這一塊兒的市場目前看起來雖然很飽和。但那些產品你我ｈetｕbｏok•ｃｏm.ｃom都用過，基本都是前幾年的創意，翻來覆去的炒冷飯。如果我能夠在中國搞出一個類似蘋果的牌子來，相信會很不錯！」

侍應生一邊帶路，一邊笑盈盈地說道：「陸先生，已經有一位李先生先到了，正在裏面等著你。至於碧螺春，他已經預定了，馬上就會有專門的茶師進去為你們煮茶。」

一口長長的濁氣吐出，李學零揉了揉發漲的腦袋，局面再困難，自己是老闆，終究要去面對。

與陸恆的悠閑不一樣，自從在電商峰會上和陸恆分開之後，李學零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苦惱之中。

他甚至在想，自己那些動作，反而是不是讓陸恆不喜了。

李學零有些失落地說道，勉強祝福著雷君，他自己的事都沒擺平，哪裡又有精力去想雷君的事情呢。

國外的幾家大投行，他去接觸了，然而沒有一個願意投資他。

「學零啊，不是哥不支持你，而是我自己也看好了一個不錯的項目，急需大筆資金。沒和*圖*書有太多錢來支持你，如果只是一兩百萬，我肯定拿得出手，但你也不願意不是？」

陸恆挑了挑眉，不由一笑，李先生倒真是心急。

一百萬？

之前那麼難對付的陸恆，現在居然主動約自己出來喝茶，他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如果是美金那就好了，也能勉強將目前的局面撐下去。

早有侍應生上前，乖巧的替他把傘和大衣接過，掛在旁邊。

但早不走、晚不走，放到現在這個時候，就讓李學零心中格外的鬱悶了。

李學零回想起陸恆當初的笑容，強行提了提神，「我還沒聯繫他，待會看能不能約出來好好聊一聊。不過這次如果首輪融資只有他一家入股的話，那他所掌握的股份就太多了些，這是我並不想看見的情況。」

而在清大的一棟教學樓廁所里，陸恆笑著搖了搖頭，嘴裏自言自語的嘀咕。

「喔，李總啊！記得，怎麼不記得，我這兩天挺空閑的，要不出來喝喝茶？」

看到這個，李學零心裏更加煩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