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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戒奶晚。」

顧亞婷走到果凍身邊道：「想學么，我教你啊！」

顧亞婷問：「什麼意思？」

顧亞婷笑道：「阿姨，什麼情況啊。」

李媽道：「不用理她，她這是饞了！」

「都四歲多了才戒奶，你說丟不丟人？還有呢？」

即便這麼晚了，小區內還有保潔人員不時地清理著小區環境，即便小區內已經乾淨得甚至連片紙屑都都沒。

「哇，真聰明，現在我彈你唱啊！」

牛犇犇感慨，「我和果凍一對比啊，你們發現了什麼問題？」

這是他印象中最久遠的記憶了，久遠到他都完全記不得自己當時多大，但是細節卻在朦朧中透著格外的清晰。

牛犇犇道：「這就是典型的大智晚熟型，天才的表現啊。我記得小學四年級之前，小凡是我們班學習下游一批的，當時怎麼學都學不會，結果上了四年級，他突然開竅了，成績直接拔高到了班裡前五名。

是夜，大家各自睡去。

李媽澆過花后，見電視上落了灰塵，又去打理，之後又要收拾冰箱里的過期食品……

說話間，果凍便把她那粉紅色的小旅行箱拖進了卧室，然後關上房門，抬起手指：「噓，嫂子，我給你看好東西。」

果凍立馬蔫了，「我又得背詩了，媽媽讓我每晚要背詩的！」

「怎麼了？赤|裸裸天賦啊！」

「你還能指望一個4歲不到的孩子，剛一接觸鋼琴就流暢地彈奏一首《月光奏鳴曲》？真要是彈出來，咱們都得嚇暈了。

李媽：「還有呢？」

李凡笑道：「我妹妹可不笨，聰明著呢！」

李媽輕哼：「我在人民廣場吃著炸雞，而此時此刻你在哪裡……」

因為他叔叔在外地上班，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當時奶奶家裡剛剛添置了新彩電，他便指著電視里的飛機開心得不得了。

張萌萌道：「乾媽，我親媽最近身體好利索了？」

果凍聞言開心地拍了兩下巴掌。

「阿姨，千萬別跟我媽說我又做生意了，不然她會K死我的！」

「呃……」

小凡，咱們小學同學王偉，當時小學時候學習多好啊，和_圖_書次次考試第一，結果升初中后就啥也不是了，好像突然變笨了。」

李媽看了看李凡，「算了，不說了，當時我還以為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呢。」

果凍沒聽懂：「萌萌姐姐，什麼意思啊？」

他們遊了天安門、故宮、頤和園……在京城的幾大景區里合影留念。

牛犇犇今天的攝影技術猛然提高。

門開后，果凍便跑進去撒歡去了，樓上樓下亂竄，一刻也不消停，顧亞婷怕她磕著碰著，只好緊跟不舍。

果凍低著頭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地，緊接著突然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人人都說我聰明，我以後可怎麼辦啊！嗚嗚！」

果凍擦了擦臉頰，問道：「為什麼你們都喜歡親我啊？」

牛犇犇和張萌萌也跟著去了，張萌萌是天才少女，落下幾節課無所謂。牛犇犇是野性少年，他更需要草原，課堂他已經差不多要戒了。

顧亞婷看了看手錶，「嗯，我讓崔經理去一趟。」

李凡跟著顧亞婷爬上樓梯來到客廳，只見小果凍正伸著兩根手指不停地杵著琴鍵。

李凡坦白交代：「我說話晚。」

哎，好難啊！」

顧亞婷道：「那咱們就出發吧，這的小家咱們住著可能有些擠了。」

李凡：「我走路晚。」

眾人恍然大悟，車內一片歡笑。

跑累了的果凍終於回到了大廳，然後歡喜地摸著那架斯坦威限量版鋼琴。

果凍眼淚橫飛：「真的？」

眾人紛紛側頭，不解中……

顧亞婷問道：「被褥枕頭夠么？用不用去超市拿？」

「果凍，睡覺了！」

「就是小時候很聰明，長大了就笨成了豬的意思。」

李媽忍俊不禁：「就你還聰明？你聰明的話，數學給我打十幾分？你都笨死了！」

然後叔叔逗他，說要給他買一架開著嗚嗚飛，他聞言便哭哭鬧鬧地索要。最後叔叔無奈，拿出二分錢紙幣，將飛機圖案剪下來給了他。

牛犇犇這話音剛落，他側頭一看，只見低垂著頭的果凍眼眶紅紅的，一連串的淚珠正在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果凍聞言沒說話，癟著嘴低頭不語。ｈｔｔps://wｗｗ.hｅｔuｂｏｏｋ•ｃom•ｃｏm

就在顧亞婷準備接受暴擊傷害的時候，果凍突然道：「還是嫂子更重要！」

「呃，老媽，給我留點兒面子，畢竟我也偶爾靠臉吃飯！」

如果妹妹真的對音樂非常擅長並樂於其中，李凡便決定傾其所能為果凍提供最好的條件。

「我彈鋼琴，你猜歌，準備啊！」顧亞婷坐好，細膩的手指彈奏了幾下后，問道，「這是什麼歌？」

果凍低頭，捂住了咕咕叫的肚子，「不是饞，我分明是餓了嘛！」

「什麼情況啊，小祖宗？」

「你兒子錢不白花吧？」

李凡斜眼，「還自稱嫂子，不要臉，占我便宜！」

「真好，來，我現在教你彈琴，坐我身上來！」

原因是京視2套正播放著一檔裝修節目，那棟豪華的別墅便吸引了果凍的全部注意力。

李凡無奈，這下好，以後家裡都不用雇保姆了。

「什麼啊？」

「你這花都要死了，你也不澆水啊？」李媽說罷，去洗手間打水去了。

果凍犯難了，「呃……啊……」

牛犇犇哈哈大笑：「阿姨，說得漂亮！」

李凡和牛犇犇、張萌萌在影音室看電影，李媽閑不住，就拿著手機和李爸視頻連線，向他顯擺兒子的豪宅。

吃過晚飯後，本來大家坐在沙發上閑聊天，正在漱口的果凍突然嚷著要去看大別墅。

「好啊！」果凍開心地道。

家人吃過早餐后，李凡有工作抓緊溜走了，顧亞婷則陪著李媽和果凍去逛各大景區。

李凡：「你好蠢！」

「有噠，一定有！京城不是什麼都有嘛？」

客廳挑高七八米開外，棚頂垂下的巨大水晶燈照映在乳白色的木質扶梯上，又投射在真皮沙發上，跳躍在每一個角落裡，打在整面整面的巨大落地窗上，盡顯空間之開闊。

顧亞婷道：「阿姨，果凍學鋼琴了么？」

車上，牛犇犇則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果凍揚起自信的下巴，「《兩隻老虎》！」

「呦呦呦，給哪買的啊？謝謝妹妹！」

果凍又翹著手指頭從頭到尾摁了一遍，然後回頭找嫂子，她天真爛漫地和-圖-書一笑，「嫂子，教我下一首啊！」

「你跟我來！」

「我來這的時候都很少，這些花早晚得死光光。」

「沒啊，我們那家幼兒園，小班不學，等明年果凍就得學了。」

「我去拿我箱子！」

「隨便摁的而已嘛，沒什麼嘛？」

逛故宮的時候，顧亞婷不禁感慨：「京城就是大，應有盡有，無所不包！阿姨，咱們下一站您想去哪？」

眾人下樓坐進車內，直奔王府大院。

啊！原來如此！

牛犇犇傻眼，「不應該是果凍比我乖么？阿姨，李凡像果凍這麼大的時候，有什麼蠢事兒？」

顧亞婷成功地從另外幾位女性手中搶到了果凍，抱著她回房間休息了，可果凍雙腳剛一落地，便「嗖」地又跑了出去。

……

眾人恍然，紛紛大笑。

「被子還真不夠，超市下班了吧？」

車內笑聲再起！

（再過幾年，當果凍看到張萌萌錄下的這段視頻，她一定會在小日記本上記上一筆：你們的笑聲是建立在我的哭聲之上的，哼！！）

「嫂子，抱我啊！」

「可不能騙人！」果凍默默打開課本，滿面的愁雲下，嘀嘀咕咕起來：

「阿姨你這話不對，全天下誰不認識李凡？」牛犇犇糾正道。

張萌萌道：「這叫『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那哥哥親你么？」

「不是買的，」果凍撅起了嘴，「都是我疊的，老師教的，說要送給最重要的人！」

然後他就不哭不鬧了。

果凍崩潰大哭：「完蛋了，這回死定了！」

李凡道：「聰明的小孩，保持謙遜恭讓的話，就會一直聰明下去，不然以後就不好說嘍！」

車子開了進去，巨大的LED屏幕上顯示出一行字：歡迎尊貴的業主回家！

「沒事兒，崔經理家就在附近，咱們走吧。」

我告訴你，她彈的是一首兒歌的旋律，我剛教的，她竟然兩個手指頭彈下來了！天呢，背唐詩背不下來，竟然能把琴彈下來，好神奇！」

顧亞婷大驚，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果凍哼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hetubook.com.com，真奇怪……」

「也不盡然，主要是物業公司好，到了，就這棟。」

「咱們把門插上，媽媽不知道，今晚不背了。」

「怎麼了這是？」

而且別墅蚊子多容易潮，還真未必有樓房舒服！

「好嘍，嫂子來了！」

次日早晨，天氣不錯。

李媽補刀：「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只有學習好才能在長大后不變笨！」

李凡道：「那邊房子大是大，但我也好久沒去住了，畢竟一個人住空牢牢的。」

果凍心涼：「啊？」

直到晚上10點的時候，顧亞婷走進了影音室，對李凡道：「咱妹妹在音樂上可能有特殊的天賦！」

王府大院，門口保安標準地敬了一個禮，「李老師好！」

李凡笑道：「咱們小區的保安，最基礎的職業培訓中就有一條，熟記每一位業主以及座駕。」

果凍連忙道：「嫂子，那就明天去吧！」

當然，相對於「奢華」這個詞，房子內能上上下下爬樓梯以及室內的新鮮感可能更加吸引她。

這是小凡第一次開竅，第二次就是高一升高二的時候，他又再次開了一次竅，直接成國學偶像了。

「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果凍拉開箱子拉鏈，從裏面拿出一盒幸運星，「嫂子，送給你噠！」

「因為喜歡你啊！」

顧亞婷的心化了，她又指了指透明文具盒裡的手鏈，問道：「這個也是你編的？」

「嗯，也要送給最重要的人，這個給我哥哥。」果凍打開文具盒拿出手鏈，稀罕地握在小手裡。

李媽道：「你自己說！」

李凡崩潰：「媽，我可是您親兒子啊！」

果凍舉手道：「嫂子，咱們去人民廣場玩啊！」

「這麼認真？房子賣得貴還是有貴的道理啊！」

李媽驚嘆：「這小區物業真好啊！小凡，保安都認識你哈？還和你打招呼！」

「誒呦，我的小公主啊，這是怎麼了，誰招你了？」牛犇犇困惑不解。

李媽：「嗯！」

李媽：「還有呢？」

不過她現在不這麼認為了，感受真不一樣啊。

李媽一進客廳便歡喜極了，她一直認為100平米的房子和四五百平米的別和_圖_書墅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不就是面積大一些么，可是面積再大睡覺也只佔幾平米而已。

果凍抽泣著道：「什麼讓？」

「這個，」顧亞婷立馬轉移話題，指了指行李箱中的少兒讀物，「你怎麼還帶這個了？」

「嗯？何以見得？」

相對於李媽的望女成鳳，李凡對妹妹沒過多的期盼，只要身體健康，生活幸福快樂就可以了，當然最好有一技之長，如果沒有，即便平平淡淡過一生也好，只求她能快樂。

……

「呃……不早了，要不咱們睡覺？」

張萌萌：「嗯，的確是蠢！」

琴聲時斷時續的，李凡在音樂上沒有基礎素養，聽不出來這是什麼，他問道：「這又怎麼了？」

李凡剛將車開進車庫，車門剛開，果凍便跳下了車，滴溜溜地跑到了別墅門前，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那你親哥哥么？」

「滾蛋！」顧亞婷瞪了一眼李凡后，便開開心心地去教果凍彈琴了。

李媽讚歎了一句：「心裏真順暢，太開闊了。」

「差不多好利索了，你出息人了，當媽的高興，本來需要再養三四個月的，結果提前出院了。對了，聽小凡說，犇犇生意做得也挺好？」

顧亞婷和牛犇犇面面相覷，真沒有啊！

「那就別折騰了，明天咱再去吧。」李媽說罷看了果凍一眼。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顧亞婷不禁嘆氣，現在的小孩兒啊，真不容易。

「人民廣場？京城也沒有人民廣場啊？！」

李媽白他一眼，「多虧你是我親兒子，不然我就把你遺棄了！」

顧亞婷問道：「幸運星要送給最重要的人，手鏈也要送給最重要的人，那麼，我和你哥哥誰更重要？！」

果凍摳著手指頭開始分析，「因為，嫂子不開心哥哥就不開心，哥哥不開心我就不開心，我不開心呢，哥哥就不開心，所以啊，嫂子最重要！」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鋼琴老師，也沒教過小孩！等妹妹回春城的時候，找個鋼琴老師看看。」

李凡欣喜萬分，問道：「這特長長到什麼程度？」

顧亞婷親昵地吻了一下果凍的小臉蛋，「你這思路挺清奇啊，嫂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