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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羽笑了笑，走到韓義面前恭敬道：「老闆~」

當你跨越物質層面時，你要學會辨別哪些是物質層面的節儉，而哪些又是精神層面的節制……」

韓義伸手拍拍他肩膀，笑問道：「這幾天假期過的怎麼樣？」

時間持續了大概五分鐘左右，顧羽臉上終於恢復了正常。

但是，你要懂得節儉跟節制是有本質區別的。

「老師，這……」顧羽捧著書本一時間面面相覷。

顧羽一陣眼暈，這個老闆還真是……

顧羽在中海待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李拓開車把他送到了機場，乘大貓號飛機去南郡島。

跟當初韓義的感受一模一樣，藥物入口即化，隨後顧羽感覺整個腦袋好像都浸泡在清涼油中一樣，陣陣刺痛的同時腦袋上好像敷了一層冰塊般，徹骨冰涼。

顧羽「啊」了一聲，然後一臉尷尬的表情，「老師，這個……」

走到沙發邊，韓義拿出一個玉制瓶子，從裏面倒出一枚龍眼大的灰褐色藥丸，遞過去道：「這是提升記憶力的藥物。」

看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韓義伸手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忍忍，馬上就好了~」

韓義解釋了一下道：「這些問題你暫時不需要多想，在這裏好好看書，一日三餐會有人送給你，兩個月後我要檢查成果。」

顧羽轉頭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驚喜道wｗw.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ｏm：「好像……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感覺現在耳聰目明！」

顧羽內心震驚自不用多說。

大約十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一棟歐式建筑前面。

第一次乘坐時速朝3000公里的飛機，而且機艙里的環境還是360°全景模式，藍天白雲像倒帶交卷一樣在頭頂、身旁、腳下略過，顧羽緊張的手腳冰涼。

「我叫瑪利亞。當然，你也可以叫我Sophie Marceau。」

韓義笑容滿面的摟著顧羽肩膀朝屋內走去，邊走邊說：「關於金錢這個問題，以前我跟你看法乃至做法都比較一致，對外出手闊綽，而自己卻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足足講了一個小時，兩人之間第一次正式談話才告一段落。

顧羽心裏大概猜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敢置信，翻開書本問：「生命周期法的局限性？」

這是一次思想上的交流。

可惜，飛機上除了兩名駕駛員外，並沒有其他空乘人員，不能給予他語言安慰。

三個小時后，當顧羽臉色蒼白的從飛機上下來時，站在飛機下面的蘇菲瑪索上前笑道：「歡迎顧工來到南郡島，老闆在等你。」

他算是看出來了，不能以平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位老闆以及他身邊的人和事。

感官所接收到的訊息經由神經傳遞至www.hｅtｕｂｏok.ｃｏm.cｏm大腦前，大部分的訊息已經被過濾，剩下來進入大腦皮層的訊號，在海馬體中暫時儲存；

顧羽點點頭。原理他是聽明白了，不過這項工程聽起來便極其龐大。

韓義順手扔了一本大部頭在他腿上，「翻兩頁看看。」

韓義心裏挺開心的。他倒是沒想過收顧羽為弟子，不過既然對方認他當老師，他也不反對就是。

韓義笑道：「給你兩個月時間，把這裏所有的書籍看透看懂。」

海馬體就像一道閘口，當我們認為某項數據極其重要時，記憶力形成的數據流就會不停的衝擊它，最終跨過海馬體到達長期記憶區！

顧羽驚訝道：「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韓義一口氣讀下來，顧羽眼睛也是越瞪越大。韓義不僅說的完全正確，而且一字不差，簡直就像照著書本讀的一樣。

顧羽不明白什麼意思，從門后書架上隨便抽了本《管理信息實用系統教程》。

而我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把這道海馬體形成的閘口打開且不傷及大腦前顳葉，達到過目不忘的目的。」

達者為師。現在韓義在顧羽心目中就是他人生導師，這一聲「老師」喊的極其自然。

停留在那裡的時間從幾秒鐘至幾個星期不等，此為『短期記憶』；而感官數據中被認為極重要的一部份，可再經ｈｔｔps://ｍ•hｅtuｂooｋ.cｏｍ.ｃoｍ由『海馬體』傳遞至長期記憶區；

隨著一棟棟古樸的建築、巨大的設備以及規劃整齊的綠化園林相繼出現在眼前，顧羽內心的好奇幾乎達到了頂點。

跟在蘇菲瑪索旁邊走了沒兩步，突然扭頭盯著她的側顏，問道：「你……你是Sophie Marceau？」

這裏四周圍綠樹成蔭，屋前屋后花團錦簇，門前中央道路上還有一個巨大的噴泉，三隻斑斕猛虎趴卧在水池邊嬉戲著。

……

這邊韓義開始緊鑼密鼓的研究深海探測設備，為下個月的深海之行做準備……

韓義咳嗽了一聲，說：「這是我們公司最頂尖的生物工程技術，你我算是第一代實驗體。」

顧羽壓下心頭的驚駭，點點頭，跟著蘇菲瑪索乘坐四輪電動敞篷車朝東南方駛去。

「隨便問一個問題。」

「啊——」顧羽臉上再次露出震驚的神色。他沒想到以韓義的身份，居然會親自做人體實驗，萬一要是出了問題……

如果之前一般，隨便看多少，書里的內容都彷彿深深印刻入腦海里一般。

「老闆說的是~」

正如江憶蓉一般，在想通一些問題后，顧羽把這個給他人生蒙上濃重陰影的女人從腦海里刪除了。

而顧羽則凝神靜聽，偶爾也會問出心底的疑問。

韓義笑問道：「怎麼樣？」

當敞篷車經過幾和圖書隻大貓身旁時，顧羽看清了它們的形狀，確實是老虎。

從電動車上下來后，順著古老的花崗岩道路朝樓宇內走去。

「廢話！要是不記得我就要退貨……咳咳咳……」

韓義笑了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可以做到。」

不等顧羽發問，韓義邊走邊說：「跟我來~」

差點說漏嘴了。

不過這個問題在腦海里一閃而逝，顧羽隨後便想到了藥物的驚人效果，再次拿起書本看了起來。

說話間韓義已經從屋裡走了出來，伸手朝天空招了招，眨眼間他的肩膀上已經站了一隻灰不溜秋的……小麻雀？

韓義哈哈大笑，「爽就好。人活在世上，求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顧羽是不相信世上有什麼藥物能改變記憶力的，但是出於對韓義的信任，他沒怎麼猶豫便拿過藥物塞進了嘴裏。

顧羽揉揉鼻子，抬頭朝天空看了眼，上面什麼也沒有。

韓義說：「系統生命周期發適用於大型事務處理系統和高度結構化……需要大量的資源……缺乏靈活性，不適合需求的多變……不適合面向決策的應用……」

江憶蓉有沒有發現他的身份，發現之後又是什麼心情，這些顧羽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顧羽想了想，實在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便笑道：「非常爽。」

「好的老師~」顧羽把韓義送出門后，轉身鑽進了知識的海m•ｈｅｔubｏoｋ.cｏm•cｏm洋中去。

然後顧羽又問了兩個問題，結果同樣如此。

韓義把自己理解的東西，通過淺顯易懂的話語講述給顧羽聽。

「你去隨便挑一本書來。」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韓義的笑聲，「別緊張。那是畫眉，它逗你玩呢！」

……

……

顧羽稍微定定神，朝停機坪四周圍繁密且高大的景觀林看了看，問道：「這是哪裡啊？」

顧羽翻開書本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然後合起書本回憶了一遍，等再睜開眼時，目光里滿是駭然之色，「老師，我……我……我全部記得。」

節儉是物質層面的東西，而節制在於精神層面；

就在這是，一團巴掌大的黑影從屋內飛出，在顧羽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黑影已經貼著他的面門仰沖向天際。

韓義站起來說：「人的大腦有記憶、比較、分類、排序、提取、執行的功能；

「確切的說，這裏位於南太平洋，經度-156.04633，維度-46.34464；距離西南面的紐西蘭距離1104.03海里。」

「老虎？」

至於吃的是不是毒藥，這點顧羽連想都沒想過。韓義真要害他有的是辦法，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當然，節儉本身並沒有什麼錯；

吃過午飯，韓義帶顧羽到隔壁的一座三層別墅里，這裏沒有太多的生活設施，入眼到處都是厚厚的大部頭，古今中外，包羅萬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