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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們不跟了？」

木毛：「找到了。」

頭頂二樓，巨大的響聲從一間教室里傳出來。

他被說中了。

江澈知道這個年代從上到下，有很多人對外星文明，特異功能之類的東西是真的信，也是真的用心喜歡和研究，但他還是更願意相信，這裏後面來的絕大多數人，他們是來聽連載的。

「哦。」木毛委屈應了，低頭偷偷嘀咕，「大學就不留堂嗎？你怎麼知道？你他媽又沒上過大學……」

木毛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走。」沒容他再想下去，蛇哥突然站起身，同時拉了他一把，說：「進去看看，趁黑，咱們跟著那幫學生摸進去。」

陳有豎：「……」

蛇哥：「嗯，應該在學校里。」

「……」蛇哥：「你看見你就明白了，你知道那一個是哪個么？」

蛇哥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廢話。」

「這些學生們明顯早就下課了，人一撥一撥地過去那麼些，眼睛都快看花了，那小子為什麼還不出來？」他又問。

木毛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他不會是被留堂了吧？」

唯一的念想，生怕江澈跑掉了，這是仇恨和怨念的力量。

真正瘋狂沉迷的只有以楊社長為核心的那批老U社，江澈正在給他們m.hetubook.com.com構建一個完整的宇宙邏輯，一個地球各國探知太空的大局……聽起來太像真的，太像可以實現的樣子。

木毛抬頭看了看天空，惆悵說：「天都黑了，天上月亮都出來了。」

表達不出來，但實際，木毛有一種被這個世界遺棄的感覺。

蛇哥想了想，說：「我們去把肥勇這次派來深城的人都找來。不過你記住了啊，咱們這是公報私仇，回去別說漏了。咱們就說他是順風的人……說他是大股東裏面的一個。」

「走，喊人，明天再來堵他。」蛇哥意氣風發說：「咱十好幾個呢，還怕弄不死他們兩個？」

沉默，好一會兒。

順便把氣喘勻了，木毛不甘心問：「那怎麼辦？」

「廢話，要不能叫大學嗎？」蛇哥巴他頭說。

「哪個？」

木毛：「蛇哥，我有點餓了。」

蛇哥啪地巴了他後腦勺一掌，「這他媽是大學。」

木毛想了想，想到了，「會不會其實他是老師？」

蛇哥：「我早他媽餓了。」

「廢話，當然不是，我剛聽見有人叫他同學了。」蛇哥肚子叫了一聲，順口問：「你聽見什麼了嗎？」

蛇哥：「留堂？」

說完當先走去。

「……不會heｔuｂook•coｍ.ｃｏｍ，要是那樣咱們早死了八百遍了。」被嚇了一跳，把木毛的猜想否了，「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呢？」

就這麼，跟在一群學生身後，兩個人摸進了其實也不怎麼管外人的深大校園。

「廢話，這還要抬頭看嗎？你朝前看，看不出來嗎？」蛇哥一揮手，有些惱火，因為被勾起了幾乎可以讓人抑鬱的回憶，還因為餓的。

「好像有……」木毛一邊想，一邊說：「什麼衛星、基地、信號……」

「衛星、基地、信號……這什麼玩意？」蛇哥嘀咕著。

可是，責任所在，他實在放心不下。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歡呼聲，掌聲以及大量嗓音亢奮的議論聲瘋狂傳出的那間教室。移動到後門，木毛推開一道縫，朝裏面偷瞄……

蛇哥剛準備放棄。

說話同時，他又伸手巴了一把木毛的光頭。

這個問題其實在海上的那段時間他就想過，只是那時候以為下來還是原先的局面，所以才一直忍耐。

「不是說讓你多呆兩天嗎？」江澈迎上前，笑罵說：「怎麼提上褲子你就回來了啊？」

在他身後差不多十幾米遠。

下面，李南芳也坐在那裡，這姑娘每次都來，沒問題，畢竟她交錢入社了，可是本來也就30幾個人的ｈｅｔｕboｏｋ.cｏm•cｏmUFO社，現在每次活動來的人都在增長，眼看著，一般教室就快要塞不下了……

木毛：「人不見了。」

「唉，要不你再回去？」

蛇哥抬手軟綿綿巴他腦後一掌，「你沒看見他身邊還一個嗎？」

「我站著，你躺下。」

蛇哥皺眉頭嘀咕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放棄了，拉一把木毛，說：「走。」

木毛：「是啊，我小時候作業做不完，就總被留堂。」

「怎麼了？」

「為什麼？」

「嗯，你自己看。」

「蛇哥。」只看了一眼，木毛就轉回頭瞪大眼睛喊道。

「誒。」木毛習慣性地跟上。

喘、喘、喘……

蛇哥：「這麼快？」

「有嗎？沒看到。」木毛說：「可是就一個，咱們也犯不著跑吧？」

木毛想了想，想到了，「他不會是軍區的什麼大官吧？」

「哦。」木毛還是習慣性的照做。

陳有豎：「那你自己跟褚姐說。」

好多樓，他們找了好久。

「所以，這一生，真的有機會看到外星人嗎？」他們想著。

「蛇哥，咱們為什麼又要跑啊？」木毛跟著跑了一路，這回真的想不通了，「我都看見他走到門口那了，我都準備上了……」

木毛又餓又累，雙手撐著膝蓋，「怎麼這麼大？」

「呸。和_圖_書」

要問之前在船上的時候，什麼最難受？沒活又睡不著最難受。有時候沒頭沒腦睡醒過來，渾渾噩噩不知道白天還是晚上，就透過艙頂看一眼天，哦，月亮圓，人團圓……

偷偷瞥一眼蛇哥，木毛其實有時候挺鬱悶的，現在都換了老大了，就剩咱倆了，憑什麼你還是我大哥，還動不動拿我撒氣？

說完一邊朝前又走了一段，一邊不斷扭頭四向觀察，好像都快迷路了，這找下去，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木毛和蛇哥就這麼在深大門外蹲了超過4個小時，期間連上廁所都是輪流去的，發現順風的人來送東西或者接單也沒去跟。

「我應該可以，不過你這個光頭，怕很麻煩。」看一眼木毛，蛇哥想了想說：「就這等吧，反正查順風的事也是等。」

「他們是在辦『趴踢』嗎？」木毛仰頭說：「蛇哥，咱們要不上去看一眼吧？聽動靜人不少，說不定那小子也在那。」

陳有豎：「……」

終於散場了，一路安慰了自己幾句，江澈走在路上，照樣被一群還在議論交流各種猜想的老U社一直簇擁著。

……

……

「都說了，老彪和三墩他們明天上午就到。」江澈說：「對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現在真就專心在讀書，我沒惹和圖書事。」

「為什麼那麼多人跟著他？」

假的，假的，講故事嘛，就當為我國的科幻事業修橋鋪路了，爭取這一世，從文學到電影都早點開花結果，然後幹掉好萊塢。

「明天來也一樣。」蛇哥指了指前面一堆幾十人說：「這怎麼弄，咱們先吃飯。」

「安靜，安靜一下，大家待會再議論。」江澈無奈說：「餓了……咱們先吃飯好不好？今天就到這。」

木毛想了想，這事雖然有點風險，但是此仇不報，就是一輩子陰影，他選擇點頭。

老實說，就他們那種幾乎能射出光束的眼神，裡頭的那份饑渴，江澈偶爾真的有點擔心，萬一外星人真的來了，被他們給日了……

第二天，中午，江澈走出學校，發現陳有豎竟然又站在那裡了。

木毛眼瞼抽了兩下，「……哦。」

這麼多人圍著他，根本沒辦法下手，蛇哥跟得有點累了，問木毛。

木毛往邊上閃了一步，蛇哥湊過來也看了一眼，他也找到了，儘管教室里站著坐著，估計得有近百人，還是一眼就找到了，因為江澈孤零零一個，就在講台位置站著。

「脫外套擋下你的頭。」蛇哥指了指校門口高高的路燈，說：「你那個反光。」

「……那咱們能進學校去找人嗎？」

「因為他剛剛走進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