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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為什麼不敢放他下地了吧？」柳將軍苦著臉說：「就這樣，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哪兒去了，見著什麼都有興趣，都往上撲，而且就直接上手……也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麼，什麼樣，見沒見過。」

算一算時間，小墩這會兒應該正好一周歲剛過……當然看著遠不止。

趙三墩的兒子是這樣學會走路的。

「啊……好。」

趙三墩應聲。

一時間議論聲就起來了，氣氛親切而熱鬧。

二姑娘用力點一下頭，「嗯，就這傢伙，小不點兒人站那兒，兩手死死掐著我家小公雞的紅雞冠要拿走……不管小雞怎麼撲騰，他都不放。」

就柳將軍話音剛落，一個十來歲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姑娘從旁邊經過。趙三墩這兒子，突然一個側撲，就要去摘姑娘頭上的遮陽帽……

「那是孩子有福氣。」茶寮來的老人笑著道：「廣年你自己也趕緊生一個吧，回頭就不必用別人的了，你的肯定個高。」

「那真夠早的……不過這些本能的東西，其實不和_圖_書用著急讓孩子去學，急了有時候反而不符合成長規律。」

迎面就看見了，柳將軍手上虎頭虎腦的一個孩子，頂著一叢黑黃色嫩毛，正跟媽媽懷裡舞胳膊蹬腿呢。

「哈哈，沒錯了，是趙三墩的風格。」江澈又看了看手上虎頭娃，滿意道：「不錯，不過我估計你再幾個月就要開始挨揍咯……小墩墩，你扛揍不？」

柳將軍的話得到了周圍茶寮人的一致贊同。

「對的，老闆你好，請問您是不是對我們南關的什麼產品有興趣？」

也是好一陣沒見老婆、兒子了，趙三墩見面傻笑一下，跟柳將軍說：「東西都放好了？我這兩天跟澈哥請假了，借了輛車，回頭帶你們倆還有根叔他們幾個，游游羊城。」

「他啊？」江澈示意了一下懷裡的小墩墩。

很多時候，包括當初給孩子起名的江澈在內，都忘了三墩和柳將軍的兒子其實有個大號叫趙永孝，而只稱呼褚漣漪給取的那個小名：小墩墩。

這大概因為大家其和*圖*書實都不願意去回憶這個名字的由來，那個過程。

「好。」江澈點頭，心說這結婚生子，趙三墩除了變得比較有文化，基本還是老樣子，沒怎麼大改變，倒是柳將軍生了小墩墩后，現在越來越像一個溫柔仔細的母親了。

「會走路了吧？」江澈放下冬兒，一邊迎前一邊問。

正說話呢，趙三墩和鄭書記從門外進來了。

「嚯，沉。」江澈上手掂了掂說。

「還這個……噠，就是打。」柳將軍無奈鬱悶一下，苦著臉沒兩秒，自己忍不住笑起來，說「氣死老娘了」。

「趕緊的，趕緊的……茶寮女排有周映，男排也可以出一個嘛，或男籃也行。」

「噠。」小墩墩在江澈懷裡喊。

「……彪悍。」江澈也只能這麼感慨了，說罷拍一拍手，張開手臂說：「來，小墩給乾爹抱一下，好不好呀？」

另一邊，鄭總後頭有人幫他拎大哥大，自己夾著個公文包，站門口進來十幾步的位置，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左右看了看，「你們這是南https://m.hetubook.com.com關省的參展團的吧？」

還好江澈注意力集中，一把給他摟住了。

「嗯，早兩個多月就會了，現在擱地上能鴨子跑。」柳將軍爽朗笑著。

江澈一邊跟著起鬨，一邊從柳將軍手裡接過來小墩墩。

一旁的李廣年笑罵著，他因為常駐慶州，一般兩個月才回去一次，所以每次都要跟小墩墩重新熟悉，否則根本接不上手。

「是的。」鄭忻峰認真點頭，一扭身指著正在一旁偷笑的曲冬兒說：「這個小姑娘，多少錢一斤？」

「嘿喲你這臭小子，你可比你親爹機靈哈，這麼丁點兒大就知道看人下菜了……你怎麼每回總不讓我抱呢？」

一位南關省政府方面帶來的翻譯人員不認識人，也沒注意到周邊人群的無語和苦笑，看他一副大老闆的樣子，連忙熱情上前招呼。

「是的，是的，江老師你是沒見過哦。」杏花嬸家二女兒緩住了笑說：「就前幾天大中午，正午休呢，我家院里一隻小公雞突然叫起來沒完，我媽和我www.hetubook.com.com爬起來開門出去看了一眼……江老師你猜怎麼著？」

孩子「阿伊呀」兩聲，很不屈的樣子。

「嘖，還真是。」江澈笑著驚嘆一聲。

「什麼規律哦……他就沒規律，我們也沒人特意去教。」將軍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就一回給他單獨擱床上睡覺，醒了，也不哭……我媽在外屋燒飯，突然聽見屋裡骨碌一聲，心說壞了，孩子摔下床了。跑進去一看，是摔下來了，不過沒事人似的，扶著床正沿自個兒走呢。」

小墩墩又看了看他，眼神困惑片刻……突然張胳膊朝前一傾身。

曲冬兒在江澈臂彎里抻了抻腿，示意放她下來，讓江澈去抱小墩墩。

「哈哈，那肯定高。」大伙兒都笑著說，說完看看一旁鶴立雞群的馬東紅，她跟李廣年從茶寮到慶州，相識相交，這陣子已經開始挑日子了。

柳將軍點點頭，上手撥他頭髮，「這頭髮都這麼長了，怎麼也不知道剪……還好我帶了鉸子，一會兒咱上樓，我給你鉸一下。」

「江老師這跟他按說更和-圖-書不熟啊。」一片笑聲中，李廣年回身問大家說：「你們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江澈也就沒把小墩墩還給他這個當爹的了。心說：三墩頭髮真那麼長了？看著也沒有吧……看來是不能再讓三墩留在深城太久了，不然估計柳將軍得給我扎小人。

「說話慢，到現在也就會喊『媽媽』」，柳將軍臉上幸福加得意說：「還一些單字的，像是『拔』、『婆』、『吃』……」

江澈抱著曲冬兒走進白天鵝賓館的時候，柳將軍也抱了小墩墩下樓。

那畫面……周圍人都笑翻了。

「看，小墩墩說話呢……對了，會說話了吧，說話怎麼樣？」江澈笑著問柳將軍。

江澈說教一句，跟著朝小墩墩彈舌頭，「塔塔」兩聲逗他，把他的視線吸引過來。

「不但沉，還皮呢，抱著也不老實，成天扭來扭去的，力氣還大，不使點勁兒特難抱」，柳將軍笑著說：「上次我叔公，就當初我和三墩結婚的時候叫我爸綁了的那個……抱他，差點給他一把帶地上。跟你說，你防他突然一下亂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