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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連忙加了一句：「山裡落後，但是養人。」

沒讀過多少書，也沒有別的技能，家庭生活窘迫，馬東紅在家長年睡著一張腿都伸不開的小床，因為屋子太小，父親就只能拿鋼絲床睡在走廊里。

鄭忻峰說：「韓立大師依然不知去向，沒準正躲在哪個山野小村修行。」

鄭忻峰鬱悶的在旁邊小聲嘟囔了句：「憑什麼你胡說八道就不像壞人。」

一路顛簸，客車再次晃蕩著駛進峽元縣十字坡車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

江澈順手把自己的教師證、支教通知、開會通知也都放在了桌上。

「老江你知道嗎？有時候招待客戶，被人招待，我進房間就跟那個小姐說，叫，大聲叫，叫完了出去，就說事辦了，我很猛。我另外再付你五十。」

帶謝雨芬回老家和生孩子兩件事暫時都被擱置了，鄭忻峰忙得不可開交，謝雨芬和她家人也都理解。

馬東紅21歲，身高1米94，但是乾瘦，麻桿腿，走進來的時候臉上表情拘束。

前世這會兒，林俞靜應該是生病了……

下意識算一下時間，他比前世去市裡開動員培訓大會早了兩天回來。

他想學著做生意，帶刀老總也在轉型中。

「對，我想組織一個小女排，和-圖-書本來就是指著鍛煉身體而已，結果碰巧，你看這個」，江澈指著照片上的周映說，「這姑娘現在12周歲，身高一米六七，彈跳、速度、力量、反應，全都很好。」

成熟的是社會經驗，不是腦迴路，早知道就不帶這傢伙來了，江澈連忙一把把他給拽了回來。

「那我去。」馬東紅應完自己也愣神一下，回過神來才有些尷尬道：「聽見你後面這句，我願意去。你能這麼想……謝謝。」

照片是那一整卷膠捲里一起洗出來的，曲冬兒和父親的《階梯》那部分照片留在了余時平那裡，準備尋找合適的方式和時機發表。

「你知道她們看我的眼神嗎？很同情啊。偶爾也有鄙夷的，小心翼翼問我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就3個月，450塊，嚇著幹嘛？」老鄭看不下去了，從皮包里掏出兩疊一萬的放在桌上，「我是大老闆，我很有錢，知道了吧？賣她，能賣幾塊錢？」

……

江澈沒搭理他，笑著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因為正好在那邊認識這麼個人，名字跟你像堂兄妹，所以好奇了一下。」

江澈愣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把這話聽懂。

鄭忻峰說：「我就不信他能跟沒插電的m•hetｕbｏoｋ•cｏm.cｏｍ電視、空調幹起來。」

話是對看門大爺老梁說的，聲音很小，但是聽得見。梳著油頭，夾著公文包，拿著大哥大，一看就挺像騙子的鄭忻峰悻悻說：「那也得賣得掉啊，又不是甘蔗，長了更好。」

「就是她明明一個火辣極了的性子，越這樣耐下心溫柔理解，我越是練逢場作戲都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哪天就收不住了。」

「我去，爸，媽，能掙錢，還能教孩子，我樂意去。他不是壞人。」馬東紅扭頭跟父母親堅定的說道。

江澈一把給他按住了，「你別給我折騰啊。」

身高一米七零的鄭忻峰站起來，比了比，眼睛落在姑娘胸口上，不是故意的，是高度差不多就那樣，然後他仰起頭說：「哇。」

「這樣下去，我嚇著，嚇著，也不知道會不會廢了。」

「老江你翻下我包，看看，對，就那疊紙，看到了吧？我找人把老軍醫診所里的性病圖撕下來塞包里了，碰上小姐實在太誘惑人，扛不住的，我就一屁股坐下，拿出來看，把自己和弟弟都嚇趴下。」

「你想讓她當運動員？」馬東紅的眼神中除了期待和欣賞，竟然還有些擔心。

……

對面，馬東紅媽媽緊張地拉著看m•heｔuｂoｏｋ.cｏｍ.coｍ門大爺嘀咕：「老梁，給這麼多錢，怎麼我聽著就像是騙子啊，不會是人販子吧？」

「我？」鄭忻峰猛一下想站起來開口反駁。

但是生病這種事，這一世她在茶寮整個生活狀態都改變了，總不可能還來一次。

跟在馬東紅身後的老父母一下眼神中滿是警惕。

他說完，姑娘愣住了，姑娘的爸媽也愣住了。

這些都是鄭忻峰跟江澈說的，這傢伙喝醉后絮絮叨叨一直到凌晨，大概壓力真的很大，平時作為老總沒處說，逮著江澈總算有個窗口。

一樣身高超出常人的父母親看起來有些過於蒼老和樸實，一左一右跟在她身邊。

王宏和趙武亮終究沒能打起來，九轉金身功有的地方分裂成了「雷派」和「油派」。

唐連招願意跟著鄭忻峰到處跑是因為遊戲廳現在基本已經上了正軌，郭五的猝然倒下，讓輝煌娛樂在外人眼中變得愈加深不可測，沒人敢動，也讓唐連招手下那些人更加老實聽話。

「不一定。我的想法是，一邊讀書，一邊練著看看。之所以想找你們專業人員幫忙，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給予她正確的指導，另一個，更重要避免她自己瞎練，把身體練壞了。這姑娘很軸，很拼。老梁幫著介紹hetubook.com.com了幾個人，聽說你是因為身體傷病退下來的，所以，我反而特別想邀請你去，因為那樣，你才更知道身體本身比什麼都寶貴。」

鄭忻峰要繼續考察市場，馬東紅父母親說要準備兩天，然後他們自己送女兒過去。

郭五整個團伙被端，本人作為首犯判了12年，牛炳禮廢了，判了3年，其中量刑標準無法考量。

江澈等不了，幫忙訂了票，獨自先踏上了行程。

老梁臉上一陣尷尬。

「老梁，他們不會是騙子吧？可別把紅紅騙去賣了。」

剩下這些，有部分是江澈平時拍的學生們打排球的照片，其中尤以周映為多。

這就是體育局看門的大爺幫江澈聯繫的退役女排隊員，在省青年隊呆了幾年後發現身體根本已經無法負荷大運動量的訓練，於是就退了下來。

「算了，咱不去了。」當娘的估計是被嚇著了，上前拉女兒說：「紅紅，咱不去了。」扭頭她向老梁解釋了一句：「謝謝你幫著介紹了，可是，唉，那個老闆看上去是個打歪主意的人。」

「問題我能打什麼歪主意啊？」沒法反駁，老鄭只好在江澈耳邊小聲抱怨了一句，說：「我又不是泰迪。」

姑娘大概她聯想到自己了，老實人啊，江澈笑一下說：「咱們hetubook.com.com還沒說工資呢，山村學校，暫時也沒法給你解決教師編製問題，只能以後慢慢爭取。還好，我們這裏這位鄭老闆，他很有愛心，願意贊助，所以，暫定3個月，我們大概能開給你每月150塊的工資。」

他身高有個一米七八，但是一樣得仰著頭說話。

而之所以帶上趙三墩，是因為他已經快被憋瘋了。作為整個江澈旗下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連唐連招都不敢讓他去看遊戲廳，所以三墩現在除了每天跟著褚漣漪上下班，其他時間已經被發配去給宜家看倉庫。

江澈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南關省，自己報出來的工資，實在是太高了。

馬東紅搖了搖頭，笑著說：「不認識。」

說完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遞給馬東紅，「這些，你可以先看一下。」

換一個時代，像他這樣初中二年級被開除的文化水平也許很難出頭，但是這個時代草莽崢嶸，無數學歷更低，做事更莽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舞台。

江澈眼神真誠。

「馬姑娘對吧？那個，你認識曲瀾市、峽元縣、下灣鄉，開拖拉機的馬東強嗎？」怕父母不好溝通，直接找了姑娘本人，江澈的第一句比老鄭還無厘頭。

馬東紅接過去，一張張仔細看著，低頭問：「這些都是山裡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