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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拄著拐杖，手裡拿著另外一本筆記本，交給白啟明。

尤其是過分清閑的白啟明，被林曾調回公司，開始學習處理綠化工程的業務。

張奇和那名儒雅男子，想說的話卡在嘴裏，獃獃地看著桌上的植物容器。

白啟明覺得，自己如果也買幾棵回去種植，那間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的簡單單間，也會變得很漂亮吧。

還有一碟風味達到最佳的草莓，一盤切好的小香瓜，一盤蜜汁西紅柿，以及一些超市買來的杏仁堅果。

這還只是金額不超過十萬元的小型綠化項目，有一些大型的綠化項目，需要公司派人和顧客細談，才能確定。

「……」

「目前訂單很緊張，家庭種植牆最快也要一個半月之後了。」

與其自己和他們糾纏不休，討價還價，不如放出一個煙霧彈，成為掩護，讓他們自己研究去。

他每天早上定時去路口查看路面情況，然後就到柳涵幾個網店客服人員的住處，從柳涵手中接手那些預定工程訂單。

等他回神，才從這幾個小弟弟小妹妹口中，得知這是他們老闆在網店銷售的商品。

說實話，柳涵和客戶說的話，嘴皮子都和-圖-書磨破三層。

他身後跟隨一位氣質儒雅，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他面帶微笑，好奇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白啟明有些尷尬地想起自己剛進屋的時候，就像劉姥姥初進大觀園。嘴巴張大，房間里種植的植物，帶給他強烈的視覺衝擊。

有足夠的金錢，才能購買學校附近寸土寸金的學區房。

一部分不愁金錢的家長們，都很願意在自己的家中，設計一小塊類似的花果園。

白啟明不知道，這些客戶，大多數都是清河市第一中心小學的家長，或者是被清一小家長引薦，尋找異度公司。作為一所清河市排名前三的重點小學，三千多學生家長的隱形能量，比林曾想象的要大許多。

她沉默地將西瓜切片，草莓洗凈，然後分給眾人。

而且他網店的客服人員，是這幾個剛剛成年，身體有缺陷的年輕人。

……

而政府部門，肯定是最難纏的對象。

幾乎清河市最上層的社會關係里，都能看到清一小家長的蹤影。一個星期的家長會，帶來的不僅僅是清一小迅速提升的聲名，還有設計空中花果園的設計公司。

硬葉蓮花作為器和_圖_書皿，擺放桌上，初次見到，都會被其深深吸引。

目前在承接的業務，僅僅是家庭種植牆。記下家庭種植牆客戶的需求，地址，聯繫方式，將這些資料發送給在外施工負責人張輝。

另一部分處在各個公司，各個部門的家長們，在遇到有綠化需求的情況下，都會下意識推薦清一小空中花果園的設計者。

「真不好意思，我們育苗基地這邊比較簡陋，位於平南路上的公司辦公室正在裝修，只能委屈兩位。」林曾將荷葉和蓮花擺好，提起透明玻璃大水壺，往他們面前的蓮花杯里，倒了一杯玉石斛的汁水。

白啟明用心記下柳涵的對話方式，等到接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柳涵就直接將聽筒遞給他。

林曾這一步路，獲得的影響力，遠比他事前想象的更大。

美食還有美碟，他用硬葉蓮花的蓮葉，盛裝水果和堅果，摘了三朵半開的粉色蓮花，作為喝茶的器皿。

雖然條件簡陋，但林曾招待熱情。

而柳涵將客戶資料交給白啟明后，又開始接聽布藝沙發旁小茶几的電話。他把電話擴音器打開。

白啟明一邊吃著口味極佳的西瓜，一邊傾聽ｗｗw.hetｕｂook•coｍ•ｃｏm柳涵和電話那頭的交流。

……

學著他的方式，白啟明應付完這個客戶之後，柳涵露出從接線員中解脫的表情。

「是的，我們是異度綠化公司。」

白啟明驚呆地看著政府市政服務中心留下的電話，喃喃地說道：「清河市市政服務中心，政府投入巨資，難道他的綠化工程，會被我們公司獲得嗎？」

九個家庭花園綠化項目。

十八個公司綠化項目。

說話的是林曾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九文區方區長的秘書張奇。他之前給林曾打過電話，替區長一位同學詢問這些植物種苗的來源。那時林曾秘境空間還未構建，不好解釋這些奇異種子來源，賣了一個關子。大約對方也對林曾的回答，感到無語，事情就不了了之。

「這是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客戶。我也只是記下他們的聯繫方式。」柳涵在客廳簡單的布藝沙發上坐下，這個屋子裡另外三名員工正在客廳擺放電腦的桌子上，飛快地回應網店顧客需求。

白啟明在收到林曾簡訊時，找到這個位於金月灣小區的居民房。他才知道，原來老闆除了異度綠化公司，還有一家生意火爆的網店。

待和-圖-書客的椅子，是超市最普通的塑料凳，待客的桌子，是林曾的飯桌。

坐在角落的一個女孩子，回復完一個客戶，伸了伸懶腰，站起來踮腳從牆壁上摘了一個小西瓜，又走到一間卧室，出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堆新鮮草莓。

比起處在事件中心的劉珊珊，其他人就顯得安靜許多。

不同類型的客戶，登記在不同的記事本中。

……

不過，看到電子錶格里長長的客戶聯繫清單，白啟明終於明白林曾所說，接下來會非常繁忙這句話的意思。

「謝謝愛黨。」白啟明雙手接過西瓜，趙愛黨羞澀地笑了笑，又回到電腦桌前。

林曾這一次，沒有拒絕張奇，甚至主動邀請他們到自己的育苗基地。

好在來者涵養不錯，在這種條件下，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就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是的，我們正在增加人手，您可以留下聯繫方式，我們會及時聯繫你們。」

和江畫農場有專門待客室不同，林曾苗圃的紅磚樓，若是沒有青藤植物覆蓋牆面，用倉庫來形容，也不為過。

隨著最近清一小空中花果園和地毯草事件，在清河市弄得沸沸揚揚，他的植物們，再次引起了方區長ｗｗw•hｅｔubｏok.com•cｏｍ和他這位老同學的注意，他讓張奇再次聯繫林曾。

他給他們榨了一壺細藤玉石斛綠莖汁水，加入一勺江畫的蜂蜜調味。

清實小的草地跑道項目。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從地獄回到人間。

清一小的草地操場和草地項目。

六十多個家庭種植牆項目。

而他充其量，只是一個較早進入秘境空間的幸運兒。

終於不用每天耳邊充斥卡車轟鳴，空氣里都是煙塵，晚上回家一挖鼻孔，全是黑灰。

「……」

柳涵看起來年紀不大，但說起話來，沉穩老練。

五個咖啡廳園藝角落項目。

「林經理，你可是一位大忙人呀！」

林曾很清楚，伴隨著空中花果園和地毯草這些和地球普通植物差異越來越大的煉製植物，不斷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他的公司必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力。

而中型或者大型綠化項目，則需要公司步入正軌之後，才開始啟動。

知道這些之後，白啟明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自己的老闆，似乎很不錯。

一股沁人的清香，從蓮花杯的翠色汁液里悠悠散出，在座兩人，不由精神一振。

林曾在關注廣場購物中心的鬧劇同時，他的苗圃，迎來了兩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