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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不是陰氣，沒有看到鬼，不過，那塊土地的確有些問題。那地方……更像是受到詛咒吧。」

「請放心，我們和社裡面打過招呼了。如果我們到時間不聯繫他們，他們會處理的。不會牽扯到你們的。」

「你當我跟你一樣呆嗎？」

「鬼行軍的事情，他是不是知道呢？」

「沒。他們沒回來過啊。這個……哦，我是聽說一嘴。他閨女好像是，不見了吧？嘶——不會吧？這……」

「位置上應該沒錯了。聲音是從農場那邊傳過來的。農場那兒傳來的聲音……」

啪！

鏡頭從村內的平整道路上一轉，掃過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和他背後一幢幢農家院落。接著，便是一片大棚和更遠處一片齊人高的荒草地。

「哦……就，就我說的那些。差不多就那些了。」

「……腦袋！挖到了腦袋！骷髏頭啊！……」

「不過什麼？」

「聽說了。這就是他家的事情啊。我媽還給他們打了電話，跟他媳婦說了很久。這事情吧，他家應該是真不知道。但旋耕機冒出來，總歸讓人和*圖*書……不太舒服……」

「你覺得，那是有人開墾土地的聲音？」

……

「後頭旋耕機的事情，他有聽說嗎？」

「不知道。沒留意。那時候我還小呢，年紀不大。聽人說老謝老謝的，也沒人叫他全名。大概整個村子都沒什麼人知道吧。警察來找人的時候，好像也弄不清楚。只知道姓謝是肯定的，他跟村長說的那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

「他對他伯伯的事情怎麼看？」

「我們想要調查和勞改農場相關的所有事情。」

「這裡是頭一個問的村民，然後這邊、這邊……最後姓趙的是這邊。農場是在這邊。」

「如果真的是種地的聲音……這不太對吧？一會兒鬼行軍，一會兒種地……」

「這倒是有意思了。」

「怎麼樣？你聽出什麼來了？」

「這……什麼詛咒？」

「嗯？那個就是……哦！」

「難說啊。這聲音有些奇怪，不是鬼行軍，不是腳步聲，就是……感覺風的聲音不太對，也可能是土……」

「……腦……袋……挖到……了……腦……和圖書袋……」

「喂，你該不會是把那邊村裡人種地的聲音當成靈異現象了吧？」

「嗯……」

「是啊！就是那樣。」

「嗯……」

「這都是什麼啊？」

「不是很清楚……等我放大一下。」

「我描述的也不是那麼像。我又不會口技。不過……」

「詛咒，明白嗎？」

「嗯。能再問一下，您對這個女孩有沒有印象？」

「難說。」

「你們也難說？看到陰氣了，還是看到鬼了？」

「哎，和你們說不清楚，我再聽聽。」

「你們在外圍看到了什麼？」

車子駛進了一個小村鎮，車上的人一起下車，又和村裡的人打了招呼。

2007年11月2日，分析音頻文件。音頻文件04320071101G.wav。

「等等。」

「村裡面是什麼想法？」

「欸，這不是謝家的閨女嗎？」

「不知道。這個還看不出來。可能是很久以前有人在那裡做法，也可能，是放了什麼東西……這個，也得進去看看才知道了。」

click！click！

「你描述和*圖*書描述。」

「這個啊……想法也挺多的……就鬼行軍那事情，不好跟警察講吧？所以這事情……後來我們私下裡說，也不一定是鬼行軍。古代那些死人怎麼可能會開旋耕機啊？說不好，就是姓謝的……我是說那人大伯，通緝犯那個。人說不定死在田裡面，死在鬼行軍手裡頭，或者，死在外頭了，現在出來作妖了。你說對吧？事情沒可能這麼巧的。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總有一個原因吧。」

click！

「……但還是……有些……有……些……邪……門……」

「哈？」

「還能怎麼看？警察上門的時候，他都蒙了。我爸說的，人都蒙了，真不知道他大伯的事情。他還給他大伯解釋呢，帶著警察去地裏面找，要搜房子的時候，他也乖得很。人家警察大聲兩句，他就嚇得哆嗦。人膽子不大，老實。」

「你們真的要進去啊？萬一，這萬一走丟了……」

「他侄子留下來了，說什麼都不知道。人在這邊住得挺好的。說句實話，他侄子人不錯，和我大概差不多吧。從和-圖-書小人就好，和氣，被人欺負了，還會哭鼻子。有點兒……娘們兮兮的……不過也還好。人是真的挺好。在咱們這兒一直住著，結婚娶老婆，生了個女兒。她女兒讀書好，為了女兒，把這邊的房子和地都轉出去了，搬到城市裡面，開了家小店吧。逢年過節的，有時候還會回來看看老村長，和我們這邊也有聯繫，打個電話啊什麼的。我們村裡要有人進市裡面辦事情，他也樂意幫忙。」

「還是需要進入現場。之前只是在外圍看……」

「哦。」這男聲則是上一段音頻中那個姓趙的的聲音，「你們小心啊。要我說，不用那麼拼吧。我給你們講的故事，你們隨便寫寫……」

「這他不知道。他們家是沒聽到。不過人膽子小，怕得很。」

「謝謝您。」

「所以，到底是什麼聲音？」

唰——

click！click！

「你在說什麼呢？」

「……腦袋！挖到了腦袋！……」

「怎麼？你聽到聲音了？」

「……但還是有些……有些邪門……」

「唔，這個聲音……」

「就，咕嘰wwｗ•hｅtubｏok•ｃｏｍ.ｃoｍ咕嘰，然後，卡沙卡沙……」

叩！

click！click！click！

「嘶——就是說不清啊。我以前也沒聽過這種聲音。很怪啊。不是人的聲音、鬼的聲音，說不清呢。應該是什麼東西……怎麼講呢……」

「他的侄子呢？」

「謝謝關心。」吳靈說道。

「這個男孩，您有沒有見過？」

「你聽到了什麼，蘑菇？」

「那位老謝的全名您知道嗎？」

「我知道了！那種犁地的聲音！犁地的聲音！東西從土裡面拖過去，挖土，但土不是，不是那種……哎呀，怎麼跟你們講……」

2007年11月3日，前往勞改農場。視頻文件04320071103.wav。畫面一開始就是有些顛簸的道路。

「嗯——這個，不好說。你們問話的位置是在哪兒的？」

這是吳靈的聲音。

「你之前說過，風的聲音、土的聲音是什麼？」

「那你們注意安全吧。」

「沒，這個也沒有。哎，你們是不是要查什麼啊？你們知道什麼啊？」

「您最近有在這附近看到她嗎？」

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