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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吳凡連忙擺手：「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想，像你這般天資不凡、肯下苦工，行事不羈，只為自己而活的狀態，很讓人羡慕啊。」

這小子不是不是一向對兒時留下的心魔諱如莫深嗎？不是一涉及心魔之事就信心不足嗎？

王崎嗤笑：「羡慕我孤身一人家破人亡？」

「『高大上』？什麼意思？」吳凡有些手足無措：「如果你不講一些誰都聽不懂的冷笑話，那便……」說到這，吳凡咬咬牙，違者良心說道「真正的修家風采之典範啊。」

這讓他萬分好奇。

對於科學家來說，被打斷思考可是非常難受的。

王崎揉揉鼻子：「沒。我就是……在聽了別人對我的崇拜之情后，覺察到我缺什麼了。」

一個能夠自洽的複雜系統，是吸納靈氣的唯一條件。

吳凡無奈地笑道：「我可沒這意思。老實說，其實我還挺羡慕你這樣的。」

「那個……王崎，你有沒有預約靈舟？」

吳凡進m.ｈｅtuboｏk.coｍ•ｃｏｍ入房間之後，嚇了一跳。也不知是因為被打斷了思路還是因為真闡子說中心事，臉色有些不好看。吳凡拾起被王崎隨手亂扔的草稿紙，問道：「打擾你算題了？啊，好像很難啊，我居然看都看不懂。」

所謂神州中土，便是第一山脈崑崙經過地域與第一大江天江上游區域的總稱。

這個問題卻讓少年不得不停下思索。他反問：「回哪兒？」

真闡子笑道：「依你的心性，今年除夕最好還是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這個讓王崎感到有些難以理解的物理規律是這個世界的鐵則，優先程度甚至還在地球宇宙無法撼動、絕無例外的基礎規律——熱力學第二定律上。天熵訣正是因此可以自由控制熵值。

修家整理行裝收拾東西一向很快。王崎片刻就將屬於自己的東西盡數塞入儲物袋。

吳凡驚到：「你新年也不回家嗎？」

「啊？」

說完之後，王崎就順手把戒指摘hｔｔps://m•hｅtubooｋ•ｃom•ｃｏｍ下，扔儲物袋裡了。

只是，王崎從古卷當中刨出來的靈寶分形圖，似乎與仙盟已知的那些分形圖有所不同。王崎看過仙盟的功值兌換列表，帶有法術意義的分形圖連帶其分析論文而是功值一片，其中並不包括這種通過集結魂魄之力來梳理念頭的分形圖。

「靈舟班次全部都是萬仙幻境統一調配的……沒預約怎麼走？」

那麼，這種現象的原理是什麼？

「喂，小子。」真闡子突然出聲，打斷王崎的思考。

吳凡撓撓頭：「王崎你也是住神州中土的吧？我就是來問要不要一起回去。」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真闡子沉聲說道：「你的心魔根植於此。在熟悉的環境里，你也好受些，對於根除心魔也有幫助。」

「我家鄉啊，應該在中土和東南相交之處，天江中游地區。」王崎想了想：「和中土方向有些遠。」

是什麼……

啊老頭說的也有道理啊……乾ｈｔtps://www.hｅｔubｏoｋ•ｃｏm.ｃｏｍ脆去辛岳好了……

少年斜視吳凡：「我記得我說過吧，今年，春日，我家鄉被路過的古法修屠了個一乾二淨，我回去是去找不自在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王崎許久。越是學習就越是發現，神州所在的宇宙和地球所在的宇宙大部分物理規律高度相似，小部分則是大相徑庭。

王崎哼哼了兩句：「行啊，我會考慮一二的。」

王崎運算的，正是不可數維希爾伯特空間融入修法的道路。

分形，不能以整數維度表示的圖形，有限與無窮的共存體，整體與部分一致的奇異圖形。

吳凡搖搖頭：「果然……」

到底是什麼原理早就了兩個如此相似卻又擁有相反本質的世界？

在楊俊之事過後，王崎確實說過這話。只是，這貨平日里一下嘻嘻哈哈，很難把他和「苦大仇深」這個詞聯繫起來。

待到走遠之後，王崎從儲物袋裡拿出戒指：「喂，老頭，今年除夕咱就在辛山過吧。」

而分形，簡直就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完美貼合這一規律的幾何圖形。一個法術納入分形之後，自然可以得到提升。

「還需要預約？」

王崎拍拍腦袋。自己老是被神州類似於中國古代的風物迷惑，卻忘了按照技術手段，這裏已經進入信息時代了。

王大學霸嘆了口氣，從吳凡手裡奪過草稿紙，並仔細的拾起地上的每一張紙來。這些草稿紙裏面的數學方法與神舟有些微妙的不同，還是不要讓人看到比較好。他一邊收拾一邊說道：「算了，我可能回直接回辛岳吧，一起上路也好。」

王崎搖搖頭：「沒有，正好沒什麼靈感罷了。又什麼事嗎？」

王崎怔了一下，激動得拉起吳凡的手：「原來我的形象已經如此高大上了？」

真闡子有些驚訝：「你這是……轉性了？」

王崎不悅道：「老頭，沒看見我在思考嗎？」

王崎被吳凡的發言驚得後退幾步。然後，他匆匆推門而出，說道：「我現在就去預約靈舟。」

吳凡頗有些遺憾：「啊，那算了。我本來還想ｈｅｔubｏｏｋ.coｍ.ｃom著一起上路有個照應……」

「你何時回去？」

原地，吳凡一臉凌亂。

這貨是……經不住誇？

「抱歉，我忘了這茬……」

王崎有些驚訝。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王崎說道：「門沒拴上，推門進來。」

王崎把手中草稿紙隨手一拋，倒在床上：「駉里挺好的，山好水好，住的起碼星級待遇。」

說起來，阿茲喵那傢伙是和朗德仙院那群又暴力傾向的不良學生一起上路的吧？現在想想好像大有問題啊！

「……你是說我掉鏈子習慣成自然了？」

于仙道一途，分形最大的意義就在於對陣法、對法術的優化。萬法門有了幾百年時間發掘了幾千個有法術意義的分形圖，在心法、法術、陣法、煉器等多個方面有著廣泛應用。

這個分形圖到底是為什麼有著這樣的力量？這又是什麼原理？

「興許是辛岳，興許是大白村。誰知道？」

王崎眼瞼放下又抬起，這才想起之前真闡子說過的話：「怎麼，還沒放棄找個人陪我過除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