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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靜沒有持續幾天。

一派仙風道骨老藝術家的姿態。

「當初我可沒說。」

果真不等第二天天亮，凌晨就傳來林海文作品買家是個畫廊老闆，而且要簽林海文，甚至要把他包裝成盧西安·弗洛伊德這個級別的當代大師。凌晨的夜貓子輿論一片嘩然，不知道多少小編被人從被窩裡撬起來。

引來憤怒者有，嘲笑者也有。

《燕明園小街》的權威估值，也為《蓋亞》的價格之爭打上句點。

「說清楚啊，這幅畫在霍納喊出90萬歐元之前，已經有別人喊到82萬了。有些心理變態的，不要渾水摸魚，黑一把林海文都是好的。奇了怪了，怎麼華國出了個好一點的青年畫家，從一些老不死的行業『前輩』，到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黑心鬼，就這麼多呢？悲哀！」

到這個時候，不管是林海文的炮蚊團，還是媒體們，其實都已經脫力去站隊了——臉都腫了，疼的受不住啊！最後就只剩下實況轉播了！

援引歐洲媒體的報導，國內算是追的很wwｗ•ｈeｔubook•ｃom.coｍ緊。

林海文《大地母神蓋亞》拍出677萬的時候，國內驚起一片。

「美國文藝復興當代第一人阿德里安·戈特利布撐林海文，說抽象派是個謊言。」

「說沒說，你問問你自己，說了你就天打雷劈，怎麼樣？」

很快的，劇情進展，霍納當著媒體面發飆，踩踏林海文的畫作。

「藝術之爭，還是意氣之爭？林海文國外大戰抽象派！」

轉發的，好幾萬！

「林海文罵戰再升級，直言知名青年荷蘭畫家的抽象作品是狗創作的。」

不說別的，華國油畫家被這麼多法國、歐洲的主流媒體、刊物提及，就是一個挺難得的事情了。

結果還沒等到討論深入到行業的時候，又傳來巴黎那邊的消息。

「畢竟是年輕人，出去見識到了花花綠綠的世界，動了歪腦筋也不是不可能的。其實他的老師也很有責任，不可能說這麼大的事情，他老師不知道吧？他應該阻止啊，結果沒有，最後引發這種國際和*圖*書笑柄，給我們華國美術界抹黑，這確實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國內的美術從業者，尤其是美術協會，應該站出來，明確表示反對這種行為。這種十幾年前的錯誤手法，不能讓它沉渣泛起。」

今天又跟誰誰誰對罵了，那人怎麼個來頭啊。明天又找誰的麻煩啦，那人的畫賣過多少錢啊，之類之類的。

冒頭的人不少，跟美術界有關係的，沒關係的。連當初被林海文譏諷「人傻錢多」的天韻娛樂老總黃作文，都暗戳戳在微博上發了一條「人在做天在看，做事情要留三分，不然來日把自己逼到死路的，說不定就是自己呢。」

怎麼可能沒說呢，熱切關注這一輪事態的，總歸都是那一撥人。

「樓上的，別喊高調了，動不動就華國，動不動就悲哀。怎麼著啊？他林海文賣得好，還得全華國幫他一起開心啊？他又沒把錢都給捐出來？他要捐500萬出來，我就幫他鼓掌。」

炮蚊團的重要團員賣姑娘的小火柴，在自己微博上發了一條hetubook.com.com「大神，你折騰的不累，我這看著的，跟著跑的，都快累死了。」

到這個時候，林海文的炮蚊團全微博開炮都沒人敢站出來攔了，蚊群肆虐啊。

「林海文否認和《蓋亞》買家聯手炒作。」

「看看吧，根本不值600萬，人家打算把他炒來著，才拍出這個價格。可惜他不合作，結果人白花了錢，可不就不高興了？」

一時間，樂軍成了個英雄。

但跟國外，尤其是歐洲老牌國家的畫廊相比，絕對是幾何級別的差距。

樂軍更是惶惶如喪家犬，他那麼些文章、接受的採訪，一字一句都是刪不掉的，天天都有人在他博客下面罵，硬生生把他一個資深藝術博客給罵的棄用博客。

沒聲了。

「+1」評論的人好幾千。

輿論嘲諷的林海文的人無數。

《新文化報》的談編輯，最近這兩個月，也是坐過山車一樣。《新文化報》對林海文是比較友好的，但不管是他們這些友好的，還是類似華南報業旗下，那些不友好的雜誌，都不太好過。和圖書

樂軍本人更是接受了不少採訪，大大紅了一次。

這一發爭論起來之後，巴黎那邊鏡頭繼續走，拖尼特、海格爾、艾格等人，《藝術評論》《法國藝術檔案》等知名刊物，都開始抨擊霍納。頂尖的卡地亞當代藝術基金會，為弗拉格美術館中的《燕明園小街》估值90萬歐元，稱之為「林海文藝術風格形成的里程碑之作」。

「林海文簽約新畫廊，老闆並非購買《蓋亞》者。」

「這就是所謂世界知名畫廊的老闆？這種貨色的行為，有任何值得討論的價值么？林海文也是倒了血霉了。」

瞬間輿論倒轉。

林海文簽了常碩所在的布羅畫廊——它雖然在巴黎挺小，但是在國內已經不小了，想一想，能夠經營常碩作品的畫廊，在國內基本沒有啊。國內的畫作交易市場，早年就是一個菜市場，想要買的直接找到畫家，付錢拿畫，後來從菜市場進化成了小超市——畫家把畫給畫廊，畫廊辦幾個展覽，租個展廳，擺一擺看一看，能想得到打個廣告的，都算有市場思想httｐs://wｗｗ•hｅtuｂooｋ.ｃｏｍ•coｍ的了。隨著華國財富暴增，熱錢湧入藝術市場，畫家也好，畫廊也好，著實是過了幾年好日子的。但隨著市場惡化，這些小超市畫廊，不得不開始走向真正意義上畫家經紀人、藝術市場經營者、藝術行業培育者等多重角色。

布羅畫廊的體量在國內一報道，那也是響噹噹的。而且林海文也明確表示，從未跟科隆迪亞聯繫過。

「特莫的，不要臉了啊？當初說林海文炒作的時候，說他給華國人丟臉的，給華國人抹黑的，不是你們這幫孫子啊？怎麼著，抹黑的時候就華國了，榮譽的時候就他自己的事兒？怎麼那麼會算賬呢？捐不捐錢，那是人家自由，你要不幹脆去海關舉個牌子吧：不捐錢都是賣國賊。」

「豪言塞·湯伯利是墮落者，抽象派是唯心的瘋子，林海文Facebook大發飆。」

如果到這裏為止，林海文回國也許就是一片歌舞昇平，當初罵過他的，如今都沉默了。《新文化報》這種撐他的，自然是加碼幫他吹，牛逼啊。

樂軍等人冒頭，直至行業作假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