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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淡然地說道：「那不是法術，也不是攻擊，而是法術引起的現象——我剛才在研究太宇之術，稍微影響了時空度規，導致真空無量海的起伏陡然增大。這是自然現象，不必在意。」

劉雲祥有些惱火：「是啊，請問你為何要在萬法門神京駐地施展那種法術？」

劉雲祥的臉色比王崎複雜多了。他實在想不清為什麼會有萬法門真傳攻擊萬法門外門駐地，於是問道：「這位……師侄？你剛才在幹什麼？」

莫真真悄悄問道：「這個……應該是師姐……還是師妹？這個女孩子在說什麼啊？」

這就是縹緲宮無量海主狄爛柯的成名絕學，真空無量。

「麻煩直接報乾坤位。」少女說道：「你是萬法門弟子吧，應該直接用乾坤位和算式走路的。」

「奇怪了，既然我基本的參數都設置對了，沒道理飛錯地方啊。」少女顯然很疑惑。她問道：「額，我記得神武街白露衚衕哪兒有家客棧的，你們知道怎麼走嗎？」

「沒錯啊……」

不，說www.hetubook.com.com不定更妖孽……十三歲左右的築基期啊！按照三年練氣的標準，她九歲多一點就破通天了。

「師姐。」少女面無表情的強調。

電子的相對論量子力學方程——狄拉克方程可解出自由電子的負能級，按能量最低原理，物質世界的電子都應躍遷到負能級上，狄拉克對此做出的解釋是這些負能級已被電子佔據，按照不相容原理，每個能級只能容納兩個自旋相反的電子，因此我們觀察到的電子不能向下躍遷到負能級去。物質的世界就處於起伏無定的能量之海中，這就是狄拉克之海。

爻定算經、幾何書、築基期。

什麼情況？

等一下，千機閣一身戰力全在靈驅機關上，哪來這麼龐大的靈力？這中攻擊方式，是天靈嶺的還差不多吧？

「這裡是神京？」

少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怎麼好意思呢？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崎對這一代有些印象，辰風的實證部就在那一代。他舉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說道：「這位師妹……」

少女疑惑的感知周圍，然後呢喃：「真空無量海……這是一個開放非線性系統的混沌表現嗎？然後我剛剛移動應該是破壞了這個系統的動態平衡，導致它表現為自組織系統，釋放靈力嗎……」

王崎總局的叫這麼一個小女孩「師姐」很彆扭，於是跳過稱呼，直接說道：「你往北走走到中條街然後右轉……」

用地球的術語來說，真空無量海就是「狄拉克之海」的有靈氣版本。

而破通天，至少需要高中的學力。

這……這絕對是攻擊行為啊！我放個大招都用不了這麼多——這麼多？

王崎心算了幾秒，然後報出大概的坐標。少女道了聲謝，正要動身。突然，她抽動鼻子，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錦羊？而且還是肋排？」

「靈氣是能量的指數，真空之中能量的漲落也會伴隨靈氣的動蕩——就像風和海浪、引力和潮汐一般。」王崎接著解釋道：「真空無量海，就是包含了『能和_圖_書量海』和『靈氣圈層』兩個概念的整體。」

然後，靈氣波動引起的發光現象散去了。波動傳來的中央，出現了一名嬌小少女。

突然覺得這一幕好眼熟怎麼回事，好像在我人生的上一卷或是上上卷見過……真是揮之不去的即視感……

只有莫真真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說道：「是的……那個……」

不過由於有靈氣的存在，神州的真空無量海特性還是和地球的狄拉克之海有天淵之別。

女孩既沒有掩飾自己的本門真修，也沒有隱藏自己的修為。王崎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這個女孩，是和蘇君宇以及級別的怪物。

嬌小的少女也明白這一點，於是放棄了思考，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副地圖，看了看，然後問道：「這位師叔，你剛才說這裡是哪？萬法門的外門駐地？」

理論上來講，任何法術都有擾動真空無量海的可能性，但真空無量海本質是隨機漲落，所以說這種擾動應該會會快就被抵消才對，少女剛才很明顯法術失誤才引發這麼大的影響。若是一個和圖書人隨隨便便就領悟真空無量海的真諦的話，「真空無量」也不配稱為縹緲宮至高絕學之一了。

劉雲祥不明所以：「什麼？」

少女說完之後又陷入了沉思：「為什麼呢……這次真空無量海的起伏格外大……只要是個太宇之術或者宙光之術就可以影響到時空，改變局部的引力、慣性和時間的進程，可是利用無量海戰鬥的神通依舊少得可憐……」

至少在神州，真空無量海是混沌的隨機漲落，但偶爾也會呈現出自發性組織，形成無端的靈氣波動。若是人為的影響這個過程，那麼這個靈氣波動也能化作可怕的神通。

王崎的第一反應就是「卧槽難道是我黑千機閣同道黑得太過分了導致被那個路過的高人順手來了一下？」。因為他最先感到的，就是迎面而來的澎湃靈力！

劉雲祥點頭：「沒錯？」

少女個頭不高，身材也顯得很淡薄，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她的臉有些圓，這讓他看起來稚氣未脫。但只是一瞬間，王崎就感覺到了，這個女孩身上親切的法力氣hetubook.com.com意，以及其不好惹的本質。

少女哦了一聲，腳向著王崎指出來的方向走去，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游向烤肉架子。莫真真心善，說道：「師姐也是萬法門的同門吧？趕路肯定顧不上吃飯，要不坐下來一起吃一點宵夜？」

女孩看了看四周，眼睛里有幾分疑惑：「你在問我嗎？」

「真空無量海，這是縹緲宮的一種模型。」皇甫漣輕聲說道：「真空中蘊藏著巨大的本底能量，這些能量始終在漲落之中，就要起伏無定的大海。」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強大的靈力浪潮已經席捲了四面八方，整個萬法門駐地瞬間沸騰了。劉雲祥一瞬間就從書房裡沖了出來，來到王崎所在的屋頂上。其他外門弟子也紛紛從房裡沖了出來，都拔劍在手，做好了戰鬥準備。

王崎這才發現，剛才搭起來的烤肉架居然在那一場靈氣波動當中倖存了下來，雖然架子有些變形但火還沒有熄滅，肉烤得正好。

「九歲就完成了破通天，這絕對是真傳弟子的水平啊……」王崎看著眼前這位少女，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