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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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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高原鷹 第308章 繾綣

卷二 高原鷹

第308章 繾綣

而且,她為了清除高原紅泥巴中的沙礫,特意配備石磨,讓工匠把粗泥磨細以作粉底的作法,令原來只有做粗活的人才肯抹的紅泥,變成貴族小姐們也爭相效仿的防晒佳品。
能夠被吐蕃人民認可,李雲彤心中當然很高興,覺得自個從大唐長安來到這雪域高原,也算不枉此行,再聽到松贊干布的誇耀,臉上雖然有些羞澀,心頭卻一陣甜蜜。
有些事情,任何言語勸慰都沒用,但身體的親密卻騙不了人,在兩個人緊緊相擁,飛上雲霄的那一刻,李雲彤想起來失去的十年記憶。
「你是吐蕃的贊普,我是贊蒙,我不接受你,要接受誰呢?」李雲彤笑咪|咪地看著她,眼裡流轉,嫵媚風流,看上去如同花兒開到最好的時候,美得驚人。
「文成,就當咱倆重新成一次親,如何?」
因為天色已近黃昏,李雲彤也不打算再梳妝打扮,就打算那麼過去,夏雨卻道:「贊普往日過來,您都穿得家常,這會兒到日光殿去,就應該像客人那般,打扮的齊整了再過去。」
想到先前司寢和秋楓等人跟自己說的話,還有箱底壓著的那幾本妖精打架的畫冊,李雲彤微微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回過身虛摟著松贊干布的腰,微微笑道,「贊普今個怎麼這麼早下朝?我見這園子里的花開得好,所以想剪幾支插在瓶里……」
「你們一個個都學壞了,說這些個胡話。」李雲彤輕https://www.hetubook.com.com啐了她們一口,但卻依言換了換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襖,梳了飛雲髻,戴上飾玉獸金花,有五彩珠玉垂下的步搖,桃花粉妝,眉心花鈿,打扮的如同仙子一般,這才往日光殿那邊去。
而且,變成了真正的渴望。
倒是偶然去嘉姆增她們那兒,松贊干布總會聽到抱怨或者委屈的話語,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雖然叫人憐惜,卻總是令人心裏有些不痛快,也因著那些個不痛快,就更不願去她們那兒。
而隨著李雲彤那柔軟的身子靠近,他因為壓抑和本能而起的慾望變得越發強烈。
猝不及防,李雲彤險些向前栽倒。
她指尖微涼,柔軟的指腹在皮膚上輕輕的撫觸,像一股清流,讓松贊干布覺得舒適無比。
顯然,這一段時間兩人相敬如賓,令松贊干布因為壓抑太久而顯出格外的兇猛,且有些無法控制。
等李雲彤的腳步邁進門檻,樂聲便呼起來,在一處蓮花燈中,已經昏黑的夜色里,聞之如同仙樂,李雲彤快步走到松贊干布身邊,有些奇怪又有些興奮地問,「為何今日整出這麼大的動靜,是有什麼喜事嗎?」
因為每一次見面都是歡喜,松贊干布也就更盼著下一次的相見,其實很多時候,兩個人就是說說話,一起吃飯,下棋,日子過得散漫而愉悅。
因為存了心思要將那忘記的十年記憶儘快找回m.hetubook•com•com來,那一夜,李雲彤便憑著自個的本能,隨著內心的悸動,聽憑松贊干布留在了她的寢宮,甚至,還學著畫冊上的模樣,伸出手指在松贊干布的肚皮之間慢慢滑動。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從後面伸過來,一下子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而隨著清流過去,就是熱流在急促地涌動,燒向他的全身。
他反身摟住李雲彤,將她靠在自個的懷裡,手腳也有些不安份起來。
日子恢復了從前的甜蜜和平靜,甚至比從前更為繾綣,自打李雲彤康復之後,松贊干布幾乎夜夜都留宿在東月宮裡,惹得嘉姆增和那些個侍妾頗多怨言,倒是赤嘉,因為當年那場過錯害得李雲彤滑胎,雖然因為貢松貢贊的緣故,只是被禁足降位份,但心裡頭多少有些歉疚,還時常勸嘉姆增,說她們年長許多,應該修身養性,別跟那些年輕淺薄的侍妾們一般見識……
松贊干布忍不住觸了觸她花瓣一般粉|嫩的唇,寵溺地笑道,「對,就該如此,前些日子可把我擔心壞了,文成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有了你的安撫,也就不枉那些日子的擔驚受怕的!」
松贊干布看著李雲彤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跑開,忍不住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
對那些個不滿,只要不公然和她對上,李雲彤也不以為意,死里偷生一回,她明白了人生苦短,要盡日歡愉的道理,犯不著為了顯示大度或者別和*圖*書人的心思將松贊干布推開,他來,她就笑盈盈的相陪,他不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安排。
這麼久以來,他可是頭一回能在東月宮裡和李雲彤同床共枕,他得慢慢的來。
春草也笑道:「就是,等會兒讓鸚鵡給您梳個新髮型,大唐那邊傳過來最時新的,保准贊普看了眼睛都挪不開。」
李雲彤自從搞清楚自個和松贊干布確實是夫妻,知道這一天到來只是早晚而已,聽到他所問,也不言語,只嬌羞地一笑,不再躲閃。
只除了,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聽到松贊干布對自己的讚頌,李雲彤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個並沒做什麼,但這些日子聽大唐陪嫁來的那些人提起,還有吐蕃當地的宮人,都說她這些年為吐蕃做了許多事情,說起那一樁樁一件件來,都是讚不絕口。
「你,真的打算接受我了?」他捉住李雲彤那雙讓他心浮氣躁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好像這場火不是她引起的一樣!
那是她最深最濃的痛苦,她把那痛,永遠地鎖在了丟失的記憶里。
松贊干布的眉眼在燈火里如同天上的星辰般閃亮,他念笑看著李雲彤,溫柔地擁她到懷中,低聲說道:「你來吐蕃整整十年了,咱們該好好慶祝一番。」
「白日里,你說不行,這會兒天色已晚,總沒問題了吧?」他額頭抵在李雲彤的額頭上,嘴裏雖是在詢問的意思,實際手上的動作並不慢,雙手摟住她的腰www.hetubook.com.com,將她溫柔地抱了起來。
李雲彤的腳剛踏上第一個台階,宮人們便依次點亮了腳下準備好的蓮花燈。
松贊干布便拉著她的手,說起園子里的花來。
松贊干布的胸口靠在她柔韌的背上,而隨著他的靠近,李雲彤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個的依戀和升騰而起的其他念頭。
之前的壓抑消散了不少。
「在做什麼呢?」李雲彤正半彎著腰去聞一朵正開的花,身後忽然傳來松贊干布有些沙啞的聲音。
「贊普要幹什麼?這會兒可是白日!」李雲彤有些驚訝,立刻推開他,一雙大眼睛瞪著他,充滿了惶恐不安。
連這樣的事情都成了她的功績,更別說她從長安帶來的各類種植,紡織、醫藥、農耕、建造、鐵藝等等可以改善吐蕃人民生活的技術、典籍,在吐蕃人民的心中,她就是菩薩一般的存在。
夜色漸濃,那一盞盞蓮花燈自下而上,如同要和滿天的星斗相接,將人送進天宮裡去。殿門大開,門內松贊干布含笑而立,他遠遠望去,拾階而上的李雲彤如同在花中行中的神仙,一步一生蓮,步步生璀璨。
她雖然忘了這十年的事情,卻知道自個不再是小姑娘,而且,有些事情本能的明白是因為什麼。
她說現在是白日,那意思到了晚上就行了?
松贊干布的氣息越來越亂,眸中翻滾起洶湧浪潮,他手一揮,床幔就垂了下來,擋住了裏面的春光。
松贊干布想到自己這麼多和-圖-書天來的溫柔小意總算有了進展,不由大喜。
他伸手拉住李雲彤,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說著話,他笑起來,伸手摟住李雲彤。
「這是吐蕃最為著名的格桑花,又稱格桑梅朵,在吐蕃語里,『格桑』是美好時光或者幸福的意思,『梅朵』則是指花,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吐蕃人民以這種花來代表幸福吉祥……你就是我的格桑花,從大唐長安來到吐蕃,給吐蕃人民帶來了幸福吉祥……」
那一晚,松贊干布原說朝政太多,不過來陪李雲彤的,結果等到夜幕將至,他身邊的內侍就過來請她:「贊普說請您先到日光殿等著,他還有些政事未處理完,等手頭事情一了,就回去和您一道用膳。」
就連她當初要跟著松贊干布四處了解吐蕃的風土人情,曬紅了皮膚,學著邏些城的風俗,將一些紅泥要塗在臉上防止陽光直射的傷害,晚上再敷上紅泥令臉上肌膚恢復白|嫩之事,都被吐蕃各地的民眾廣為傳頌,覺得大唐的公主真心喜愛吐蕃。
她的身子雖然離松贊干布還有些距離,但此刻臉上的笑容卻比先前親切了許多,對他不再是像陌生人那般疏離。
李雲彤皺皺鼻子,因為她換個地方總睡不踏實,松贊干布大多數時間都是來東月宮,怎麼今日說不來又要她去日光殿?
就像他此刻給人的感覺,竟然不是對著旁人的冷峻淡漠,也不是一貫對著她的溫柔繾綣,而是充滿了難言的攻擊和陽剛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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