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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風發現自己睡過頭了，氣急敗壞的把王崎和陳由嘉叫醒，然後重新召集人手。他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真對不起，我們錯過了約好的時間，真是不應該。」

「日常對話啊……」商南成實在看不過去了，以侃大山的架勢和法器對面的人胡扯了一通。

漂亮！王崎忍不住讚歎一句，然後問道：「能夠進行交流嗎？」

這服務態度，還原度很高啊！

「抱歉，我沒有學會這個。」

隨著王崎將指令送出，一個藍色的光幕浮現在王崎面前，上面用明黃色的字體顯示出這樣一行字：「您好，先生。」

一個大型光幕出現在眾人面前。吳承道手指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小光幕上划動，以眾人難以解讀的彙編語言同賈維斯交流。很快，眾人面前的大光幕分成上下兩塊。吳承道介紹道：「在千機閣，圖靈之試是經常進行的事情，門派專門安排了幾個崗位，專人值守在算器之前，回答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

說完，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也找了張椅子，就這麼睡過去了。

光幕上的文字消失，然後又換了內容：「是的，先生，但是由於我還沒有安裝語音系統，所以只能以文字形式進行交流。」

「是。」

很快，光幕的上下兩半都顯示出類似的內容。

「以後會給你裝的，現在先配合其他人進行測試。」王崎吩咐道：「在所有人面前投射出光幕。」

一聲「成了」，並沒有引起多麼大的歡呼。當然，也沒人有力氣去歡呼了。

王崎疲倦的站起來，不耐煩地問道：「成了什麼吧……怎麼個成法？什麼標準來著？」

「圖靈之試只不過是第一步而已，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沒有紕漏，運行平穩……」吳承道也開始迷糊了。

所謂「智能」，並不僅僅是回答問題而已。如果需要，編寫出一套儲存了人類所有話術的應答機制很容易的。雖然它只會根據一定的話語給出預設和圖書好的答案，但是只要預設的情況足夠多，它就可以在問答之中偽裝成人。

如何進行圖靈測試倒是讓眾人犯了難。

「對不起，我不會。」

吳承道道：「算了，最後的測試雖然要緊，但是卻是很輕鬆的。」

「您不覺得您太刁難人了嗎？」

很快，王崎就完成了最後的調試。看到試運行沒有差錯之後，王崎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斷了，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而就在他腦袋傍邊，陳由嘉也在椅子上昏睡過去。

王崎喊道：「等會，既然會自己完善的話……商師兄，我要再追加一個調整！」

商南成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它複製的只有你一部分的思考方式，是最理性的部分，沒有任何乖戾性情。」

「好的，先生。」

辰風支撐著給兩個夥伴施加了一個安神咒，然後對其他幾人說道：「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吧，大概四個……不，五個時辰之後，我們再作最後的測試，各位請自便。」

「能夠和_圖_書識別一般指令，用一般的彙編語言進行修改，還有就是計算速度超過了普通系統，測速路秩測的，沒問題。」吳承道呵欠連天：「意外收穫是可以自行迭代，自動完善——你就算放著不管它也可以自己完善自己。」

只要是有解的算題，那麼賈維斯做得肯定比王崎都快。而無解的算題，王崎都未必能解出來。

「哦……」王崎搖搖晃晃的走到算器之前，將自己手上的修改的部分插|進去。其他幾個人也是一般動作。辰風眯著眼睛發出指令：「……最後的測試，開始。試運行……」

對於這種原理不甚明晰、只能靠試錯法、迭代法一步步接近最終成功，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完成的技術開發，這種反應反而是常態了。研發的過程漫長而艱難，足以耗盡一個修行之人的全部精力。

商南成嚇了一跳。他這個金丹修士經過了這樣的高強度工作之後都累得不行，王崎居然還不滿足？

賈維斯沒有立刻執行，王崎面前的文字則變和_圖_書成了「是否執行吳承道先生的命令？」

吳承道提高聲音，命令到：「賈維斯，製造一個我們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投影，然後暫時斷絕與王崎的聯繫，一直到我下達指令說『測試結束』。」

薄筱雅點頭：「是哦。那麼……算題？」

「請不要問這種問題，我很為難的。」

商南成制止道：「好了小姐，收一收你那女孩兒家的心思吧。人與人是不同的，能作詞曲的在人族當中也不算多——起碼王師弟就不會。」

「怎麼還想睡呢……精神點！」

薄筱雅對著算器發問：「那麼，作一首詞？詞牌名就頂仙奴兒……」

商南成點點頭，對王崎說道：「王師弟，這個後天意志是你的所有物，就由你來啟動吧。」

所謂慶祝，也得等休息好之後。

所有人都低頭看光幕。王崎環視四周，不由得感嘆道：「真不敢相信啊，這個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傢伙，居然是複製了我一部分的意志。」

幾個投影而來的外援們各自散去了。這些日子他們也累得夠和*圖*書嗆。

「現在，你們問的所有問題，都會同步到值守的千機閣弟子面前，千機閣弟子做出回答之後，答案又會傳到這裏，與賈維斯的答案一同顯示出來。」

「和一個算器比做算題……」就連王崎都覺得這個問題傻得可愛了。

薄筱雅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傻眼了：「要不你作一首曲子？能聽就行？」

對此，辰風抱有疑問：「如果說只要求對話上讓人無從分辨的話，那我們只要建立一個足夠大的題庫，可以囊括所有日常對話以及兜圈子的話術，有限的時間里也一樣會難以分辨哪個是人哪個是算器，可這種簡單的機制遠遠稱不上後天意志。」

王崎點點頭，伸手將數學拿在手裡，戴在自己手上，然後將靈識伸入離散之中：「啟動。」

蘇君宇遲疑的指著辰風依舊睡眼惺忪的王崎、陳由嘉二人：「我們是沒問題的……王師弟和陳師妹他們兩個看起來不太正常啊……」

然後，王崎三人足足睡了一日。書房之中靜悄悄的，只有兩件仙器在閃爍著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