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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清一小教職工宿舍的周智信，開車回到軟體園的家中，他同妻子錢樂樂說道：「現在的社會環境，信息資訊這麼發達，越來越多的人打著各種旗號騙人錢財，什麼綠豆黃鱔，蟲草靈芝，我才不信他們宣傳的效果呢！」

等他端著菊花茶從茶水間走出，同事劉峰也拿著速溶咖啡，準備進去泡咖啡。他看到周智信手中的花茶，忍不住問道：「周哥，你泡的是什麼，看起來好漂亮，而且味道很好聞。」

第二天，周智信開車上班，離開家時候，正好看到父親送給他的兩朵金絲皇菊茶，順手帶去公司，準備泡茶飲用。

「喂，林經理嗎？我是清一小老周，打擾你了！」聽筒那頭，說話人聲音略顯激動，還有些小心翼翼。

「啥菊花茶呀，還有沒有，周哥別小氣拿出來給大家嘗嘗呀！」

可是，今天竟然碰都沒有碰滴眼液一下。現在，眼睛也沒覺得不舒服。

昨天喝的菊花茶，味道不錯。

「有些廣告是很誇張，但有些植物確實有一定的藥效。」錢樂樂摟著玩累了睡著的兒子，搖搖頭表示不同意見。

回家一路，周智信並沒有和錢樂樂達成一致得意見。

一口飲下，身心都隨著菊花香氣，逐漸放鬆。

「喲，老周，怎麼喝起菊花茶來了。」上班前的這段時間，是茶水間最熱鬧的時候，插話的是二組的組長孫明亮。他斜著眼，要笑不笑地瞥了一眼周智信手裡的菊花茶，「老周，沒茶水喝，去我那裡m.hetubook.com.com拿點，我還不至於一點好茶都喝不起。」

眼瞳黑亮，周圍的眼白澄凈，透著一些藍光，往日伴隨自己從來沒有消失的紅血絲，都不見了蹤影。

「呵呵，不用了。」周智信也懶得與他多說，扯了扯嘴角，回到自己位置上。

周智信每日長時間盯著電腦屏幕，眼睛也很疲勞。讓他喝一些，對眼睛也有好處。

「菊花茶，味道確實不錯，要不要來一杯。」周智信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泡一壺，泡一壺。」

周智信頓時成了被參觀的對象，一個兩個的同事，連晚飯也顧不上吃，都湊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看。

新的一天，部門的負責人就布置了大量的工作，幾乎所有人，一整天都在自己的電腦前，眼睛不眨的盯著屏幕。

周天明打電話給林曾的時候，他們的兒子周智信已經帶著妻兒回家。

他多久沒有這樣一雙簡單幹凈的眼睛了。

周天明在掛掉電話后，眼中湧上熱淚，他握著宏英的手，喃喃地說道：「真好，真好，你知道嗎？英子，知道你看不清了之後，我特別後悔，後悔沒帶你多出去走走，後悔老是忙於教學，讓你受累。」

「那太好了。」林曾也為這位大爺感到高興。

周智信卻覺得自己今天狀態挺好，不僅提前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量，而且還給新人幫了一把手。

林曾結束和周天明的通話。他現在暫時沒心思考慮這些植物，他的所有精力，都https://m.hetubook.com.com投入到幻果的煉製中。

「哦，」周天明確實無地方可種植，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謝謝你。」

果然，第一泡的味道最馨香宜人。

周智信盯著屏幕上的代碼，順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色彩剔透明亮的菊花茶。

「現在除了孩子，可少看見這麼亮堂的眼睛，老周你用什麼牌子的滴眼液，分享一下唄。」

林曾下動車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手機。

周智信一看劉峰，眼眸清亮，眼白不見血絲，和其他人一對比，就感覺出明顯不同。

二組和周智信一組的關係競爭很大，二組組長孫明亮又是一個愛掐尖捻酸的性子。前兩個月一組連續搶了兩次獎金，這個孫明亮看一組的組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總沒有好臉色。

「我還想問問，這金絲皇菊的花茶和晨露，需要服用多久？」老周的對林曾的態度，就像面對一位最權威的醫生。

周智信覺得自己一天的工作效率都提高許多。

「周哥，」劉峰收拾完自己的桌面，突然插|進話來，「我也覺得今天狀態很好。」

「水紅，你化妝的鏡子借我看看。」周智信找陳水紅借了化妝鏡。

「怎麼了周哥，這就自戀開了？」一位一組的組員笑著調侃道。

花香四溢，比昨天在父母家喝的味道，濃郁了好幾倍。

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連周智信自己都看得特別舒服。

平時他愛喝綠茶，辦公桌上一直準m.hetubook.com.com備著簡單的泡茶杯。

恍惚記得，是從高二用功讀書開始。後來大學中，經常徹夜遊戲，上班后，加班更是常事。

難道，這一壺茶水，會有這麼大的效果？

晚上加了一個小時班，終於將所有的活都解決，整個部門的程序員們，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同一個表情，兩眼無神，眼睛乾澀。

「咦？」陳水紅接過周智信還回來的化妝鏡，敏感地盯住他的眼睛，女人天生的直覺，讓她第一個發現周智信的變化，「周哥，你的眼睛的血絲都沒了，眼眸子看起來特別亮。」

周智信哭笑不得，他擺了擺手，推開快鼻子湊到他臉上的一組組長朱風，說道：「沒呢，今天就喝了壺菊花茶，不知怎麼效果這麼好。」

「早上還沒覺得，剛才猛地一看，真是特別乾淨。」

「是不是偷閑了？」孫明亮陰陽怪氣地接話。他的眼睛比陳水紅還要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著眼藥水滴眼。

她揉了揉充滿血絲，不斷發癢的眼睛，奇怪地看了一眼周智信，不解問道：「周哥，你今天精神怎麼這麼好，感覺狀態不一樣呀？」

乾澀，無神，血絲，似乎這些詞才能和他眼睛挂鉤。

「好的，好的，謝謝！」周天明連連感謝，頓了頓又說道，「不知道四季金絲皇菊和晨露扶桑的種苗價格是多少？如果可以，我想買。」

「好呀，我等下找你倒。」劉峰也不客氣，笑嘻嘻地說道。劉峰算是周智信的徒弟，從剛進公司，就跟著他heｔuｂｏｏk.cｏm•cｏｍ，同在一個組裡，兩人關係很好。

「真的真的，周大帥哥更帥了！」

「額，」林曾有些為難，他手中並沒有這些植物精確的數據，他所知道的，也只是育種空間系統告訴他的簡要信息。他所能夠保證的，就是能夠在系統提示中出現的信息，尤其是植物的特殊屬性，都是很重要且有效的，「具體的時間，也不好肯定，說起來，植物的效用，定然是不像藥物那麼精確。不過即便是沒有疾病的普通人，每日喝金絲皇菊茶，用扶桑晨露滴眼，對眼部也有很好的作用。所以可以放心使用。」

周智信眨了眨眼，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平常這麼熬一天，眼睛早就癢的不行。一天下來，要拿滴眼液滴三四次，眼睛才能撐下去。

「是我，周老師你好！」因為沒有電動車，林曾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坐車回苗圃。

宏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周天明，笑著沒說話，她許久沒有看到愛人清晰的模樣，前陣子，她無比恐慌，恐慌再也看不到兒孫的樣子，再也看不到相伴幾十年的老頭子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似乎除了這壺金絲皇菊茶，就沒有其他不同了。

「周哥，你還有早上給我喝的菊花茶嗎？我覺得味道真的很好，喝著特別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今天眼睛一點也不累？」劉峰拍了拍周智信的肩膀，一副特別想再喝的模樣。

他心中一動，低頭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經被泡得無味的菊花茶。

老周想到清一小天台上的金絲皇菊成和-圖-書熟的很快，明天大約又可以採摘八九朵，便將剩下兩朵金絲皇菊茶，讓兒子帶回家。

周智信卻沒空搭理同事的打趣，他幾乎震驚地盯著自己的眼睛。

周智信沒轍，只能拿出抽屜里另一朵金絲皇菊，給同事泡了一壺菊花茶。

「孫明亮你別亂說，老周今天的工作量是整組最高的，嗯，劉峰也不錯。」一組的組長朱風摸著圓肚皮給周智信撐腰，免得孫明亮信口開河。

周圍的同事，看周智信拿著粉紅色的鑲鑽，使勁看自己的眼睛，都覺得有些好笑。

「林經理，我今天把扶桑晨露和金絲皇菊給我愛人飲用和滴眼，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我愛人的視力恢復了一些。」周天明的話音中，充滿了真誠的感謝。大約因為從事了一輩子教師職業，他的嗓音非常洪亮，安靜的車內，聽得很清晰。前座的司機，還回過頭，瞄了一眼林曾。

早上八點五十分，周智信打卡上班。開始工作前，他到茶水間將金絲皇菊用熱水沖泡，準備早上一邊工作一邊喝。

就連一向活潑的劉峰，也只是到周智信位置上，倒了一杯菊花茶，又趴在電腦前忙碌起來。

「這個……」林曾暫時還沒有定好它們的價格，他本意都是在公眾綠化中使用，沒想到也有私人想要購買，「周老師，這種植物，本事專門為天台種植培育，如果家中條件不足，長勢並不好，而且藥效也差很多。畢竟，這些植物都需要大量的陽光照射。」

陳水紅是部門唯二的女員工，另一個是部門負責人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