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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了一個分化網理論，把那個東西引來了，然後就滅亡了。」我攤手說，「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你要是不心虛你掩飾什麼？得了，別解釋了，趕緊說下一個吧，我這趕時間呢。」

我這才放心，轉回來，卻聽到馮甜正問呢，「蘇嶺，你在幹什麼，說話啊，你怎麼了？」

「換身體不是你想像的像換脫衣服那麼容易，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影響時間也影響監控。我覺得現在的環境很不錯，一堆人圍著侍候，完全不用自己打理這個身體，可以把全部精力用在監控和指導上，比我以前在野外自己還得維持生存強得不知多少倍！你有話就快說，出生入死也不耽誤你話嘮！」

我說：「我想確認一下，我知道的四個人是不是來過這裏，見過你。」

「第二個來的時間相隔較久，與你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左右，應該和你是同一種族的，是一個自發性夢旅者，本人不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ｏm清楚自己的這個能力，屬於無意間漫遊到我這裏來，在信息使用上基本不懂，但在信息原理上卻有出乎意料的深度認知，我就把新建維網的部分理論教給了他。這個人叫羅伯特，你認識嗎？」

「我已經成功著陸，請祖國人民放心。」我得意洋洋地說，「現在正在跟……」

我趕緊回話，「沒事兒，剛有隻被感染的怪物襲擊我，已經打發掉了。我正在跟這兒檢查情況呢，看到些東西，大壯在嗎？」

大壯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熊貓一天得進食三十七至七十公斤竹子，不吃怎麼維持這個存在狀態？」

「誰話嘮了？你要不是邊吃邊說，我能提這事兒嗎？你還有理了。問你個事兒，知道洛法不？」

我語重心長地說：「作為一個自適應沉眠者，一個面壁者，你就不能有點追求，比如換個人身什麼的？你說你現在天天被關著被圍關，像什ｈｔｔps://ｍ.ｈetｕboｏｋ•ｃｏm•coｍ麼樣子。」

我嚇了一跳，「我們的對話都這麼公開？」

「知道，這麼有名氣的角色，我再不知道，白在人間呆這麼久了。不過你不可能知道，你們兩個差了地球時間上千萬年。他是上一輩的第一輪次人類，也就是現在在太陽系外面稱王稱霸的人類種族在地球上的先輩。當初就是他最先提出了一個分網化理論，並且據此實踐，結果導致維網出現漏洞，那個東西入侵感染了大部分族人，最後他們只能逃出太陽系，並且做了信息速率封鎖，以防止感染擴散出去。這個洛法，可以說是第一輪次人類滅亡的罪魁禍首！」

祖娘娘說：「確實如此。但他們來這裏都是因為那個東西，我給他們的選擇，他們都欣然接受，這就足夠了。」

手機那邊就傳來馮甜的聲音，「蘇嶺，你到哪兒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就說知不知道吧。」

「這裡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虛數世界與現實物質的糾纏區，你發出去的信息，會有一次重疊性壓制複數，與我的夢境發|生|關|系，如果你現在去夢境那邊的話，就會發現，你的聲音在夢境中的城市簡直就是用喇叭在喊話一樣。」

祖娘娘呆了一呆，辯解道：「他們種族的滅亡不一定跟我的指點有關係，維網生物種族滅亡的可能性很多……」

祖娘娘沉默片刻，方說：「你是第一個看出來我的目的的，果然不同凡響。」

「你問這個幹什麼？」

「總共才六個，你就能知道四個？」祖娘娘很懷疑，「第一個，雖然外形上跟你很相似，但從本質上來說，只有百分之十的相似程度，叫做洛法。他對信息干涉現實認知很清楚，對維網的研究上，雖然不是很深入，但思路清晰正確，你認識嗎？」

「省點力氣說正事兒吧。」我覺得這貨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正常，決定不刺|激她了，「給我說說那六個來訪者www.hetubook.com.com吧。」

我就挺不爽，「你這心挺大啊，我在這兒出生入死，你還有心思吃？」

「你為什麼對之前的來訪者這麼感興趣？」祖娘娘有些警惕，「難道你知道他們？」

「從來沒聽說過。」我想了想，「你等會兒！」

我笑道：「第一個看出來的未必，我敢說能冒著天大風險跑這兒來的，或許運氣不如我，但智商肯定得正常，你這意思太明顯了，瞎子都能聽出來，只不過我這人夠唬，有話就說，不給你留面子。」

「少忽悠我。」我笑道，「我估計吧，像我這樣打明旗幟來就是為了跟那個東西杠正面的，就算不是唯一一個，也不可能太多。」

「不能把我的存在傳出去，否則會觸發維網安全規則。」祖娘娘突然插話，「你也說過，我們種族的名稱到現在依舊是維網的屏蔽詞，這說明維網依舊在高度警惕著我們！」

大壯聲音傳過來，「啥事兒？」還伴著嘎吱嘎吱嚼竹子的動靜。

「我這用信息線傳消息，和圖書你能聽到？」我不由吃了一驚。

「只有你傳出去的聲音，外面的信息是直接由你接收回來的，自然不會泄露出去！」

我轉過來就對祖娘娘說：「我雖然不知道，但有人知道，你說的洛法，得了你的指點之後，回去就把他們全族都坑死了。說下一個吧。」

「你給他們提供的選擇是什麼？」我終於有點好奇了，「該不會還是堅持讓他們回去再建一個新維網吧，那可你真是坑死至少六代人了。」

祖娘娘很亢奮地大叫：「這怎麼能是坑死呢？這是為了全維網生物，所有犧牲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不認識，但沒準兒有人認識呢，趕緊扯了根信息線，通過維果中轉出去，聯接到馮甜的手機上，直接通過手機喊話：「大壯，大壯，還在不在？」

「可是他們六個，卻還是選擇了我提供的道路，而沒有堅持與那個東西正面對抗。」祖娘露出一絲得意，「所以，可見我給他們提供的選擇有多麼切合實際，遠遠比正面對抗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