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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吳靈說道。

古陌聳肩，「什麼都沒有。他出來之前，那裡面就安靜了。他和我們說話的時候，還有結束對話后，廠區裏面都沒有聲音。他是BOSS。」

不說其他的，隨便一個人，要是突然見到鬼，也得嚇一跳。要是鬼稍微動點懷腦筋，就會釀成大麻煩。

吳靈突然看向我，說道：「林奇，你回去之後看一下編號是7的檔案吧。」

我們回到車上，開車駛出了廠區的範圍。

再加上，鬼魂的出現，普通人目擊鬼魂的次數增多，靈異的概念深入人心，反過來活人的意識又會催生出靈……

「沒什麼區別。他們幾個鬼都差不多。」陳曉丘搖頭，「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單單是封鎖這一區域，可能沒什麼用。他最後說的話很有道理。萬壽墓地只是地府的一個鬼魂聚集地。這話應該不是說謊。他可能和其他地方的鬼有聯繫。」

老人沒有強求，做了個手勢，示意送客。

我覺得更hｔｔｐs://ｍ.hetubｏｏk.coｍ.ｃｏm冷了。

就像是那些異空間的出入口，像是那些躲藏起來的新東西。要去尋找，將他們全都挖出來，根本是天方夜譚。

隨著大門關上，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老人點頭致意，緩緩轉身。那對夫妻還呆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看老人，也沒有看我們。至於保安，則是在關掉門后，也關閉了保安室的燈，站到了那對夫妻身邊。

這是個糟糕的惡性循環，其中可能引發的種種問題都能算作是新型社會問題和新型犯罪了。

「他殺過人。」劉淼主動說道，「單看背後的怨魂數量……」說著，劉淼看了我一眼。

這兩種鬼應該是不同的吧……

陳曉丘的靈魂或許是鬼差，那也至少離開地府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又是世界極速惡化的二十年。陳曉丘想不起鬼差時候的記憶，擁有的能力也比較虛，難以做出精準的判斷。

吳靈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和圖書我在事實上導致了很多人的死亡。光是影視城這一件事，就讓我背上了不少人命。這不是故意殺人，但人因我而死，算在我頭上。

我苦笑，沒有回應他的奚落。這其實也是實話。

這讓我擔憂。

不對，我現在不應該思考這個。

我們意外找到了萬壽墓地，其他地方呢？

而活人，其實沒多少有效辦法對付這些鬼。有辦法對付鬼的專業人士太少。這些年科學發展，好多人都不信這個世界有鬼。驟然被刷新世界觀，肯定會產生大麻煩。

這個時侯？

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同時下車，交流情況。

「變成鬼之後，那應該也不會變成惡鬼了。」古陌又補充了一句。

「萬壽墓地只是地府的一個鬼魂聚集地。類似的地方，還有很多。我們是很友善的一群鬼。但有些地方，那裡的鬼可是非常暴躁的。」老人收回視線，慢吞吞地說道。

我看向了南宮耀和劉淼。

阻和*圖*書止這些鬼出來，是不是七年後的那個世界就不會出現了？還是應該放他們出來，和那些新東西對抗？

「不要那麼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一點自由。即使如此，如你們所見，也非常困難。你們沒必要害怕。」老人微笑道。

老人走遠，離開了我們的視野範圍，整個廠區的光在同時熄滅。

我倒是想。不過，就算到了申小容的那個年紀，我估計也沒有他那種派頭。

劉淼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比你多，比頭兒少。怎麼說呢……他背後的怨靈狀態有些像你，而不是像頭兒背後那種……情況應該和你差不多，他的本意不是殺人，也沒有親手殺人，只是在一些事情上，嗯，因為他的舉動，導致了人員死亡的結果吧。」

「如果那些鬼出去了，他還能控制他們嗎？」胖子問道。

「哦？」老人笑容又加深了，看了看吳靈，才說道，「小容，我叫申小容。」

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不覺得對方是https://m.hetubook.com.com虛張聲勢，他的確是有某種自信，相信自己能夠和我們平起平坐，不害怕我們封鎖這一區域，甚至，他的心理狀態比這更好，他對我們是有優勢的。他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申小容，可能是那個案子中我們沒有找到的鬼。」吳靈回答。

「還沒請教您的身份。」吳靈換了一種語氣。

如果說真有氣場這種東西，那位老人身上就有。這是長時間位居高位養成的自信從容。他明明被限制在廠區範圍內，卻好像比我們更有優勢，有恃無恐。

「真奇怪啊。」瘦子說道，「那老……呃，老人家，涵養功夫真好。」

我奇怪問道：「呃，看檔案？」

「我明白了。我們會和你們保持聯繫的。」吳靈說道，決定終止談話了。

這是個有些女性化的名字，和老人的紳士姿態略微有些不符。

老人的視線這時候掃到我身上，我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申小容沒有變成惡鬼，還混到了一群「不上不下」的鬼魂中間ｈｅtｕbooｋ.cｏｍ•cｏｍ，心理素質不可謂不強大。如他自己所說，他奉行某種準則，不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錯，不因此愧疚，不因此自責，大概，也從來沒考慮過那些死者的經歷。

我呼出一口氣。

就是能做到，耗時耗力，也太耽誤時間了。我們不可能比那些鬼禍禍這個世界的動作更快。

瘦子這時候才長出一口氣。

一群烏合之眾可能不會讓人覺得麻煩，可要是一群烏合之眾都是鬼，那就是葉青所說的「群魔」了。光是保安那種瞬閃的能力，就會帶來不少麻煩。他們還曾經嚇走了一間工廠的老闆，嚇得工廠員工受重傷。

我都不敢去計算那個數量。

那個保安一下子竄入了保安室，緩緩關上自動鐵門。

我們現在就站在歷史的轉折點。

我估計他原本想說「那個老傢伙裝逼本事真高」之類。

「蘑菇，你呢？」吳靈問道。

吳靈先問了陳曉丘都看到些什麼。

「你該學習學習他的心態。」古陌說道，「像他那麼淡定就好了。」

我越想越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