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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甜卻攔住我說：「先別急，這個代表團規格太高，呂志偉級別不夠，而且感業寺那事兒也說不太清楚，他真要用那個理由去查代表團，那是自找麻煩，現在告訴他，會讓他很為難，我們先想辦法查著，有了確實的證據之後，再聯繫他。」

我不禁一愣，「你在德國還有認識人？」

「人家長出頭髮來了，而且面貌有些改變，不過她身上殘留的惡魔氣息還很重，這種東西是改變不了的。」馮甜說，「每一個能進入人間的惡魔都有獨特的氣息，稍有些了解，就能一眼看出來，她敢這麼招晃地參加政府晚宴，大概是認為中國這邊的法師沒什麼地位，不可能出席這麼高檔次的政府宴會吧。」

我這話音沒落呢，就聽有人說：「你們想查什麼啊？」

馮甜說：「第二排，前面就省長巴特爾和一個德國老頭。」

電梯正在此時降下來，我們三個進了電梯，開始上升，馮甜才突然問：「和*圖*書那伙德國人住在哪裡？也在政府賓館嗎？」

馮甜沉吟說：「正常情況下當然是能不露面最好不露面，不過她既然來出席參加，那就說明她有必須出席的理由，要是不出席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馮甜卻是不動聲色，也沒有再往那群人那邊看。

「不抽煙？也對，你是晦清的徒弟，有戒律嘛。要不說這和尚事兒就是多，你這白頭髮是染的？和尚不禁梁頭嗎？不對啊，和尚沒頭髮，瞧我這話說得，哈哈哈。對了，你不是晦清的徒弟嗎？怎麼不剃度？難道是俗家弟子？聽說晦清法術很厲害，你們也懂法術吧，正好我老爹還沒來呢，給我表演一個怎麼樣？前陣子我見過一個王大師，會空手變蛇，特別厲害，你們能變個什麼？」

乘電梯上到頂樓，把我們引進包廂，前台經理請我們稍坐，就退出去了，包廂里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馮甜才對我說：「我剛才看到和-圖-書了朱莉亞。伊爾海姆！」

前台經理說：「那可不是，這納格爾集團手筆大著呢，去年就在新苗區投資蓋了一座酒店式公寓住宅樓，他們所有來華的工作人員都住那裡，聽說規矩嚴得很，哪怕是總裁副總裁來，也不能在外面住。不過我聽一個在納格爾集團工作的朋友說，那裡面裝得相當好，下面幾次相對普通些，越往上越豪華，尤其是頂樓，聽說整個打通，就一個套房，也不知是給誰準備的，上回有個副總裁來都沒資格住那間套房。」

不過這幫子人跟我們沒什麼太大關係，也不知馮甜又看出什麼來了，難道是這幫外國人中有中邪的？她又想趁機黑點外幣來花差花差？

「那就是身份原因！」我猜測說，「她在這個代表團中的身份很重要很特別，必須得出席這個晚宴，否則就會引起政府這邊的特別關注，而她現在的狀況，最怕就是被人特別關注！」

「差不https://m.hetubook.com.com多。」馮甜擊掌說，「只要能弄清楚代表團的重要成員，我們就可以知道她是誰了！」

我一聽恍然，原來這就是魯方岩請吃飯的那伙德國投資商啊，要是沒這事兒的話，我和馮甜就能去魯書記家裡吃飯了。

我就又往那邊看了兩眼，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正看著，那前台經理就陪笑說：「那是德國納格爾集團的代表，他們新建了一個廠子，聽說投資總共加起來有小一百億，省里特別重視，今天晚上的晚宴是魯書記親自主持的。」

「原來她叫朱莉亞。伊爾海姆啊，我想起來了，你在畫里套過濟妙的話來著！」我回想剛才那幫外國人的樣子，沒什麼發現，就說，「你看清楚了？我怎麼沒看到，沒見有光頭啊！」

打完招呼，他就走到桌旁坐下來，掏出一盒沒印任何標誌的白殼煙往桌上一丟，抽了一顆扔給我，「來，抽顆煙，這可是中央特供，在市面上想買都買和_圖_書不到。」

走出來的那群人倒有一半是外國人，邊上陪著的看樣就是一群地位不低的官員，尤其是走在最中間的那個中年男子，幾乎天天在本省新聞里露面，正是本省省長巴特爾，這是位蒙古族，長得膀大腰圓，往那裡一站，好像堵牆般，很有辯識力。

我說：「她剛在感業寺那邊鬧玩事兒，不老實兒地找地方躲起來避風頭或者潛逃出境，還敢跑出來參加晚宴，膽可夠肥的啊。」

老實說，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是從骨子裡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說出那些話，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彷彿我們兩個就是來給他表演把戲的戲子一樣。

隨著聲音，包廂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身休閑西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馮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德國人就是規矩大事多太死板。」

能讓省長新自陪同的外國人，想來十有八九是大投資商，也不知是哪國來的。

我放下手機，ｗｗｗ•hｅtｕｂｏｏｋ•com•cｏm有些為難地說：「靠我們自己怎麼查啊？」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你天天腦子裡是不是不記事兒啊！就是那個跟濟妙一起來的女禿驢！」

我心中有些不爽，沒理他這些話，馮甜卻微微一笑，上前道：「您是魯公子吧，變蛇我是不會，不過呢，倒是有個小小的把戲，您要是感興趣，我就給您表演一下！」

我立刻掏出手機，「我給呂大哥打電話，讓他查一查。」

聽到馮甜的聲音裡帶著些驚異，我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眉眼跟魯方岩有七八分相似，滿面春風，神情自得，走進包廂自來熟地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我一伸手接住那顆煙，放回到桌上，「我不抽煙。」

那前台經理卻是個謹慎的，哪怕就我們三個人，也不敢輕易議論納格爾集團這種大投資商，笑著說了些酒店其他外來投資商的趣事兒，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了。

我就問：「她在人群中走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