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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嘉居然是那個亂的？王崎居然如此冷靜？

辰風輕聲問陳由嘉：「喂喂由嘉，那傢伙……怎麼了這是？」

「腦子好到富餘了。」不知為何，陳由嘉的語氣里有意思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王崎在一邊得意的搖頭：「何必呢？何必呢？」

辰風聽了這兩個人的陳述之後，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他木然的看著王崎將書尚在桌子上，腳步輕盈的走出去，問道：「他……他居然沒有跟我問案件進度？這麼快……這麼快就放下啊？」

他甚至需要掌握「剩下的部分」，一切只在他記憶里留下幾個關鍵詞的概念。

當初在王崎面前拍著胸脯說「交給執法人員就行」，如今事件毫無進度，他簡直羞於回家啊！

「你覺得？」陳由嘉努努嘴，示意辰風看看王崎留下的書本。

切雪佛皺眉，嘆道：「若這篇『文章』做出來，足以名垂青史。」

但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可不是「熟悉」程度就夠用的。

但是，他們配合刑律司的情況……他們好像還是第一次配合刑律司，所以刑律司還不得不派出大ｈｔｔｐs://ｍ•ｈeｔｕbｏok.com•com量人員進行協調。結果案子沒有任何進度，人力反而浪費了不少。

馮落衣感慨：「的確。對天物流轉之道、對生靈之道乃至整個今法之道，都會產生衝擊。」

辰風不明所以：「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嗯，準確的說是非常高級的傳道法器。

概率論與混沌理論息息相關，混沌理論又與理論物理學聯繫緊密。他上輩子就很熟悉概率論。但是，他熟悉的僅僅是概率論中「與理論物理有關」的部分，而且也僅僅是熟悉的程度。

因為根本就沒有嫌疑人。

王崎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他只不過是在重複記憶里的內容而已。

陳由嘉正痛苦萬分的對著一疊草稿紙寫寫畫畫，連他回來了都不知道。王崎反倒是一臉輕鬆的靠在一張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書，對著辰風打招呼：「喲，東家。」

但是，數學是一個特別偏重思維的學科，最需要的是「想法」。是正確的演繹。只要有超越時代的只是，就可以盡情開掛。和圖書到最近，王崎都覺得自己玩得無恥了些。

好在神京殺人魔和神京貴胄也不是一個陣營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那個殺人魔之前的主要目標就是貴胄鷹犬和神京地痞，多少是折了這些貴胄的面子。這幾日，他們也罕見的開始配合刑律司。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王崎從躺椅上跳起，將書放在一邊，拍拍陳由嘉腦袋：「算了不欺負你了，其實我思考得比你用心多了，你沒看見而已嘛。」

神京殺人魔前兩次犯罪的時候，刑律司還大張旗鼓的從被害者身份入手，劃定了一大批嫌疑人。可是隨著案件的逐漸增多，這些嫌疑人的嫌疑都逐漸被洗脫。到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嫌疑人可以懷疑了。也有人提出將神京所有居民都列入嫌疑人的範圍，然後一個個排查。但是……他們連神京有多少人、有哪些人都不知道。這裏的貴胄太多，家生子太多，很多人都沒有登記在仙盟以及大廉皇朝的檔案里。

但是，事情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個式子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這裏，就是收斂這和圖書裏，我覺得還可以做一做文章。」

雪國幻境之中，馮落衣藉著烹茶的爐火烤手。雖然是幻境，但這裏的諸般感覺與外界無異。切雪佛就坐在他對面，在虛擬的屏幕上寫寫算算。他伸出手來：「小馮先生，你過來看看這個……」

王崎現在根本就是只要得到一個能夠應用在某個實際問題當中的算學理論，所以很多東西不管有沒有驗證都直接往外拋。

掌握一個公式最簡單的途徑就是把它推到一遍。和切雪佛、馮落衣討論，從無到有建立概率論，也是他複習這數學的過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馮落衣和切雪佛起到的是一個學習機的作用。

辰風這幾日忙得幾乎腳不點地。但是很快他就絕望的發現，自己其實沒什麼可忙的。

辰風眨眨眼睛，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這半個多月，切雪佛和馮落衣每日都來和他們交流，本來是想指點，傳授一些算學。在旁人視角當中，這幾日不知怎的，王崎最近就和打了雞血一樣，各種奇思妙想直往外蹦。偏偏每一個想法，仔細想一想還特靠譜，如果怕小心驗www.hetubook.com.com證的話就是好幾篇大論文。陳由嘉自己覺得自己不差，可這幾日和王崎一比，她的自信就大大受挫，當天她還從王崎的「新想法」里得到靈感，可第二天就發現，這個靈感和王崎的思路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完全就被對方的思路所包括進去了。

白澤神君乃昔日萬法門「雙星」，與劍狂葛朗日稱雄當世。但他入道之時，正是元力上人極盛之時。白澤神君最崇敬之人乃是元力上人，是以他明明是萬法門高手，骨子裡卻不在意算學本身，而是更加註重算學應用。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如果不是見過了，我還以為和我交流的，是算學宗師。」先切雪佛是稱讚，繼而搖頭：「你這個學生啊，竟然有幾分白澤神君的作風，居然肯陪你們去喂算學鑄成大地，真是不可思議。」

「他的算學直覺很強啊，至少拋出的東西都是對的——至少很有可能是對的。簡直就和算君那個怪物是同一級別，就是不做證明。」馮落衣笑道：「那個孩子，有些性子倒很像我，想到什麼、對什麼感興趣就研究什麼。他現在和圖書這麼急躁，大概是心裏有事吧。」

「有事？」

他是真心有些不忍欺負她了。

想到這裏，他再次搖頭嘆氣。當年仙盟立鼎為信，留下神京。可如今，神京本身就變成了巨大毒瘤啊！

帶著這樣沉重的想法，他推開了自己院子的大門。

辰風重重的嘆了口氣。想來快一個月沒有做研究了，他有些懷念自己的實證部。可是……

陳由嘉這才放下筆，一臉挫敗感：「我哪裡不如你……我明明才是苦苦思考的那個……」

雖然在真闡子的指示下，神京刑律司求出了更加精準的犯罪者法力本徵式，但是就算求出了本徵式，他們也沒辦法去找嫌疑人來化驗。

辰風苦笑：「原來如此啊，打得是這個主意……這傢伙就是這種人嘛。」

《人族行為學》……

他進來之前就感到了兩股心緒，一股煩躁至極，一股雖然躍動迅速卻有條不紊，但是……

實際上，就連切雪佛和馮落衣都大大驚訝了一番。

「資格試煉申請……有意思啊。若是你真感興趣，那就讓你如願好了。」

馮落衣笑而不語，腦海當中卻閃過了王崎的另外一則申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