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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讓我睡一下先，有什麼問題回頭再說。」王崎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然後陷入睡眠之中。

王崎只覺得莫名其妙。辰風那莫名其妙的理論引發了他前世刷逼格的記憶。他前世刷逼格的記憶又莫名其妙的帶出了一個諾貝爾獎得主的名字。

最後，王崎醒了過來。他捂著腦袋，發出苦笑：「我特么總算明白了啊……」

「我剛剛想抓住什麼來著……我去過的大學……不是哥本哈根，不是哥廷根……好像是偏重社會科學的，難道是法蘭克福？尼瑪……我就是去刷一刷逼格，具體去過哪裡，聽過什麼課，現在哪裡記得……」

越是閱讀這些行為學的書籍，他就越是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他覺得自己必須去多看看了。

和賈維斯的連接斷開了，諸般心神歸於一體。王崎意識在下沉。但是他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安穩。

為什麼呢？

「康拉德·勞倫茲？」王崎努力翻檢記憶，卻只找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哪個大學來著和*圖*書……忘了。不過……七幾年的諾貝爾生物學獎，行為學……行為學……」

隨著大量書架的重新排列，一個書架裝著幾本書飄到王崎面前。

總算明白為什麼穿越就是最大的外掛了。

王崎搖搖頭，決定不管心中的疑惑。既然行為學重要，那就分出幾個線程的思維去了解。

還不夠……

就在這時，一個疑惑的聲音傳入他耳朵里：「你在幹什麼？」

可是為什麼就是覺得那個靈感很重要呢？

他要兌換付費資料。兌換內容是與他前世所學天差地別的生物。

王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不覺得自己想要去幫辰風證明什麼東西，但是為什麼……為什麼……

地球人類與神州人族社會結構相若，知識傳承的模式也是類似。在現代，智者們討論的每一個問題都是經過歷代智者不斷的討論、錘鍊。一個現代人只要有心，總能知道許多東西。他或許可以不同意這些，但這些經過時光沉澱的智慧卻大大拓寬和*圖*書了他們的眼界。現代人接受古代的知識體系，一定比古代人接受現代知識更快。或許古代的智者在現代能夠發揮超越自己時代的光芒，但是他也得先學習現代的東西。

這真的能夠作為修法嗎……

古代法律是刀劈斧削，大刀闊斧的為人道造出一個「限制」。但是這個「限制」並不完全貼合人道。而千錘百鍊的現代法律則是貼合人道規律的。這二者的區別，就是籠子和盔甲的區別。犯罪者想要掙脫開去，自然覺得籠子好破，鎧甲難脫。

人的記憶不是一格一格的，而是一個錯綜複雜的樹狀，是彼此相連的。因為進階築基，大腦被再度開發，深埋在王崎腦海深處的前世記憶也變得極容易被引動。雖然王崎平時並不去思考這些，但是，辰風的話卻引發了他奇妙的思考。

八個王崎圍了過來，瓜分了書架上的書籍。這一讀，就是整整一天。

就像芝龍真人自承算學已經不如王崎一樣，不是王崎的智慧超過和*圖*書這位古代大賢，而是千萬年智者積累下的高度差。

「沒辦法了，看吧……」

「這是……」王崎翻了翻。除了實證部共有的一些資料之外，就只有免費的課本、自學入門書籍了。

以字數而論，現代國家的法律，單是作為總綱的「憲法」就可以秒殺許多古代法典。那麼，為什麼普通人覺得現代受的約束更加少、更加自由，而古時的律法但凡嚴苛一些，就會逼得人民造反。

他咬咬牙，準備潛入萬仙幻境。他的賬戶里還有千多功值，那是馮落衣特批，讓他先去還清辰風債務的。不過現在……

不知為何，前世的某些知識在他腦海里不停的翻滾。

前世研究所不工作的時候他就喜歡幹這種事。到最有名的大學去，聽最有名的課，談最有名的學者和理論。

從物理的角度來講，就是古代法律和現代法律的信息量以及香農熵的差別……

第二天夜裡，王崎才推開門窗，向書房走去。

王崎覺得，那簡直就是逼格與智慧並重的一件事hｔｔｐs://w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情。

為什麼呢？

王崎在床上翻滾得越來越激烈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那一閃而逝的靈感很快就淹沒在無窮無盡的思緒當中。

準確的說，是游歐洲的大學。

或許那個理論再地球的學術體系裡只不過是一鱗半爪，但是在神州，也許就不一樣了。

王崎覺得這一天糟糕透頂。他早上出門就得知自己遭了大變故，然後晚上回來又被辰風塞了一腦子的荒唐理論，煩透了。

因為兩者之間的差距，是時光的差距。

「為什麼……到底是哪裡……我聽了那個理論？」

與此同時，賈維斯也接入我小孩子，下載所有免費的、關於行為學的資料。

於是，幻境守藏室中的王崎張開雙臂，報出這樣幾個關鍵詞：「今法理論，生靈之道，行為學。」

但是，他隱約覺得，行為學的東西好像真的很重要啊。

王崎敲了敲腦袋，卻不知道自己剛剛想要抓住的靈感是什麼。他使勁拍了拍腦袋，卻發現剛剛夢境從他腦袋裡倒騰出的，都是自己上m•hｅtｕbook.cｏm•coｍ輩子課餘時間游歐洲的經歷。

法律真的是負熵……

「對不起了，東家。」

自己根本不熟悉這個人的任何理論，最多只在他執教過的大學蹭過一堂行為學的課……

現代法律之嚴密，其實超越的古往今來的任何一個時期。比如標榜自由的某些國家，就擁有世界上最嚴密的法律，法律之外更有援引案例、補充條紋。

他回到自己屋子裡，打算先蒙頭睡上一睡。偏生這個時候，真闡子蹦出來想要和他討論一二：「嘖嘖，你們今法的心持和古法還真是完全相反啊。古法修多半是遵守了規矩就覺得自己受了壓，就要產生心障，你們這不遵守規矩才有問題……」

書房裡，王崎以極快的速度翻閱著辰風的書籍。他的眼睛就是賈維斯的錄入器。眼睛掃過一頁，賈維斯的資料庫就會生成一頁書籍。花幾分鐘讀完一本，書庫里就會多出一本書。

而「俠以武犯禁」的「俠士」卻正好相反。他們反而會覺得現代社會沒有一展身手的餘地，覺得古代更加自由，更加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