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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在以前啊，2個月能完成的工作，往往需要1年。這次不過是正常的工作時間。

離開了牛犇犇的庫房，坐進車內，直奔甲骨文研究所。

「我……」牛犇犇語塞了。

「你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牛犇犇說罷，眯著眼睛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顧亞婷，臉上閃出一絲曖昧的笑容。

總不能以爺們兒一樣的語氣和客人聊天吧？

李凡說得還挺感動，室友們卻總覺得怪怪的。

「胡扯！650分考不上體育大學？所有的專業她不得隨便挑啊？」

庫房就是大廈對面的一所二層樓房，牆體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牛犇犇沉默了。

李凡這時才反應過來，難怪他落座之前，拿出了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座椅。

「嗯，繼續誇下去。」

當你購物時看到「好的呢」「我家這款產品棒棒噠」「歡迎您下次光臨哦」「愛你哦」等等，那電腦那頭可能坐著的就是一個糙漢子。

李凡真擔心某天早晨牛犇犇一上班，整棟樓房突然消失不見了。

庫房倒是乾淨的，但是也太乾淨了，除了一列列貨架子，一箱箱的產品外，幾無其他。

這兩天是填報志願的時間，不管怎樣，我覺得你應該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有個更好的學校選擇。

國內全是粗製濫造，一個比一個能糊弄人！」ｈｅtｕbook•ｃｏｍ•com

「嗯，我們網店發展比較快，商城也在準備籌建中，要不去庫房看看？」

李凡是拚命的，因為他只有這兩個月集中編史的時間。

「但是呢——」

「當然了，這幾年唯一沒變的，你還是那麼漂亮，我依舊那麼喜歡你。」

牛犇犇橫眉冷目：「誰敢？！老子就住在這二樓上。」

「我既然來到京城了，就應該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定居。」

為什麼說是「偽娘」呢？真不是不尊重男性客服，做過客服的男同胞都深有體會，很多網店的客服都會有個萌萌噠的名字，男同胞們也得學會俏皮可愛的語言。

「你別『但是』啊，你得『而且』！」

牛犇犇疑惑：「誰？」

李凡跨步而去，「真的啊？我把你倉庫搬空了信不信？」

李凡想了想后，覺得暫時還是按照正常的時間畢業吧，至於「尷尬」，有什麼尷尬的？

本以為他養成了儒雅的好習慣，原來自己高估他了。

牛犇犇那身挺拔的西服是租來的。

李凡一時語噎，顧亞婷道：「我的夢想以前和你差不多，但最近有些變化，看到李凡天天累成狗，我就認為在未來成為一名商業女強人也未必是件多麼快樂的事情。

「每天工作太晚，回學校不方便。」牛犇犇指著東北側的ｈttps://ｍ.hetubｏｏｋ.ｃｏm•com區域道，「這些貨都是島國進口的，咱們有一說一啊，只針對產品來講，島國的東西做得真的比國內好太多了。

畢老也是拚命的，因為他總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了。（結果他多想了，這老壽星生命長著呢。）

李凡指了一下東方，「也有便宜的地方，東區便宜，5萬左右能下來。」

室友們問不提前畢業的原因，李凡則道：「我想陪著你們度過最美好的四年時光。」

李凡點了點頭，贊同。

異常繁忙的大一，終於結束了。

「也不是，她要來了，她說她報了你的學校，體育大學。」

李凡聳聳肩：「誰讓他當初不負責的，畢業的時候白睡人家了啊？」

「怎麼講？」

員工們在迅速地打包商品，三個人就靠在一旁望著窗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這天離開甲骨文所，回到家后，一家四口打了輛車直奔機場，起航飛向春城。

這姑娘實在太任性了，我勸都沒用！」

李凡去上某位老師的課，老師應該更尷尬吧？這個不得而知，但李凡不尷尬。

牛犇犇無語了，「你們兩個別胡扯，我是被動的，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顧亞婷道：「在未來的某一天，牛犇犇在商業上很可能比你更成功。」

……

顧亞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天天沒個和_圖_書正經！」

牛犇犇哈哈大笑，繼而庫房裡笑聲一片。

李凡、顧亞婷去參觀的時候，但見客服專區里的妹子和「偽娘」們正在迅猛地敲擊著鍵盤，生意可見還是很火爆的。

牛犇犇一愣，也沒心思抽煙了，「呵，哪都能讓你找到炫愛的機會啊？你知道這對我這隻單身汪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么？」

李凡不開玩笑了，正色道：「七哥啊，現在不是討論你喜不喜歡她的時候，現代社會談論該不該為那晚上負責也顯得有些過於迂腐了。

顧亞婷錯愕地問：「650分考體育大學？」

而牛犇犇不一樣，他渾身上下透漏出一種強烈的出人頭地的慾望，他的征服欲太強。」

甲骨文所的燈，在這兩個月內，漫漫的黑夜中就沒滅過。

參加過《全國青年創業大會》后，牛犇犇說他也想有一天穿著屬於自己的名牌西服，登台講述自己篳路藍縷的創業史。

牛犇犇渾身一緊，驚慌地道：「她考不上的，她一定考不上的！」

李凡看向顧亞婷：「你信么？」

顧亞婷：「這地方能住人？」

牛犇犇從煙盒裡敲出一根煙，邊掏打火機邊問：「小凡，你的夢想呢？」

我現在的夢想挺簡單的，成為一個幸福的女人，獲得一些簡單的快樂。」

「還有誰？小學妹啊！」

牛犇犇一驚：「啊？650分？那我完了！」和_圖_書

「隨著時間的流逝，什麼都會變的，」李凡嘆了口氣，「十幾年前，專家還是個褒義詞，被狗咬了還可以打疫苗，籃球場是用來打籃球的，老奶奶是可以扶著過馬路的，黑木耳還只是一種食物……慢慢的整個社會都變了，何況咱們個體呢？」

「我的夢想也很簡單，幫她實現夢想。」

李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啊，我還有事兒。」

「你很快就不單身了。」

「京城太繁華了，繁華到一平米10萬元的房價。」牛犇犇道。

「貴么？」李凡隨口問道。

結果，原本一年才能完成的編史工作，僅僅2個月就完成了。

牛犇犇的辦公地點終於換了，在體育大學附近的一處大廈內租了辦公室，大廈陳舊，又已經不再是核心地段，房租還可以。

室友們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們認為李凡有必要提前修滿所有學分，提前畢業，畢竟，作為國內最年輕的教授，他是時候結束自己「尷尬」的學生身份了。

兩位主編拼了命，下面的幾十位學者們也是通宵達旦不敢怠慢。

顧亞婷搖頭：「我不信！」

「你既然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怎麼知道你是被動的呢？」

李凡和顧亞婷看了一眼他那一塵不染的衣服，心中莫名有些心酸。

牛犇犇面紅耳赤，「我再次聲明，不是我睡她，是她睡我！ｍ•ｈetubook.cｏm.ｃoｍ」

最後這一周轉眼而逝，菁英班所有的考試結束了，李凡的大一生活畫上了一個句號。

牛犇犇一笑：「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咱們這些都不談，但是呢，有一點你要清晰地認識到，不能讓咱們學妹為了你，浪費了650分的成績上體育大學吧，這650分在京城能找到相對更好的學校吧？

「到我這了還說什麼貴不貴？喜歡什麼隨便挑。」

李凡又問：「你認為，『他睡她』和『她睡他』有區別么？」

李凡自然離不開京城了，這個暑假，他一頭栽進了甲骨文研究所，他上緊了發條，投入到了《甲骨文史》的編寫工作中。

顧亞婷笑了笑：「但是呢，你在商業上沒有什麼特別濃烈的企圖心，雖然你挺愛財也挺摳的，但你容易知足。

「嗯，堵死你！」

「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你的商業天賦是讓所有人驚奇的，你有著敏銳的商業嗅覺，並對市場有著極為精準的分析，這是你超越很多人的天賦，牛犇犇比不上，我比不上。」

李凡：「啊？」

顧亞婷紅著臉頰道：「滾回來！」

顧亞婷笑靨如花：「嘿，對啊！」

這個句號很完美，所有科目滿分。

李凡的輝煌之路，正式開啟。

李凡道：「你們這裏好忙啊！」

顧亞婷問：「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蹦蹦跳跳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