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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將地球和神州從各自的宇宙交換，並且姑且認定它們都不會因為物理規律的不同而崩潰。這種情況對於兩個文明來說其實都是巨大的災難。對於神州來說，固然仙道斷絕，神通不存，永生無望。但對於地球來說，同樣是如此。

「就正常來講，感應靈氣看天分，看魂魄力量。而魂魄力量，一看母體在懷孕期間的健康程度，修士尤佳；二看嬰幼兒時期的早期教育，三才是看血統。」王崎掰著手指頭，算道：「但是在凡間物產受工具限制的前提下，前兩者不是那麼好搞定的。」

辰風搖搖頭：「不探尋天地至理，如何元神？仙盟不會允許元嬰出現的。」

通過調整靈氣本徵式，這道法力將能夠滋養普通人的肉身，相當於醫療福利。但是，它不屬於普通人自己的力量，如果想要進一步修鍊，那麼這股「人道之力」不僅不會造成阻礙，反而會促進初期的法力積累。

「這就已經能刷下一批了。剩下的一批有天分的人力，很多也一輩子都停留在感應靈氣、滋養肉身的程度，因為學而期對智力還是有一定要求的。」

在人族眼中，這種和_圖_書事情簡直殘忍而不可理喻，但是實際上，這就是仙凡二元的極端體現。只不過妖族的「凡」沒有靈智，不會讓開靈之後的妖化個體有「感同身受」或者「同情」的感覺。

能在這個世界上長期存在的機械，除了水車磨盤這種原始機械之外，就只有千機閣的靈傳機械。

仙盟執律使之中之所以有辰風這樣的一線研究員，還是因為要保證執律使擁有絕對的武力。而現在，同階之中武力值最高的恰恰也是最擅長研究的。這也是一種無奈之舉。但是，若是「司法」本身就有了力量，能夠讓普通修士擔任執律使之後自動獲得強大武力，那麼更多的研究員就可以解放出來。

稍作修改的社會契約論。這個源自於西歐哲人的理論對於地球人來說就是常識。

畢竟，「妖族」不是血統概念，而是文化概念。

辰風深吸一口氣：「這樣啊……」

「說清楚點。」

地球的文明成果是沒法移植到神州的。

這麼算下來，能夠當修士的人其實非常少。

無獨有偶，妖族也是如此這般。據考證，在上古妖族文明之中，未開靈的生ｈtｔps://m•hｅｔｕboｏk.cｏｍ.ｃom物都是沒有任何權利的。及時是親生父母，沒有開靈也一樣是牲口，開靈之後的後裔將它們買賣或者殺死毫無壓力。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恰恰是仙道文明的基石——靈氣！

「順便，據我推測，人族平均素質越高，人口越多，社會越安定，人道之力也就越強。」王崎張開雙手：「到那時，『司法系統』本身也會存在力量，執律使可以由普通修士擔任。專司武鬥的軍職修士也可以出現，護安使，守疆使將會大大增強。」

這就是柏拉圖式理想國的翻版。統治階級由哲學家換成了科學家，由理智的求道者領導人族。

還有一點，地球上可沒有什麼萬磁王、磁場轉動強者或者LV5電氣使使用電網進行恐怖活動。但是若是靈網建立起來，只怕不強的魔修都能利用它血洗一個城市，或者小小妖獸盜取靈網漏洞，在短時間里成長為大妖。

「元神之前的法基、金丹都可以通過人造解決，元神的話……首先，人道也是生靈之道，是天地大道；其次，你真當人造元神不可能嗎？」王崎笑道：「而且你和*圖*書想得也太遠了，這個大題目，沒有一個一兩百年下不來呢。」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理科生。或許萬法門修士能夠用博弈論、弈天算解決很多社會問題，但社會的正常運轉，還是離不開專業的行政人員。

「朝廷的力量來自於子民。」王崎閉著眼睛，高深莫測地說道。

也就是——山不過來，我便過去！

這也就是仙凡二元形成的真正原因。根據某位德國古典經濟學大賢的理論，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凡人能夠使用的生產工具極其有限，生產力就被鎖死了。他們所能拿出的勞動產品中大多數對於修者來說沒有任何價值。而修者的勞動產品、「靈氣科技」的產物，又大多是凡人使用不了的。二者的經濟是割裂的。

破通天的要求是「有正確的、科學的世界觀」，這至少要求小學畢業。但地球上小學生不值錢的原因，是因為每個人都能接受到正確的早期教育，而且公立教育足夠強大。

而王崎的計劃，則是跳過這一步驟，直接讓每一個人都擁有最基本的法力。

在重建科學體系之前，人們必須面對工業體系全部失靈和_圖_書的現實。因為靈氣是能量的指數，最輕微的靈氣波動反應到能量上也是異常明顯的。纖細的電路會承受不了忽高忽低的電流而瞬間燒毀，所有電子產品會在第一時間失效。粗獷的工業機械也會因為動能、應力等事物的扭曲而在短短時間里發生變形、無法使用。

因此，我們可以斷定，「仙凡二元」並不是神州人族文明獨有的現象。

但是，若是換一個模式呢？

當然，今法兩千年裡，也不是沒有人考慮過設計類似於地球供電系統或者DND世界觀下魔網系統的「靈網」，供凡人使用。其思路是改變天地呼吸，人造氣脈長河，然後將之恆定在千家萬戶，時時開放，最後發明凡人也能使用的開關、閥門，掌握器械。但是，靈氣這個物理量太容易受到影響了，而天地呼吸、氣脈長河又是難以計算的混沌系統，建立困難。微小的擾動就可以讓這個系統發生巨大的變動，是靈網崩潰。

辰風沉吟道：「很好的想法，但你有沒有考慮過，這股力量有可能超出凡人駕馭的極限。」

不建立供電網那一種東西，而是讓每一個人都擁有最基礎的法力。

「人道是一個社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cｏm會契約。在社會契約中，每個人都承擔義務，而獲取部分法力；在參与政治的過程中，每個人將同等地放棄部分法力，轉讓給整個集體，這部分法力又朝廷控制，分給官員。」王崎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這部分法力會成為賢臣能吏的俸祿與獎勵。由於功名官位事關長生，所以文臣將會得到機會——這就是我所說的『仙官』系統！」

王崎不懷好意的盯著辰風：「現在，你要加入嗎？」

神州仙道，八萬年來一直是仙凡二元的狀態。

將神道系統的法門提煉出來，應用到人道上面，引動人道偉力，再將這股偉力分散到每一個人體內。這樣子的話，每一個人都擁有了最基本的法力，可以享受仙道文明的成果，更可以參与各種生產！

王崎已經是一副神棍的表情了。他滿臉憧憬，聲音充滿誘惑力：「到那時，『分工』就不再是笑話。仙盟將會出現專司研究的求道者，武職的軍職修士，文職的官仙。官仙管理整個神州，將凡人的力量納入仙盟的大社稷【大工業】體系之中，軍職鎮守四方，維護神州安定。求道者利用前二者製造的資源，向著星辰大海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