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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凡剁手了，雙十一太忙錯過了網購，趁著這波促銷機會，他決定把這個「遺憾」給補上，於是狂花5000多塊錢，足足半年的日常用品都買齊了，還買了四五雙鞋子和幾件衣服。

「別再說啊，我親愛的李老師。」

「呃……」

李凡見狀，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飯碗，「誒，發什麼呆？」

電話通了，牛犇犇率先一聲哀嚎：「凡哥啊，我不想活了，生活沒有意義，人生失去了色彩，我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卵用啊！」

牛媽：「什麼？」

顧亞婷打開網頁，又發現了他家店裡新上了幾件特價品，她心動了，問道：「李凡，能不能往我購物車裡加一件，一件就好，李凡，李凡？」

「關鍵我得是龍啊，不然怎麼成龍？最多是條小蛇，不，是一條蚯蚓。

古田給李凡打電話報喜，說女朋友這幾天考完試將會去鄉下體驗生活。

不過，她再次見到李凡的時候，時間也不久，就在3個小時后，在她離開自習室路過男寢的那一刻。

想溜？沒門！

我就不是學習搞研究的料，我媽非得把我打造成大學問家！」

「鮮花總不能插在牛糞上吧？」

「甘甜，你最好別打她主意啊。」

「小心別吃成豬！」

牛犇犇聞言，一溜煙兒地跑了回來，乖乖坐下，「現在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突破一下？考試低空飛過就成，千萬別墜機！」

「哥們兒掛科了！」

李凡得知這件事是在回到京城的三天後，這還有一陣子才到元旦呢，沒想到人家就將改變人生的日期提檔了。

「請等一下，付款？我沒付款啊？」

李凡的眼光一向是非常獨到的，這本漫畫應該也不會錯吧？

遇到這樣的男朋友，讓人哭笑不得啊！

李凡心道，老媽好豪氣！

李凡放下電話，顧亞婷便道：「購物車清了吧，別找借口，我不信。」

李凡想到了他，便拿起手機撥號。

這是一個更加容易成功的年代，關鍵你得有才華和閃光點。

DuangDuangDuang！

牛犇犇被這甜美的一笑弄得神魂顛倒的，他直勾勾地望著那個背影，問道：「這姑娘好，她叫什麼？」

牛犇犇撇嘴，搖頭，將手機還給了李凡，「凡哥，你這和*圖*書朋友圈裡的人，都沒有我朋友圈裡的好看！」

李凡笑了，命運啊，哪說理去？

「你別急，急也沒用，總不能走樓梯下去吧？」

這個成績別說對於新人了，就是對成名的作家來講，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成績了。

「噓！」李凡連忙豎起手指。

李凡鬧不懂，問道：「她還用體驗么？她家不是就在鄉下么？」

「失戀？哦對，我失戀了。我失戀好痛苦啊，誰能明白我心中的痛啊，算了，這個先不說，說正事兒。凡哥，求你個事兒唄，幫我突擊一下英語。」

李凡低聲道：「外交部的車子來了，外賓要到了。」

聽說電影版權的問題也談下來了，改編也正在準備中，這部《浪漫滿屋》將會加班加點製作，預計會在明年六一兒童節的時候上映。

李凡的身影「嗖」地消失在了這一樓層，急急忙忙地撤人了。

銷量一路上漲，口碑極佳，開售第一天就賣出了3萬本。

但見她身後，李凡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牛犇犇：「為啥？」

放下電話后，顧亞婷連忙打開美妝購物網站，裏面的購物車空了。

放下電話，李凡一看，牛犇犇臉色煞白，嚇壞了。

「您付了啊，就是兩個小時前啊，一共買了7件產品。」

……

「這你甭管，人家老陳都說了，你以前的名氣都是虛的，出書留史這才是實實在在的名氣，必須慶祝，而且要大規模慶祝，6666少點兒，咱到時候8888！」

顧亞婷快步走出自習室，來到電梯門前，卻見李凡正拿著電話，並沖她豎起了食指。

「凡哥，幫我個忙，我寒假突然不想回家了，你回家就說我去實習了，幫我瞞住。」

李凡道：「你淡定啊，別想不開，人生有趣的事情多著呢！」

正在自習室碼字的顧亞婷聞言大喜，開心地拍手道：「你太好啦！」

「嘿，哥們兒不優秀么？呃……是不怎麼優秀，但咱們身體素質好啊，括約肌強大啊！」

「你英語書落下了。」

她的那本漫畫正式出版了，比李凡的書出得都早。

「望子成龍嘛！」

兩個人坐在食堂內，李凡負責吃飯，牛犇犇就拿著李凡的手機研究微信上的照片。

顧亞婷喜和_圖_書滋滋地登錄網站，點開購物車，指了指屏幕道：「你實在太好了。」

「我是那種人么？」

牛媽欣慰地道：「那就好啊，那就好！」

「您好，我們是美妝商城雅黛代購店的客服，很抱歉地通知您，您付款的一號唇彩廠家斷貨了，您看我們先給您發有貨的——」

牛犇犇唉聲嘆氣地道：「哎，為什麼偏偏是我，不是別人偏偏是我？我好痛苦啊。」

對於張萌萌的迅速走紅，李凡並不意外。

「啊？不是下午么？」

與牛犇犇在大學學習生涯中的磕磕絆絆不同，張萌萌的大學生涯開掛了。

拍拍客的購物車，空了；

「嗯，最主要的是，回到家裡，我媽能磨嘰死我，拿我和你比，和萌萌比，我能比得了么？又和這個同事的兒子比，和那個親屬的孩子比。天天比，我的天啊！」

「騙子」發現了她，指了指手機道：「鋪張浪費，你這毛病真得改改！」

顧亞婷美滋滋的：遇到這樣的男朋友，真好！

在一旁剪習題卷做小抄的牛犇犇嚇得個半死，然後照著李凡的肚子來了一肘子。

李凡翻白眼，「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掛了啊！」

牛犇犇敲了敲英語課本，「能不能給我整點兒硬貨，還是你李凡就認識這堆胭脂俗粉？」

老娘是要拼血命了。

這個女生很清純，雖然說不上多漂亮，但一顰一笑都有一種鄰家女孩的天真爛漫，尤其是那雙漆黑的大眼睛，裏面竟沒有一絲絲的雜染。

李媽打電話來說，張萌萌出書的那天，張家放了8掛鞭炮，近5000元的煙花，那個夜晚她家風光極了。然後還說等李凡出書的那天，家裡也放鞭炮，出出血慶祝一下，要放足6666元的煙花。

難道是《黃金時代》級別的？畢竟這本口碑爆棚斬獲矛箭文學獎的作品就是李凡挖掘出來的。

可以預料，張萌萌要一書封神了。

張萌萌不是李凡，雖然出版社很看好她，但也沒給她安排什麼新書籤售會之類的活動，她的書低調上市了，卻賣得非常高調。

李凡耳語了幾句后，牛犇犇臉色大變：「真的？真是XXX孫女？」

聽這電話里的聲音，李凡估計牛犇犇在撞什麼東西，他頓時神經一緊，連忙道：「千和_圖_書萬別激動，我認識好多好多漂亮優秀的女孩兒，下午給你介紹介紹！」

顧亞婷搖頭嘆氣：「好忙啊！」

「你別裝糊塗啊，你說過要給我介紹姑娘的！」

李凡美滋滋地喝光了碗里的湯，抽出紙巾擦了一下嘴后，道：「別挑三揀四的了，人家能不能看上你還說不上呢，有沒有中意的？」

「我不都給你找姑娘了么？專門治療你這失戀的。」

李凡放下電話，為古田默默「致哀」。古田和張麗是99.9%會分手的，無論他們如何篤信愛情。

「不許耍無賴！」

張麗還真的被張導選中了，而且，還是以電影女主角的身份被選中的。

「那你想多了，長輩只不過是希望咱們這一代能有好的生活和出路。不說了，瀟瀟姐來信息了，我有事兒走了啊！」

「不！這回我要賣高端產品！」

「我在拍拍客上買的主要是服裝，美妝商城裡買了好幾套進口的化妝品，哦對了，我得問問那款精華露有沒有貨！」

電話那邊傳來了牛媽的聲音，「小凡，我家牛犇犇沒再賣絲|襪吧？」

李凡上了外交部的車子走了，顧亞婷叉著腰，聞了尾氣半晌，滿臉的無可奈何。

很多網友們紛紛吃驚，讓李凡親自打書的人究竟多牛掰啊？

「說話算話？」

「那你看看，購物車給我看看，我給你清了！」

李凡已經處於「魂魄亂飛」狀態……

「怎麼，有意外么？」

「哦，對。」李凡說罷直奔樓梯而去。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對了，咱們逛電影學院的時候，你說這要是在古代，這就是你的後宮，不知道小婷答不答應。還有那大胸妹子要簽名——」

李凡連忙道：「可別啊我的親媽，你要是燃放煙花爆竹，分分鐘有網友舉報你涉嫌搞恐怖襲擊，還得罵你污染祖國空氣！

畢竟體育學院的英語考試內容基本都是「固定」的，甚至考試範圍內，老師會指定出某某短語的幾種考法。

「那倒沒有。」

李凡一驚，他反應過度啊，不至於吧？

所有的購物車都空了。

李凡道：「那你問問吧。」

一晚上的時間，讓牛犇犇低空飛過，李凡最初是非常有信心的。

對了，牛犇犇是不是還依舊在愛恨情仇中掙扎？

本來高中時和-圖-書期成績就極其出色的張萌萌，自從成為一名藝術生后，一下子找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混得如魚得水，天資迸發。

顧亞婷愣住了，「李凡，這是15樓啊！」

「除了這家的購物車，我還有另外三家的購物車滿滿的，」顧亞婷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拍拍客、美妝和易購。」

「等等，等一下，我下午幾點到京大？」

「幹嘛？」

聖誕節快到了，電商平台上很多商家的產品已經進入預購促銷階段。

「回家的時候可要幫我搞定啊。」

你倒霉啊，就倒霉在有我這麼出色的有名的兒子身上了。」

顧亞婷心道：呵，騙子。

他還拍著胸脯說要順便給女朋友清空購物車。

「去死！」女生掐了一下李凡的脖子，然後對牛犇犇禮貌地一笑后，便走向了食堂二樓。

「好啊好啊！」電話那邊轉悲為喜后，迅速又轉喜為悲，「我不想活了啊，為什麼偏偏是我，命運對我如此不公，凡哥拯救我吧！」

「還賣絲|襪？」

「我一定要努力拚搏，儘快殺進上流社會！」牛犇犇說罷「霍」地起身，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向門外走去，朗聲道，「我要去奮鬥了！」

李凡揉著肚子，對牛犇犇道：「你可以去複印室縮印，那字老小了。」

「你掛科了？」李凡暴汗，你這表演也太浮夸了！

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是個陌生來電，顧亞婷接通：「你好，哪位？」

當時的李凡穿戴整潔得體，脖子上罕見地圍上了雪白的圍脖，整個人朝氣蓬勃地向一輛商務車走去。

下午的時候，牛犇犇如約而至，他還帶來了一本英語教材和一沓試卷，說不想繼續掛第二科，看能不能短期突擊一下。

李凡訝異，「阿姨以前也喜歡學習外語？」

「哦，要在京城做點兒小生意？」

臨出版的前兩天，李凡連發三條微博為她打書。

她回頭一看，李凡並沒在自己身後，往自習室門口一看，李凡早已經去到了電梯門旁。

「那好，你忙著，寒假回來阿姨給你做你最喜歡的『五福臨門』吃。」

李凡攤肩，「我的確是認識很多漂亮女孩兒，但不能給你介紹。」

「為什麼？」

「你附耳過來！」

「哦，那沒事兒了，拜拜。」

「阿姨，我和我同和-圖-書學說話呢。」

他眉頭皺得緊緊的，唉聲嘆氣地嘀咕著：「這個差點兒意思……這個太瘦了，完全就一平板電腦啊……這姑娘怎麼滿臉的克夫相？」

「好啊，那我去打飯去了！」

「李凡，我剛看了你的《大咖一日行》，最近你可還好？我替廣大網友問問，魯藝沒克到你吧？」

易購的購物車，空了；

李凡搖了搖頭，「呵！我還以為你『掛人』了呢！」

古田喜道：「我真沒想到，她還真要成明星了，那是張導的電影啊，我的凡哥！！」

但是，兩個人在圖書館泡了三個小時后，李凡決定放棄了。李凡深深地佩服自己，當初高考的時候，竟然能把牛犇犇培養出90分的水平，現在想想實在是碉堡了！

「呃……我說過。」

「沒！現在正努力學習呢，試卷都，都，都要翻爛了！」

李凡白他一眼，「切！」

「好好！」

有時候不得不說機會總是意外地毫無徵兆地光臨某人，當然，這種天大的餡餅砸在誰身上誰就是傳奇，概率基本為零。

「我哪知道？！」李凡急得直跺腳，「這電梯怎麼這麼慢？」

牛犇犇的「猛|男言論」被突然出現在李凡身邊的女生打斷了。

李凡笑道：「你別咒我啊，明天常教授的《十問蘇格拉底》的最後一課，你幫我在前排佔個座，我可能去得晚。」

開售一周賣出10萬本，知乎、點評網、國學時代等眾多平台上，好評如潮，這本書的評分基本都在8分以上。

「必須算啊！」

李凡在通電話：「好，我馬上到！您放心，給我20分鐘就夠了，我馬上！」

這陣子他也沒鬼哭狼嚎啊，一桌麻將就讓他忘憂了，難道之前的是假分，這回是實錘？

「再說吧。」

「他們這不叫望子成龍，是要把自己年輕時沒實現的夢想強加在下一代身上。」

牛犇犇低頭，開始攪動筷子沉思起來。

「不不，她家是普通農村，室內衛生間，地板、地熱，大平板電視等一應俱全，張導讓她和同劇組的演員們去極其偏僻的連公路都沒有的山村去體驗生活。」

李凡不認賬了，「我說過么？」

這種白日做夢可能都夢不到的事情，發生在了張麗的身上，也同樣意味著，古田不久便會切身體會一下失戀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