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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倒是讓王崎吃盡了苦頭。

王崎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從信息時代跌回了工業革命之前。

「我和他們層次不一樣。」王崎大言不慚，同時在心裏說道，就是為了避開他們兩個還有萬法門外門的那一群才來這兒的，哦對了，還有這兒算器夠少夠低級，馮老師出不來。

至少得慶幸貓族半妖皮毛接近人類，所以沒有怕水的天性……

聽說有功值入賬，最開心的絕對是辰風。為了填補空缺，他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砸了進去，除了幾件主戰的法器以及常用工具外，能當的都當了。作為合作者的陳由嘉也貼了不少。饒是如此，實證部的運轉也撐不了一個月。

在地球的歷史上，拉普拉斯抓住了這條線，由伯努利家族接手，再由泊松做了一個擴展，締造了古典概率論的輝煌。而切比雪夫也抓住了這條線，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發展出了現代概率論，也使得概率論成為彼得堡學派的標誌學科之一。

王崎也知道這麼一點。他就快開始計算這麼多需要證明的玩意，究竟和-圖-書可以給自己堆出多高的學術地位了。

當這些頑劣的小鬼發現「王先生」變得格外好欺負之後，王崎就被「獸潮」淹沒了。當胡步雪將他從妖獸堆了拉出來的時候，王崎身上格外凄慘，顯得十分可憐。

非常不方便。

而要發展概率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抓住古典概率論中具有基本意義的問題，即那些「幾乎一定要發生的事件」的規律。

因為，這些學生，本質上都是剛剛開靈的妖獸，心理年齡不超過五歲。但是，他們是妖獸，而王崎是凡人。

胡步雪坐在王崎對面，將一杯清茶推到王崎面前：「王先生真是個好人啊。看這些妖物，多喜歡你。」

王崎現在在做的是一個月的近期規劃和最近一年的中期規劃。而且是根據地球的數學史來的。

但是，馮落衣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喂狗。王崎多少還是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這些臭小鬼煩得要死……而且真的有味道。」王崎怒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教這些小鬼按時洗澡的道理啊！」

胡步和-圖-書雪掩口笑道：「這些妖物還聽不太懂複雜的人話，但是他們能夠感知到惡意或善意，只不過不能自控而已——說起來王先生你在寫什麼？好像很忙的樣子。」

「貓兒怕水是天性。」胡步雪安慰道。

胡步雪托腮：「這樣啊。我也聽其他講師說過，王先生你是神州第一流的算家呢——不過，王先生你的友人應該也是很優秀的算家吧，為何不與他們討論一二呢？」

王崎帶著一身禁錮回到辰風那邊之後，辰風他們多少驚訝了一下。對此，王崎給出的理由是他去找一位前輩借錢，然後被小懲大誡了。

首先就是概率論。

當晚他整理思路，寫計劃的時候，腦袋上頂著一隻小黃貓，肩上則分別趴著一隻貓和一隻鳥，一條狗盤在他膝蓋上，背後還有一隻羊在蹭啊蹭。王崎的手有些發抖，那是氣的。

而想要搞混沌，搞模糊，概率論水平低了還真不行。

下個月他們打算對著戒指裏面的偽人工智慧做處理。類似工作在神州進行過好多次了，馮落衣也就此專門和圖書給王崎上過一課。

也就是大數定律。

神州的概率論實在太落後了。落後到不正常的地步。

若是換了往日，王崎早將身上的小動物甩出去了。但是現在……

也不只是這次這件事，物理方面，混沌數學也將起到很強大的作用。

然後，在搬過去的當他，王崎就後悔了。

由於存在靈氣，能量指數始終存在波動，任何非靈力傳動的精密儀器都會因為能量的波動而自行崩潰，所以仙盟的一切仙道文明產品都是法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根本不能使用。

「關於算學的一些東西，算是我日後的研究計劃把——不過裏面有一些是機密，不能給你看。」

趁著大腦二度發育的功夫多讀讀書，構築幾條適合科學研究的腦迴路，這才是正經事情。調整法基的事情——沒感到這幾天身體裏面有點癢嗎？這就是逍遙修士出手幫你修整呢！

無論是和薄筱雅做出的泊松大數定律，還是陳由嘉在研究的切比雪夫大數定律，都是概率論上最重要的關竅。

雖說只有骨架是撐不起一個概率和-圖-書論的，但是，有了骨架，再鋪皮肉就方便很多。

胡步雪看著王崎在埋頭苦寫，卻不知道，這張紙上任何一個式子一個概念，只要得到證明，萬法門就能再添一批宗師。而若是懂行的人看了，並且全部理解了，萬法門就得多出一個僅僅遜於歌庭、黎派的學派來。

「現在不得不承認是你們比較強……但是我遲早會召回場子的……」王崎只得如此安慰自己：「反正我找這裏也只是為了避開馮老師和由嘉那個傢伙……」

辰風甚至做好成為打工戰士的心理準備了。

在地球，時薪不過幾百塊的研究員一小時報銷幾千塊的實驗材料很正常。神州也是如此，這裏到處都是靈氣，找到靈氣值穩定為一的實驗材料還真不容易。

王崎在紙上一溜寫下了幾個最主要的大數定律。辛欽大數定律、馬爾科夫大數定律……

意識是混沌的，是模糊的。很多源自人腦的概念本就不是二元的判斷。用機械的邏輯去分析，這不說是錯路，但最起碼是有捷徑不走。

沒有算器用，不能上網；飛縱乃至輕ｈttｐs://ｍ.ｈetｕbooｋ•ｃｏm•coｍ功都被禁止了，想去哪要麼跑著去要麼走著去；夜視和電化光法也沒了，晚上得老老實實點燈；辟穀那是不用想了，一日三餐要老老實實吃。沒有法力支持，穿著法衣就跟背著特種部隊單兵裝備似的，坤山劍這種重量以噸計數的就更不用說了，別說揮舞，拿起來都是件要命的事。

這個過程大部分還是黑箱操作，因為意識二進位轉化的過程不可控，大家只知道這麼做能夠得到一個偽後天意志，卻不知道為什麼。而且意識的演算法也與現有的演算法完全不搭。

「這些小鬼真是煩得要死！」

缺口的問題被大大緩解后，實證部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不過，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呆在高精尖法器圍繞的地方屬於自找不快，只會造成生活上的不便。另外，王崎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不想也不能給懂行的人看。他轉念想了想，想起自己還掛著一個開靈師的職位，而且也確實很久沒有去看過那些小妖怪了。於是，他決定到那邊借宿一陣，在避開眾人整理自己思路的同時進一進教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