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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手機那頭，傳來趙果德標誌性的憨笑，「我老爺子一輩起，就有這習慣。他們那個年代，戰爭剛剛結束，社會上很多傷殘的退伍軍人。他們到我爺爺的店裡，希望獲得一份能夠維持生計的工作。老爺子過意不去，能夠幫上忙的，就搭把手。那時候，給他們找工作，比現在困難多了。」

「你跟我客氣什麼！」林曾失笑，對他來說，這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更何況，能幫助到生活困難的年輕人，也是一件好事，「你行呀小子，佩服佩服。」

林曾前些時候，拜託他幫忙尋找合適的員工。他網店的生意已經接近飽和，如果再不增加人手，每天就只能限制購買量了。

「兩個女孩兩個男孩，」趙果德似乎喝了一口水，咕嚕一聲，接著繼續介紹，「今年剛剛十八歲，脾氣挺溫和的，剛從孤兒院里出來。一個女孩聽力有問題，說話也不清晰，兩個男孩是十年前公安局從人https://m.hetubook.com.com販子手中救下的，救下的時候，已經失去雙腿，還有一個女孩子，是先天腿腳問題。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

等趙果德的話音落下，林曾想了想，問道：「沒有問題，我相信你，不過你說他們剛剛從孤兒院出來，住宿是否方便。」

林曾蹲在一片蓮葉菜種苗旁，將剛剛製作好的一堆蓮葉菜種植球放入化纖袋子中。

趙果德講完，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做我這行，接觸的人很多，我老爸一個多年的好友，一直在孤兒院工作，許多孤兒院的孩子長大了，都在他介紹下，來我們家的店，希望能獲得工作的機會。像這幾個孩子，要找到工作，在我們這個社會上，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正好你那兒要招收客服人員。他們四個人雖然是身體有缺陷，但要完成這項工作沒有任何問題。」

「得了得了，」他們兩人熟悉的很，ｗwｗ.hetｕboｏｋ.ｃom•ｃoｍ林曾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問道，「你給我找了幾個人？」

「你爺爺現在有八十多了吧？」林曾想到以前到趙果德家時，看到那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悠閑躺在搖椅，抱著一個收音機，眯著眼在院子里曬太陽。

「行，沒事，他們拖家帶口的，在清河市打工了十幾年，也都有自己的住處。」趙果德接著說道，「還有就是客服人員，我有四個感覺很適合的人選，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會介意？如果覺得不合適，那我再去找。」

他和趙果德關係很好，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胖乎乎的好兄弟，在平日還做這些幫助困難人士的義務工作。趙果德平日里雖然嘻嘻哈哈，卻從來不曾拿這些當談資。

他從初中開始，就到處打工，賺取生活費和學費，十幾年如一日的忙碌，讓他反而更適應這種充實的生活。

「沒事，他們四個，現在就住在一起，合租一套房子，如果有工資收和_圖_書入，開銷不算大。」趙果德聽到林曾同意，似乎鬆了一口氣，「真的很謝謝，我已經被拒絕很多次了。」

是老同學趙果德。

「真是，也不誇獎我兩句，」趙果德哼哼兩聲，才接著說道，「這次我給你找了兩個吃苦耐勞的大叔，雖然他們年紀不算年輕，但是你那也都不是重體力活，這兩個人原本一直在傢具城搬運大傢具，以前一人能扛起一個冰箱，這兩年年紀大了，想找點輕省的活。你放心，他們很多次都是我爸以前介紹的，做事絕對不會偷懶。普通的事情，一個人能頂兩個人用。」

「什麼人？」林曾問道。他聽出趙果德口氣中的遲疑。

「喂，」林曾接起電話，語氣輕快地說道，「嘿嘿，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呀？」

林曾沉默地聽著手機傳來的描述，他慢慢蹲下，順手拿了地上一個巴掌大的花鏟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鏟著地面突起的水泥塊。

林曾租下金月灣小區一套房子，和_圖_書主要是為了網店辦公使用。鄭飛三人住在裏面，只能說恰逢其會。隨著以後員工越來越多，林曾自然不可能為每一個員工提供住宿。

和在超市裡的工作狀態不同的是，為別人打工，總是束縛於人，工作中，總會遇到不順心的同事領導，碰到不公平的事，忍耐，壓抑是很常見的情緒。

拎起袋子，回到紅磚小樓，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林曾將所有可以售賣的種苗都製作成種植球，然後在起苗的空地上，再次播撒下藤本紅玉番茄和藤本綠葉菜的種子。

隨著種植的植物越來越多，林曾在苗圃的時間，也越來越忙碌。已經成株的植物需要修剪和採摘，幼苗需要播種和澆水，十厘米高度可以出售的種苗需要用青膜球保存。他同時也沒有停止繼續煉製新的種子。

「哈哈哈哈，」趙果德的嗓子一如往昔，洪亮如鍾，「那是，也不看看我老趙是誰，有我出馬，肯定啥都沒問題。」

還有清一小校園兩棟教學樓天和*圖*書台的空中花園設計圖，也要儘快完成。

將袋子放在牆角，林曾撕了一張可粘貼的標籤紙，寫上「蓮葉菜」的標註，貼在袋子顯眼的地方。

「哈哈哈，是呀，前年剛剛過完八十大壽，身體還算硬朗。」趙果德提了一句老人家，突然想起林曾的事情還沒說完，「對了，客服這幾個小弟小妹，可能要遲兩天開工，我先在店裡給他們培訓一下使用電腦的情況。你有什麼需要他們學習的材料，也給我。」

完成這項工作，他正在考慮今晚吃些什麼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起。林曾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很高興的笑起來。

所以，他閑而無事的時間越來越少。剛辭職時候那種清閑的時光一去不復返。不過林曾是忙習慣的人。

而如今，隨心所欲，不受制於人，就算再忙碌，心態也很自由。

「行，」林曾對趙果德介紹的人很放心，之前的三個員工，品性都很不錯，「不過我現在沒有包食宿了，你要跟他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