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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儀劍，只能與極少數法度相符合的特殊法器。在沒有這種法度的人手中，這些法器廢鐵不如，但是在特定法度的修者手中，那就是神兵利器。

三人快步走到執律使的臨時集中點。幾個執律使正圍著一個透明試管觀看什麼，試管裏面是一種奇特液體，這液體不知為何，呈現出紫黑色，裏面還帶有絲絲條紋。

王崎提出的這個方法在神州各地都是可行的，但是唯獨神京不行。

怨氣煞氣是極端情緒的產物。而與這些尚未完成開靈修行的小妖怪相比，先天有靈的人類更適合修鍊鬼道。他放過幾個人類也顯得很可疑。

王崎道：「有辦法通過普查來找出這個法力的持有者嗎？」

真闡子道：「說不定是性命交修、精血灌溉的妖劍。」

「虐殺人族，不過殺的是街頭巷尾的混混、閑漢。」辰風道：「當讓也有貴胄仗勢欺人的惡仆狗腿。」

「他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標準，只殺……『惡人』。」辰風嘆道：「他興許是幼時受了什麼hetubook.com.com刺|激，也許是被野生妖獸傷了親眷，也許是被『王公貴胄』害過。或許，單純是個道德潔癖吧——厭惡妖族和懲治人族敗類，並不對立。」

冼田維驚到：「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王崎皺眉：「為什麼是這裏呢？」

冼田維想了一下，回答道：「他好像是將一隻小妖用長劍釘在這裏……」

冼田維看向辰風：「風哥，你覺得他說的……」

辰風輕咳兩聲：「這是那個殺人魔第一次攻擊開靈村。」

之間見過的金丹期執律使付思錄對著王崎笑了笑：「你對我們的幫助很大啊，根據這個玄虛靈液的分子排列模式，我們重新測算了那個敵人的法力本徵式，已經比上次那個模模糊糊的近似式強很多了。」

「他之前幹了什麼？」

玄虛靈液，一種特殊的試劑。它在液體狀態時內部分子也能保持晶體分子的各向異性有序排列，保留著穩定的靈力場。如果被投入異種靈力，其內秉的靈力場平和圖書衡就會被打破，形成新的動態平衡。這一過程在試劑上的表現就是變色、變性。

「你都沒有見識過的鬼道修法啊……」王崎低聲道：「看起來我那守藏室里是找不到了。」

從執律使哪裡拿到證據的複本之後，王崎就再沒有什麼要做的了。他坐在開靈村裡，等了等辰風。辰風處理完事務之後，二人一起向神京城走去。

真闡子笑道：「小鬼，你知道這是什麼痕迹嗎？」

至於妖兵，就是開靈化妖的兵器。當年九妖亂世中，被德布衣用大象相波功劈碎的金劍妖王就是其中代表。不過這種精心煉祭的妖劍和主人的關係就好像賈維斯之於王崎，類似於分身。妖劍的可怕之處在於它是可以無限成長的，達到仙器層次都不在話下。

王崎切了一聲，對這個結果很不滿。他接過本徵式的結果，調整自身法力，模擬那個殺人魔的氣息。然後他將法力氣意凝聚在手掌，問真闡子：「老頭，這種，或者類似的氣意，你感受過沒有？」

知和-圖-書道真闡子其實是古法大能殘魂之後，冼田維就不怎麼在意他的意見了：「您不明白啊，這個一般物體附著靈力的時間有限，所以要選對方大力攻擊過的地方才好。」

「所謂怨氣煞氣，就是極端情緒下變質的魂魄。這樣的特種靈氣比著普通的天地靈氣更方便轉化為法力，從本徵式的角度來說就是特殊值更方便轉化為另一個特殊值。」辰風沉吟道：「而且鬼修這個結論，也和我們之前得出的陰性、精神領域修法不謀而合。」

「黑歷史嗎……真是可笑的設定。」王崎無所謂的踢了踢石子：「從被害者轉為加害者的一剎那，他就不值得同情。」

真闡子又補充道：「那個兇手，攻擊這些妖物了的時候未必出了真力，但是煉化這個步驟一定是本脈真修。這些淺淺劍痕，上面殘留的氣息一定比那些巨大劍痕要強。」

辰風也退出了幻境，發現王崎正在仰望天空。避過想也知道，王崎必然有幾個線程的思維在處理案件。他上前道：「兄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m•cｏｍ弟，你在想什麼？」

辰風重重嘆了口氣：「兄弟，等下一起回去，有話得跟你說一說。」

辰風皺眉：「你的意思是，他手上的劍是鬼道法儀劍？」

路上，辰風問了王崎這樣一個問題：「兄弟，你知道我被人排斥的根本原因嗎？」

這裡有一大批仗著千年前的條約，不服仙盟管教的介法修。他們並不與仙盟直接對抗，但是各種非暴力不合作卻讓仙盟煩不勝煩，噁心得要死。偏偏他們就是沒有違背仙盟律法，所以仙盟也找不到由頭去撤銷他們的特權。

冼田維立刻退出幻境：「我去取樣！」

「賈維斯仙盟律背得很熟，這下肯定是死罪……」王崎閉上眼睛略略檢索了一下：「他是三年前第一次在神京作案，最猖獗的時候是一個月出現四起虐殺案件。只不過最近今年元宵過後就沒有犯罪，疑似修為突破……不算這一次也已經達到死刑的條件了。」

付思錄的臉僵了一下，嘆道：「如果可以這麼做就好了。」

真闡子點點頭：「每個hetubook.com.com小妖身上都有類似的傷痕。這個人不厭其煩的殺死這麼多毫無反抗之力的妖物，大概就是為了這個吧。你看，他明明修為強大，可以在一瞬間滅殺整個小村的。但是，他卻一個個的折磨下去，而且最值得注意的是，他最後一定會親手用長劍刺死受害者，彷彿一個儀式一般。」

辰風聽出了王崎語氣中的森然，問道：「你這是想……」

真闡子的聲音很疑惑：「我們羅浮玄清宮很少搜羅鬼道的心法，但是古時赫赫有名的鬼王修法老夫都是見過的……這個……這個……從這股純粹的殺戮氣意來看，應該也是大名鼎鼎的修法，可為何老夫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崎道：「我還以為是極端排斥妖族的人呢。」

「他要吸取怨氣煞氣，所以以劍刺穿這隻小妖怪的身體。一絲凶煞鬼力被導入劍中，然後再被這個殺手吸收，滋養自身。」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靈力敏感的液晶。

辰風還想勸幾句，但這時，冼田維跑了過來，喊道：「真的有新突破！你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