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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崎聽出不對了：「你說啥？」

就像希門主所說，有問題不可怕，因為問題代表出路。他伸出手，很想抓住那些東西。他似乎抓住了，又似乎兩手空空。他鬱悶，且興奮。他只想吶喊一聲，抒發心中激蕩的思緒。

王崎面色不善：「就那麼好笑？」

辰風見王崎醒來，便收了神通，遮蔽了視野的命之炎消去，熟悉的天花板這才出現在王崎面前。這裡是辰風的高靈實證室，王崎則被固定在一個類似於手術台的試驗台上。

「噗哈哈哈哈。實話告訴你，你要是拜入縹緲宮，妥妥的縹緲宮宮恥啊！」辰風一邊狂笑一邊解釋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自己的縹緲無定雲劍會給自己致命一擊……千古未有，空前絕後啊！喂！」

地球的刑偵人員可以從子彈上分析出槍支的膛線，神州也有手段，從劍氣造成的痕迹還原出武器的外貌。

「噗嗤。」陳由嘉做出總結：「結果學藝不精差點殺了自己。」

儘管httｐs://m.ｈe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聲音非常淡然，但是她不斷抽出的後背出賣了她。

辰風瞪大了眼睛：「我去……你是說你練成的了縹緲宮第一秘劍，然後……然後……」

「你身上有多少功值？」

王崎憤怒了：「你們兩個……」

「多謝。」辰風點點頭，然後將稿紙扔到王崎臉上：「王崎！這一次，你要給我白乾二十年工！」說完，他就衝出房間，架遁光沖向仙盟分壇。過了一會兒，他將一個靈犀瓶【仙俠版U盤】摔到王崎臉上：「給你！」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充斥著整個空間的白色火焰。

無數公式在他腦子裡浮現又隱去。那是他前世耗盡一生的成果，這是他今生理想的寄託。漸漸的，兩個世界的公式開始融合。源自地球的研究成果一旦涉及靈氣這個領域，就變得混亂不堪，未必自洽，出現了無數分歧。

王崎哭笑不得了，合著在這兩位眼中，自己就成了一個沒ｈttｐs://ｗｗｗ•heｔubook•com•coｍ事自殺玩的瘋子！他趕緊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只不過劍道公式的由來就推說是李子夜回收不準道人手稿時自己強記的。

然後，他就醒來了。

「用算學強行解出的嗎？」辰風沉吟：「怕是不行吧？你真要自己推演，為什麼不兌換縹緲無定雲劍第一層的劍譜呢？」

辰風埋頭準備實驗中，陳由嘉則代為解釋：「我今天早上在院子里發現你躺在地上，胸口被劍氣洞穿。護院陣法沒有被觸動的記錄，而刺傷你的劍氣，明顯是你自己的法力所化。」

「切，半吊子而已。」王崎怒道：「沒錯，這樣的無定雲劍就是沒有絲毫戰鬥力，想笑就笑個夠吧！」

「自尋短見既是心理疾病，也是一種生理上的缺陷——在沒有遇上重大挫折的時候就直接尋死肯定是血脈上的巨大缺陷了，非常有研究價值！」辰風沉穩的給全套手術工具消毒，好像真的打算將王崎給切片：和-圖-書「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沒事就自殺玩的，尤其是剛剛險死還生的情況下。」

王崎目定口呆：「師妹，你居然會這種不帶惡意的笑！」

「等會！等會！放下你手裡罪惡的小刀！」王崎大駭：「你要幹什麼？我怎麼就有病了？」

「才沒笑。」

他用布爾巴基學派綱領換取歌庭一脈的支持，同時借歌庭一脈發表的許多論文。而歌庭派的每一個逍遙都是算學界的領軍人物，兌換自然不少。但是歌庭派為了避免他胡亂浪費功值，只將這些功值分批給他。

而另一邊，辰風已經捂著肚子，就差滿地打滾了：「我說兄弟，你這……你這……哈哈哈哈哈哈！」

「一萬功值啊……」王崎咬牙切齒：「第一層，一萬功值！這麼貴，除了門派內部贈與之外，就沒有低階修士能夠兌換了吧？」

辰風則默默翻出手術刀：「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手癢了——現成的瘋子可不多，怎麼切都不會死的就更少了，正好研究研究和-圖-書神經系統病變對思維的負面影響。」

但是，這正是他所渴望的。

「還有萬法門的無盡支持。」王崎輕咳：「不怕嚇你們，我作為真傳弟子的許可權比一般真傳要高許多，我上面也是有人的。」

卧槽剛才那一聲噗嗤噗嗤得好可愛！

笑過之後，辰風終於嚴肅了起來：「不過，你小子倒也了得啊。」

王崎咬咬牙：「兩千多。」

「放我下來……我覺得我再在這裏躺著就會被你解剖切片了。」王崎掙了掙，全身上下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將他固定在手術台上。

前世的，今生的，地球的，神州的……

王崎很可恥的被自己發出的一道無定雲劍擊穿心臟，然後昏了過去。他的整個意識都在黑暗之中，無數數字環繞著他，如同梵文靈禁一般。但是仔細一看，那又是什麼咒文啊，分明是無數物理公式！

辰風搖搖頭：「不不，這不是諷刺，而是真心實意的稱讚。在你之前，能夠在築基期就掌握飄渺無定雲劍的，只有當代縹緲宮首座路ｈｔｔｐs://ｗwｗ•hｅtuboｏk.coｍ•ｃom小茜一人。但是，她是不容道人破理的弟子，接受了縹緲宮的系統傳承。而你，倚仗就只有不準道人的一個劍道公式。」

陳由嘉表情淡然：「老早就猜到你這個蠢貨會做這種事的。」

「醒了，終於醒了。」

陳由嘉別過身子，用後腦對著王崎：「是師姐，糾正多少次了——另外，我才沒有笑！」

辰風嚇了一跳：「八千嗎？」隨即，他掏出一張草稿紙，開始咬牙切齒的運算。越是計算，他的表情就越是猙獰。陳由嘉忽然走過去，在他的草稿紙上添上兩筆。辰風驚到：「由嘉，你這是……」

價值一萬功值的，縹緲無定雲劍第一層劍譜。

「這不是笑了嗎……」

辰風介面道：「不僅如此，以創口劍形和你的手中的武器比對……明顯就是你現在在用的那把劍的啊！一劍動搖法基，撕扯魂魄，擊穿心臟，真下得去手。」

辰風如釋重負的聲音從他耳側傳來。王崎扭過頭去，看到辰風疲倦的臉。陳由嘉則雙手托腮，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