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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看，步驚雲和東方小紅戰鬥之間，似乎平分秋色的模樣，步驚雲掌法飄渺，招數靈巧，至於東方小紅，卻是武道家的格鬥風格，沒有什麼靈活的技巧，更沒有什麼玄奧的招數，戰鬥起來都是單純的速度，力量和反應力，可即便如此，東方小紅也是不落下風。

只是即便東方玉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回答，可親耳聽他說出來，東方玉的心中還是難免的有些失落，偏偏站在一個兒子，站在一個丈夫，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上來看，聶風並沒有做錯，自己也沒有立場去責怪他。

步驚雲，神色冷峻，盯著東方小紅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如他往常一般，可是他的心情，卻充滿了震撼，到現在腦子都感覺到有些混亂。

自己苦練了二十多年的排雲掌，自認為在武林中絕對屬於頂尖高手的行列了，可是，今天一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七八歲的小姑娘，居然能夠和自己斗得不相上下？

東方玉，又等了片刻，看著聶風這個問題真的答不上來了，心中也就知道聶風的答案了，心下微微一嘆，轉身離去，道：「好了，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為師今日來此，本來是怕你會被雄霸所害，看來是我多慮了，就此別過吧。」

「風兒，起來吧」，看著聶風的模樣，東方玉心下微微一嘆，再怎麼說，聶風也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總是怎麼跪在總歸是不好的。

可是現在，清楚的了解ｈetuｂｏok•ｃoｍ•cｏｍ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之後，東方玉內心中對斷浪的那點微詞很快煙消雲散了，為了保住北冥神功，斷浪不惜生命危險敢對雄霸出手，可見斷浪的行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個問題，聶風這些年來自然是考慮過，可是每次都沒有答案，久而久之，聶風甚至內心深處反射性的迴避這個問題了，可是今天，師父卻方面問出了這個問題，讓自己沒有辦法迴避。

「我，我……」東方玉的這個問題，讓聶風答不上來。

排雲掌！

轟然作響，兩人各自後退幾步，不相伯仲，這東方小紅的製作，是用了東方玉的細胞和基因，所以她的氣，倒是也夾雜著東方玉體內縈繞的龍脈之力，發出來的氣功波，同樣是充滿了神聖的金色……

「這是？步驚雲？」東方玉身形停頓了下來，凝視著步驚雲與東方小紅之間的戰鬥。

果然，聽到東方玉的話，聶風微微沉吟了片刻，臉上帶著為難的神色，道：「師父，其實我和那雄霸的關係並不好，畢竟當年殺我父親的人是他，可是，他現在畢竟是我師父，也是我繼父，對我有養育之恩，他更是幽若的父親，我……」。

東方小紅也不示弱，同樣揮手，一團金色充滿了聖潔氣息的氣功波跟著發出，與步驚雲的排雲掌相撞。

「也罷，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時至今日，你有你自己的思想和選擇，為師和-圖-書便不再干預了，只是為師今日要問你最後一句」，東方玉喟然一嘆，旋即認真的看著聶風的眼睛，問道：「如果將來天下會和仙宮決戰，斷浪和雄霸誓要分出生死的話，你會幫誰？」。

「師父……」聶風，跪在東方玉的面前，小心謹慎的抬起頭來，看著東方玉，不知該說些什麼，偏偏東方玉也不說話，這讓他心下更加忐忑，就算是師父發怒，打自己一頓，罵自己一頓也好啊。

要說起來，當年斷浪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設身處地的想想，東方玉覺得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得比斷浪好。

若不是今天自己親自動手試了試，而是別人和自己說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小姑娘？

「嗯」，聽著聶風的話，東方玉點點頭，復又追問道：「可雄霸畢竟是幽若的父親，是你母親的男人，是你未出生孩子的外公，如果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你母親，你妻子跪下來求你出手救他呢？你會如何？」。

至於後面顏盈嫁給雄霸，而聶風跟著一起來到天下會，這也是身不由己，不是聶風可以決定的事情，想了想自己這兩個弟子，分道揚鑣的真相，東方玉沒有理由去責怪聶風，更沒有理由去責怪斷浪，只能說他們兩個都沒有錯，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

腳下輕點，東方玉在地上奔跑的速度，其實比他的舞空術還和_圖_書要更快，不過片刻間便來到了山腳下，即便是夜晚，可以東方玉的視力，還是很輕易的便找到了東方小紅，只是，東方小紅這個時候，卻和人戰鬥起來了，這倒是讓東方玉微微一怔。

說到這裏，聶風的神色很為難，但還是咬咬牙，把自己的話說完了：「師父，如果我是孑然一身的話，一切事情但憑師父做主，你讓我離開，我便離開就是了，只是我母親，我的妻子，還有我未出生的孩子，都在這天下會，她們不會離開的，我，我更不能拋棄她們。」

斗得片刻，步驚雲抬掌一揮，周圍的水氣跟著涌動，彷彿雲海翻騰一般的掌勁，朝著東方小紅洶湧而來，淫浸了這一門掌法數十年，單以排雲掌的成就，步驚雲早已超越了雄霸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聶風搖搖頭地說道：「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會選擇兩不相幫。」

「果然……」聶風的選擇，可以說是在東方玉的意料之中了，畢竟他對自己雖然有師徒之情，可師徒之情比得上母親，老婆和孩子在聶風心中的份量嗎？聶風會這樣選擇，也在情理之中了。

「師父，你……」看著東方玉要離去的模樣，他的語氣中不知不覺，多了些疏遠的味道了，聶風抬起頭來，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師父，我，我以後還是不是你的徒弟？」。

只見東方小紅擺起了架勢，戰鬥之中沒有絲毫留手的模樣，實力還是很強和-圖-書的，畢竟外表看起來雖小，可這不過是蓋洛博士設計的外形而已，其實只要願意，這第一款人造人，蓋洛博士完全可以設計成一個成年男子的形象。

東方玉，身形如電，很快便從天下會中出來了，心情稍微有些低落，熊孩子們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也都有自己的難處，不再是以前天真爛漫的孩子了，到了現在的年齡，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以後，不管是什麼樣的結局，他們都得各自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了。

至於聶風？說實話，對於聶風東方玉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但是，東方玉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難道他要離開自己的親生母親才是真正的有情有義嗎？以中肯的角度來說，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不願與母親分開，其實聶風也沒錯。

離開的時候，斷浪也儘力的想要拉著聶風離開，可聶風年幼，不願離開母親身旁，斷浪也是被逼無奈，只能獨自離去了。

其實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東方玉內心對斷浪，頗有微詞，畢竟當年自己離開的時候，可是叮囑過斷浪，讓他多照顧著聶風一點，可結果呢？他自己成為了武林三巨頭之一，仙宮能與天下會和天門相抗衡，但聶風卻被雄霸帶走了，這就是這樣照顧聶風的嗎？

以斷浪的機智，自然很清楚再跟著顏盈在一起的話，自己凶多吉少，他的離開可以說是必然的，否則等雄霸北冥神ｈttｐs://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coｍ.ｃｏｍ功練好了回來，那他就死定了。

東方玉離去的身影，微微一頓，背對著聶風，並未轉過身來，旋即腳下輕點，身形很快消失在這小樹林當中，寂靜的夜色下，只留下東方玉一聲輕嘆：「唉，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且問你，如果為師想讓你離開天下會的話，你會如何選擇呢？」想了想，東方玉這句話還是問出口了，雖然東方玉自己心中，也大概的能夠猜得出聶風的回答。

不過和東方小紅戰鬥的男子，看模樣三十齣頭，舉手投足間，同樣威勢驚人，一手掌法在他的手裡，彷彿天邊的雲，聚散無常，沒有定形，更主要的是隨著他的掌法施展出來，周圍的水氣似乎都被調動了一般，異常的活躍。

「這……這……」這個問題，真的讓聶風答不上來了，想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斷浪要殺了雄霸，自己的妻子和母親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樣，自己到時候真的能夠狠得下心腸來，選擇不幫嗎？

氣功波！

其實，東方玉本來對斷浪是有些怨言的，當日在大雪山之巔的仙宮，為什麼不和斷浪相認？難道真的就因為斷浪沒認出自己嗎？剛開始聶風不也沒認出自己？東方玉可是準備開口表明身份呢，為什麼斷浪沒認出自己，東方玉只是出手試探了一下斷浪的實力就走了？

看著聶風為難的模樣，東方玉卻沒有打斷他，這個答案，今天自己是一定要知道的，也算是讓自己以後有個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