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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些先天大道是幾萬年積淀的東西，所以就目前來看，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王崎剛剛才誕生不過小半年的理論更加成熟。當然，隨著神州研究的深入，要不了幾年人道理論就會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超越先天五德。但是，就現在來看，趙青峰多少還是走在王崎前面的。

「這個『神靈軀體』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強悍的魂魄，能夠提供更強的計算力，只可惜我還不知道怎麼用，所以也沒法變得多智近乎妖。」

「王崎？」

有人驚到：「這條路子走得通？我們不都試過了？」

趙青峰笑道：「王崎很聰明，分得出主次。正法為體，外道為用。這路子很正，很好。」

王崎聽得直搖頭。就在這時，趙青峰卻說出了另外一段讓他非常在意的話：「或許，我能夠使用今法外道算學的本事，將這個神靈的力量用起來。」

時間，真的不多了。

舒蓉蓉驚到：「冷靜一點，這個念頭……」

道心純陽咒濃縮的是人類對「正確」的執拗，即心外無物，心外無我，心外無道，心外無理，便是那些執拗萬分之人的化身。

但是，趙青峰摸索出了另外一個傳播方法。這個方法王崎倒也想過，但是並沒有作為重點的防護對象。

那人准問：「何以見得？」

魯紈問道：「不過，老大你到底是想……」

陳由嘉看到的，就是這樣嚴峻的情況。

「先天命數大道的重點，就在於掌控所有要素。在這一點上今法算學有妙用和圖書！這一次，我就要試一試以旁門之法通大道坦途！」

「先天命數大道！」趙青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最近有感覺了！只要我掌控了這一條大道，我就可以找回一部分前世的力量！」

這套系統是存在實體的，只不過隱藏在背景靈氣環境之中，不為修士所發覺。但是，它是實實在在的。神道修法就是對這套系統的開發利用。

「在正法為體，外道為用的路子上，他走得比我們遠。」趙青峰道：「雖然這條路也不是正道，但也算得上旁門之法了，值得借鑒一二。」

卧槽！你們這群反智主義者要玩就玩得堅定一點啊！上什麼網啊！你們一身是毒的，上網的話就是一柄天劍從天而降的節奏啊！

「這幾日，我將靈台之中一點真靈打入了身軀——我很難形容這種感覺。那個神靈明明就被我煉化了，它所化的法器就在我體內，但是我偏偏感覺他無處不在。」趙青峰道：「或許這就是今法外道所說的『高相投影』一類吧。不過我還是更加偏向正法解釋，人道大勢，無所不在。」

……

如果不是凡人魂魄弱小，對人道系統產生的影響不大，能夠輻散出去的力量很少，還有，聽者必須對說者的道理產生共鳴道心純陽咒的傳播條件才成立，神京城早就被侵蝕透了。

但是，這個世界的特點，就是很容易就形成科技黑箱，不需要知道具體理論，也能發展出技術。

那些丹藥自然都是真的hｔｔｐs://ｗｗｗ•ｈ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天靈嶺天生峰也有出售一些針對凡人的丹丸。這些藥物是專門為修士的凡人親眷提供的，藥效溫和，製作不多。

被侵染者一旦中了道心純陽咒，就再也不會以為自己有錯，一意孤行，永不肯回頭。而他只要將自己的道理說給別人聽，然後聽者對這套理論產生了哪怕一分的共鳴，都有可能被感染。

人道系統這個概念，並不存在於古法之中。古法修只是知道順應人道大勢，某些武道拳意就有可能變強，某些功法就有可能突飛猛進，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這是他們自己和人道系統雙向選擇的結果。

按照王崎最原始的構想，心魔大咒應該像某些寄生菌類一樣，寄生在生靈體內，扭曲他們的魂魄。等到心魔大咒侵蝕足夠深的時候，宿主被扭曲的魂魄就會分離出一部分，形成新的心魔咒靈，再去感染其他人。

在暗中的王崎鬆了口氣。趙青峰對他有成見。而這巨大的成見也使得他智商狂降，判斷連連失誤。至少，王崎不用擔心趙青峰懷疑自己的動機了。

書齋之中，書生辯論；蒙學之內，先生講學；街頭巷尾也有無數閑漢在談天說地。

趙青峰搖頭：「這一點說不定得去問王崎了。」

道心純陽咒，道心純陽，中咒者非但不會感覺自己心魔滋生，反而會覺得自己道心澄澈圓滿。

這個監控器材，實際上是由無數細小的芥子級機關獸構成，能夠進入人體和圖書血液循環，潛入腦脂質，實時監控腦神經，也可以散布在全身各處，監控魂魄的每一項異變。

由於趙青峰侵染的都是凡人，而凡人魂魄太弱，並不足以形成新的心魔咒靈，所以不可控制的大規模感染並沒有發生。

而在另一邊，辰風則殷勤的攔住了一位路人——他是一個書生，也是道心純陽咒的受害者。辰風行了一禮，道：「這位兄台，小弟乃是一個修家，最近在試煉一種新葯，乃是消解疲倦之中，欲要找人實證一番……」

「你是看不懂吧？」魯紈搖搖頭：「光是看這個簡介就頭暈了。算學，嘿，這種不明所以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處？」

「大約千分之三的人……」陳由嘉默默的計數，同時做進一步的記錄。

趙青峰道：「他是想要走今法古法合一的道路。」

「你有什麼想法？」

這幾天，他用這個理由騙好幾個人服下了監控器。當然，為了混淆視聽，不讓謫仙們發覺自己在幹什麼，他特地還攔下許多沒有被侵染的凡人，以試藥的理由送給他們真正的丹藥。

王崎聽得翻了白眼。兩個同領域修士交流的最好辦法還是論文，其次是才是討論。至於打鬥，那已經屬於磨礪戰技而非求道的層次了。

千幻神咒已經讓他漸漸失去思考陰謀的能力了。他越來越接近虛幻的真善美，虛幻的希望。

心魔大咒便在這些人的飛沫之中飛快的傳播，一傳十，十傳百。

按照王崎的思路，辰風的任務就是把這心魔大咒ｗwｗ.h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ｍ當成一種傳染病在治了。暫時拋棄「人道系統」觀念，將心魔大咒當成一種無孔不入、傳染性極強的瘟毒，這種瘟毒的併發症之一就是魂魄異變。他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拿出治療魂魄異變的方案。

人與人之間存在聯繫。

心魔大咒，流毒無窮，主要是建立在它的傳染性上。只要接觸到，就一定會被感染。

尤其是趙青峰手上還有一套理論，一套能夠解釋部分現象的樸素理論。

趙青峰的手指點了點手上那份邸報：「這個王崎，有點意思啊。」

不過這時，另一個人卻說了一句讓他心膽懼喪的話。

四十九條先天大道之中的先天聖德、功德等幾條大道，都可以詮釋這部分現象。

畢竟王崎自己都是剛剛摸到這個系統。

魯紈疑惑道：「老大，你不是說，王崎這傢伙是準備倒想我們這邊嗎？為什麼他還能拿仙盟的獎賞？」

舒蓉蓉問道：「老大，要不要去把王崎的論文買來看看？」

「這個念頭我很早就有了，只不過以前的我道心不夠純粹，沒有斬去種種雜念，心存顧慮不敢放手施為！」趙青峰面色猙獰，狂吼道：「如今我的心靈已經經過了神道香火信力的磨礪，早就渾若天成了！我不會再退縮！與其窩在神京城，連元嬰都不敢結，還不如搏這一把，燃燒出性命光彩！」

順著人道系統傳播過去！

有人奇道：「這個怎麼用？」

不過，重點是「接觸到」。

趙青峰笑道：「這傢伙，真是貪啊。他是想兩邊hetubook.com.com討好！」

「單看王崎贈我這神道秘寶，這有如蠱毒瘟疫一般的強悍力量，已經大大的違背了那群外道假仁假義的嘴臉。」趙青峰笑道：「而且他對五德五太的理解是正確的，這個絕對做不了假。他只不過是將今法外道之中常用的『算學』拿過來，讓自己的法度進一步複雜化，僅此而已。」

趙青峰搖搖頭，笑道：「論文又什麼好看的？那都是虛的，沒用，只有實實在在的仙道法門才是真的。王崎的神道神靈我都摸索出了如此用途，還要他論文作甚？」

「今法外道的根基就是算學。算學較之大道不過是小伎倆，但是，還有有其用處的。」趙青峰道：「至少能夠讓法術更加犀利，施術更加簡單。」

既然是實在的，那麼自然就存在讓心魔大咒流通的路徑。

這種聯繫是虛無縹緲的，是形而上的。人道系統操作的並不是人與人的關係，而是那一套通過人與人的互動建立起靈力系統。

蕭白霜嚇了一跳：「兩邊討好？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裏，王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在家用筆記本上跑的程序拿到天河計算機上跑也快不了多少，因為這個程序就是為家用計算機的計算力設計的，內核多了也用不上。同理，人的意識本就是為了適應那個大腦而存在的。大腦強一些，人就能變聰明一些，反應敏捷一些。但是突然給這個意識超級計算機級別的計算力，這個意識也用不到。

看著賣力的好友，陳由嘉又擔憂的看著遠方的天空。