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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歐佩珊打電話過來。

「沒有啊，真的都找遍了。」歐佩珊無力得答道。

劇本記憶和改寫的難度都不大，江澈很快完成，寫好后讓順風的人給歐佩珊帶過去。

劉偌盈拿著那張紙愣在那裡。

「嗯，是要買奶茶嗎？」劉偌盈轉回來，等了一會兒，發現程生還在低頭寫字，就問：「怎麼了，升哥？」

「老闆，你說的那個女演員，那個什麼奶茶，她到底在哪裡啊？我讓台灣的朋友都問遍了，也沒有找到這樣一個女演員。」歐佩珊在電話里心力交瘁地說道。

為此，他甚至修改了影片結尾，古聽樂所飾演的黑社會角色，最終還是因為黑社會爭鬥而不得不離開妻女，死在海上。

程生看見她了，開口還是老樣子，兇巴巴的，似乎總是不耐煩。

「什麼？」

古聽樂的第一部電影拍什麼？江澈想了半天沒想好，畢竟是第一部，直接上記憶中那些經典電影的話，不說古聽樂的經驗和演技夠不夠，能不能表現好，市場反應會怎麼樣，就是輝煌娛樂的製作和發行能力，也都還遠遠不夠呢。

「你自己沒有腦子的嗎？」程生瞥她一眼，接下來的明明是好話，卻跟罵人似的，突然吼道：「當然去啊，你沒看到那些港星來台灣，多少歌迷、影迷，上綜藝地位多高嗎？拍港片啊，別人想去都去不了呢。」

「人會越來越忙，同時越來越懶。」江澈說：「比如像以前那樣耐心做一頓早餐，再慢悠悠去上班的人，和*圖*書慢慢會變得越來越少，所以在營養快線的宣傳中，我讓你強調它可以偶爾用於代替早餐，提供哪些營養……杯裝奶茶其實也是同一個道理，就是提供便捷。」

其實，江澈正是在送歐佩珊「奶茶」的時候才想起來的，他準備給古聽樂用來試水的這部電影，不算什麼名作，叫做《一個好爸爸》。

「走走走，拿回去再看。」

程生不耐煩地趕她。

就如同劉得華始終堅持他所飾演的黑社會人物結局都必須慘死一樣，江澈也希望這樣一部以喜劇形式反映黑社會生活其實充滿苦痛，後果會抹殺美好生活的電影，可以提前出現。

雖然其中最赤果果，影響也最大的《古惑仔》系列電影還沒有拍攝上映，但是它的漫畫版本，其實已經很流行了，比之電影，《古惑仔》漫畫要殘酷、血腥、無恥無數倍，更沒有意思人情味，漫畫里連山雞和陳浩南都不是真兄弟。

「沒事，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我，我想問升哥的意思，升哥說讓我去拍，我就去，升哥說再等等，那我就再……」劉偌盈生怕程生突然就惱火起來。

「廢話。」程生抬頭說：「不先找我，他們怎麼找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公司的人。還有要是不了解清楚，我怎麼放心……去，你先出去。」

劉偌盈只好再次出門，站在門外，看了一眼手裡的那張紙——紙上有歌詞和簡譜，這是一首歌，歌名叫做《為愛痴狂》。

「說事情ｈetubｏoｋ.ｃｏｍ•ｃoｍ。」程生頭也不抬，一邊專註在紙上寫著什麼，一邊不耐煩地說道。

劉偌盈是了解程生的，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後面半句，探頭有些調皮地笑著問：「原來升哥你都了解過了啊？」

一個不能說長得多驚艷，但就是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的年輕女孩，扎著馬尾，穿著衛衣、牛仔褲和平底鞋，正忐忑不安地站在一間辦公室前。

「不了，一會兒佩姍姐從燕京回來，我安排了午飯，吃過她就得回去。」江澈說。

「想說什麼就進來說。」

「……好像挺有道理。」鄭忻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待會兒一起吃飯嗎？」

「這麼客氣？那就謝謝江總了……」歐佩珊伸手，掙了一下，因為江澈似乎忘了鬆手，「江總……喂，你這是反悔了嗎？」

「嗯，我，我接到一部港片。」劉偌盈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這事挺荒唐的，連忙接著解釋，「我託人了解過了，不是騙子，是真的電影公司，他們的上一部片子叫做《雙生》，還在南特拿了影后和最佳亞洲電影，在迦太基也拿了獎項。」

至於為什麼要拍這樣一部「反黑社會類型片」，去講訴一個「黑社會老大為妻子和女兒而矛盾糾結，最後嘗試走向正道」的故事，江澈有兩個考慮：

終於還是被問到了，江澈當然不能跟鄭忻峰說實話啊，他想了想，說：「其實很簡單，你只要看一件東西，然後奔著一個方向去思考就行了。」

「嘿，htｔps://m.ｈetuboｏk•ｃｏm.cｏm余謙這是要火了啊。」江澈笑著道。

江澈：「呃，好像是歌手助理。」

她叫劉偌盈，又叫奶茶。

一路風塵僕僕，歐佩珊坐下后第一時間從包里拿出來一份報紙放在桌上。

「話說咱們現在是也需要培養一個男演員了。」歐佩珊又說。

……

「回來。」程生在後面突然又喊了一聲。

江澈想想，說：「也是……那就拍吧。」

「當然啊。」歐佩珊理所當然說：「唱《把悲傷留給自己》那個台灣歌手嘛。」

歐佩珊伸手：「那拍什麼？劇本呢？」

【南特、迦太基雙影展獲獎影片《雙生》神秘導演曝光，實為燕京電影學院導演系在校學生。】

「這個你看一下？我從燕京帶回來的。」

歐佩珊：「……」

「大概吧，其實港城那邊的討論肯定會更多，那邊一直都在好奇。」歐佩珊餓了，一邊吃飯，一邊含糊說：「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趁機會想想阿樂的問題了，把人簽下來就一直扔在TVB跑龍套，你承諾他的電影呢？」

他後半句說得跟怨婦似的，又像小孩子鬧情緒。

「哦。」歐佩珊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怎麼也沒想起來有這麼一號台灣女演員，但是自家老闆的思路一向都是這樣跳躍的，她習慣了，不求跟上，只管辦事。

「奶茶的產品營銷方案，你要不要看一下？」鄭忻峰把已經修改完成的方案放到江澈面前。

「嗯。」劉偌盈進門，怯怯地喊了一聲，「升哥。」

總之一句ｈtｔps://ｗｗw.hetｕbｏｏk.ｃoｍ•coｍ話，那樣拍了就是浪費。

「嗯。」劉偌盈激動而欣喜地笑一下，欠身說：「那……謝謝升哥？」

二、此時的港產片中，反應江湖爭鬥，動輒拿刀砍人的黑幫片正大行其道，影響力巨大。

「對，就是他，咱們要找的那個女演員，現在應該在他的公司。」江澈憑記憶說道。

她面色平靜里藏著喜悅，因為這次的燕京之行雖然費了不少工夫，花了些錢，但是事情辦成了，包括余謙和輝煌娛樂在內，都獲得了大老爺們的諒解。

「啊……」江澈回過神來了，忙鬆手說：「不是，是我突然想到咱們要拍什麼了……佩姍姐，港城現在流行喜劇，無厘頭的反類型片，對吧？」

一直到送歐佩珊去過關的那一刻，江澈都還沒主意。

「哦。」劉偌盈在心底偷笑了一下，裝作老實轉身走到門口。

程生：「哦，你想去啊？」

「嗯。」程生依舊板著臉，「反正檔期跟《少女小漁》沒衝突，那邊公司也沒問題，還給錢……你這邊拍完就過去吧……去做港星去，反正我也沒本事給你出唱片。」

「那就好。」江澈說：「那我過兩天就讓人把劇本送過來，然後佩姍姐你試著去聯繫一下一個台灣女演員，她叫奶茶……哦，不對，奶茶是綽號，她的本名，應該叫做劉偌盈。」

「沒有么？」江澈下意識地接了一句，同時心說：難道劉偌盈現在還沒出道？

「佩姍姐？」

江澈一眼看見了報紙的標題：

「這是鄭總公司新出的杯裝奶茶，暫時和圖書還沒上市呢，你帶一箱回去試試……」江澈拎了一箱子香飄飄奶茶遞給歐佩珊，關心說：「沒事別老喝咖啡。」

「所以是歌手啊？而且是還不紅的那種，倒是有唱歌不紅拍電影紅的啊，怎麼樣，那個女孩子漂不漂亮？」歐佩珊連著一串發問。

「哦……對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東西的啊？」鄭忻峰喝了一口，然後指著手裡的杯裝沖泡奶茶，「差點忘了營養快線也是你想出來的。」

江澈推回去，說：「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那可能是我聽說的消息有誤」，江澈說道：「不過這事不難，佩姍姐你知道有一個叫做程生的人嗎？」

幾天後，台北。

……

叫奶茶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老闆程生每天都會讓她出門去幫他和同事買奶茶。

一、考慮市場環境，他覺得這部片子現在拍攝上映，票房反而有可能比它原先所在的那個階段高。同時因為是捧新人的小製作，非經典大賣電影，就算拍了不成功他也不至於心疼。

「這個給你。」程生頭朝另一邊，伸手把手裡的那張紙遞給劉偌盈，「我跟那邊說好了，這次不要片酬，但是這首歌要你唱，要做電影主題曲，要他們幫忙打榜。」

雖然《雙生》仍然絕無可能在內地上映，但是大陸這塊江澈口中以後最大的市場，輝煌娛樂不至於因為這次疏忽錯過了。

而且這部片子前世就是古聽樂自己和奶茶劉偌盈合作的。

歐佩珊點了點頭，「嗯，至少票房方面，這種電影就算不是周星馳那麼厲害，也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