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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曾經和江澈一樣，坐在路邊等候過廠花姑娘倩影的少年，鄭忻峰說的倒都是真心話，如今的唐玥24歲，依然青春洋溢的同時，更添了幾分自信和幹練，神采飛揚。

漸漸，褚漣漪也就不再叫她們了，又回到了一個人應付的狀態。

「請問，這裏還招人嗎？」

想來如果還是當初的唐玥，她剛才應該不會出現在招聘辦公室，跟江澈、鄭忻峰開上這麼一個玩笑。

人帶著茫然出去了，趁著一點空隙，鄭忻峰轉頭看著江澈，困惑說：「我看起來很像老師嗎？為什麼我要給他發工資，還要教他東西？」

「喂，麻煩幫我呼一下這個號。」

「你呢，小澈你現在做什麼啊？」吃飯的時候，唐玥說：「我才不信你會只是安安分分地上大學，叔叔阿姨這回也有交代任務，說讓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又作什麼妖。」

唐玥面上似乎猶豫了一下，點頭說：「挺好的，她按你最後交代的買了幾間鋪子收租，現在過得很安逸。我們，我是說我和素雲，其實我們都覺得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所以，放下吧。」

「那行，那我們先吃飯。」一邊和圖書往外走，鄭忻峰一邊說：「好久沒見小玥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音，又一名面試者敲門進來，欠身問候，然後緊張地站在那裡。

鄭忻峰點了點頭，低頭寫字的同時忍不住笑一下。

「這個還行哦，就是長得難看了點。」他想著這一上午看下來，似乎就這個最適合當秘書了，可惜形象還是差了點。

鄭忻峰想了想，抬頭說：「下一位。」

曾經在臨州的時候，褚漣漪試過有段時間叫上幾個下屬的女員工一起吃飯，但是她們在她面前，往往拘謹放不開，把場面弄得很僵硬。

因為自身規模的原因，不管從生產能力還是供貨渠道上，登峰現在都還沒有做好把營養快線賣到更多地方的準備，必須從局部開始，緩步走，因而央視的廣告，鄭忻峰也到現在都還捏在手裡不敢投放。

「哦，要收錢嗎？」唐玥問。

江澈想了想，問道：「這些人，是不是安紅先篩選過一遍？」

她，當然是指的小辣椒謝雨芬。

「辦好了。」唐玥點頭說：「選了幾個樣式，打算稍作改動，先做幾件樣品出來。」她扭ｍ•hｅtｕbｏoｋ•ｃｏｍ.coｍ頭示意了唐連招手裡的一個大袋子，說：「一會兒給你們先看看，幫忙參謀下。」

變開朗了的唐玥聽完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

「……很好。」

「這個……我也不太懂。」江澈苦笑道。

又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啊？好的，謝謝鄭總。」姑娘回過神來了，鞠了個大躬，努力克制著興奮和雀躍走出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小心關上門。

「該吃晚飯了。」

結果他們就看見，兩位老闆不約而同一下站了起來，推得身後椅子咯吱一陣響。

「嗯。」唐玥想了想，轉頭看著江澈，「我們花季雨季也參加的話，也要收錢嗎？」

冷不丁，鄭忻峰小聲又問了一句。

有那麼好些年了，幾乎每次吃飯，對她來說都只是一個不得不應付的麻煩，因為都是一個人，草草地對付一下。

「嗯。」電話那頭乾脆地應。

「對啊，她先……啊，不會吧？」鄭忻峰「啪」拍一下桌子，「我說呢，我說怎麼一個年輕漂亮的都沒有呢，小娘皮，還說她沒有暗戀我？！」

「噠噠噠。」

登峰的營養快線現在深城附和圖書近地區已經開始供貨了，反饋回來的銷售情況很不錯，相應地，公司人手也開始短缺，而且這個缺口很大。

唐玥這一行是來深城觀察學習，選擇服裝樣式來的，江爸的服裝廠終於決定突破過往只生產十四五歲青少年服裝的思路，而突破的第一次嘗試，就是牛仔服。

聲音大了，身邊幾個跟著一起面試的公司中高層都在很艱難地憋著笑。

「唔，吃西餐吧，行嗎？我們先吃牛排，然後再吃甜點。」

「招，招的。」

「你想吃什麼？」

「好的。」

唐連招這才從門口走出來，站在唐玥身邊，跟江澈問候說：「澈哥。」

「小玥姐來了？」

他現在正和鄭忻峰並排坐在一個專門布置的辦公室里。

「哇。」

約飯還在繼續。對於這場發生在盛海，其實關乎他身家性命的戰爭，江澈本人連一絲察覺都沒有。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能賺到錢？」

褚漣漪放下大哥大等了一會兒，電話回過來了。

「你，你連你爸的錢都賺？」

「那個，她還好嗎？」

「你為什麼想來我們登峰？」鄭忻峰把目光從檔案資料上收回來，抬頭問道。

「https://m.hetubook.com.com我想跟鄭總您學東西。」

褚漣漪想了想，突然感覺挺有食慾的，說：「好，那你等我，我開車來接你。」

「對哦，我爸的錢……我應該用騙的？」

「誒。」江澈和鄭忻峰連收拾都沒收拾，就迎了上去，「不是說要晚上才有空過來嗎？事情都辦好了？」

「他帶著一幫同學弄了個廣告公司。」鄭忻峰代替江澈回答道：「最近正在弄一個什麼校園產品推廣活動，正好我們登峰的營養快線也準備參加。」

「嗯。」鄭忻峰點了點頭，努力齜牙笑著。

「……也要的。」

「我，好好工作，先幫公司賺到錢。」

「我……」姑娘猶豫了一下，咬牙說：「想賺錢。」

只是隔窗的一個側影，身邊的人就發出了一陣略嫌過度的驚嘆聲。

等到江澈和鄭忻峰抬頭，人已經推門出現在門口了，在一片有些痴獃了的目光中，一身利落女士西服的美女輕輕伸手在門上輕輕叩了叩，眯著月牙眼，笑容燦爛。

站在面前的年輕人實際已經觀察了有一會兒了，對面的兩位老闆似乎比自己還要年輕些，努力鎮定了一下，他還是按預先想好的說出了答案hetubook.com.com。

這是個二十齣頭的姑娘，資料顯示來自外省，中專剛畢業沒兩年。

「一起吃飯么？」她直接問。

登峰在場的幾個中高層不小心搶了話，跟著有些尷尬地緩緩把目光轉回來，轉到鄭忻峰和江澈身上，眼神里的意思，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嗯。」唐玥笑了笑，解釋說：「安紅說該中場休息吃午飯了，我就進來看一下兩位老闆。」

肚子有點餓了，蓋上文件夾，褚漣漪下樓后坐在車裡，想著該吃什麼……想了一遍，感覺都沒什麼熱情。

……

鄭忻峰接著又問了幾個相對實際的問題，最後說：「回去等電話吧，要是住賓館的話，就別續住了，收拾東西準備搬來員工宿舍。」

「……哦。」

「要啊，連我的錢他都收。」鄭忻峰有些憤憤不平說：「對了，小玥姐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啊？話說你們服裝廠，還真可以考慮一下，來個模特秀什麼的。在深大做推廣，考慮學生的家庭背景，其實意義和影響遠不止學生群體。」

「你為什麼想來我們登峰？」鄭忻峰還是一樣發問。

「小玥姐好。」

唐玥為此專門跑來深城考察前沿流行款式……唐連招是隨行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